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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容楚月在枫色山庄住的最后一天,从那天起她就没有见到过云洛轩了,不知为什么,也许是因为他太忙了,他似乎常常不在枫色山庄,所以导致庄里的人见怪不怪了。
但是,无论他在不在这里,山庄却依旧运转正常,这不是在说他不重要,而是只能说他的经营的手段真的是太高明了悦。
“请替在下转告一声,这几在此天打扰,还要多谢庄主的盛情款待。”容楚月对着管家说道。
“唉,你也要走了,那我不是就更没意思了!”
云洛茗本来就是个性情开朗的自来熟,这几天更是和容楚月打成一片,称兄道弟的。
“你啊,还是多看看书吧!”
容楚月轻轻毒笑道,这些天,她和云洛茗打打闹闹的确实很是开心,不过接下来,是时候,她要去做一些她必须完成的事情了!
“咳咳,咳咳……”皇帝西莫延在床上重重的连声咳嗽,放下了手中的奏折,不耐烦地扔到了一边,迷离的眼光投在了面前金碧辉煌的墙上。
他的病情,最近两个月来深深的在折磨着他,经过眼前的这些太医的诊治一点都没有起色,反倒越来越厉害,这让他的心情变得无比烦躁,也更容易动怒了搀。
就在他刚想要开口骂太医们时,房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皇上,四殿下在外面求见!”
被打断话语的皇帝皱了皱眉头,心里顿时升腾起一丝烦躁,不过听到是西清墨求见,便平复了一下烦躁的心情,出声道:“进来……”
“儿臣拜见父皇。”西清墨进来后恭敬地行礼。
他无力地对着西清墨挥了挥手示意他起来:“咳咳,有什么事么?”
“儿臣此次来是为了向您禀告尚书大人一案的结果。”
听到这句话,仿佛稍微地提起了他的兴趣:“怎么样了?”
“经过这几天的审讯,已经全部招供。”
“嗯,咳咳咳咳……”
“父皇,您没事儿吧?”西清墨看见这一幕,立即紧张地问道。
“就算现在没事儿,早晚也会被他们这些蠢材治得有事!”
此话一出,跪在地上的太医们顿时磕头哀求道:“请皇上恕罪,是老奴没用……”
原本心里烦躁的的皇帝,听到这哀声连天更为闹心,厉声喊道:“行了,都给我滚!”
“父皇,儿臣知道一个高人,他有可能治好您的病。”西清墨的眸中闪过一道光芒。
“谁?”他细长的眼眸中出现一丝希冀。
“是那个帮儿臣破案的人,他不仅医术高超而且还是当年药王的徒弟。”
本来皇帝想那个人有可能治好他的病,但是在一听到是药王的徒弟时,眼中的光芒瞬间大作,嘴中喃喃:“竟然是他,宫以行吗?不过,他不是不涉足凡世了?”
听着皇帝这明显认识的语气,西清墨赶紧回答:“是,就是药王宫以行,但是他的弟子和他走的道路并不同。”
“准了,咳咳……让他立即来见朕。”
这似乎是容楚月自从那天后,第一次来到皇宫,这偌大的宫墙和庄严肃穆的建筑丝毫没有变,变的只是这来来往往的人。
她默默地跟在西清墨的后面,走向皇帝所在的地方。
当他们走进来之后,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心中愤怒的皇帝要把几个御医拉出去砍头。
“参见父皇/皇上。”
西清墨行了个礼,容楚月也站在一旁跟着他的动作一起,由于皇帝在病重期间,所以需要纱帘来遮住病容,她只是隐约地有些看见他的身影。
“起来吧,不必多礼。”他对着西清墨慈爱的点了点头,随后将目光转在了容楚月的身上,问道:“这位是?”
