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先天混元功

大头丁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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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管家丁福带着县医馆的大夫王德民来到了屋内,经王大夫一番详细的诊查,天立并无大恙。只是先天体质本就虚弱,又在这秋未冬初不慎落入冰冷的河水中,大青河水仍是鸡爪山山中泉水汇流而成,颇为寒凉,天立怆水受惊昏迷,又感风寒之症,只需慢慢静养调理,百日之内应可康复。

    丁天立是丁家四代单传的唯一男丁,这次能死里逃生,己将丁家上下吓得胆战心惊,爷爷丁长河和母亲自然对王大夫的话奉若圣纸、言听计从。

    天立便被圈禁在房间内,每日由母亲亲手准备衣食伺候床前,将从小就未得母爱的丁天立感动的日日以泪洗面。

    天立装作无意间向母亲问起,母亲何必如此辛苦,叫晴儿来伺候也是一样的。母亲告诉他丫环晴儿那日和天立一起被抬回家先后醒来,几天里浑浑噩噩、衣衫不整、蓬头垢面,有时还说些疯言疯语,家主丁长河又恨她没照顾好少主,以致天立失足落水,便将她打发到丁家在城外的农庄劳役去了。

    天立闻听此言顿时心如油泼,已基本确信谢晚晴可能也和自己一般穿越到丫环晴儿体内。却不敢直言讨要晴儿回来,怕晴儿在爷爷母亲面前一时失言露出破绽。要想尽快找回晴儿,自己只有尽快的康复。

    丁天立前世所学的八极拳是一门内外兼修的道家功夫,配合内功心法先天混元功。先天混元功修炼者是通过呼吸吐纳法,激活调动自身的先天真元,打通奇经八脉,以达气与力,内与外合的最高境界。天立修习十余年,虽未打通奇经八脉,但已经颇有心得。

    或许是因为星河大陆时代天地间元气充盈,这个世界并没有专门锤炼经脉丹田的功法。各大修炼门派虽各有其独特的修炼法门,但修炼法旨却是殊途同归,都是通过呼吸吐呐法,吸收天地万物的元气入经脉丹田直接淬炼自身躯体。

    所谓天赋者,就是先天十二经脉和任督二脉宽窄,以及丹田的大小。如果按这个标准衡量自己所处的后世武者,应该没有一个合格的天赋者。

    天立怱然意识到,先天混元功或许是自己将来在这个大陆立足的根本。

    自此,天立便开始在夜深人静时偷偷修习先天混元功。他发现这个世界的后天元力的确非常充盈,按法修习先天混元功时每一次吸呐都如饮琼浆玉液,神清气爽、全身舒泰。

    现在的这具躯体虽只是天赋一星,任督二脉在第一次运气行功时竟然有了微微松动的迹象。

    仅仅修炼月余,行功导气中的天立怱然感到全身一颤,任督二脉痛入针刺,丹田内一股元元一鼓作气直冲二脉,瞬间便绕任督二脉循环一周,全身汗出如浆,污秽不堪,任督二脉竟然完全打通。

    冲了个热水澡,天立感觉神清气爽,全身上下似乎充满了无尽的精力。

    此后天立并没有急于求成,而是循序渐进、继续稳固任督二脉,拓宽丹田,每次运气行功,身体的汗水中都带出许多泥垢,天立知道这是开始了淬炼肉体的过程。

    冬去春来,转眼天立来到星河大陆三个月了。天立已经完全康复,相比于三个月前,现在的天立脸色红润、筋骨强健、四肢匀称,和三个月之前判若两人,身高也长了一大节,一身黑色的练功服更显精干活力。

    经过天立的一再请求,爷爷和母亲终于允许他出去散散心。天立特意换上了一件天蓝色长衫,和他那天在火车上他穿的运动服一样的颜色。在九斤的陪伴下,二人各自分乘一匹独角马直城西的丁家农庄。

    丁家农庄在县城外二十里,靠近鸡爪山东侧山脚下,原有面积近万亩,这些年家道中落,无以为继、入不敷出,被临近的陈、马两家或暗中蚕食,或低价购买去大半,现在仅余三千多亩。

    园内靠近山脚处是一片千亩的树林,有百丈古桐、千年扶桑、丹木沙棠若干,树林间还有许多繇草、朱丹、沙枣、忏蟠桃等果树。

    林区向东是禽兽养殖场,计有独角马二十二匹,虎皮牛八头,天狗四只,肥遗鸟上百。

    再向西便两千亩的良田,一年一季专种五彩水晶米,年产上等五彩水晶米百年斤,除自食外,其余全部上贡青龙帝国皇室。是丁家上下奴仆近几十口人的衣食保障。

    独角马脚力非凡,日行千里,二十里的路程眨眼即到。出来迎接天立的是农庄管事陈不常,只见此人四十五六岁,勾腰驼背、面色焦黄、长脸小眼之中白多黑少,目光飘忽不定。见到天立立马挤出一脸笑容:“恭喜少主终于康复,少主里面请!”

    “陈管事不必客气,我在家中憋闷太久,今日来只是为散散心,你只管忙自己的事,九斤陪我转转就好。”

    “少主请自便,有事随时传唤我,奴才失陪了。”

    适逢农闲季节,冰雪尚未完全消融,田地里空无一人。九斤带着天立来到农庄舍区,屋子里七八个庄丁正围着火炉取暖闲聊,见到天立进来急忙闭声不语,慌慌张张给两人让座。

    天立巡视左右,见屋内十分简陋,诸农丁皆衣衫褴褛。

    天立向其中一个面黄肌瘦十五六岁的少年问道:“庄园内可有一个叫晴儿的女子?”

    少年看看周围诸园丁,犹豫片刻,指向对方一处底婑的木屋。

    天立来到木屋前,推开形同虚舍的木板门,里面空无一人。原来是农庄和一个简陋小厨房,一口大锅,数袋糙米,一堆木柴,柴堆旁是一张几块木搭起的小床,床上一张单薄而干净的木棉花被。其余再无它物。

    天立轻轻坐在床上,抓起被子蒙在面上,深深的嗅了一口气,并没嗅到他曾经最熟悉的谢晚晴身上的那种处女的芬芳。

    天立缓步走出小房,那个农庄少年又指了指远处鸡爪山下的一条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