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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嘹亮的女声和雪莉的叫声让沐卉忽然一暖,她关了门,林夕听到有人关门,立刻奔出来瞧个究竟,只见沐卉和莫允泽在玄关处穿拖鞋,她安心地又奔进洗浴室继续给雪莉洗澡,一边洗,一边嚷嚷道,“小卉,回来了啊!”
“恩。”
“你老妈回来了,看你还闹!”林夕替雪莉冲洗泡沫,用大浴巾裹住它抱出浴缸。
林夕抱着雪莉走到客厅,沐卉放下东西取了吹风机。
“得了,你接手吧。”林夕立刻撒手不管,走向沙发自在地躺下看电视。
吹风机发出嗡嗡声响,沐卉用梳子梳理着雪莉的毛发。
莫允泽拿出在日本买的特产,要不是沐卉坚持要买些这种东西,他还真是看不上眼呢,不过看着林夕和海宁阁的笑容,看来自己还是买的很正确的----几份温泉馒头。
回到公寓,打发雪莉去了小窝,沐卉躺在卧室的床上,眯着眼睛假寐。
沐卉眯着眼睛没有说话,莫允泽无聊地拿手指轻轻摩挲她柔软的唇。
沐卉的唇色很淡,但是咬唇的时候,那颜色又艶丽地令人心动。
他能摸到唇上细腻的肌理,往里面能触摸到淡淡的湿润气息。
莫允泽心猿意马地摩挲着,而沐卉像只猫咪一样眯着眼睛,丝毫不理会另一个男人由此产生的各种遐想。
“去教堂吗?”沐卉忽然说。
“现在?”莫允泽反应过来,看了一下窗外漫天的夕阳——已经是傍晚了。
沐卉从莫允泽怀里挣扎起来,从衣架上拿起厚厚的外套,转身就往外走。
刚打开门,沐卉的就被抓住手腕,身体被拉回原来的那个怀抱:“让我亲一下,我就送你去。”
沐卉还没来得及拒绝,莫允泽的唇就落下来。
莫允泽的吻很温柔,虽然总是一副邪魅的样子,这个吻却显得小心翼翼又温柔细腻。
所以沐卉也不显得讨厌。
莫允泽的亲吻从温柔变得霸道,舌尖宣布占领,挑起沐卉的回应。
并不算生涩的回应,让莫允泽有些不满,但是仅仅是这样一个吻,却让笑傲情场的莫允泽欲罢不能。
他原本只是存着玩笑的心情,可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似乎没那么容易离开。
他想勾起她的欲望,却没想到,情动的人却是自己。
他慢慢地从沐卉唇上离开,很淡的唇色因为亲吻而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温润而妖艳。
他莫允泽看到沐卉的唇角溢出几丝暧昧的液体,她皱着眉擦掉。
莫允泽看到她黑色的眼睛,没有任何一丝的波动,一片清明。
他有些失落的站在那里,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很失望。
他无法很好的解释,是失望于自己技术还是对方根本不动的心。
“……你的心好像不在身上一样。”莫允泽喃喃的说,看着那双似乎什么也没有的黑色眼睛。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只是心里有这样的感觉,而这次似乎控制不了自己的舌头一样,把话就这样说了出口。
沐卉眯起眼睛看着抱着自己的那个男人。那双乌黑的眼睛困惑而深情,于是她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轻轻地开口:“泽哥,我的心在这里,谁也看不见,别想我会天天思春哦!”
沐卉挣开莫允泽的怀抱,这次这个男人没有阻止,沐卉说:“现在你该送我去教堂了吧?”
似乎越大的城市的教堂就越大?不过这个城市显然不是这样。
在很早以前,这里的教堂几乎火被燃尽了。现在政府似乎也没有重建的打算,不过在外城倒是有一座教堂。
莫允泽本来想自己开车,但是沐卉坚持不要。
夕阳的颜色已经很深沉,沐卉在车窗上看到如血一样的夕阳以及隐没在树丛中的,教堂的尖顶。
当然比起寺庙来,教堂的受欢迎程度的确不高,不过每座城市似乎都有它们的身影。
车子在教堂前停下来,沐卉能看到石质的墙面以及巨大的尖顶窗户。彩色的大块玻璃上是一幅幅宗教图案,夜色中静谧而鲜艳。
沐卉和莫允泽下了车,顾小夕走上台阶,莫允泽忽然伸手拉住她:“你来教堂做什么?”
“……祈祷和忏悔。”沐卉说,“每个人来教堂不都这样吗?”
莫允泽轻轻放开沐卉的手臂,看着少女的身影推开教堂的木门。
教堂里点着蜡烛,神台上是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旁边有圣母玛利亚,神态安详。
一排排长椅被整齐地排放,事实上,教堂她以前经常来。
夕阳已经落到地平线以下了,夜幕即将降临这所教堂。
沐卉站在神像前站了一会,转身进了忏悔室。
莫允泽跟在后面,看到忏悔室的门被关上了。
他有些心动,他想听听沐卉心里的话。在莫允泽像沐卉这样的年纪的时候,他可没有这么深沉的心思。
沐卉仿佛在拒绝一切,她不喜欢外界的诱惑,也不想付出什么。她的眉眼很淡,瞳孔的颜色却很深。她的表情很淡,有时候却是异常地坚持。
他忽然想去忏悔室的隔间,他想听听,关于沐卉的心声。
他的脚步几乎要迈出去了,但是最后还没有动……
他在第二排的长椅上坐下来。对莫允泽来说,他还没有那么喜欢过一个人。
在他像沐卉一样的年纪的时候,他以为自己遇见了爱情,就像每个人的人生中都能遇见的那种爱情。他以为自己最初遇见的那种,应该是爱情。
但是有些东西可经不起事实的考验,有的人也是。
沐卉推开忏悔室的门。照理说,这个时间神父应该下班了,不过这里的神父下班也许比较晚?
细密的格子窗户上能映出另一个人的身影。
沐卉在椅子上坐下,忏悔室的房间很小,小到让人产生一种压抑而安全的感觉。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我要忏悔,神父。”
“主会聆听你的忏悔。”隔间里的男人轻柔地说,也许是神职人员的关系,里面带着淡淡的暖意。
“我……我觉得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沐卉轻轻的说,“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是另外一个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