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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定晴一瞧,原来尹子桃从隔壁面铺抓起一斗面粉,劈头盖脸地向王百粒泼去,本就生得白净的王百粒顿时变成了一个通体雪白的“面人”。
突然的变故惊呆了众人,王百粒一抹脸面,露出双眼,见是一个从未见过、怒气腾腾的小丫头,莫名其妙地大嚷:“哪里来的疯婆娘——哎呀!”
话音未落,尹子桃又不知从哪里舀来一瓢水,再次劈头盖脸地向王百粒泼去。
晴天已不忍直视,双手掩住双眼。鬼都知道,“面人”遇到水,会变成什么。
变成“泥人”的王百粒欲哭无泪,看着满身的黏面糊,指着尹子桃“你——”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怎么了?”尹子桃恨意未减,大声喝斥道:“我告诉你,像你这样的‘烂泥’,我尹子桃就算是孤老终身,也不会答应与你的亲事!”
晴天总算明白尹子桃的怒气何来。断章取义地听到她与乐若安的对话,知道有人打砸尹家的贩瓷车,而这个人,更是被她一口咬定为王千粒。不过,将“百粒”“千粒”两兄弟认错了而已。晴天侧回身子,又冲身后的乐若安摆了摆手。光天化日之下,估计王家兄弟不会对尹子桃怎么样。而且,尹子桃的“泼”也撒了,不如索性让她闹一闹,她也好理清究竟发生了何事。
那一边,王百粒更是莫名:“什么亲事?大丈夫无业无名,谈何成家?何况,夫子曰,女子讲究贤、良、淑、德,如你这般泼妇。我王百粒就是孤老终身,也不会与你这个疯桃子成亲!”
“桃子”二字从王百粒口中吐出,他突然想到什么,一把拉住已经打算两脚开溜的王千粒:“哎,哥,她说她叫个什么桃,是不是就是前阵子爹爹要说与你的尹家三小姐尹子桃?”
“哥?!”尹子桃这才注意到。在王百粒旁边还有一位白面公子。
王千粒本来也被突然窜出来的尹子桃吓一跳。后来一听她报出自个儿的身份,心虚不已,于是打算趁她与王百粒对骂之际先溜为上。不料,却被王百粒拦住。
“说!”尹子桃索性张开双臂,把王家兄弟全部拦下:“你们谁是王千粒?”
王千粒经过短暂的慌乱,见只有尹子桃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纨绔公子的跋扈气起。他蛮横地道:“我是王千粒,他是我弟弟王百粒。你就是尹子桃?”
“是我。我就是尹子桃。”尹子桃本就对“王千粒”三个字一点儿好感也没有,今天见到本尊,更是反感至极。她指着王千粒道:“你是王千粒,那么指使黑衣人砸我尹家贩瓷车的人也是你了?除了你。还有谁会与那皮进三狼狈为奸,与我尹家作对?”
王千粒一口否认:“什么贩瓷车?三小姐,你在说什么。在下一个字也听不懂。”
“别装蒜!”尹子桃气道:“你谎称老娘卧病在床,骗乐大哥推车前往。然后就命黑衣人把一车青瓷全砸了!”
不待王千粒反应,王百粒“啊”地一声大叫。适逢初夏,天气炎热,王百粒脸上的面泥干得快,被他表情夸张地一叫,不少碎屑掉落地上,模样甚是可笑。
“哥,你当真利用弟弟做了此等不齿之事?”
王千粒又是瞪眼,又是扁嘴,对王百粒道:“咱哥俩儿的事回头再说,如今先把这疯婆娘打发走!”
“不行!”王百粒一本正经:“方才弟弟还在问哥哥这件事,可是哥哥总是顾左右而言它。前几日,我听家中护院人道,说是砸了人家三辆瓷车,此事可与那日哥哥让弟弟去唤来贩瓷车有关?”
尹子桃可没耐心听这哥俩纠缠,她站到二人中间,怒气冲冲:“你兄弟二人莫要打什么马虎眼,以为能将此事糊弄得过去!我且问一句,那一日,把乐大哥骗走的人究竟是谁?”
王百粒缩了缩脖子,老实地道:“那一日的人是我——”
尹子桃二话不说,拉住王百粒的胳膊就往走:“既然是你,就跟我去见官!我就不信,如今古镇上连个说理的地儿都没了。”
“疯婆娘,住手!男女授受不亲!”王百粒是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又苦读诗书多年,于礼教之事相当忌讳,这会儿被尹子桃碰触,白面立刻变成红面。他想掰开尹子桃的手,又不知从哪里下手,只好一边任由尹子桃拉着走,一边嚷嚷道:“疯婆娘,非礼勿动!听我慢慢道来!”
二人一番拉扯,引来沿街行人纷纷驻足观看。王千粒见事情闹大,连忙追上去,拦下尹子桃:“三小姐,有话好说,动不动就见官,伤了和气。何况,你二哥如今也在牢里,三小姐难道还嫌高大人为尹家的事不够费神?”
“什么?”尹子桃与晴天同时惊呼出声。
一听说尹子陌在牢里,晴天再也藏不住。她从巷口快步走来,对王千粒道:“王公子方才可是说二少爷在衙门的大牢里?”
王千粒从未见过晴天,迟疑道:“这位是——”
“她是我二嫂。”尹子桃替晴天答道,然后凶巴巴地对王千粒道:“你最好赶紧把你知道的统统告诉我二嫂,否则我一定拉你兄弟去见官。”
一脸无辜的王百粒眼白朝上,小声嘀咕道:“关我何事?”
“闭嘴!”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俏生生的尹子桃在面对王家兄弟时倒是占足了上锋。
王千粒赶走围观的百姓,将几人带到米铺的一角。
“就是昨个儿,我去皮家找进三耍去,谁知,进三连个面儿都不露,只让下人来报,说是身子不适云云。我当时纳闷,这几日,进三都生龙活虎的,怎么说病就病了。今个儿天不亮,有人来敲王家的大门,我一看,是进三身边的小仆四宝。四宝偷偷摸摸,把我带到前面的巷角。我一见到进三,差点儿没笑出来,只见他头戴斗笠、身披披风,若不是熟识,还真要认不出他来。我道,皮少爷可是得了风寒?否则怎么不肯露出一丝缝隙?他苦着脸道,什么风寒,是我家那只河东狮回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