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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洗了热水澡的女人,头发还微湿,方信祁抬手拂了拂她的发丝,跟着又将手指缠-绕到了她的脸颊上。.XsHuoTXt
因为刚刚被热气蒸腾的原因,夏帆的小脸上,还弥漫着氤氲的热气,让方信祁泛凉的指尖儿,微微发热……
指尖儿滑腻的触感,让男人一时间有些不受控制。
两年的时间,两年以来,因为这个女人当初坠崖一事儿的影响,方信祁至始至终都没有和哪个女人之间有过什么来往,突然重拾夏帆,他的心弦有了重新颤抖的频率,甚至,一种难以压制的悸动,就像是海水涨了潮一样,不断的缠绕着方信祁。
骨节依旧分明的指,从夏帆的前额轻轻的落下,然后是秀气的琼鼻。
灰色的眸子,带着某种热度凝视眼前小女人紧合的眉眼,纤细又卷翘的睫毛,让他有种想要俯首下去亲吻的感觉。
指尖儿还在游-走,略带粗粝的指腹,最终定格在了夏帆还有些干涸的唇瓣上。
因为折腾的缘故,夏帆的唇并不是很饱-满,但是唇线和唇形很好看,让人看了就喜欢的不行。
细匀的呼吸,从夏帆微微张开的唇瓣间呼出,带着一丝星星点点的湿润。
指尖不想离开,柔柔的触感,通过手指处,蔓延全身。
很快,禁-欲已久的男人,昂藏着没有翻滚的热浪,有些不受控制的袭来。
探了探身,夏帆因为洗澡过后,带着清香味道的发丝和身躯,都神圣的让人垂涎。
弯了弯腰身,在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下,自己的头,离夏帆越来越近,以至于他唇瓣附上夏帆时,都没有发觉自己一不小心儿的犯了意乱-情迷的罪。
方信祁吻着夏帆的嘴角,被太过眷恋的感觉,悸动的拨乱他的心弦。
他只是在一瞬间,就和往常一样,直接撷取夏帆的唇。
舌抵在夏帆的齿冠上,在她不经意间,方信祁探了进去。
就像是许久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方信祁缠-绵的亲吻着她的唇,shun-xi着他所钟爱的一切陆家小媳妇。
很多东西,不能碰,一碰,就像是会中毒一样的上瘾,夏帆暂时没有反抗的知觉,陷入到了旖旎亲吻中的方信祁不受的控制的想要从这个女人的身上获取更多。
干热掌心的手滑入到了被子里,他直接掀起夏帆浴袍的腰带。
腰带从中间崩落开,对开襟的浴袍向两侧延展开,很快,纤凝如玉的肌肤,就像是罂粟一样,以绽放最美的姿态落在了他的眼中。
在看到夏帆心口处留下丑陋疤痕的一隅,他灰色的眼仁下意识的瑟缩了起来。
这里,他记得,是两年前,他用最残忍的手段,带给她最铭心刻骨的伤害。
指尖轻轻划动了夏帆心口处结痂的地方,方信祁的手指有些不受控制的打着圈。
似乎察觉到离自己心脏处最近的地方有被人触碰到的感觉,夏帆的小身子下意识的动了动。
但是她今天的折腾实在是太累了,让她根本就没有什么睁开眼睛的力气。
下意识的摇晃着头,因为今天淋了暴雨的缘故,意识也不算是很清晰。
她的身子有些发冷,哪怕房间里开着空调,她莫名的也觉得冷。
当干热温度的手落在她的肌肤上,惊起了一连串粉色颗粒的身体上,感受到了阵阵暖意,几乎是没做任何思考,夏帆的两个小手,就像是蔓藤一样的抱住了方信祁。
“我冷……”
两个小手拉着男人的掌心附上了她心口的位置,很快,就有一阵热流,暖融融的融入到她的心坎里。
被夏帆抱着自己的手,方信祁掌心间的触感越发的强烈起来。
他尚且稀薄的意识,不想让自己趁人之危,只是……
“再这么抱着我不放,我会给你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方信祁的声音明显黯哑了下来,甚至有牵动的涟漪,在他眉心间跳跃。
听不到方信祁的话,夏帆凭着直觉抱得他更紧。
甚至,当方信祁身子探过来时,夏帆自然而然的抱住了他。
这个男人就像是小热炉一样,让她在呜呜囔囔间,圈住了他的身子。
方信祁的身子跟着夏帆的动作倒下以后,男人身上滚滚热流,通过薄薄的布料传来。
身子还是发冷的夏帆,根本就承受不住感冒带来的感觉。
