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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傅辰烨因美国那边出现重要事情,来不及跟乔瑾夏好好道别,便踏上了去往美国的航班。
在上飞机之前,他给乔瑾夏打了一个电话,只是乔瑾夏在忙,电话并没有接通,改为发信息:【我走了,记得想我。】
乔瑾夏送走客户回来的时候看到手机上的信息时,她放下手机,转身看着落地窗外的天空。
天空湛蓝湛蓝的,硕大的白云挂在天空上,组成一幅美好的画面。
这个时候,他应该在飞机上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竟隐隐有些失落。
安蕊进来的时候,看乔瑾夏对着落地窗外发呆,她敲了一下门进来,说:“夏姐,这里有份给你的快件。”
乔瑾夏转过身接过那份快件,打开,里面是一叠照片。
那是一组严先生受伤的照片,乔瑾夏飞快的看了一遍,对安蕊问:“这份快件从哪里寄过来的?”
安蕊说:“京城。”
看乔瑾夏面色不好,安蕊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乔瑾夏连忙摇头,说:“哦,没事,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好。”安蕊转身时不小心碰到了乔瑾夏桌上的小盆栽,小盆栽直直的往地上落去,花盆瞬间碎裂,里面的土洒了一地。
安蕊连忙说活道:“对不起,夏姐,我现在就去拿东西清理。”
“没关系。”乔瑾夏收起照片,眼角的余光不经意扫视到土里的黑色东西时,她楞了一下。
放下文件,她走过去,蹲下身来,拿起土上的黑色东西,放在手中仔细观察起来。
越看下去,她的心越惊,虽然她不十分清楚这个东西,但是看过电视剧的人都知道,这个东西貌似就是传说中的窃听器。
这绝不是她放的。
但谁会这么无聊在她办公室的花盆里放这个东西呢?
就在凝思的时候,安蕊走了进来,乔瑾夏收起窃听器,对安蕊问道:“安蕊,我的办公室最近都有谁进来过?”
安蕊楞了一下,说:“最近没什么人啊?怎么了?”
乔瑾夏眯着眼睛看着她说:“你仔细想想,有谁进过我办公室?”
安蕊站直身体说:“我记得有好几个人都进过你的办公室,有那个从京城来的严先生,傅先生,季先生,还有,还有顾先生。”
“夏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安蕊问。
乔瑾夏心里有些乱,她摇了摇头,一时心绪如麻。
待安蕊出去之后,她拿着那枚窃听器研究起来,这个东西不知道在她办公室里放了多久,更不知道到底是谁把这个东西放进来的,无疑,放这个东西的人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要窃听她。
她很认真想了一下,来她办公室的那几个人,严青桐应该算最有可能是放这个窃听器的人。
她又将办公室里其它几个盆栽都打开检验一下,里面并未发现窃听器的存在。
她不放心,又将办公室能够装窃听器的地方都检查一下,可还是没有发现窃听器的存在。
莫非,她的办公室里只装了一份?
办公室里有摄像头,只要打开摄像头查一下就知道了。
她打开电脑,开始查询摄像资料,然而,里面的文件竟然是空的。
乔瑾夏放下鼠标,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安蕊,电脑里摄像头记录的资料怎么是空的?”
安蕊慌忙说道:“夏姐,前几天检修摄像头的时候,里面的所有资料都给清理了,我忘记告诉你了。”
“好吧。”乔瑾夏转身。
安蕊问:“是不是丢失了什么重要东西?”
乔瑾夏摆手,两分钟后,安蕊看到她出了办公室,乔瑾夏对她说道:“我出去办事,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安蕊点点头,望着乔瑾夏离开的方向,疑惑的坐了下来。
摄像头资料被清空的事情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明白那人为什么要让她保密。
她摇摇头,继续忙工作。
乔瑾夏出了鉴宝行,坐进车里对杨力说:“找家机构去查下这个东西,顺便让他们检验一下我办公室里还有没有别的窃听器。”
杨力显然很意外:“乔小姐,我现在就去办。”
杨力拿着窃听器离开,乔瑾夏则拿出手机给严先生打电话。
破天荒地的,电话居然打通了。
乔瑾夏连忙问道:“严先生,你还好吗?”
“瑾夏,怎么了?”
“我收到一份你受伤的照片。”乔瑾夏担忧的问:“你现在在哪?是不是伤的很严重?”
“哦,我是受了点伤,没关系,我很好,你不要担心。”
乔瑾夏问:“那天天呢?”
“天天啊,他很好,有专人照顾他,你不用担心。”
听他这么说,乔瑾夏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冷不丁的她听电话里问道:“瑾夏,对了,我之前让你保管的那个东西还在吗?”
乔瑾夏顿时愣了一下:“严先生,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来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乔瑾夏本能的看了一眼手机,是严先生的号码不错,只不过这个问题,问的她有些诧异。
她心里直觉告诉她,这通电话有鬼。
只听电话里说:“哦,我是很久没有见它了,所以想见它一面,是在你身上带着吗?回头我来滨城,记得把东西带给我看看。”
正宗的严先生绝不可能说这样的话,乔瑾夏本能的警觉起来,她身上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她发现自己处在了某种漩涡的中心,而她却无法跳出来。
她故意说道:“严先生,你上次跟我说三月十七号要来滨城,是吗?”
电话里听她这么说,顿时回答道:“哦,对,对,我是这么说过。”
乔瑾夏的脸色倏然冷了下去,目光微眯着看着前方:“你不是严先生,你到底是谁?”
刚说到这里,电话给挂断。
与此同时,某个房间里,严青桐的目光里泛着肃杀,虽然坐那没动,但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场,已经让刚才那个模仿严先生说话的人胆战心惊,“小严先生,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严青桐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说:“这么说是我的错咯?”
他话语明明很轻,但是那个人却无端的感受到某种强大的压力袭来,他噗通跪了下来:“小严先生,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严青桐已经站了起来,声音冷的像是来自地狱:“你知道我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