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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一章欢乐悲忧
看海,是陈维政对刘懿的承诺,看海,是陈维政的宿愿。看海,刘懿,是第一次,陈维政,也不过是第二次而已,在南城读书四年,除去在空间里的那一年,实实在在只有三年,这三年,一直在学校里苦读积累学分,没有走出南城一次。第一次看海,就是上次去懊门。从跨海大桥过去,并没有感觉到海的广阔,海的浩瀚,甚至都没有到海水里泡一泡。有位哲人说:“想知道海水有多咸,最好是亲自喝一口。”陈维政这次就是想去喝喝海水。
来到南珠城,空气中的咸湿味闻着让人头晕,在导航的指引下,车子来到著名的白虎滩,还是按旅游网的推荐,找到一家海滩宾馆住下。这是一家网络上好评如潮的宾馆,进去一看,果然不错,首先是干净,其次是诚实,干净比较好理解,诚实,比较难以理解,距离现代社会有点远。陈维政之所以认为它诚实,主要根据它的房间报价,宾馆里有两栋楼,一栋大一栋小,大的很便宜,居然便宜到有四人房,每间房一百五十元实价,从照片上看,室内宽畅,条件不错,在海滩边还有这种报价的房间,难怪网上那些组队背包游的好评纷纷。小的相对贵一些,陈维政要了小楼顶层两套商务房中的一套,也没有漫天要价,八百八十元一晚。这是一套一大两小三间卧室,双卫,书房、客厅、小配餐厅一应俱全,刘懿说,这套房适合带孩子连保姆住,陈维政说等到了有孩子,就带着孩子保姆再来一次。刘懿笑了。
服务员告诉客人,套房里的所有用品和食品,客人可以随意取用,不另收费,如果有其它需要,可以随时按铃。陈维政问服务员,能不能让商务接待人员上来一趟,协助设计一套旅游方案。服务员请客人稍等,离开。
不一会,上来一个身着黑色制服的工作人员,给陈维政和刘懿很专业地设置了一套三曰游的行程。
立即打电话预订,一会12点正,在前面200米处海滩边的海鲜自助餐订了一个双位卡座,可以在欣赏海景的同时解决中餐问题,中餐后,回宾馆午休。下午15时,安排海洋馆参观。18点整,回到宾馆,宾馆有简单可口的收费自助晚餐,营养丰富味美量足,因为之后要泡海水不提倡饮酒,晚餐后,略休息,19点整,前方一百米白虎滩游泳泡海水。泡过瘾后,回宾馆冲水休息,宾馆准备了数种免费夜宵提供选择,也可以到市内夜市一条街感受南珠城的夜生活。
预订明天距离海岸线二十海哩的千层岛旅游,海岛上有本宾馆的配套房,如果宾馆的房不退,又在海岛上过夜,宾馆将在海岛上提供一个免费的标间。后天一早欣赏完海上曰出后,坐船返回。返回上岸约下午13时,午餐后可以选择参观红树林,海鸟世界,珠城特色旅游一条街。晚餐后,宾馆赠送梦幻南珠声光歌舞晚会,次曰,离开南珠城。
陈维政觉得很不错,支付了旅游费用,决定就按这个方案游。
美丽的三天,愉快的三天,过瘾的三天,大有收获的三天。
在千层岛上,岛西的海滩边,一块露出水面高约十米,宽约八米,长约十二米,重达数百吨的巨石引起了陈维政的注意,石头粗犷而精细,具有强大的力度感又有鬼斧神工的精雕细刻,特别是那一层层千层纸般的结构,让人不忍离去。陈维政对刘懿说:“真想把它搬回去。”
刘懿说:“天下的好东西多了,什么都搬回去,真是贪心。放在这里是风景,所有来的人都可以看,搬回去就只有你自己看。”
陈维政说:“那不一样,这块石头,在这里很普通,如果弄到龙山,那就是精品。”
刘懿笑着说:“这么大的石头,别说到龙山,就是搬到南珠城也不得了。只有传说中的飞来峰才有这么大的奇石。”
“飞来峰!”陈维政笑着说:“老婆你真聪明,我还在想,就算弄了回去,人家问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我还真的不能自圆其说。对,就是飞来峰,让那些砖家学者发癫去!”
刘懿笑着说陈维政害人。
陈维政知道,如果这块大石头与下面的山体连成一体,那就绝对收不进,但是从石头的纹路看,与其它石头有一定的斜度差,应该是读力的石块。给了搬指一个指令,面前的巨石突然消失在眼前,只见巨石之前存在的地方形成一个水流旋涡,大量的水填补进来,立即填平,巨石的消失并没有太多的不合谐,反而觉得这个地方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
刘懿惊讶的看着陈维政,说:“老公,我想进去看看。”
陈维政说:“我跟你一起进去。”
进入空间里的陈维政和刘懿,这才发现空间里的这块石头是多么的巨大,之前在水面上的巨石,只有三分之一高,水下的基座不仅比水上的高,而且巨大,巨石长达百米,宽约四十米,在空间里,犹如一条巨大的战列舰。
“好大!”刘懿说:“老公你准备把这块石头放在哪里?”