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她就迷迷瞪瞪的脱掉了方信祁的白衬衫。
想要通过最直接的方式从这个男人的身上汲取热量,夏帆昏昏沉沉的大脑,意识根本就不受自己的行为控制。
看到夏帆主动行为的脱下自己的衬衫,然后伸下去手,去触碰他皮带外面的金属扣,方信祁下意识的蹙起了眉。
他本来就禁-欲两年了,对女人没有什么抵抗力,被她这样的动作撩-拨着,完全是在挑战他的极限锦上添花。
抓住夏帆的手,方信祁的声音有些哑——
“你再乱动,我受不了!”
对方信祁的话置若罔闻,夏帆呜呜囔囔的说了句“我好冷!”以后,两个小手胡乱的在男人退下衬衫的胸口上,不断的摩挲。
触碰到了方信祁因为受了枪伤还没有结痂的心口处时,她将葱白的手指,碰了碰那里。
呜呜囔囔的从菱唇间发出声音,就好像是在说“这么好的肌肤,留下了疤痕,真是暴敛天物!”
小手攀附上了男人的肩胛处,夏帆的手,在方信祁的纹着刺青的左肩胛处,动了动她的指。
“我冷……”
依旧是细细碎碎的声音溢出,跟着,夏帆体内腾升起来的热,和肌肤外面的冷,几乎要被冰火两重天的感觉,撕扯了她的理智。
“所以,你要我怎么办?”
难得眼前的女人,能和他和平相处,方信祁的嗓音,格外迷人。
“嗯……抱我!”
迷迷糊糊的夏帆,并不知道给她温暖的人是让她恨得牙痒痒的男人,经过刚刚的折腾,再加上大暴雨的洗刷,她根本就不受控制。
“你确定?”
方信祁质问间,夏帆自己主动伸出手去抱住了他。
对开襟浴袍被向两侧散开,夏帆盈白如玉的肌肤一寸一寸的暴露开来。
因为男人身躯离她的体位有一些距离,夏帆的身体都起来抬了抬。
置于夏帆腿间的男人,身体起了反应。
在夏帆的一声颤抖声音中,她的髋骨被男人皮带的金属扣,咯到了自己嫩白的肉。
跟着,她有些闹情绪的退下了男人的西裤。
只剩下遮羞布阻挡着彼此,方信祁因为这个女人的主动,简直要疯了。
承受不住自己被这个女人像是罂粟的缠着自己的感觉,方信祁俯下身,吻了吻夏帆的嘴角。
被身下的小女人主动的回吻住了自己,方信祁整个人身上滚烫的更像是着了火一样。
脖颈上面的青筋向外凸起,承受不住,身体最本真感觉的考验,方信祁飞速倒流的血液,一股脑的冲上大脑时,他再也无法忍受的拉过夏帆的腿……
缠-绵的旖旎,没有休止的痕迹,直到彼此间彻底得到了释放,方信祁才搂抱着怀中的小女人,安心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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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天还没有亮,方信祁就起来了身子[快穿]躺枪炮灰逆袭记。
chi-luo着完美身型的男人,挺括的依旧完美如同天神。
随手捞过浴袍穿上,方信祁走到窗边,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
他有些烦躁,如果说自己对夏帆的身体上瘾,他不可否认,但是,他和她完完全全结合那会儿,心脏都因为这个死而复生的悸动,不住的颤抖着。
两年的时间,他以为一切都已经时过境迁了,不仅仅是因为她入了暗势力组织,身边多了一个护她安好的蒋驰,更是他觉得这个对自己的恨,会让她投入到其他男人的怀抱中。
只是那种一如处-子般,紧紧依恋的拉力,让他知道,这个女人不管是两年前,还是两年后,她是他的,一直都是他的。
如果他知道她不是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他或许会不那么的在乎,但是知道他一直都是自己的,他根本就放不开手。
他在乎了,很在乎、很在乎……
一连抽了一盒的烟,直到烟盒都空了,他的思绪依旧没有收拢回来。
很多时候,很多事,还不是告诉她的时机,但是他真的不想让这个女人和自己的关系,一再这样僵持下去。
深呼吸了一口气,他微微敛住情绪,走回chuang边,准备收拾一下,却听到chuang铺中的小女人,呜呜囔囔的在说一些含糊不清的话。
“唔……好难受!”
