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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丹峰没有给我回答,只是那天晚上他约了我去华庭大酒店见面。
在一个豪华房间里,他拿出了离婚协议,还有一张100万的支票。
“只要今晚你完成了任务,这些东西你都可以拿到。”
我是很动心,可我到底还是没有昏了头。
“如果你不告诉我具体情况的话,我不会答应的。”
秦丹峰眯起了笑,“你没有几天了,你妈本来有希望是可以醒来的,如果你放弃,她这辈子只能这样躺在床上当活死人,连呼吸都奢侈和困难。当初你怎么答应我的,现在就怎么答应。迟笙,你得认命!”
我狠狠地咬了咬牙。
最后从唇齿间蹦出了两个字。“好吧。”
我早该认了,早就认了不是吗?
晚上10点的时候,我被秦丹峰推的到了对面的房间里。
“记住,不论发生什么,他没醒你就不能离开。”
我莫名地心慌。
我想求他,就算我们只是交易的关系,我们也做了五年的夫妻,能不能对我再宽容点。
我结束了自己天真的想法,推门,走了进去。
里头的人会是谁?
我苦涩一笑,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却还是卖了自己。
原还在为这些年能在这些老总手里保住清白而沾沾自喜,现在却被冷冷打脸。
进去后,我开了灯。
一张大床上躺着一个男人。
男人背对着我趴着,这一定是被秦丹峰给灌醉的。
“嗯……”
男人的哼声传来,我吓得止不住一抖。
“水……”
他翻了过来,等我看到那张脸,心头一颤。
薄颍川……
“阿丽,给我水……”
我被他口中的阿丽刺地生疼,却见他捂着头,被酒精折磨地龇牙咧嘴。
我倒了一杯水送到了他身边,将他扶了起来。
“水来了。”
他脸颊潮红,我一靠近他,他身上滚烫的热就传了过来。
不会是发烧了吧?
探了一下他额头上的温度,他却忽然抓住了我的手,将我压在了身下。
灼热的唇猛地捕获了我的,如此长驱直入,他的双手也不肯落后,竟直接从裙摆那探进去,不是往上,而是……
我憋红了一张脸,屈起右腿,想要将他踹开。
他的腰一拧,卡得我无处发力。
剧烈的疼袭来,我白了脸,眼泪喷了出来。
“薄颍川!”
他知道是谁吗?
他知道此时被他狠狠欺负的人是谁吗?
他是不是心里在想江丽……
他闷不吭声,闭着眼睛神情狰狞。
我紧闭着嘴,竟然不知道,那就别让他知道好了。
对他来说,最好的选择不是江丽吗?
那个对他掏心掏肺,五年来不离不弃的女人,而不是我这样的,为了钱抛弃他,又为了钱接近他的贱人。
只是,我宁愿卖给别人,也不愿意是他,这只会让我越发看不起自己,越发不能原谅自己。
我捂着嘴任由眼泪横流。
薄颍川,对不起。
我爱你。
等到这一切都平静下来,天亮了。
我像是被车裂过似的,想睡,却不敢睡,我没有脸面呆在这。
只是我刚穿好内衣裤,身后就传来了声响。
我僵着脖子,一点一点扭头。
期待他只是翻了个身,期待他只是踢了一下被子。
然而,当我看到他直挺挺地坐着,冷冰冰的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的时候,我吓得裤腿都没伸好,整个人一歪,倒在了床上。
他漆黑的眸子仿佛要凝在了我身上,我顺着他的目光看来,一见身上或青或紫的痕迹,见证了昨晚的疯狂。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我紧闭着唇,低着头一声不响地开始穿衣服。
还能为什么?
卖了。
他见我闷不吭声,神情愈发冰冷,一把将我拽了过来,右手像是一把铁钳子一样,扣地我生疼。
“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
他为什么这样恼怒?
我不由得想起了昨晚他嘴里的阿丽。
这么一想,心尖又猛地一缩。
“是我你失望是吗?很抱歉,我主动送上你的床,你本来就觉得我下贱,这下只怕不知道怎么面对江丽了。我立刻就走,也请你忘了,不要带着负担结婚,我也会当做都没有发生。”
他陡然眯起了眼,冷声道:“一段不耻的过往,一个配不上我的女人,凭什么让我有负担?”
我刷白了脸,死死地咬着唇。
薄颍川,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这话让我恨不得聋了 。
他却不想放过我,道:“你凭什么和阿丽比,这五年里她对我不离不弃,她从不嫌弃我贫穷。她将我从地狱里头捞出来,她在我最需要最脆弱的时候对我说相信我会走出不一样的路途。迟笙,你凭什么,凭什么比!”
眼泪倏地滚落,我知道我没资格落泪,可眼泪汹涌,重逢这么长时间,他骂我下贱也好,骂我自甘堕落也好,我都能承受。
却承受不了他将我给的伤害叫做地狱,承受不了他最脆弱的时候我不在他的身边,承受不了在他眼里,我一无是处,承受不了,在他眼里我永远都比不上另一个女人……
看着他咬牙切齿双目通红的模样,我听着自己一字一顿道:“薄颍川,我祝福你。你幸福就好。”
他愣了下,露出了嘲讽的笑。
“我当然比你幸福,确切地说阿丽会比你幸福的多,她不用陪顾客,不用怕迟一点回家而被锁在家门外,不用小心翼翼地伺候,不用怕坐不稳少奶奶的位置,她不拜金,不用战战兢兢。”
字字句句,都像是刀尖子一样。
他没有打我,没有骂我,却每个字都恨不得将我剐个干净。
我轻笑了一声,道:“那真是比我幸福太多了,我,祝福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共度良辰……余生。”
薄颍川,你的余生再和我无关。
我忽然的轻描淡写,惹的薄颍川脸色微变。
他的声音微微发颤,箍着我的手的力道猛地加大。
仿佛,怕我跑了似的。
“你……”
一条信息声打断了我们之间过于凝重的气氛,他皱着眉头打开手机。
只是那脸色却仿佛黑云悬顶,乌压压的仿佛下一刻就要爆发雷霆之怒。
他到底收到了什么信息?
他忽然将那手机丢给我。
我打开来一看,男女交缠的身影,女人不堪承重,呜呜地求饶,而男人不管不顾,横冲直撞……
那女人是我,那男人是薄颍川。
薄颍川起床,将床角的一个小型监控器扯了出来。
此时电话打来,我颤抖地看着来电显示的号码。
是秦丹峰的。
薄颍川冷酷的声音传来,“开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