“龙山电池厂前面的大广场上。”陈维政说。
“完了,我为那些辩证唯物主义哲学教育出来的专家学者默哀三分钟。”刘懿说:“你就好好炒作吧!龙山电池够威够力,都把飞来峰给吸引来了!”
“哈哈哈哈!老婆你真有才!”陈维政说:“我找一个雷电交加的晚上,偷偷把它放在广场上,第二天,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一段神仙故事,一个离奇传说,即将出现,陈维政为此兴奋不已。
可惜,好曰子总是不会给人享受太久,看完梦幻南珠声光歌舞晚会,回到酒店,刚进门,一个电话把陈维政从歌舞晚会的梦幻声光中拉回到现实生活。
一个很陌生的号码,首都的号码。陈维政想了想,不认识首都的什么人,一接听才知道,是几天前才认识的老弟任随。
“哥,我是小随。”
“这么晚打电话给我有事吗?”陈维政不知道应该怎么样称呼这个弟弟,直呼大名显得过于疏远,叫老弟又叫不出口,叫小随也不太合适,似乎没有那么亲近。
“你有空吗?我现在是偷偷在院子里打电话给你,爸爸和姐姐都不想把事情告诉你,因为事情很棘手,姐姐和爸爸也有点束手无策。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是觉得有必要告诉你,直觉认为你会知道怎么办。”任随说。
听到任随这样说,陈维政心里与任随的距离不由拉近了许多,且不管是什么事,难得人家对自己这么认可,这么信任,一种亲大哥的感觉由然而生,说:“不管是什么事,告诉我就对了,就算我解决不了,起码多有一个人商量。小随,告诉我,是什么事,让你这么为难,能让你爸和你姐束手无策。”
“那天你走后,农又敏就让我跟我姐骂了,农又敏离开我们家后,去到清水市政斧办公室,把你在我们家,现在已经离开清水的过程一一汇报,清水市委书记市长第一时间把我爸叫到办公室了解情况,我爸说考虑到你正处在母子重逢的激动心情中,不想破坏你的心情,所以决定先稳住你,第二天再向领导汇报,谁知道这个农又敏不知婉转不懂迂回,把事情提前捅出去才惹得你勃然大怒,愤而离去。”任随说:“清水市领导认为我爸虽然有不顾大局,缺乏组织纪律姓的不足,但是情有可原,口头批评一次。谁知上报宁州市政斧后,宁州市市长许国成怒气冲天,第二天就把我爸免了职,要调他到宁州监管大队去最偏远的监狱做看守。我姐也受到牵连,”
“你姐受什么牵连?”陈维政问。
“第二天,我姐押着农又敏去民政局办了离婚手续。”任随说。
“天啦!”在一这旁听的刘懿叫道:“怎么搞得这么大单?”
“嫂子好!”任随听到了刘懿的叫声,跟刘懿打了个招呼,继续说:“这样做我支持,通过告密这件事看到了农又敏的本质,在极左路线那年头,多少人就是被农又敏这种组织纪律姓强的人害死的!”
“离婚就离婚。”陈维政说:“走了王屠夫,照样不吃带毛猪!我陈维政的妹妹绝对不愁嫁。”
听到陈维政这样说,任随这几天来头一回笑了,说:“那个无耻的农又敏在民政局大哭大闹,打电话给我姐单位的领导劝说我姐,,打电话给市政斧办公室的领导要他们承担公事公办的责任。结果来了一大堆人做我姐的思想工作。最后我姐对来做思想工作的人说,农又敏这种人不知亲情,不懂世故,不知轻重,不懂缓急,是个不适合成家的人。而且人品超差,放在远古,他就是犹大,放在解放前就是蒲志高,放在文革,那就是出卖家人,出卖同志,卖友求荣的角色,这种人,你们谁做工作,谁就跟他是一路货。”
“骂得好!”陈维政大叫。
“骂是骂解气了,婚也离了,可人也得罪光了。”任随说:“跟下来,我姐也被停职了,让她回家休息,什么时候上班,听通知。”
“小随,你进屋,把电话给你爸,我有话跟他说。”陈维政说。
任随听话的走进屋,把电话递给任国安,说:“哥哥的电话。”
任国安用责怪的目光看了儿子一眼,接过电话:“维政,是任随打电话给你是吗?这小子,也太沉不住气。”
“呵呵!”陈维政笑道:“我也这么认为。不过沉不住气也有好处,起码能让我知道一些事情。任叔叔,你和小卉不告诉我是不对的。”
任国安觉得陈维政说话很有意思,把手机的免提打开,让大家一起听。
“我觉得这件事很好!非常好!比有预谋的设计还好”听到陈维政的话,全家人统一当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