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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轻功行千里,连夜上茅山
话说茅山怪客邀请晏海清到茅山落脚,晏海清欣然答应,于是,吃过饭,晏海清付过帐,三人就上了路。
小片儿刀送完书帖从南诏回来,途经帝都山探得消息,飞马回到茅山后,就把马留在了茅山。和祖师爷到这个集镇来时,为了赶上热闹,就没有骑马,而是运轻功飞行,挑无人无路的地方行进。所以,回茅山去时,三个人仍然是用轻功行进。
地处帝都山附近的这个集镇,离茅山的距离,没人准确丈量过,也就不知究竟有多远,但要是健壮人步行的话,晓行夜宿,总要十三四天功夫吧。
三人出了集镇,以常人速度走到往东南方向的山口,这里并没有大路,甚至没有小路,茅山怪客说:“晏海清,前方是人烟稀少的山区了,我们再怎样行走,都不会惊扰路人了,现在我们用轻功行路,你可要跟上哟!能跟上吗?”
“没事的,我能跟上!”晏海清听了,心里吃惊,问:“老人家,您还会轻功?那么,您也是江湖中人了吧?”
茅山怪客说:“略会一点儿轻功,你只管跟上,到了茅山,再慢慢详细告诉你。”
小片儿刀接过话题,说,“这里离茅山,常人步行,要是稍走慢一点儿,恐怕要走半个月呢!可我们三个,要在今天后半夜就赶回茅山,而且还要小睡一会儿呢!”
晏海清觉得,毕竟相处不久,尚不了解,还不能暴露自己,就说:“那我就努力跟上吧!”
说着话,茅山怪客和小片儿刀,就运起天山绝学“飘羽轻功”,如飞似影,闪电般前行。
飘羽轻功固然了得,而且是轻功中的少有的绝学,不但行走如飞,还能一跃半里远,一腾十丈高,脚点浪花借一借力,能在水面持续行进,而从高处往下跳时,却能慢得像飘一片羽毛那样悠然飘落,所以赶路时,根本无需道路,逢山翻山,遇水走水,不须绕道,真正的日行千里,夜行八百!
晏海清呢,他的幻影轻功,功力本来就比飘羽轻功强劲得多,何况他有十甲子的功力,就算茅山怪客也有差不多两甲子功力,那也远远没法和他比啊?但他对老人家如此高龄,还能有这么迅快的功夫,却是非常敬佩,于是,就只是跟着他们二人走,还特意稍稍落后一点点,并不按他的速度行进,免得让老人家难堪。
三人一直走到快到半夜子时,再有不到两个时辰,就到茅山了,可茅山怪客发现,晏海清一直紧跟着他两人,心想,这个晏海清,现在看来,有九层把握,都是对应武曲星君的人了!要不,江湖上哪里还找得到能跟上我天山飘羽轻功的高手呢?或许,看他这年龄,好像初出江湖,不知道自己所学武功的内力有多强,才会出于好心劝架,一拉就拉断了人的手臂,好心帮了倒忙了呢!
晏海情心里想的,却是这个老人年岁都这么大了,还能有一身这么高的轻功,实属不易,出于敬老,不能凭着自己的功夫一个劲儿往前飞行,所以就始终跟着走,有时还故意落下一点点。
不一会儿,三个人到了茅山的茅庐。
朦胧月色下,一般人是看不太清楚物事的,可身怀十甲子内力的晏海清,却能比较清楚地看到,这是一个篱笆墙围着的茅草屋院子,看样子有好几十间屋子,院落还不小呢。
茅山怪客和小片儿刀把晏海清带进院里,来到一间十分干净的屋子里,说:“海清啊,今晚上,我们都走了一千多里路了,你先好好睡一觉,明天睡醒后再行梳洗。你先在这里小住一段时间,待把江湖世事了解清楚了,再来说你以后该干些啥。”
“好的。老人家,这位小哥,你二人就快快歇息去吧!”晏海清说。
二人出去后,顺手带上了竹芭门。
晏海清扫了一眼屋子,宽大空旷,只有一架竹床,一张粗糙而干净的木板桌,四根同样粗糙而干净的木板凳,桌上放着一套茶壶茶具,却是细瓷的。再看床上,被褥是一色的蓝色,可干净了。于是,就吹熄桌上烛台中的腊烛,和衣而睡了。
清晨,晏海清虽然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但还是因院子里人们的活动,发出了些轻微的声响,把他惊醒了。
起床后,折叠好被褥,晏海清来到院子里,但见这是一个四合院,院中的坝子很大,四面的阶沿也很宽,扫得特别干净,有十多个人正在做这做那,就点头和忙碌着的人打着招呼,信步来到门外,又见到门外大路两旁有药畦和菜畦,心里就想,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所在啊?
就在晏海清在围墙外面到处转悠时,小片儿刀跑过来了,说:“小哥,还以为你没睡醒呢,原来你早起来了啊?”
晏海清说:“我也以为你们还在睡,起来就没来惊动你们,再说了,老人家那么大的岁数了,昨天又运了那么久的轻功,怎么也该多睡会儿,所以,我就出来走走呢。”
小片儿刀说:“小哥,你是不知道,我们的祖师爷,早就起来做晨课了呢。”
“你们的祖师爷?”晏海清很奇怪,问,“就是那位老人家吗?他不就是个家境贫穷的老人家,他最大的心愿就是想吃你给他买顿好酒好菜吗?”
小片儿刀说:“看你小哥,一定是个好人,我就不妨告诉你了,我们这个茅庐里,除了雇的六个人,包括我在内,有七个人,都是祖师爷的徒孙、徒曾孙呢,因辈份隔得远了,不管是徒孙,还是徒曾孙,我们都把他叫祖师爷呢。”
“哇,难怪他的轻功那么好啊!”晏海清一听,惊得都呆了!
小片儿刀说:“没事,这几天有的是时间慢慢说这些,走,先跟我去梳洗,用早饭。”
晏海清就跟着小片儿刀,进到四合院里,来到盥洗间,梳洗过后,就到膳房用过早饭,小片儿刀就把晏海清带到茅山怪客的功课房里来,说:“师祖,小哥已经用过早饭了,我把他带过来了。”
茅山怪客正在点香,说:“空竹,你这些天连续跑路,去好好休息休息,我上完香,会和这位小哥说话的。”
小片儿刀应了一声就离去了。
茅山怪客插上香,转过身来,说:“这位小哥,后半夜睡得可好?”
晏海清说:“睡得很好,很舒服,老人家用过早饭了没有呢?”
“用过了,”茅山怪客答过,伸手向门外示意,“这位小哥,走,我们俩到外面山道上去,边散步,边说话。因为我和你说的话,不宜被任何人听见,我们干脆到外面远点的地方去说。”
两人就不快不慢地出了茅庐,朝着茅庐后面的山坡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