“父皇,这位就是我和你说过的药王的亲传弟子——医仙容楚月,此次破案多亏了他。”
“原来他就是那个高人,咳咳……果然是年轻有为啊!和你的师父还真是像,你的师父到这个年纪的时候似乎才入门。”
西莫延虽是贵为一国之君,但他本身的性格多疑阴沉,极少夸赞别人,这次也是看见容楚月会治好他的病才会这样的对待。
不过看到容楚月时,皇帝的心中还是有些担心,因为就连御医们也无法拿出一个好办法,容楚月虽说是宫以行的弟子,但她毕竟不是药王,而且如此年轻,任谁都会怀疑这个少年是否有这个能力能解决问题?
“多谢皇上称赞,在下愧不敢当,听皇上的语气,您和我师父是旧识?”她垂下眼帘,掩盖住眼底划过的愤恨,装作不知道的语气问道。
皇帝点了点头,但他似乎不想多说些什么,靠在床上回忆着一些事情。
“皇上,在下从四殿下那里听说您生了一种奇怪的病,虽然看似风寒,但无论吃什么药都不见效,是吗?”
他听到问话,回过神儿:“哼,什么奇怪的病,明明是个……咳咳……风寒,他们这些御医治不好就说这个怪病!”
“……”
西清墨挑了这个点问道:“楚月,你可有把握?”
“在下可以一试,但是并不能保证就一定能治好皇上的病,若是那般,还请皇上恕罪。”尽管她此时面对的是一国之主,但是她的神情镇定自若,完全没有一丝的窘迫和不自然,前世的她,什么样的人物没见过,一个皇帝而已,以前不曾怕,现在自然也不会有所胆怯。
刚刚皇帝眼底中流露出地一闪而过的失望,她当然捕捉到了,病,她一定能治好,这个信心她还是有的,但凡是总要把事情留一点余地,不要把话说满,自己才能全身而退。
“这个少年有点意思……”
这时,他才真正地注意容楚月,如果说刚刚是因为宫以行,现在就是单看她这个人,他扫了一眼容楚月,上下地打量着,不卑不亢的语气,就算见到他也不显窘迫慌张,来到皇宫,也没有一般人眼中的惊艳,一眼望去,她眼底就好似一道幽深的暗流,不能见底,言语间,透着一股极为强大的自信。
而一旁的太医也在默默的听着两人的对话,感受到容楚月语气中的那股强烈的自信,并不是很看好,把她当做一个初出茅庐就想干出一番大事业的不知轻重的小子,一个这么年轻的人,能有什么办法?
西清墨却是没有丝毫的担忧,不知道为什么,在和容楚月相处这一段时间后,对于后者,他似乎有一种过于盲目的自信。
西清墨对着皇帝说道:“父皇,您的病情刻不容缓,说不定这片刻的功夫就会出现更多的变数,还是让楚月为你尽早诊治吧!”
“嗯,老四说的对,咳咳……你过来吧!”说着,便要伸出他的手。
“拜托你了,楚月。”
“那是自然,在下必当尽全力!”
“等一下!”
这时,一道阴沉的声音出现,众人望去,只见七皇子西清凌也来到了这里。
“你这是要做什么?”皇帝见自己的诊治被打断,有些不悦地说道。
“父皇,听说四哥找了个江湖高人为你诊治,儿臣有些放心不下,便立即赶了过来。”
此话一出,西清墨当然很不乐意听,反驳道:“七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信不过我?”
“我当然相信皇兄,我不信的是你身边的那位!”西清凌眯起狭眸,凌厉地目光直指容楚月。
她轻轻一笑,丝毫不为他的针对而有任何不妥,淡然地说道:“七殿下说笑了,你也说了,在下只是一介江湖中人,不懂你所说的那些东西。”
“哦?我可不这么认为。”
容楚月无视他锋利的言语,对着皇帝说道:“皇上,为您治病恐怕要往后拖了。”
皇帝一听,浑身上下立刻涌起了阴暗的气势,道:“谁允许你往后拖了?老七,你退下!”
“父皇!”
“嗯?”
“是……”
容楚月在别人看不见的时候给了西清凌一个微笑,甚是意味深长,令西清凌的身子深深一震,这种感觉是……
“好了,咳咳,你上前来!”
