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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浩宇看向四叔。
“清书在学校,中午要给孩子们补课,约四点下班。”
沈墨城自然听到答案,抱着孩子转身就走,吩咐顾爽爽:“打给张青,酒店安排好了没有?”
“沈墨城。”
沈浩宇叫住,皱眉劝道:“村落镇上的酒店条件有限,好一些安全一些的要坐渡轮回到尖沙咀那边。这里是沈家,最安全的地方,每一处窗户都用的防弹玻璃,看守的人更不少,把孩子放在这里,有佣人看着他们睡觉,大人们谈大人们之间的事。你不必如此见外,说起来,这是你的家。”
顾爽爽看着他刚毅冰冷的侧脸,顾爽爽能看出来,真的来了这里,其实他并没有百分百准备好面对。
这一走,可能就是从香港回去。
顾爽爽觉得,见了就死心了,多恨都了结了吧,免得他一辈子心里都有这块硬疙瘩。
“叔叔。”顾爽爽小心地拉了拉他的衬衫袖,手指摸到,男人紧绷的臂膀肌肉线条。
他终究没有走。
雪糕和小雪糕由顾爽爽带着,跟着那位年迈却精神矍铄的四叔进了宅院里面。
这才知道这个家族有多大,占地不知道多少公顷,内设东南西北四院,三院是旁系亲眷居住,今天都搬走了。
剩下北苑,是沈浩宇池夕,沈清书和他妻子所住。
四叔吩咐女佣人,把两个小宝贝安置在厢房的卧室里。
顾爽爽跟着四叔进了门厅,看到一副巨大的画像悬挂在客厅一壁。
四叔见她观望许久,笑笑,“这就是少爷的奶奶,沈婉玉。”
顾爽爽一怔,仰望画里有着浅浅笑靥的大家小姐,真是很美的女子。
四叔说:“少爷的爷爷凭印象画的,时隔多年,深爱之人在白先生心中模样一如旧时。”
他解释:“少爷的爷爷,就是清书的生父,我尊称白先生,当年跟着白先生做事打天下。白先生年轻时与婉玉小姐一段凄楚的感情,我知晓并不多,白先生混在道上,刀锋舔血的生活,不被沈家接受,后因为一场拼杀失踪,婉玉小姐却误会他薄情不取,盟下此生此世再不相见的毒誓。”
“沈家有头有脸,那个年代未婚先孕于整个家族都是耻辱,沈家举家搬迁,多年后白先生在海外混得一片天下,先扳倒了世仇江家,报了当年迫.害之仇,随即寻找婉玉小姐,后得知婉玉小姐已经在大陆逝世。白先生年老时回到香港,买回沈家这座祖宅,他一生未婚,在这里住了不到一个月,便郁郁逝世。是我尊他遗嘱竭力找到沈婉玉小姐为他生下的独子,可清书并不如白先生所希冀,白家事业,也依着白先生遗愿,改姓沈氏,重重大任,落在年方十五的少爷头上,时至今日,少爷发展的很好。”
四叔感叹:“清书他啊,糊涂,尚有亲子在世,白先生嫡亲的孙子在世,却不相告于我,这么些年,若兄弟二人同担,沈家也不用顾忌那江城一派,少爷也不用这么累,如今宝小姐又出了事,清书还不知道……”
顾爽爽顾爽爽听得叔叔奶奶与爷爷的故事,心中满是感叹。
四叔并不知道当中详情,沈清书不要叔叔这个儿子,何来的兄弟二人同担沈家大业之说?
叔叔他并不稀罕,在顾爽爽眼中,叔叔做的事业不比沈家祖业弱。
围着祖宅转了一圈,顾爽爽不禁好奇,“四爷爷,沈清书先生的现任妻子呢?”
四叔取下长衫上挂着的怀表,“清书的媳妇儿患有疾病,好多年了,治愈不了,清书一生就宝贝这么个女人,上课带在身边,不然患病起来,会乱跑乱发脾气,哭哭闹闹的,除了清书,谁也哄不了。”
这时,沈浩宇走过来,皱眉道:“四叔,你在家里招待,我去学校接父亲和如姨。”
顾爽爽跟着沈浩宇走到门口,不见了叔叔,沈浩宇说,“回车里抽烟了。”
顾爽爽走过去贴着车窗,瞧见男人闭目靠在后座,她不打搅,走到沈浩宇身边,“我跟你去学校。”
沈浩宇开了副驾车门,让她上车。
学校在小镇上,车需要下山。
路程并不远,只不过沈浩宇开的有些慢。
顾爽爽侧目,注意到他开车的模样,修长白净的手指攥着方向盘微紧,侧脸看起来很沉默。
沈清书和他现任妻子的状况,顾爽爽半分不了解,沈浩宇沉默是金的样子,让顾爽爽一路心中揣测万分。
十余分钟,便到了镇上的学校。
沈浩宇在车上坐了一会儿,吃了一颗薄荷糖。
顾爽爽没打搅他,先下了车。
下课铃的响声传来。
沈浩宇下来。
学校大门的保安认识沈浩宇,客气又亲和:“阿浩少爷,来接沈老师下班?”
男人清雅淡笑,点头。
顾爽爽观察,看来沈家住在海湾这些年,很受当地人景仰,沈浩宇应该做了不少好事。
初中生高中生们陆续而出。
沈浩宇单手插着西裤口袋,一双长腿迈得缓而有力,迷人的帅脸和气质吸引女孩子们纷纷侧目。
大家都知道他是谁,高中部沈老师的儿子嘛,比沈老师有出息多了,高不可攀的沈家主事人,帅死了!
沈浩宇上了三楼,走到办公室,没有见人,去一张整洁的办公桌上看了眼课表,出来。
顾爽爽跟着他走到走廊尽头高二(3)班。
他慢慢地停下,目光投向教室里,讲台位置。
顾爽爽挪两步,站在他身后,微微偏头。
时间还早,窗外的夕阳很是饱満的照进来,教室宽敞,课桌拥挤,桌上堆放很多教科书本。
讲台天花顶打着一盏日光灯,吊扇缓慢的转着,晃下一叶一叶的阴影,吹得讲台上的教案书本纸业哗哗作响。
一到头发半白的修长身影,举着黑板擦在擦黑板,佩戴老花眼镜,侧脸看如顾爽爽想象的一般,很是斯文。
被老人挡住半个身子的讲台另一边,一双柔白长着皱纹的手,有些调皮地一下一下鼓捣着教案和尺子,微有不满地在嘟囔什么,听不清楚。
老人侧一下头,无奈地哄:“小如,你站过去一点,要吃到粉笔灰了。”
女人苍老的声音,语气却像孩子一样,又在啧嘴,还跺了一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