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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袁天峰眼珠转了一下,“张总,贵公司近来要采购一批压缩机部件对么?”
“嗯,怎么了?”
“这……”袁天峰欲言又止,“不知道价格谈没谈下来?”
“差不多,有问题吗?”
“不是,我有个事情想拜托张总一下。”
“说说,或许我真能帮到你不一定。”
“能不能……稍微拖上一阵子?”
“这不好吧?我们公司因为急用才购买,拖一阵子会给我们造成损失。”张少楠只是说不好,没有说不行,他得给机会袁天峰说下去,因为他看见了一些曙光,这束曙光或许可以帮助他铲除那帮蛀虫。
袁天峰一脸乞求:“不用太久,就几天时间,顶多五天,五天就够。”
“袁总。”张少楠深呼吸,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真诚,“我本人非常乐意帮助你,但如果以损害公司利益为前提……真的无能为力。”
“如果张总肯帮这忙,以后高科在大华购部件全部降价百份之一。”
“袁总,这不是价格问题。”
“百份之二,张总,我只能降这么多,就当交个朋友行么?”
“不不不,我不是这意思,我就是想弄个明白,价格真不是问题。”
“这个……”
“袁总要不方便,我绝对不勉强。”张少楠预感到大华内部和皇冠一样不和谐,刚刚袁天峰提及到邵总一副厌恶就是最好的证明。如果是争权,指不定可以合作起来,各取所需。
袁天峰看了林厂长一眼,露出为难的神色,张少楠立刻道:“我部下,放心。”
“好吧!”袁天峰用力一拍桌子,“张总,我们大华现在正处于一个内乱的状态,或者说这个内乱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近期正是决战的紧张时刻。其实我本身没什么胜算,如果张总肯相助,我必定胜出。”
“呵呵,也就是说,如果失败,高科不但占不到任何价格便宜,甚至会遭到提价对吧?”张少楠有点阴险了,其实不至于被提价,同类型的生产商多不胜数,这家不成大不了找别家,他这么说只是想严重的申明一下这件事对高科的损害,因为这能给他增加谈判的筹码。
“不会失败。”
“我想问一句,现在掌权的是邵总?”
“对。”袁天峰很坚定的语气,“很快就不是了。”
“有绝对把握?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不需要相信我,只要拖上几天,成不成几天以后见分晓。”
张少楠望着袁天峰,目不转睛,然后笑了……
“张总……答应了?”袁天峰明显松了口气。
“你认为呢?”张少楠给自己点了根烟,吞吐了一口,“我感觉自己在赌博啊。”
袁天峰依然是一副笃定语气:“张总放心,这是一场必赢的赌博。”
离开饭店,林厂长向张少楠竖大拇指:“张总,神啊你,你怎么知道大华内部有问题?”
来之前张少楠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从袁天峰的神情猜出来那么一点点。当然啦,这些事情他没必要对林厂长说,做为一个领导保持神秘感是必须的,什么都被属于看清猜透还怎么驾驭他们:“呵呵,想知道自然有办法。”
“那这趟算不算大有收获?”
“林厂长,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总部乱成一团,生产基地能不能正常运作?”
“可以。”
“有信心?”
“为什么没信心?各车间管理都是我的人。”
“好,我相信你。”张少楠想了想,接着道,“我现在可以向你做出保证,不久后生产基地将脱离总部控制,只有一个人能指挥你,就是我。”
林厂长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狠狠点了点头,他懂张少楠的意思,知道张少楠这话说的意思是会重用他,给他权力,这是他所需要的,也是张少楠所需要的。
回到宿舍,张少楠没看见何巧巧,甚至洗完澡,都没见她回来。
坐无聊的在客厅沙发上面,机械地翻着电视频道,张少楠的注意力根本无法集中到电视屏幕上,他脑海内不停在犹豫、衡量要不要给何巧巧拨个电话,怎么说何巧巧也是他的秘书。
而且还是……他的半个佣人,这丫头经常帮他洗衣服、收拾房间。现在他饿秘书加佣人深夜未归,于情于理,他觉得应该关心一下。
刚按了号码,没来得及拨出,张少楠就听见开门声音,片刻后何巧巧走了进来,她一只手捧着一大叠文件,另一只手捂在肚子上面,一脸疲惫、痛苦的模样……
“何巧巧,你不舒服?”张少楠连忙走过去准备帮忙接过何巧巧手捧的文件,无意中碰到何巧巧的手指,感觉很冰凉。
何巧巧故做松容的笑了笑,捂住肚子那只手也放开了:“没事,我自己来。”
张少楠有点尴尬“你从公司回来?”
