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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我们几个人同时反问,杨小辉忽然从桌子上端起一杯啤酒喝了下去,额,那杯啤酒好像是我的,不过现在已经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了。
喝完酒之后,杨小辉就说了一句:“那坟包里住的是人。”
听到杨小辉说是住的人,我们几个就更加好奇了,好好的人为什么会住进坟包里呢,而且还一副很感激自己儿子、儿媳的样子,这里面到底又有着什么样的秘密呢?
很快杨小辉也就给我讲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杨祖吉在听到坟包中有说话的声音后,心里自然是又惊又怕,不过陈温的父母说的那些话的内容更让他好奇和害怕。
这村里一定发生了什么,而且很可能是一个不传的秘密,杨祖吉这么想着,心里也是打定主意要把这事儿弄个清楚明白,所以他就大着胆子喊了陈温媳妇一声。
陈温媳妇回头看了看是杨祖吉,就显得很惊讶,不过很快就用很平静地声音道:“看来你是不信我说的话,亲自过来求证来了。”
杨祖吉有些不好意思道:“东家夫人,那坟包里的二位,是人,还是鬼?”
陈温媳妇就道:“自然是人,若是鬼,我哪敢一个人天天过来送饭。”
听陈温媳妇这么说,杨祖吉心里也是放心了不少,然后也就缓步走了过去。
他走过之后就发现,这坟包上有一个窗户,窗户的大小只有容下一个人进出,而且这里面很深,透着光只能勉强看到下面有两张人脸在晃动,若真是两个老人的话,恐怕这样的深度,他们想爬出来也是没那么容易的。
看到这一幕杨祖吉心里说出来的震撼。
看到杨祖吉的表情,陈温媳妇就说:“不用这么吃惊,这是我们这里的习俗,凡是到了六十岁的人都必须住到提前建好的墓里,然后有儿媳每天送饭供养。”
杨祖吉对于这样的习俗自然是无法理解,就问:“为什么?”
陈温的媳妇就说:“没那么多为什么,这是习俗,你住在我们村,也要遵照这样的习俗,谁也不能破坏,不然就会给整个村子带来厄运。”
杨祖吉反问:“若是没有儿媳呢?”
陈温媳妇就说:“那就只有等死了。”
杨祖吉想着自己在一年后也要住到这样的坟包里等死,不由就摇头说:“不行,我不住,我明天,不,我现在就走,就离开你们这个村子。”
说完杨祖吉扭头就跑了,他心里十分害怕,总觉得在这个村子多待一天都是危险。
杨祖吉急匆匆地跑回村子,然后就直奔陈温家里去了,他一路跑碰到村子里的人,这些人就问他咋了,这杨祖吉那里还敢和这些村民闲聊,就匆忙说赶着回去干活。
等杨祖吉跑回了陈温家,就去找了自己的孙子杨继安,此时杨继安正在陪陈温的儿子玩耍,杨祖吉逃离这里的心太过急切,就把杨继安呵斥了回来,让他收拾东西,准备这就离开,而恰好这个时候陈温不在家,所以杨祖吉在准备离开的时候,还去厨房拿了一些干粮。
杨继安不明白杨祖吉为什么要带着他离开,就问这是为啥,杨祖吉就说:“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是恶魔,没有人性,这里的习俗太过野蛮,我们不适合生活在这里。”
杨继安还想多问,可是却被心里充满害怕的杨祖吉给骂了一通。
杨祖吉带着孙子杨继安离开陈家后,就专拣村里走人少的小路走,很快他就逃出了村子,正当杨祖吉觉得自己就要虎口脱险的时候,就忽然发现背后追来了十多个花木村的村民,他们手里拿着扁担、铁铲之类的东西,而且看起来还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最重要的这些人一边追过来,嘴里还一边喊骂着“杨祖吉”的名字,杨祖吉哪里敢回头答应,扯着自己的孙子杨继安就跑,可他们一老一少,自然是跑不过村里这些精壮年,没一会儿功夫祖孙俩人就被花木村的人给围了起来。
村里人问杨祖吉为什么要逃,杨祖吉就哭着说:“求求你们放我走吧,我不想住那坟包里,我,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吧!”
杨祖吉的哭泣并没有打动这些村民,反而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就忽然说道:“放过你?那谁又会放过我们呢?”