夏帆淋了雨的缘故,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感觉,昨晚两个人都有些意乱-情迷,谁也没有管对方到底是怎样的情况,就凭着直觉的从对方的身上,撷取彼此想要的东西。
方信祁准备去浴室的身型一顿,跟着俯首,凑近了夏帆。
明显感觉到这个女人的呼吸有些急,还有些暖,带着阵阵热气,方信祁下意识的蹙起了眉。
手放在夏帆的额头上,一烫。
他的眉峰皱的更紧,她昨天听这个小女人说自己冷,只当她是来了yu-wang,不想她居然是淋了雨,受了风寒。
该死!
方信祁暗咒一声,跟着将她的身体用浴袍给紧裹住,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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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是一片灰色,因为昨晚大暴雨的缘故,阴沉的岚云还没有散去。
注定不平静的早晨,因为方信祁抱着夏帆到访的缘故,掀起了波澜。
“我要你想尽一切办法,无论用什么手段,让她马上醒过来。”
房间里,方信祁低吼着,穿着白色浴袍的他,不停的在房间内烦躁的来回踱步。
一向沉稳冰冷的男人,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烦躁不安的厉害。
他不知道这个小女人生了病,自己居然趁着她生病做了那样的事情纨绔重生记事。
“阁下,你还是出去等吧,你在这里,只会妨碍我们给夏小姐治疗。”
医生看着来来回回走动的方信祁,开了口。
“不行,我一定要亲眼看到她醒来。”
对医生的话置若罔闻,方信祁坐到了对面的沙发那里。
烦躁的扒拉扒拉头发,他到现在还在因为昨晚的意乱-情迷而懊悔。
他昨晚是感受到了这个女人的身体在发烫,他只是觉得这是zuo-ai时的正常反应,却不知是他生了病。
心里烦的厉害,他还想起身继续来来回回的走,但发觉自己的存在确确实实会打扰到医生以后,还是选择了离开。
深呼吸了一口气,他给旁边的手下留下了一句“她醒了,马上通知我!”的话以后,转身出了房间。
转身离开瞬间,他灰色的眸底,还是深深的凝了一眼chuang铺上面的小女人,然后强压下心底里想要关心这个小女人的感觉,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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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房间内,层层缠-绕着浓重的雾霭。
昂藏着身躯的男人,站在窗边,指间夹着一支香烟,有一搭、没一塔的抽着。
不清明的光线下,方信祁英俊的侧脸被迷蒙的烟圈映衬得忽明忽暗,整个人冷硬又危险。
刚刚有消息称,潜伏在意大利的暗势力现在已经潜入到德国这里,得到这个消息,他狭长的眸子眯了眯。
那群暗势力一天不被铲除,自己和夏帆之间就不可能搁置曾经那些仇恨。
房间的门被推开到缝隙,有方信祁的手下从外面走了进来。
“阁下!”
