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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赫连云说,之前云池道长明明就在自己的禅房里,可等她进去的时候,屋里的灯是亮着的,茶杯也摔在了地上,但确实一个人都没有,赫连云里里外外找了很久,也没见云池道长的踪迹。
我听的只觉得脊背发凉,但依然安慰说:“云池道长是当世高人,可能去了什么地方没告诉你,未必是过世了,你看沈承自己消失了,到现在都没联系我。”
赫连云摇摇头,说:“小天你有所不知,白云观的住持会在住持院有一盏自己的本命烛,我去看过了,师父的本命烛已经灭了,现在白云观正在选新的住持。”
我叹了口气,人走茶凉,即便在道门也是一样,没有几个会关心前任住持的死因,不过好在我身边的人都不是这样的人,我拍了拍赫连云的肩膀,怪不得这两个人会追到金陵吴家。
这时候送葬队站在那房子的门口就准备进去,带路的那个老大娘已经不见了,徐白对我说:“听说金陵吴家在后山有一座老宅,应该就是这里,据说是当年老太爷就在这出生,一出生就是一百岁,天纵英才,现在是倒着活,刚刚过完了五岁大寿。”
赫连云低声说:“不能让送送葬队进去,这房子阴气很重,他们进去了恐怕会有危险。”我恩了一声,我也不想牵扯无辜,何况是二十几条人命,我从兜里掏出了一沓厚厚的子午驱鬼符,都是我当时联系画符时候练的,也不知道有多大的作用,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我们三个人将符咒贴在一众人的印堂之上,送葬队都停在了门口,闭着眼睛呼吸均匀,好像睡着了一样。
他们暂时应该没有危险,我着急救人,就赶紧进了那座老宅,刚一进去我就惊呆了,满院子都是尸骨,多数都是人的也有少数动物的,那些尸骨应该已经很久了,被石头瓦片杂草混在一起,这个院子里少说也有上百人,我只觉得脚底一阵一阵的冒冷风,这个时代了,居然还有人敢任意的杀这么多人。
我们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小心翼翼的绕过那些尸骨,忽然我在那堆白骨下面好像看见了一件熟悉的衣服,我指着里面对徐白说:“你看里面,这衣服怎么有点熟悉?”我顿时想起来,那不是吴雪莉死前穿的衣服吗?
我正准备上去把那幅尸骨挖出来,徐白挡了我一下,说:“这种活就交给男人做吧。”说完,他带上了特质的手套,并不是因为徐白洁癖,尸体在死后最好不要接触活人的阳气,任何尸体都有尸变的可能,我们也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那幅尸骨很是靠下,似乎刻意被人埋在下面,徐白挖了半天,才把那个人抬了出来,我上前一看,这不是吴雪莉还会是谁,她身体还没有腐烂,满脸都是皱纹,看上去就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太。
我顿时愣住了,吴雪莉的尸体在这里,那棺材里的人是谁?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刚才我们亲眼看见棺材下葬的,看吴雪莉尸身的样子应该被仍在这半天了,我盯着吴雪莉发呆,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估计这些白骨就是那个老大娘说的,死在吴家门口的那些人,没想到都被堆在了这。
赫连云一直眯着眼睛看,忽然说:“你们发现没有,这些人骨怎么好像都是老人?”她这么一说,我仔细看去,有些尸骨还没有腐烂完全,隐隐的能看见白头发,最直观的就是看牙齿,的确如此,这些尸骨都是老人居多。
想到吴雪莉那个诡异的死法,我忽然有个大胆的假设,我问:“这世间有时没有什么邪术能吸走别人的寿命?”
我这么一问,徐白和赫连云都是一愣,徐白想了想,说:“我在汶水徐家的时候,确实听大爷提起过这种禁术,相传起源天一教,但是现在似乎没人会了。”
我冷笑了一声,说:“现在可能没人会了,不代表百年之前没有。”徐白跟赫连云脸色微变的看着我,我想起来沈承之前跟我说,坊间传说金陵吴家的老太爷是怎样怎样的,那都只是别人说的,估计沈承早就看出来了。
我将吴雪莉的尸身放在一旁,打算一会出去的时候找个地方安葬她,我们三个人继续往老宅里面走,这老宅房子建的七拐八绕的,还都是写狭长的走廊,黑漆漆的好像总是走不到头,还好我走在中间,前后都有人。
到了走廊的尽头,是个门窗紧闭的屋子,徐白上去推了推,然后说:“屋门从里面反锁了。”刚说完这句话就觉得不对,屋子明显已经荒废,谁能在里面反锁门,我们三人对视了一眼,徐白拿出一张天罡驱鬼符,徐白师承全一道,跟我的符异曲同工。
徐白刚要上前贴上,那门竟然自己开了个小缝,徐白手里拿着桃木剑,轻轻的推开门,赫连云差点喊了出来,我赶紧捂住她的嘴,这里面叫出声,还不知道会引来什么东西。
这屋子的正中间天花板上,吊着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看她衣服破旧的程度应该已经去世很久了,但是尸身却保持完好,竟然一点都没腐烂,我看了一眼屋子,周围似乎摆了什么法阵,这也难怪。
这时候,一阵阴风从窗户那边吹过来,尸体被风吹的摇摇晃晃,红衣女人的尸体在空中慢悠悠的转了个圈,我盯着她看了看,这女人的脸怎么好像再哪见过啊,忽然那女人朝着我睁开了眼睛。
吓的我往后退了几步,女人的目光好像越过我看向身后,我一愣,仔细一看,那女人明明是歪着头闭着眼睛的,根本没睁开,我这才想起来,这女人不就是吴辉放出来的那个吊死鬼吗?
我跟徐白说:“刚才那女人睁眼什么意思?”
徐白跟赫连云一脸惨白,徐白稍有些磕巴的问:“什、什么时候睁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