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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珍将自己的经历说得极其之惨,卢瑾瑜没一会儿就觉得十分好奇,倒是开始问东问西。
最后反而是钟珍十分不耐烦,“停停停,问那么多做什么。既然你已经没事了,我们还是赶紧去吃点饭菜。”
瘸子并未忙完,但是孟来宝与萧成已经守了一阵了,眼巴巴地盯着一个炼丹炉。
菜是用炼丹炉做的,下面放置着地火石。这丹炉品质一般般,乃是钟珍曾经试图用来炼制魄力丹的,如今便成了一个做菜的砂锅,煲汤极其好用,灵力一点都不散。
吃饱喝足,卢瑾瑜的心情彻底好了,便好奇地问钟珍,“你就不怕卢家找你麻烦,闹得他们十分没面子。这些纨绔子弟可是最讲究脸面的。”
“怕什么怕,宁国人讲面子,可是更看重有文采有性情的人,越显得狂放,他们心里就越没底,还以为我真大有来头。卢家的炼身老祖又不可能来找我的麻烦,如果来几个小杂鱼,不是还有卢大叔你吗?”
钟珍心想,就算卢大叔你靠不住,不还有凌霄老祖嘛。
再则这么一闹,事情传到凌霄老祖的耳朵里,说不定还能多添点好印象,往后也能顺利地拿到养魂木的一截小分枝,送去给朱老爷交差。
至于大截的养魂木,那是想都不要想。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邓普斯被关了,不会时不时送一根柳条竹枝什么的,钟珍感觉小日子十分惬意,每天除了吃吃喝喝,便是花大量的时间打坐。
其间也有人来拜访,不过统统给孟来宝给拒之门外。
这些来拜访的人也是想碰碰运气罢了。想到慕容公子在聚会中说的那番话,还有吟唱的诗词,如此高洁的品性,自然不会轻易见人。【ㄨ】也不已为意,他们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其实钟珍大吹法螺,什么修行是修身修心,她自己都不信。
经过走火入魔后的一番思索。她已经明白了一件事情。修炼与心境,半根毫毛的关系都没有。
修炼便是修炼,坐下来,吸收灵力滋养魄息,就这么简单。
至于心境这个问题。实在是庸人自扰。冥思之前想那些不高兴的事情为哪般?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魄息被杂乱的思绪干扰,当然有可能被魔障。
只要什么都不去想,老老实实吸收灵力就行了。
修炼,是为了追求自身的强大,让身体健壮,行走如飞,小日子过得愉快,如此而已!
不过别人她可以装狂放不见,但是岳美善亲自来了,却是不能不见。狂也得有个限度。钟珍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师父来了紫霞宫,但是岳美善如今是凌霄老祖的心腹,也只能硬着头皮相见。
岳美善背着身子站在前厅大堂,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幅字画,还是如从前那般充满一股平和淡漠的气息。
“让前辈久等,晚辈真是失礼了。”钟珍在她身后极远的地方行礼。
转过身来,岳美善再次细细地打量了钟珍几眼,“慕容公子无需客气,我此番前来是有一个小小的疑问,不知公子能否解答。公子看着与我从前见过的一人有些相似。因此冒昧前来打扰。”
钟珍闻言心中惊异,师父您的眼光真有这么厉害,她对着镜子看半天也不觉得与从前相似,竟然给岳美善看出来那么一二。
难不成也有陈铁锤看人不看脸。看手臂长短肩膀宽度的本事?再说都多少年没见师父了,如今已经比从前高了许多,就算看体型也未必看得出来啊!
岳美善微微一笑,虽然慕容卿尘掩饰得很好,但是也看出有一些不安。“公子不必惊慌,你便是与那人有些关联。我也不会说出去。我岳美善向来是一言九鼎,出言如山。”
这点钟珍倒是相信,与师父相处也有那么些日子了,好像向来言出必行。
她点点头应承下来,反正师父应该只是怀疑,到时候矢口否认就行了,又不会脱了衣服看看男女。
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岳美善带着钟珍出了客院,取出一张帕子状的法宝,丢到空中。
“我们换个僻静些的地方说话,公子无需担忧安全,我乃是凌霄老祖座下的执事长老。”
别人或许钟珍还不肯跟着走,但是师父却是不同,人品在她所认识的修行者中,算是极其之好的。
飞过几道山峰,转了个弯,来到一片波光粼粼的漂亮大湖旁边,岳美善降下锦帕法宝。
这里一目了然,有人没人完全无法躲藏,因此比一些有遮挡的地方还要安全。钟珍不由得佩服师父,到底是老于世故的人,挑了这么个开阔的好地方,既显得她没有坏心,也能随时查探四周是否有人。
岳美善看着湖面沉吟了半响,好似下了决心似的,从珍宝袋中取出一个画匣子,小心翼翼地打开。
画只打开了一半,钟珍便已经认出来了,这是给黄雅致抢走的那幅踏雪寻梅图。
“公子可认得画中之人?”
“敢问此人到底是谁?我从未见过。”钟珍连忙表示不认识,心想这骨头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马洛师兄在暗墓门的地底下挖出来的骸骨,原本以为是个多年前打仗死在荒原的人,看来竟然另有蹊跷。
同样的问题,黄雅致也曾经问过,但是师父与姓黄的品性相差不已里计,肯定不可能看了一幅画就为画中男子神魂颠倒。
岳美善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这副画与他本人并非十分相似,最多只有六七分罢了。他也不可能穿这等文人衣衫,更加不会拿着一卷书去摘梅花。”
她突然笑了笑,露出缅怀之色,“不过,我与他并不熟悉,又哪里知晓他是否真有此闲情雅致。”
钟珍好奇得不得了,忙问道:“师。。。嗯是前辈从前的师兄弟么?”
她差点喊出师父二字,吓得一身冷汗。
岳美善怅然,“他怎么可能是我的师兄弟,此人能耐极大,肆意逍遥整个修行界的时节,我才十六岁罢了。如今已经过去了三百多年,却再也不曾听闻此人的消息。虽说人人都道他已经陨落,可我总觉得他这样的人不会那么悄声无息的过世。此画乃是我一个小徒所作,只是徒儿被人迫害,遍寻不果,无法询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