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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真不是人随便一想,就能够按照人所想的进行下去,有的时候命数这个东西,也不得不叫自己相信,而且必须要相信。
我由于昏了很长时间,对于从大路到小黑屋之间的一个过程,并不是很清楚,胡乱猜想推测也不能大致摸索的出。令箭他也不是很清楚,因为他之后被那帮劫匪用棍棒敲昏了过去。
一个只有窗户,没有门的小黑屋里,我和令箭,还有山下被粗麻绳绑在一根嵌在小黑屋两面墙之间的粗钢管上,那粗钢管蹭上去很冰冷,我们的心更为冰冷,有很大一部分时间我们都觉得心快要凉透了。
我们被穿在一根粗钢管上,这样的画面好像是在延伸一句凄凉感十足的话,我们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小黑屋只有一个窗户,而且窗户的很大面积被各种报纸给糊了起来,只露出一小块玻璃可以模糊的看到外面,那块没糊过报纸的一小块玻璃,是我有生以来见到的最脏的玻璃。
通过这几点我在想,这帮劫匪一定很俗,很没有情调,又很不守规矩的。
这帮劫匪的俗体现在,他们把我们绑架了,首先考虑到的不是把我们关在地下室,或者地窖,暗洞这些封闭性极强的地方,而是把我们关在大部分匪徒都会选择的小黑屋。
这不光是俗的问题,更重要的是这帮劫匪没有创意,他们并没有考虑到劫匪是必须要保持一种,想方设法折磨人质的变态心理的,而这种变态心理先是要从一个必要的环境开始,这个必要的环境是绝不包括小黑屋的。
再者就是他们的情调问题,情调其实从没有创意就能看得出来了,但这又并不全面。
情调无谓是一种升华的东西,它对人的姿态起到主导性作用,而且特定情况下,情调还可以让人的荷尔蒙迅速涨高,以此来达到特定情况下的特定需求。
作为劫匪情调也是不得不掌握一定高度的。
从他们糊在窗户上的报纸,就完全可以解释出这一点。
一个人的日常习惯是可以导致一个人的性格的,包括一个团体也是如此。
窗户上的报纸看上去泛黄,由此我推断这些报纸已经糊了很长时间,从环境改变物体质量来分析,少说他们已经一年没有换些新的报纸糊在玻璃上了。
惰性是可以让情调轻而易举的一落千丈的。
劫匪不可以是懒惰的,因为当每一个细节的拖延,来面对不定事件的发生后,就可以让他们彻底毁灭,而且是瞬间性的。
还有就是报纸的内容,我看那糊在窗户的报纸内容,都是些相关于有生殖无养殖,有情感无陪护,有异性无衣服的低劣读物,这是阻碍情调升腾的大忌。
都知道读书是生成精神,若这精神都在低劣的深渊之中,那岂不是一个个看它之人全都坠落而亡?
绝不可取,做为一个劫匪团伙,完全可以脑补一些策略和思想的刊物,以此来达到劫一次,成一次的完美效果。
当然,我更希望全天下的劫匪,和准备想去当劫匪的人,都多多充实些哲学性的东西,学以致用,以此来共同完成天下无匪的宏图大愿。
仅窗户上的报纸内容就足以证明这帮劫匪的情调问题,剩下的相同层面的东西都不值一提。
最后的很不守规矩就是,这些劫匪又不是绑匪,绑架人质关进小黑屋差不多都是绑匪的活,为什么一帮劫匪非要抢绑匪的活呢?
我不敢想这帮劫匪是丧心病狂的,但又不得不提醒自己,身在龙潭虎穴,即便是九死一生,那也要使足吃奶的力气,将一生紧紧握住,因为只要不死,手中还会握住生。
我醒过来之后,脑子里呼啦啦蹦出很多想法,虽然我知道这些想法对此时的窘境,并起到一丁点儿的作用,但是我觉得有的想总比没得想要幸福的多。
山下在我醒来之后的大概十几分钟,醒了过来,而且还很享受的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山下是真正意义上的醒来,因为他是睡醒,而我是昏过之后的醒。
我向山下说明了事情的经过,其中我还不要脸的杜撰了一部分,我是与劫匪勇斗很长时间,因不慎受了某一个劫匪的阴招,而壮烈倒地的桥段。
山下听完整个事情的经过,立即表现出了我意料之外的画面,他哈哈大笑了好一阵,期间还三度笑的差点儿噎死过去,之后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狂躁的情感,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等自己渐渐恢复了平静,带着一种怀疑和做作的语气向我说道。
“绑架不用堵住我的小嘴?不用蒙蔽我的双眼?军哥,你别以为弟弟真傻,弟弟我真不傻,比如我上学成绩一直保持下游,某次开卷考试的成绩还持续保持班级下游,那并不能说明我就是傻,只能说明我有一颗在人世间渴望永恒的心,那是我不忘初心,那是我的一种高度,那是班级上游的朋友们无法达到的高峰....”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赶紧昧着良心对山下赞叹道:“山下,你真是一个人生态度明确之人,你和令箭太聪明了,我不用担心杂货铺以后会关门了。”
山下他听不懂我话的意思,因为像他这种在一定高度的人,是很不愿和我这种低度之人肩并肩,手牵手的。
山下一示骄傲,对我说:“军哥,你还骗弟弟说咱们遭绑架了,怎么会嘛,现在我发现军哥你恶作剧越来越高明了,直接自己也参演其中了,而且还用麻绳绑着,这地方不错,有点儿警匪电影里的那种意思,就是这道具还是有点儿达不到高度。”
此时,我是多么的羡慕山下啊!
因为小黑屋的窗户上,只有一小块的玻璃没被报纸糊起来,所以外面的光透过那一小块玻璃照射进小黑屋里,没有分散,是集中的一整束。
我因为是过于的多愁善感之人,再加上在这么一个不定生死的环境之中,所以我的多愁善感的更厉害了。
我居然为一束光而感觉到憋屈,窗户上的那么一小块面积,好像是困住了那束光的使命,它的使命是所有,而有了约束,得到的却是仅有。
那一束光的结束位置,就是在我大腿两侧的中间位置上。
山下他傻笑着,绷着脚尖费力的去踢还在昏迷的令箭,山下乐此不疲的尝试了好长时间,还在继续。
虽说山下和令箭相隔的距离,根本就不可能叫山下完成踢着令箭的一整套动作,但山下就是愿意犯事情刚开始就注定失败的傻,佛祖又能说些什么呢?
再过一段时间,山下终于停止了对令箭做出的没有意义的踢的动作,然后冲我继续保持乐观的说:“军哥,你放了我吧,我想出去撒泡尿,实在是憋不住了,这游戏我撒完尿咱再玩。”
我无奈的冲山下一笑,回道:“山下啊,我什么时候能把我自己放了,就一定放了你。”
接着,我假装陷入了无尽的思考。
山下认真的看着我思考,还时不时夹着自己的下面,以防泄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