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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闻歌扯了扯脸，一脸火气地删除邮件，点击清空垃圾筒。
这时南宫期晴打来电话。
「闻歌，醒了么？」
「还没呢……期晴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你的卧室不就在我楼下么？」
「我现在在外面呢。」
从南宫期晴的手机里传来嘈杂的响声，似乎周围有很多人在说话。
「你在哪里？为什么听着这么吵？」
「在临海区这边的公证处呢。我已经买到房子了，是一栋临海的别墅，环境很好，闻歌一定会喜欢的。而且有很大的卧室和很宽的床，别说四个人，八个人睡都不嫌挤呢。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后搬出甜豆腐脑集团这头邪恶之源才成功拿下呢。现在我正在和房东签协议，估计会晚点回去。」
墨闻歌浑身一震，麻溜地抠掉眼屎。
「你说你已经买到房子了？什么情况？为什么我一点也不知道？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买房这件事交给你勤劳可靠值得托付终生的弟弟么？为什么突然之间你弟弟我决心自力更生的励志故事又走向离开姐姐就一无是处的悲伤结局了？」
「我这不是看闻歌在外面跑了一个星期还一无所获觉得有点心疼嘛，闻歌都晒成黑炭了呢，再跑两天估计我晚上不开灯都看不见闻歌了呢。再说买房算什么，我还帮闻歌买过波多老师的珍藏版小电影和明日香的全彩同人本呢。」
「喂喂，那种事不能在电话说啊，会教坏小朋友的。我们这是全年龄向的喜剧小说，万一有小朋友看到后嚷嚷着让自己姐姐去买小黄漫，那我们岂不是成祸害祖国花朵的千古罪人了？」
「闻歌真是天真呢，你觉得摊点君那个三流死宅作者能写出小朋友喜欢看的小说么？这本小说可是三万多字都还没有签约呢。」
墨闻歌做沉思状点了点头。
「那倒是，那个二货作者居然能把我这风流不羁英俊无双的男猪脚写成满脑子妹子胸和大腿的废柴，看来是我多虑了。……话说异能综合测试九点开始，你晚点回来的话没关系么？」
「没关系，我即使只参加一项测试也足够拿到全部学分呢。不过我还是会尽量赶回来的。最近我的异能有些不稳定，可能又濒临突破，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触摸到瓶颈。」
「S级么？」
「好像是……」
到校的时候，异能综合测试已经开始了。
异能综合测试的项目共三个：意识壁障突破测试、异能值测试、超能力演习测试。
占地超过三个足球场的异能测试场随处可见从一个测试项目奔向另一个测试项目的的学生，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公鸡下蛋一般激动的笑容。
这几乎是每个可以施放超能力的学生都会流露的表情。因为月宫都学院禁止学生在任何场合私自使用超能力，异能综合测试是他们为数不多的机会。
作为监控能力者使用异能情况，月宫都整座城市都被名为「异能猎捕圣约」的异能检测装置覆盖。这东西就像一双天眼俯瞰整个都市，任何关于异能的风吹草动都会被捕捉，哪怕只是静电强度的异能也难逃法眼。
所以只要你敢在随便制造点异能撩妹耍酷，异能猎捕圣约就会精准定位你的位置，不到半秒就有两个全副武装的彪形大汉请你去能力者尖塔安全部的审讯室喝茶。
「期晴，我到了。你那边怎么样？」
墨闻歌给南宫期晴发了条微信。
「快结束了，我待会儿过去找你。」
「好的，那我先去测试了。」
墨闻歌朝测试人数比较少的异能值测试场地走去。
异能值测试要在脑袋上戴个头盔一样的东西，通过生物电流的刺激检测意识域的异能状态，推算出大致的异能值。
有十个人排队，此外不少人围观。他们似乎是冲着正在接受测试的学生来的，一个个全瞪着眼睛，满脸期待地看着那个人。
那是个双马尾的红发女生，背影有些熟悉，不过墨闻歌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他朝红发女生多看两眼，这时测试员老师说：
「异能值：70万。」
墨闻歌猛地吃了一惊。排队的学生也倒抽凉气。
卧了个槽，这是开挂了吧。
异能值是衡量能力者实力最直观的数据，而影响异能值的最直接因素是能力者等级。
能力者等级由所突破的意识壁障决定，能力者每突破一层意识壁障，意识域范围就会相应扩大十倍，从而累计比上一层意识域多十倍的异能。
70万是B级能力者才能达到的异能值。从最初级的E级能力者，等级每提高1级都需要突破1层意识壁障，B级能力者需要整整突破4层。
这才是最令人惊讶的。
人类在18岁时脑域尚未发育完善，其稳定程度只够支撑意识域突破到第3层。即使有突破第4层的机会也不会轻易尝试，否则很可能引起意识域中的瑕疵反噬。
一旦引起瑕疵反噬，轻则成为植物人，重则意识域被瑕疵吞噬殆尽当场死亡。
除非是天生瑕疵度低于10%的人。
10%的瑕疵度是什么概念？是每1.7亿人中才有可能出现1个的绝世天才，称之为妖孽也不为过。
这红发少女到底是什么人？月宫都学院除了南宫大小姐，居然还有这样惊艳绝伦的天才么？
测试老师取下红发女生的测试头盔。虽然为了维持老师的仪容而故作冷静，但那双颤动的眼睛却出卖了他的惊讶。
「下一个，墨闻歌。」
测试老师叫墨闻歌名字的时候停顿一下，抬眼用惊异地目光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在烈日炎炎的沙漠奔跑的南极帝企鹅。
墨闻歌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脸。
难道我已经帅到连不苟言笑的中年老男人都不禁沉沦的妖艳程度了？这样的话下次出门就要戴口罩了，虽然帅不是我的错，但要是引得内心枯寂的中年老男人春心萌动就是在下的不对了。
「墨闻歌？」
测试老师似乎有些不相信，再次确定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