就在皇帝刚要把手伸出来的时候,她突然开口:“不用那么麻烦,皇上。”
话还没落,只见她瞬间出手,从袖子中甩出一道金色光芒,手上的金线如小蛇般疾飞向皇帝的手腕,她朝着西清凌轻轻一笑:“这样,也不会有人说在下图谋不轨了。”
说着,她的指尖搭在金线上,便开始诊其脉来。
她的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没有半分停顿和不自然,如此地精准的力道和判断力,“这……这把脉原来还可以这样……”所有人都瞪大了眼,嘴张的大大的,神情呆滞。
容楚月运起内力,与此同时,一道劲力顺着金线而去,直到皇帝的脉搏处,停下来,这时,金线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她也开始皱起眉来,几秒钟后,她收回金线,站定。
“楚月,这……父皇到底得的什么病?”西清墨在一旁小心地问道。
“似乎是……”还没说完,她便一个闪身,来到了皇帝的身边,一把掀起挡在她面前的纱:“皇上,得罪了!”
那一瞬间,容楚月看见了皇帝的现容,此时的西莫延,虽然已是中年,但按照常理来说,作为一个皇帝,就算不是年轻几岁,也该是脸色红润,神采飞扬。
但是此刻,在她面前的西莫延,完全不像是她最初见到的时候,脸色蜡黄,嘴唇干瘪,整个眼眶也深深的凹陷了下去,瘦的像是个骷髅般。
说真的,如果真的是病成这样,他现在一定连喘气都不能了,而他现在,尽管憔悴成这个样子,但精神很正常,还能处理政务,除了身体虚弱,所以,导致他一病不起的不是病,而是蛊!
额……她似乎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好吧,不用想就知道,这一定那个大妖孽夜幽雪搞的鬼……
那么,她现在该怎么办呢?怎么说?
“你怎么了?”皇帝在被掀纱时当然很不高兴,但他考虑到现在关乎自己身体,就硬生生地忍住了。
“皇上,请把嘴张开。”她严肃地说道。
皇帝皱了皱眉,表示不满,但他还是照做了。
此时,她的一举一动,让在场的所有人心中全都无比的紧张,就算是皇帝自己,也开始紧张起来,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容楚月。
“这是……”
当西莫延把舌头伸出来后,众人突然发现了一些不同的东西,在他的舌尖上,有着一条若有若无的黑线窜过,这黑线极为细微,而且速度极快,如果不是现在他们正专注地盯着它的话,很容易看不见它的存在。
“楚月,怎么样……”西清墨有些忍不住地说道,声音无比紧张。
“皇上,在下已经知道了您的病因,有把握治愈它。”
“!”
听到她的回答后,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发出了惊叹之声,尤其是还跪在那里的御医们,自己这么多人怎么也治不好的病,怎么这个少年随意地看了两眼就说能治,怎么可能?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不过,想到刚才容楚月发现了那条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黑色细线,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有一定的厉害之处。
“不过,需要人手帮忙。”
她说这话的时候,有意地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御医们。
皇帝当然知道她这话的意思,随手挥了挥,道:“你们先起来,帮他的忙。”
一听前面的话,所有的御医都喜大普奔,终于可以站起来了,不过后面的话,有的人愿意,有的可不愿意,自己一个老头子去给一个少年打下手,这不是令人笑话吗?
看见这样的效果,容楚月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她也真的没有让他们全都认可她的意思。
她念了几种药材,都是常见的补品,是为了最后调养身体用的,还有接下来的药浴,这些都是让那些御医去准备了。
交代完一些事后,她让皇帝坐起来,之后,她在皇帝身后一同坐了下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抬起手,袖子一挥,手上陡然出现几根金针,她的眸光一凝,变得锋利冰冷,瞄准他的穴位,向着西莫延的身上狠狠的扎了过去。
见此,就在那些人要上前阻止她时,这回儿西清凌和西清墨同时制止了他们,深深皱眉,同时惊呼出口:“金针渡穴?”