方信祁的手下毕恭毕敬的向他禀告夏帆的事情。
听到手下说夏帆的毒-瘾已经被戒掉时,他一时间不敢相信这样的话。
他昨晚不过是被那个女人狠狠的咬了一口,她竟然……
丢在手里的烟,狠狠的捻在烟灰缸里,方信祁几乎是片刻没有耽误的去了夏帆的房间那里。
看到已经醒了过来的小女人,正面容平静的看向窗外,他顿住了脚下的步子。
他一时间有些心急,心脏起伏的有些厉害。
平复了下思绪以后,他才走了过去。
优雅一如往常一般……
“怎么起来了?身子好些了吗?”
站在与夏帆并肩而立的位置,方信祁五官依旧深刻凌厉的笼罩着已经放晴的光线下深有苦衷[综武侠+剑三]。
没有去看方信祁,夏帆将冷沉的眸光,已经寒彻的落在了窗外。
“放我走!”
同样是冷漠到能凝结成冰的三个字,不着一丝的温度。
夏帆的话,让方信祁下意识的蹙起了眉。
方信祁的沉默,让夏帆眼梢的余光,睨了睨他,然后,自顾自的说着话——
“我毒-瘾戒了,你和我之间不再有关系了!”
虽然夏帆的毒是戒了,但是她知道她的精神状况并没有好转。
她依旧被这个男人在凉城和德国这里,足足囚禁了快半个月,虽然她成功戒了毒,是这个男人的功劳,但是功过不能相抵,她不会因为他帮自己戒了毒,就对他感激涕零,忘了曾经那些不堪忍辱负重的伤害。
眉心蹙得更紧,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永远不会有冰释前嫌的一天。
如果一早知道两个人之间要以这样的方式对峙,他两年前做得那些事儿,多希望,于她不过是一场玩笑。
“留在我身边,你回到阮劲松那里,他对你只会是伤害!”
“难道你带给我的就不是伤害吗?”
“……”
“方信祁,我和你之间,不管我如何想要忘记那一切,我都做不到,你懂不懂?这么多的伤害,你觉得我们之间可能有和解的一天吗?”
夏帆的心里,同样乱的很。
他帮她戒-毒这件事儿,说不感动完全是假的,只是两个人之间的伤害,这么铭心刻骨,怎么可能会是他帮自己戒-毒就能解决的呢?
如果他们之间之前没有那么多的伤害,她一定会因为他帮助自己的事儿,对他道一句“谢谢!”,但是因为他们之间那么多无法释怀的伤害,她根本就不可能释怀,也不可能对他道一句“谢谢!”,他们之间一开始就注定了彼此仇恨,所以不管怎样,也不能有不计前嫌的一天。
“如果……你亲人没有死,或者说,你母亲的死,和我没关,夏帆,你……会不会和我在一起?”
方信祁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某种失落感。
夏帆和他的对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煎熬,他不想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继续这样的下去,他想和她很好的来往,把曾经的不开心,不痛快,统统的抛开。
方信祁的话,让夏帆眸波一荡。
你会不会和我在一起?她真的很想知道,这个男人是在给她表白,还是说打算用剩余的生命补偿自己?
冷冷的抽动了一下嘴角,夏帆毫不犹豫——
“不会!”
那么多的伤害,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她不是心肠冷硬,这样的伤害她承受不起,她不想自己好不容易有了一丝清亮光芒的生活,再度被附上厚重的阴影我命定你了[快穿]。
夏帆斩钉截铁的回答,果断又坚毅,没有任何犹豫的意思。
一度悬着心,因为夏帆的话,沉落了,就像是陨石陨落一般,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不想再和方信祁之间说些什么了,夏帆再度冰冷的开了口——
“放我走吧,方信祁,你和我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我不会忘掉那些伤害,更不会和你在一起!”