“对。”
“工作量很大?”
“不,我只是觉得回宿舍也是无聊,所以……”何巧巧犹豫了一下,“张总,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我给你的感觉那么不好说话?”
“不。”何巧巧摇头,“我想告诉你,关于购买压缩机部件,那份价格……”
“何巧巧,你这么晚回来就因为做这件事情?”张少楠在心里感叹,什么叫负责任?什么叫尽忠职守?好像何巧巧这种就是了,难怪冷面菩萨把她拨给自己,哎,极品秘书。
“对,这批压缩机部件……”
“何巧巧,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已经很累,休息去吧!”
何巧巧点头,她绝对性执行指令,不让她说,或者不想听,她再想说也会憋着。
何巧巧把手里捧的文件放回房间,拿了一只茶杯重新走出来,走向饮水机。可惜最后一杯水已经于一小时前被张少楠喝了,饮水机现在只有几滴水。何巧巧很无奈的往回走,随后抱一堆衣服进了厕所,期间张少楠发现她的手都捂在肚子上面。
何巧巧,该不会痛经吧?
听说大部份女人都痛经,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冷面菩萨好像也是。
那,冷面菩萨让自己给她倒热水,喝热水能缓解疼痛?
哎,做做好心吧!
想了一阵,张少楠进了厨房,把平常用以煮面的简易锅涮干净,接了一半自来水烧起来。抽了一根烟时间,水烧开,他把水端出客厅,想了想,不敢确定何巧巧能不能看见,想告诉她的,往厕所喊了几声都没反应,水声太大。没办法,张少楠惟有硬着头皮把水端进何巧巧的房间……
何巧巧的房间香气弥漫,犹如走进了花海,令张少楠有种眩晕的感觉。
看来何巧巧花了不少心思布置房间,不过她的喜好与形象太不和谐,看她机智冷静,被子毛巾类的日用品却显得幼稚,把水倒进何巧巧的杯子里,张少楠遥了遥头,飞快的走了出去……
张少楠身上虽然没多少雷厉风行的气质,但是对于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却从不含糊,因为冷面菩萨曾经对他说过:失机等同失败。张少楠明白个中道理,要避免失败就必须紧握与创造成功的机会。
采购部的电话一个早上来了几遍,都是催文件的,当然他们只敢催何巧巧,对张少楠不敢用催的方式,张少楠是他们老板,他们没资格指挥张少楠干活。当何巧巧把这些事情回报给张少楠听的时候,张少楠只是轻轻的哦了一声,并无任何举动,他不着急,他答应了袁天峰要拖,这个事情其实非常简单,他爱拖多久拖多久。
在办公室苦思冥想了一个上午,张少楠逐渐想好了对付那帮损害公司利益的蛀虫的方法,不由得心情大好,所以何巧巧提醒他去食堂时他直接摇头,他打算奢侈一番,到外面吃,当然要带上他的极品秘书。
“张总,出去吃……似乎不够时间。”何巧巧提醒张少楠。
“怕什么,又不用按时上班。”
“可是……”何巧巧声音越说越小,“我要啊。”
“何巧巧,我是你老板,我们现在是出去公干,公干知道不?”
何巧巧无语。
开了十多分钟车,张少楠选择了一家西餐厅。
“张总,随便就可以了,不用……”
“何巧巧,这怎么可以随便呢?我第一次请你吃饭……在我心里你很尊贵的,而且你是那么的美丽,怎么也得找个与你相衬的地方吧?”
何巧巧脸红。
张少楠没发现有问题,直到何巧巧脸红才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话,然后才发现有点暧昧了,何巧巧该不会以为他故意调戏她吧?
选择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侍应立刻捧着菜本走过去问:“先生、小姐,很高兴为你们服务。”侍应彬彬有礼,“请问你们要点些什么?”
张少楠说:“你们这里最出名什么?”
“套餐。”侍应翻开菜本,“我们有ABCDE五种套餐,你可以根据自己口味选择。”
“何巧巧你先选吧!”
何巧巧说:“我随便就可以了,不挑吃。”
“那就这个吧!”张少楠手指落在C套餐的位置上,“要两份。”
“饮料呢?”
“套餐不配饮料?”
“不好意思,不配。”
“那……我要一杯杂果。”张少楠看了何巧巧一眼,“给这位美女一杯热水。”
何巧巧又脸红。
侍者退了下去,何巧巧上洗手间,张少楠随手从书报架里取了份报纸翻阅起来。翻了半版,张少楠忽然间听到身后惊叫连片,他回头一看,看见一个光头的家伙冲进了餐厅,臂膀上滴着鲜血,手里还紧紧的握着一柄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