与此同时,容楚月用行云流水般动作,把金针全部打进了皇帝身上的几个大穴中,接下来,她用自己的内力催动金针,金针开始高速地旋转起来。
天啊?这怎么可能?虽然不是门绝学,但不仅懂得并且能使用出来的人,在医者里几乎是凤毛麟角的存在,他怎么会?不过,众人一想到她的那个变态的师父,也就了然。
那些御医看见这一幕,立即睁大了眼睛,盯着那打入皇帝身上的金针一动不动,你要问他们在做什么?废话,这么亲眼目睹的好机会可是难得一见啊,不好好看一下都对不起自己,而且要是更够学到一点就更好了。
良久之后,容楚月再次动了,她伸出手掌,按照一种特殊的规律用力地拍在皇帝的身上,最后,只听——
“噗……”
西莫延突然从嘴中吐出来一个黑色的东西,它竟然是活的,在地上动着,容楚月眼睛微眯,看也不看,用另一手随意地一挥,一根金针瞬间插在它的身上,其精准度分毫不差,那个东西,立刻死亡,遇到了阳光便消散了。
这些人看见这一幕,就跟都全都见鬼了一样呆立在那里,嘴角抖动,眼神呆滞。
这时,容楚月严厉地喊道:“来人,把皇上送到药浴那里,快点!”
众人一听,立刻惊醒过来,无论刚刚怎么怀疑她的人,现在不得不服气的按她的话照做。
她让太监们把水烧开,又掉头吩咐一边的太医:“把准备的东西拿过来。”
“什么时候放?”一个太医忍不住问道。
“等水开。”
“……”
不会吧,所有太医们全都对这个答案目瞪口呆,见容楚月自己又动手添了几把柴后,更是不能理解,这是在搞笑呢?
虽说刚刚的效果很惊人,但是现在这算什么?为什么治病还要烧水?大煮活人?
经过了皇帝的同意,他们也不得不照做,不一会儿,火越烧越旺,水就越来越沸腾,旋即,整个屋里就全是水蒸气,弥漫的水汽迷蒙了大家的视线。
站在水汽氤氲里,容楚月伸出手,放在浴桶的边上试了一下温度,道:“好了,往里放药材,注意好我适才说的顺序!”
太医们一听,立即抓起身旁堆积的各种药材,按照她刚刚吩咐的顺序,往里投放,这个一系列的动作,就如同进行着某种古怪的仪式,什么时间放,迟点还是早点,列队似的排列被投进浴桶中。
滚烫的热水瞬间卷去了投入的药草,水汽里散发出药香变得越来越浓,浓烈到呛人的地步,空气中全部都是药味,几乎令在场的众人感到窒息。
虽然忍受不住,可想到皇帝在浴桶中,他们还是努力地克制住想要逃开的冲动。
看到这一幕,容楚月抬首,瞄了几乎快要昏死过去的众人一眼,轻笑道:“你们可以先出去待一会儿,这里没你们的事了。”
众人在慎重地考虑后,还是选择了自己小命,最后缓缓的退出去。
良久,水雾散去,露出了皇帝的容貌,只见他原本形如枯槁的脸色变得红润了起来,整个人也显得有精神了很多,效果可谓是十分明显。
而原本对容楚月还心存怀疑的众人,在看到皇帝身上的变化后,心中全都不由佩服,感慨了一声,一种既失落又兴奋的感觉在他们心底快速的蔓延了开来。
失落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苦心研究一个多月都没有解决的病症,被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随便看了两眼,进行了几种奇怪的做法就解决了,由此,一种强烈的落差感让他们感到有些失落。
兴奋是因为眼见皇帝的病情一天天严重,他们根本无法治疗,在日益烦躁的皇帝心中一定充满了愤怒,这样下去他们的小命也有可能不保,而如今容楚月治好了病,他们算是松了一口气啊,责罚没有了,有可能皇上一高兴还会有奖励。
就在他们胡思乱想的时候,皇帝慢慢地张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