说话的是陈温。
陈温在杨祖吉的心里,一直是一个很善良的人,所以杨祖吉就跪下求陈温:“东家,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是一个外来的人,不是你们村儿的人,我不想遵守你们这里的习俗。”
陈温就继续冷冰冰地说:“太迟了,你进村的时候,我问过你,愿不愿意遵从我们这里的习俗,当时你回答的是愿意,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你就是我们村子的一员了,你现在想反悔,已经太晚了。”
杨祖吉继续求饶:“东家,你看着我们这么可怜的份儿上,你就放过我吧,我,我还有小孙子要照顾,我不能住进坟包里,我没有儿媳妇,没有人给我送饭,而且我也没有自己的坟包……”
听到杨祖吉这么说,陈温就忽然冷笑一声说了一句让杨祖吉几乎绝望的话:“我们这里的习俗,没有儿媳,那在六十岁的时候就要自行了断,或者由旁人将其活活打死,尸体的话,如果有坟包就扔进坟包里,如果没有,那就用烂席子包住,丢到山上去喂狼。”
杨小辉讲到这里,我心里不由就吃了一惊道:“啊,这么说,杨祖吉不是死定了,他孙子才几岁,儿子估计已经……他这个外来户肯定也没有坟包。”
李家灏也是深吸了一口气道:“这习俗也太猛了,不能说是习俗,简直就是……”
李家灏想不出好的词来形容,瞿小悠就在旁边说了俩字:“愚昧!”
李家灏也是附和道:“对,就是愚昧!”
杨小辉深吸了一口气说:“这连愚昧都称不上,简直就是没人性。”
气氛有些僵硬,不过杨小辉还是把这个故事讲了下去。
杨祖吉和杨继安祖孙俩又被抓回了陈温的家里继续做长工,陈温也没有孽待杨祖吉的意思,而是告诉他:“你还有一年的快乐日子,希望你能够珍惜,我不是野蛮人,我不会怎么你,但是我不希望你逃离我们村儿,因为如果你逃了,整个村子的人都会因为你的离开而遭难,所以只要我们发现你有逃走的意思,那我们就会把你追回来,如果你屡教不改,那我们就只能提前把你打死了。”
这还不是野蛮人!?
接下来的日子杨祖吉又试着逃了两次,每次都被追回来,而起被痛打一顿,最后陈温就警告杨祖吉:“如果有下一次,我们会直接打死你。”
杨祖吉此时已经跑不动了,因为他的两条腿已经被打折了。
此时的杨祖吉已经陷入了极度的绝望,既然就要死在这个村子里,那杨祖吉就想着把这个村子“习俗”的来龙去脉打探个清楚,所以他就问陈温,希望陈温能让他死个明白。
看到杨祖吉那时候的样子,陈温也就没有再隐瞒杨祖吉,而是把事情的由来完完全全地告诉杨祖吉。
原来在在花木村深山里住着一个“山神”,这个习俗就是那个山神给花木村定的,凡是自愿进入花木村的人,只要同意了这个习俗,那这一辈子就无法再离开花木村,若是强行逃离,那就会给留下的人带来极大的灾难。
而且就算是离开了这个村子的人,也活不过五年。
与其说这是花木村的习俗,倒不如说这根本就是对花木村的一个诅咒。
杨祖吉听完陈温的介绍就问陈温:“既然你们这里有这样的习俗,那你们村子的男子还能娶到媳妇吗,还会有其他村子的女子嫁进来吗?”
陈温就道:“我们陈家世世代代守护这这个村子,凡是到了娶妻年龄的男子,我们都会出钱,出粮给其婚配,有些穷人家,为了钱和粮也就把女儿嫁过来了,实在找不上的,那就在自己村里找个合适的女子迎娶了,我们村子的女子是不可能嫁出去,因为她们只要离开村子五年,那些嫁出去的媳妇肯定暴毙,无一例外,所以村子里的女人,也都愿意留在村子里,至少这样可以多活几十年。”
杨祖吉听的有些绝望了。
不过他还是不肯放弃就问陈温:“难道你们村子的人,世世代代都没有人能逃过这个诅咒吗?”
陈温沉默了一会儿就说:“也不是没有,不过他逃出去后,我们村子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杨祖吉就赶紧问是谁逃了出去,又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陈温没有直接回答杨祖吉而是反问他:“我们陈家的院子是不是有些空荡荡的。”
杨祖吉点头,陈温就继续说:“可是在五年前,这里并不是这样的,我们陈家座位花木村的守护家族,老老少少六十岁以下的人就有二十一口人。”
杨祖吉赶紧问陈温:“那些人呢?”
陈温就道:“逃出村子两个人,剩下的,除了现在活着的,其他的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