虽然尤画的事儿,他给了她一个解释,但是她爷爷的事儿,她母亲的事儿,她不能释怀。
那么多血泪的交织,那么多鲜活生命的离去,她的家族因为他没落,她敬爱的人,因为他离去。
她能鼓足勇气,不再去计较这些事情,已经是她最大的极限了。
深呼吸了一口气,她不想再和方信祁继续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对峙了。
转身,她抬起脚,就往门口那里走去。
她不想自己的精神状况一再受到痛苦的压制,这个世界上,因为重度抑郁症最终选择自杀道路的人不在少数,她不要自己也像他们一样,生活的这么累。
她要回到阮劲松那里告诉阮劲松一声,她不要再继续待在他身边,她想要过简单轻松的生活。
她要的从来不多,感情现在对她而言,可望而不可即,她已经走过二十六年的人生了,她希望她剩下的生活,可以过得不再这么累!
夏帆刚走开两步,手腕便被一只横过来的手,拉住了。
跟着,方信祁腕间的力道加重,夏帆就被他一下子拉了过去。
方信祁收拢住夏帆的肩,紧扣着他,生怕自己一放开,这个该死的女人,还会选择用两年前的方式,一样残忍而绝然的离开自己。
“你一定要这么残忍的对我吗?”
方信祁的声线明显在颤抖,这个女人算是抓住了他致命的弱点儿。
他一直都觉得这个女人虽然刚烈,但是是性情中人,却不想,她的凛然,让她这般无情。
哪怕选择转身离去,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残忍的一直都是你!”
曾几何时,因为他为自己母亲托关系看病,她那会儿是那么的依赖他。
可是结果她得到的是什么,是他变本加厉的对待,是他誓死也要把自己囚困在身边。
“方信祁,我不是圣母,那么多的伤害,我忘不掉!”
她会疯,会吸-毒,会变得非人非鬼,这一切都拜他所赐,她的残忍怎敌他万分之一。
“那你要我怎么做?”
他已经没有男性尊严了,因为一个女人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他方信祁都瞧不起他自己暖嫁。
从来没有失利过,就包括曾经和尤画的感情,他都不曾有过什么阻碍,现在因为这个女人,他真的变了,变得软弱,变得时时刻刻都要考虑会不会伤害到她。
“很简单,你死我活!”
夏帆将字眼咬的很重,丝毫没有懈怠。
她和他之间解决这一切的最好方式就是“一个死、一个活!”
说话间,夏帆已经用两个手,挣脱开了方信祁的怀抱。
她不要留念,不要对这个男人再动任何的恻隐之心,他们两个人之间存在的关系,永远都只能是对立的,是你死我活的,所以她不会和这个男人之间,有任何其他情感的融入。
两年前,她就死了,现在存活下来的也不过是一副皮囊。
看着夏帆远去的身影,方信祁的心脏某处,残缺的那块,再度隐隐作痛。
解不开也说不清,他们两个人之间,连说一句话都是敌对的,这样的相处方式,两个人之间永远都不可能释怀!
垂落的手,紧紧的捏住,这一刻,方信祁很想笑。
自己心心念念了整整两年,到最后得到的到底是什么?还不是这个女人的无情转身,连一次让他补偿她的机会都不给他。
心里难受的厉害,方信祁说不出来自己的凌乱,眼见着夏帆的身影,在自己的视线中越离越远,他扬起倨傲弧度的下颌,深呼吸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有了反应的拔起腿,然后快速的出门,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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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帆走的步子很急,像是生怕如果身后那个男人追了上来,自己会心软一样。
这么多无情又残忍的伤害,竟然也会让她在某个不经意的刹那间,回想起他对自己曾经好。
她记得他帮过自己,也曾借过他的肩膀给自己依靠,甚至夏柏挑衅自己的时候,他完全是自己守护神姿态的保护自己。
她记得那些零零散散的记忆,哪怕那些伤害是噩梦,也改变不了,他带给过自己的安全感、归属感和温暖……
不自觉的,夏帆想到了方信祁刚刚对她说过的那句话——
“如果……你亲人没有死,或者说,你母亲的死,和我没关,夏帆,你……会不会和我在一起?”
和他没关系,那怎么可能,她亲眼看到了是影拿枪对准了自己母亲的头,而且年毅南也说过那个录像是真实的,没有经过加工处理,然后阮劲松,也就是她的舅舅,也曾告诉过她,她的母亲确确实实是被方信祁的手下打死的。
唯一有待考证的就是她爷爷的死!
