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欠了你一个人情

木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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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我一直都觉得秦念柯欠我的,不光是当初没有照顾好我,不够对我负责任也好,还是前阵子下套骗我去为他卖命也好,我始终都觉得不地道的人是他。

    可唯独这一刻,我却觉得是我欠了他。

    我收拾好他的呕吐物,帮他换了干净的衣裳,又唤醒他喝醒酒汤。

    我看到他难受的皱眉,捂着胸口强忍着要自己别吐出来,然后再抬头看到我的那一刻,却突然笑了一下,说:“菲菲,我办到了,你自由了。”

    “你傻不傻?”我一贯以为他特别聪明,可是这一刻我又忍不住去问他这句话。

    “你不是最讨厌我吗?你不是嫌弃我嫌弃的要死,一直都觉得我就是个在窑子里伺候男人的小姐吗?那你为什么要为了我去喝那么多白酒,你要真是喝死了,你要我怎么还?”我伸手抚摸着他的脸,嘴里故作抱怨,却是鼻头发酸。

    “我不讨厌你,我喜欢你。”

    “我只不过是嫉妒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想把你抢到我身边。”

    “可是,输了。”

    他的话断断续续,又有些字句压根就听不清,可他却还是努力的向我表达着他心里的意思。

    都说酒后吐真言,那我要不要相信他的话?

    如果说他这一刻说的才是真的,他之所以一直针对我,是因为心里从未放下过我,是因为嫉妒,是不是也解释的通?

    就好像是上小学的时候,男生总是会刻意去欺负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拽她的头发,又或者是在走路的时候故意绊倒她。

    这一切的所作所为都不过是为了吸引对方的注意,而并非是因为男生真的讨厌那个女孩。

    我伸手拿过秦念柯桌子上的手机,点开以后,发现并没有密码。

    就像是那个梦境里一样,我先翻到了秦念柯的相册。

    发觉之后一些合同照片,还有一些照的食物,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我又去看了他的通话记录,没有什么特别吸引我注意力的地方,只是我的手机号码在他的手机内存着的姓名是:菲菲。

    不是程菲,不是任何侮辱我的言辞,而是“菲菲”。

    就像是谈恋爱的时候,他每天称呼我的时候一样。

    没有出现噩梦中的场景,看到的却只有令我倍感负担的一面。

    如果秦念柯是爱我的,他的所作所为都不过是为了让我重新回到他身边,那我该怎么办?

    在一个多小时之前,就在小区门口,我还跟三爷笑着吻别,心中期待着下一次的见面。

    可是现在突然让我看到了这一幕,那我要怎么办?

    秦念柯睡着的时候,手一直抓着我的手,怎么都不肯放开。

    这举动让我想起了朵朵白天见到我时候的样子。

    他抓的这么牢,也是怕再次醒来我会消失不见,离开他么?

    在他的心里,我是不是真的如同自己理解的那么重要?

    若真是如此,我多希望秦念柯在重新遇见我的一开始,就对我阐明了心迹,说了实话,我便不会再遇见莫三爷,再爱上除他以外的其他男人。

    可是晚了一步,我的心里已经装下了莫三爷,我此刻对秦念柯只有愧疚之情,没有相思之意。

    “菲菲,好想你。”这时候,秦念柯的嘴唇动了动,又突然喃喃说梦话,可这梦话里唤的却还是我的名字。

    说不触动是假的,可说不苦恼也还是是假的。

    这一夜,我所能给予秦念柯的回报,也不过就是靠在沙发上迷了一夜,任由他牢牢握住我的手。

    第二天我醒过来的时候,发觉秦念柯早就醒了。

    “你怎么样,头还疼不疼?”我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就问他道。

    他给我倒了杯水,然后对我道:“说不疼是假的,不过昨晚上你不是给我熬了醒酒汤么,喝了以后还是挺有效果的,现在已经好多了。”

    我“嗯”了一声,伸手揉了揉已经发酸的脖子,调整了一下坐姿,重新靠在沙发上看着秦念柯。

    “我昨晚上喝多了,没跟你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什么异样,秦念柯忽然站在我对面,摸了摸后脑勺,疑惑地问我道。

    “说了几句,但好像没什么不该说的。”酒醒之后,人大多不会记得昨晚上发生的事儿。

    想必他昨晚上跟我说过的话,现在应该也已经忘了大半。

    这样也好,免得我跟他都难堪。

    此时此刻,我只想跟他成为合作的关系,他替我赎身,我替他卖命。

    等到哪一日我有本事摆脱他了,我们就各走各的阳关道,两不相干。

    除此之外,我是真的不希望我们之间再有任何男女之情。

    “说了几句?哪我都是跟你说了哪几句?”

    难得看秦念柯的脸上会露出一副紧张的表情,这简直不像是他。

    原来承认想我竟然会让他这个一贯冰山脸的男人心有忌惮,想到这儿,我的唇角不禁勾了勾。

    “你笑什么?我问你话呢?”秦念柯一看我笑,顿时急了,那模样像是恨不得扑上来咬我。

    我不再逗他,假模假样地随口编了几句话道:“不就是你一个劲儿地说你还能喝,非得要我再给你倒酒吗?自己多少酒量不知道?戒酒戒了那么久,真是虎,上来就敢喝一瓶白的,不怕喝死?”我嘟囔着,却也看到他微微松了一口气。

    “谁说我喝了一瓶白的?就两口,不是因为跟你经理聊高兴了么。再者说了,以前我是为了你戒的酒,现如今是你食言在先,那我也没必要非得扳着自己,滴酒不沾了。昨晚上是个好兆头,这酒以后我还真就不戒了。”他说着这话抻了个懒腰,眯着眼睛对着客厅的落地窗,任由阳光照射在他脸上,好似在掩饰他心虚的心思。

    “你少跟我赌气,昨天晚上我看你喝成那样,当时就给经理打电话问了,他都实话跟我说了。小柯,谢谢你,这事儿算是我欠了你一个大人情。我说到做到,早晚这人情我得还给你。”我说完这话起身去洗漱,打算今儿个上午再联系一下牡丹,陪她去处理笛笛的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