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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着屁股,红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哭腔说道:“姐夫,你居然打我?我要找姐姐告状。”这特么什么情况?小法王居然叫我姐夫,他还在地上抹眼泪,颜颜和老五七嘴八舌问我小法王的姐姐是谁。我他妈哪知道是谁。
我问道“法王,您的姐姐是哪位?”
“我带你们找她去吧,见了面你就知道了!”
他揉着屁股,擦擦被疼痛催出来的眼泪走到门口,扯着嗓子大喊起来:“那个谁谁谁。准备几只牦牛,我们要去找姐姐,”说完,他的手伸进法衣里掏啊掏,掏出来个手机:“喂?达瓦,念完经了没有?穿上汉人的衣服,打扮漂亮点陪我出去玩!”
耀武扬威的吩咐了一通,小法王摸着光头蹭到我身边,绕着圈的看,嘴里不住发出奇怪的声音,好像嫖客挑小姐一样。
我拖住他道:“法王,我们是来打听佛池的!”
他理所当然道:“我知道啊,有你小舅子,法王我在,还怕找不到吗?”小法王掰着指头说:“等你和我姐姐结婚之后,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跟着你去汉地了,到时你得对我们姐弟好,不然上万把藏刀等着砍下你的头颅。”
我简直无语,你姐姐是谁我都不知道,就让我跟她结婚?不合适吧?不过为了得知佛池的下落,现在还不能直接拒绝他,“放心吧!小法王,你到底知不知道佛池在哪儿啊?”
“仲巴县东边的小镇里,你要是想去,等见了姐姐咱们一起去吧。”
得到一条线索,我心中暗喜:“好的,你姐姐在哪?”
“山上修行,咱们骑上牦牛走两个小时就到了。”
“这么慢?真让人心急呀!”我叹气道:“现在已经傍晚了,这样吧,我回仲巴县收拾一下东西,打扮的英俊潇洒点,明天一早去见你姐姐。”
小法王似笑非笑的退步,直到了的佛像下面,从供桌上取下一把供奉着的短刀,拔刀出鞘得意道:“你当我会放你离开?法王是什么?是转世灵童啊猪头,老老实实跟着我去见姐姐吧,你不娶了她,我跟着她就得一辈子困在这穷乡僻壤的高原上,为了我们的自由,不能放你走!”
我气得七窍冒烟,能料尽先机,只是想不到这法王也是个小滑头,刚才还当他傻兮兮的小白痴呢。
“你说的什么话,我早就想娶你姐姐了,”假意哄着他,一面思考逃跑的办法:“你姐姐那么漂亮,哪个男人不喜欢呢?”
“不对,最漂亮的还是我的弟子达瓦,等我到了十八岁就娶她为妻,她可是大美人呢。”小小年纪,清秀机灵的小脸蛋上露出了一副好色之徒的模样,估计是想到了达瓦的风姿,笑的合不拢嘴。
就在这个当口,门外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若翠鸟莺啼般让我浑身一震。“上师,我换好衣服了。”
我茫茫然扭头,这个声音如此熟悉,我与她,有过软语温言,有过如泣控诉,无论她说什么样的话,都带着让人心酥的魔力。此时再见,她还是如从前清丽,如出尘的仙子。
小法王从高高的蒲团上跳下来,笑嘻嘻跑到幽栖居士的身边扯住她的衣角,对我们炫耀道:“姐夫,这就是我的女弟子,未来的老婆,西藏第一美人,比姐姐还强了一些呢!”
我惊呆的合不拢嘴,老五亦是,这明明就是幽栖居士嘛!怎么到了西藏,还变成小法王的弟子了?幽栖居士被他扯住却没有低头,而是看着我微微动容,轻启朱唇发出咦的一声,有些迷惑,有些不解,她咬了下嘴唇默默无语。
那次相亲之后,便不欢而散,漠城一战更是没有多话。如今她似月宫仙子,在夜色初罩的时分,缓缓出现在我面前,只是时过境迁,我未忘记,她只感意外。盯她看了几眼,我低下头,也没说什么!
小法王看看我,又看看她,小脑袋摇的好似拨浪鼓:“你俩有猫腻,达瓦,你是不是喜欢他?”
清冷的声音,如月宫枯寂的寒:“不喜欢。”
小法王拍拍胸口:“不喜欢就好,再等八年,咱们还得结婚呢!”这小色鬼,幽栖再大你几岁都可以当你姨了。
带我们来的喇嘛出现在门口,小法王让幽栖看着我们,便上楼去换衣服,我犹豫着要不要趁机逃跑,便看到几个喇嘛鬼鬼祟祟的在门口盯着,只好叹口气,规规矩矩等着。
幽栖居士就那样高洁的站在门口,以前春意浓浓的眸子如今冰雪般的冷清,虽然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还流转着诱惑的风情,可她现在不笑了,整张脸上只有生机,没有生气。
“幽……达瓦。”终究是没忍住,我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的?”
她微微皱眉,冷冷的:“听说这西藏有佛池能让人起死回生,我的病,你知道的。”
幽栖的病,我不是不知道,当初她爸为了救她的命,要我和她阴阳结合,她死活不肯,最终流了我一大碗的血,才勉强让她好转。但那都是治标不治本,最终还是会复发。没想到她也来西藏找佛池了,希望她能找到,然后好好的生活吧!
“你什么时候拜小法王为师了?”
“两个月前,听说只有他和他姐姐知道佛池在哪儿?”
“你真的要嫁给他吗?”
幽栖居士终于有了表情,她勾起嘴角,似笑非笑道:“你看呢?”
正想再说话,老五拦在中间,面对着我,沉声道:“法王下来了。”
小法王换好衣服下来,兴冲冲要带我们上山,这座寺庙背后有一座小山,小法王说山上有座小屋,她姐姐与人闹僵后就在哪里清修,说要一辈子常伴青灯古佛。
夜晚的西藏虽然凉意袭人,却有一番朗月星稀的空旷感,许多游客为了体验这份空旷,将不宽的街道挤满,寺外有摆摊卖吃喝和小饰品的摊贩,两个清秀的女孩正在兜售亲手编的天然绿松石藏饰,一串五百,能报平安,佑长生,老五和颜颜瞧稀奇,偏要去买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