不想再去想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夏帆原本还是走动的步子,渐渐变成了跑。
她要跑,只有跑,她才能自由,才能无拘无束,才能不去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家有小妻,霸道老公太无情。
身后,追出来的方信祁,看到夏帆和两年前一样,在自己的眼前,就像是惊慌失措的小鹿一样,渴望得到自由的奔跑,他的心脏眸子,被狠狠的重击了一下!
他不要夏帆从他的身边再次消失,不要……那是会要了他的命的!
几个箭步冲上去,方信祁长臂一伸,直接就把夏帆的小身子,紧紧的按入到了自己的怀抱中去。
小身子被男人重新收回到臂弯中,夏帆在一个不注意下,被方信祁直接就衔住了唇瓣。
带着惩罚的力道,方信祁咬住她。
这个负心的女人,他就这么不堪,让她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要逃开自己吗?
方信祁强势的吻着她,一如两年前那样霸道,没有任何的温柔可言。
死死的扣住夏帆,他缠-绵的固定自己亲-吻她的姿态。
两个手臂,遒劲儿的就像是钢铁一样,根本就不肯放开她。
夏帆被这个男人强吻到喘过来气儿,一种肺部被抽空了的感觉,让她的大脑阵阵缺氧,涣散了理智的感觉,也狠狠的冲击着她的每一条神经。
“方信祁,你滚!”
再度被这个男人侵犯着,夏帆反抗的厉害。
她不要自己再这样继续卑微下去,两年的时间,她不再傻了。
“我和你,永远都只能是这样对峙的态度!”
夏帆挣脱不开,作势就要去咬方信祁的手。
方信祁没有躲,任由夏帆死死的咬住他。
皱了下眉,方信祁紧抿着唇瓣,没有做声。
很快,就有鲜血,顺着夏帆咬住方信祁手的衔接的缝隙间,滚烫的流出。
感觉到自己的口腔中充溢着浓浓的血腥味,夏帆下意识的蹙起黛眉。
她没有想到这个该死的男人,被自己咬出了血,也不肯放开。
方信祁不放开她,夏帆就继续的咬住他,直到自己整个人都快要没了力气,她才下意识的放开他。
跟着,浓稠的鲜血,猩红又刺眼的呈现在了她的眼前。
看着男人的手背那里流淌出来血,夏帆的眼泪,不可控制的滚落了下来。
她不想承认是自己太过软弱,是这个男人,根本就是她一直以来都不知道的软肋。
鲜血漫溢而过,将她的瞳仁都赤红了。
小手捂着自己的嘴,她无声的流着泪。
这一刻,她真的觉得自己悲哀到没有尊严,明明自己恨这个男人恨到骨子里,却在看到他为了留住自己,不惜用血来做代价,竟然流出了眼泪媚宠。
这个男人真的是太霸道了,用血洗了他,他还是要留自己在身边——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宁可流血,也要把我留在你身边?”
她恨透了这个男人的强势,恨透了这个男人的不择手段,可是……
泪水,滚烫的落下,她不想再继续和这个男人走在一起,但心底里总是有一个声音,再不断的提起着他曾经对她的好,对她的呵护,对她的用心……
方信祁被咬伤的手,依旧没有放开夏帆的意思。
他圈住她的身子,用最冷静的声音,低沉的告诉她——
“把你留在身边,我只是流血,让你走,我丢得是——命!”
相比较一个让他流血的女人,他情愿自己流血,也不想他自己再过这两年来非人非鬼的日子。
那种非人非鬼的日子真的是太难熬了,他不记得自己去过多少次夏帆悬崖坠落的地方,也不知道自己曾经在她的房间里,一待就是一天;甚至不知道,自己抱着她的相片,直到看到自己身心都麻木了,才能睡着。
最开始失去她的那一段时间里,他每晚都做恶梦,那时,日子难捱的不仅仅是她一个人,他同样也过得生不如死。
听着方信祁的话,夏帆的泪水,流淌的更加汹涌。
这个男人,带给了她那么多致命的伤害,却在听到他对自己说话间,还会有心痛的感觉,这种感觉,穆少言不曾给她,蒋驰不曾给她,年毅南也不曾给她。
泪水顺着她握住唇的指尖儿滑落,冰凉一片,如同她的心,乱成一团麻一样的难受着。
“方信祁,我忘不了那么多的伤害!”
