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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锤,好端端的你妈为什么要去自首呢?”
“不知道。你了解多少?”
邓红认真道:“不多。我们接到的通报,昨天夜里一名中年妇女浑身带血,手持枪械冲进萧江警察局值班室,英勇的值班民警见此人一身血污又持有武器,担心危害无辜群众,当即奋不顾身飞扑上前拿下此人,经过连夜的审讯,在我萧江同事的英明攻势下,狡诈多谋的肖红老实交代了犯罪经历。而且并坦白曾在鳌江镇枪杀当地老板的犯罪事实。”冠冕堂皇的话,一看就是书面文案。
老五忽然想起一件事,抓住邓红的肩膀问道:“狐狸呢?她带着一只白狐狸,也被警察抓了?”
邓红说:“不知道,文件上没写。”
“你帮我问问。”邓红哦了一声,先让前车的警察把联系电话发来,又拨通一个电话,开了免提。做了自我介绍后问道:“疑犯肖红有没有带着一只狐狸?”
“没有。”
“你们没有询问过?能帮我找找么?”
“文书上不是写的很清楚么?他开车到了萧江市区,公然掏枪打死两名无业人员,之后被不知名的人追打,只好逃进局里报案。”
邓红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那你们能帮我查一下么?那狐狸是我们局长的宠物,被肖红偷走贩卖的,要是能找回来”这边不明意味的笑。
那边意味深长的嘿嘿,挂了电话邓红轻松道:“放心吧,他们会帮忙找的.”
“你怎么把小狐狸交给我妈了?”我无奈的问道。
老五说:“看姨生病,在医院里无聊得紧,想逗她开心开心,就把小狐狸留给她解解闷咯,我还交代了那是我女朋友,姨答应我会好好照看的。”
“活该!谁把自己女朋友给人解闷的?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我冷嘲热讽的道。
老五在后面拍了我一下脑袋,“说什么呢!这不还没变成人的嘛!”
邓红失声惊叫:“天呐!这个世界真有狐狸精?”
多余的我和老五都没必要说,连我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清楚,我便闭目养神,养足精神想办法救她逃脱囹圄之灾,邓红一直喋喋不休,直到我和老五假装打起呼噜,她才叹着气闭嘴。
早上出发,四五个小时的车程才到了萧江,到时已经是午后,一辆警车在高速口等待,与那两个警察交涉后,便带路去了局里。邓红与两位警察进去,让我们在车里呆着,等她打探出消息。
一直等到肚子咕咕叫时,邓红才面色难看的出来,趴在窗口说:“大锤,我见不到你妈。他们说只有等局长签字之后才能让我带人走,而且我问了详细的经过,事情有些荒唐,你妈当晚冲进局里就跪在地上,握着枪却举手投降说自己有罪,恳请政府原谅。”
“还真是自首了?”
“对,警察将你妈带进审讯室后,她却一言不发,而是从监控录像里找到她的身影,你妈从一条小巷子里冲出来,对着路边吃宵夜的男女开枪,打伤两人后,开车径直到了警察局,然后自首。”
“狐狸呢?”老五着急的问道。
“不知道,监控录像上看只有她一个人。”老五死死的咬着牙,很担心小狐狸会出事,一只可能带着病毒的野生狐狸,这样的小东西被人发现就是打死的下场。
顾不上先考虑别的,必须见我妈一面,要把来龙去脉搞清楚:“邓红,我妈在哪里?”
“医院,被警察守着你见不到。”
“她受伤了?严重么?”
邓红微微张嘴,神色有些为难,小声的说:“具体的伤势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有高层插手,听他们的意思好像是你妈进了警局的时候就已经受伤,被盘问了很久才送去医院,当夜的审讯民警都被外派去执行任务,我也问不出来详细原因。”
邓红的电话响了,她看了一眼按了无声:“他们晚上要给我们接风,说不定能给你打探出一些消息!”
我有些茫然若失:“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们。”
趁我失神的当口,邓红像是女朋友般,温柔的在我耳边说:“别难过了,一定会没事的,你先找个宾馆住下,晚上我去找你。”
邓红红着脸离开,老五抽着烟没有说话,他在担心小狐狸的下落,等四周没了闲杂人,他忽然狂妄的大笑起来:“锤子!我知道怎么找小狐狸了。”
我惊喜的捏住他肩膀,如果真能找到,说不定能知道我妈发生了什么?“你有什么办法?”
老五侧身,嘿然道:“你忘了我也有一半是狐狸,我们身上都有一种独特的味道,等天黑,咱们开车乱窜,只要小狐狸出现在500米内我就能闻见。”
独特的味道?难道是狐臭?没多问,我们开车找了一间还算不错的宾馆,便匆匆登记入住,我俩开了一间房,惹得前台小姑娘纷纷侧目,我也想开两间,要是晚上邓红真来找我,两个人待在一间房间,总感觉很奇怪。入夜,老五这货看着电视磕着花生,就着灌了一瓶白酒,他歪歪扭扭走到床前摔倒,居然呼呼大睡了起来,到底是他要找女朋友还是我?我将他拖到浴室浇了顿凉水才清醒,却还是萎靡不振,硬拉着他跟着我出门乱逛。
我开车,他坐副驾驶将脑袋伸出窗外呼吸,七绕八绕的绕了两个小时,将萧江大街小巷都走遍了,老五还是闻不到小狐狸的气息,老五皱着眉头,猜测道:“如果它被姨关在气味浓厚的屋子里,我就闻不到了,如果它在市里乱窜,很有可能咱们去东它在西,咱们去西它又蹿到东。”
“还有就是它被打死了……”
话还没说完,脖子处就一阵紧,“不许你乱说!听见没有。”
“特么的……咳咳!混蛋……我在开车!”慌忙踩了刹车,将车停到路边,老五看着我涨的发红的面皮,忽然叫了起来:“啊!我闻见了,味道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