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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我十分尴尬,忙心虚地否定:“怎么会呢?只是……,对了,若冰是在哪里找到的,被谁发现的?现在在哪家医院?”
“被许一凡在一家废品回收厂里找到,现在就住在你养病的人民医院,其它的也不是很清楚,需要询问下他,并且去现场勘查一番。”
“哦,我知道了。”挂了电话后,一直阴雨的心情一下子晴朗了。
同时也对许家的势力感到震惊,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找到失踪的若冰,看来不仅耳目众多,声威也十分了得,才会让风衣男子感到畏惧,乖乖放人。
既然若冰已经找到,并且是在一家废品回收厂里,那就没必要进破屋察看了,赶紧转身朝院外走去,急着去探望一下。
走了几步,突然想起屋里的油灯还燃烧着,为了杜绝隐患,折回来钻了进去,将灯罩盖了上,望着豆粒样的火苗彻底熄灭才放下心来。
转过身,正准备匆匆离开,眼睛却突然被什么闪亮的东西照了下,顿时警觉起来,仔细扫视而去,在靠近门口的地上,发现了一颗铜质纽扣。
本来不打算在意,但迈出门外时,又觉得这纽扣有点特别,崭新锃亮的,不像是被丢弃了许久的物件。
再说,昨天傍晚女记者死在这儿,如此明显的东西应该被取走了才对,除非是那些警察走后又掉落在地上的,这说明之后有人来过!!
带着狐疑之情我弯下了腰,将纽扣捡了起来,仔细一瞧不由得大吃一惊,圆形的正面上印着五角星,并且还有边缘还有警察的英文字母。
靠,竟然是警服上的!
第一反应就是昨天傍晚检查现场时,某个警察不小心,衣服上掉落下来的,但转念一想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若冰身上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猜疑,根据烟鬼队长的说法,她是被许一凡在废品回收厂找到的,离这儿有‘十万八千里’呢!
会不会若冰先是被掠到了这里,之后又被扔进了废品回收厂?
直觉将我引向另外一种可能——许一凡说了谎!
也许之所以会有这种感觉,是因为个人情绪的缘故,但不管怎样,都要先验证下这颗纽扣是不是若冰的。
将纽扣揣进兜里,急匆匆出了房门、院门、胡同,来到了街上,打来了辆出租朝医院赶去,虽只有短短十分钟的里程,但在‘归心似箭’的我看来,车却慢得像蜗牛一样。
回到医院后,赶紧奔向烟鬼刑警队长所说的楼层,一出楼梯口就知道了哪个是若冰的病房——门口守着俩警察呢!
这两人也认识我,过去后没有盘问什么,直接将门打了开。
病床上,若冰正一动不动地昏睡着,手腕上挂着点滴,除了面色苍白些外,身体没有其它异样,见状,悬着的心也算落了地。
我轻轻坐在床边,望着逃过一劫的她,禁不住心疼起来,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大都过得潇洒自在,天天关心的不是衣服包包就是偶像明星。
而她,却要与罪犯和尸体打交道,还要时刻面临着危险,太不容易了!
担心她输液的手会太冷,打算用被子稍微遮掩一下,但惊讶地发现,她衣袖上的纽扣少了一颗,忙掏出兜里的一对比——真是这一颗!
“吱呀——”
正惊愕着,门突然被推开了,赶紧将纽扣放进兜里。
病房里走进来两个人,一个是长毛杜,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糕点熟食,与其说是给若冰买的,还不如说是给自己吃的。
另一个是许一凡,手里拿着一束玫瑰花,也不分场合,医院看病人能送这个嘛,要送也应该是康乃馨。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这家伙笔挺的西装,油亮的发型,以及一手插裤兜的吊样,我就想到一个成语叫衣冠禽兽!
“你来这里干什么?不欢迎!”长毛杜一股嚣张的语气。
“别这么说,上官兄弟一定也是担心若冰,所以过来探望一下的,他和若冰是朋友,理所应当。”许一凡那家伙开了口,脸上的笑很虚伪,处处透露着内心的高傲。
我站起身来,哼笑一声:“许一凡先生,你刚才的话说得可有些不准确,少了一个字。”
他眼神里略过一丝纳闷:“哪个字?”
“我不仅仅是若冰的朋友,而且是她的男—朋—友!”说到最后,故意把那三个字声调拉长。
“什么?!”这家伙不淡定了,嘴巴大张,“这怎么可能,她跟你才认识几天?我和她可是多少年的同学了,两家也算世交……”
“哎哎哎!”我制止了他的辩解,“这就对了嘛,既然你们两个人认识这么多年了,要是合适不早就结婚了?所以嘛,若冰压根就不喜欢你,早点断了这个念想吧!”
“你……我……”许一凡一时哑口无言,气得嘴唇直哆嗦。
长毛杜那家伙忙劝慰起他:“一凡哥一凡哥,千万别听这乡巴佬胡说,瞧他那土里土气的样,我姐怎么能看上他呢……”
我不想再跟这两人啰嗦下去,转身离开,虽然对他们没有好感,但若冰留给这俩人照顾也应该不会有问题。
出了病房后,我离开医院朝小楼走去,打算回去看看雪儿那丫头醒了没有。
时间已然是中午,肚子也有些饿了,想在路上买点吃的,同时也给雪儿带点回去,不知为何,本能的反应就是水饺。
但昨天跟老太婆吵了一架,还差点砸了她的店铺,现在过去岂不是要认怂,于是强压下对那种味道的渴望,转而买了两笼蒸包和两份紫菜汤。
回到小楼放下包子和汤,上楼一瞧,那丫头还没有起床,说得准确点,是还没有醒来,仍旧沉睡在酣梦中。
有点担忧她,但用手试探了下,呼吸和脉搏都很平稳,额头也一点不烫,身体没有什么异样。
不想让其继续睡下去,轻声呼喊起来:“慕容雪儿,慕容雪儿……”喊了一阵没有回应,只好作罢。
独自下楼吃了几个包子喝了碗汤,自己也有些困乏了,卧室也懒得回了,直接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起来。
“蹬蹬蹬,蹬蹬蹬……”
正睡得香,突然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睁开眼睛一瞅,是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