她伤痕累累的身子上,每一处都是这个男人赐给她的,这要她如何狠心的挖除,才能将这些丑陋的痕迹都处理掉啊?
“夏帆,我从来没有后悔过什么事儿!但是……错待你,是我这一辈子都无法释怀的错事儿!”
因为当初自己错待了这个女人,把一切本不该是她承受的惩罚,都加注到了她的身上。
他知道自己的残忍,也知道自己这样做,就是要她的命,但是他还是一样心狠手辣的做了。
只是不知道时隔多久,直到他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这个女人彻彻底底的从他的身边离开了他,他才愕然发觉自己做错了,甚至,一直以来,都是他在错待她!
方信祁不说这些话还好,他一说这些话,夏帆的泪水流淌的更加汹涌澎湃。
整个人的眼睛就像是洪水开了闸似的,止不住的流。
“方信祁,就因为我们两个谁也不能释怀,所以我们两个都不可能把这一切都当成是一场滑稽的笑话来看待!”
所有的好,又怎么能敌过伤害,夏帆不想承认自己记得她的好,一旦自己将他的好都记住了,自己就死亡葬身之地了重生之小狼崽子。
这个男人有多残忍,她再清楚不过了。
尤其是她现在还是阮劲松的人,是方信祁敌对势力的一员,他们两个人之间永远不存在和解的一天。
吸了吸鼻子,夏帆努力让自己把这些泪水,往肚子里咽下去。
捋了捋思绪,再抬起头去看方信祁时,夏帆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姿态。
“方信祁,什么都不要再说了,你就当我两年前已经死了。我不需要你对我说任何抱歉的话,也不需要你对我做出任何的补偿,我……只想离开你!”
夏帆的字眼,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清晰。
她不要再继续跟在这个男人的身边,不管他是不是囚禁自己,只要和他在一起,她想到的永远都是那些伤害。
就算是不可避免的想到他对自己的好,她也自负的不愿意去承认。
听着夏帆没有任何可以商量余地的话,方信祁抿紧菲薄的唇,一时间说不出来话!
“两年的时间,没有我,你也活了下来,没有谁离了谁活不了!方信祁,我很累,真的很累,你还我一片自由,我要的只有这么简单而已!”
夏帆不是个贪心的人,她现在也不想再去给她的亲人报仇或者怎样,她已经给了方信祁两枪,没死,就说明他命不该绝,既然这样,她不会再继续杀他,替自己的亲人报仇或者怎样,她只想简简单单的生活,过没有拘束的自在生活!
“如果我不让你离开我呢?”
这样的话,方信祁不止一次问过她,每次问她,他都带着希望,然后被夏帆的话,再度让他陷入到绝望。
这次也不例外!
“那我就死给你看,你知道的,我死过一次了,我不怕死!”
依旧是没有商量余地的话,让方信祁把手指蜷缩,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再松开时,他俊脸严峻的抬起——
“那就等你再死在我面前一次吧!”
他不会放她走,这点儿,他吃了秤砣铁了心。
“你……”
夏帆被方信祁的话,气得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她几时见过这个男人因为自己,下了这么大的决心了。
呵……自己这算是在他心中的位置与众不同,以至于自己拿死相要挟,也不肯放手。
夏帆刚想再开口说些什么,外面门口那里倏地传来一阵机枪扫she的声音,跟着,头顶上有直升机盘旋的声音,“嗡嗡嗡!”的响起。
不明白突然间发生的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很快,守在门口处的黑衣人,就有人倒在了地上。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