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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个随心所欲,三哥佩服。妹妹这两年越发的胆大了啊,这番随心所欲的话,不知道敢不敢在父亲母亲面前说呢。嘻嘻……”
韩婉仪忍不住白了一眼这个自小离家的三哥韩兴业一眼,他总是揭穿自己,而且想要逗引的自己失了规矩他才开心。我不跟他一般见识。
“三哥找我什么事?要请我帮忙就要有请人帮忙的样子,你再拐弯抹角,我就走了啊。”
“别别别,我直说就是。看你小辣椒的样子,如果让整个东京的才子知道你这个才女外表温婉贤淑,实际上最是痛恨规矩礼仪,这么表里不一,也不怕你的粉丝和爱慕者们会伤心。”
韩兴业自从外归家后,有一次发现这个妹妹在自家花园中赶走了丫鬟,一个人扑蝶作画,玩得不亦乐乎,就知道她并不像表面那么安静温顺,觉得她有意思,因此时常拿话逗她。看她马上要翻脸,捡了枯枝仍自己,忙开口弥补:
“好妹妹,上次我跟你说的事情,还得拜托你帮我呢。就是那个被我玉佩砸到的丫鬟惜言,她跟你同岁,身量比你还低一些,实际上做不太来厨房的活计。不如你把她要过来到你园子里,做个三等粗使丫鬟也比在厨房好些,还能学一些手艺。她对我有用,不过现在我还不好告诉你为什么,你能帮我这一次吗?”
说到最后一句,韩兴业的脸色变得有些郑重,聪明的大小姐韩婉仪就止住了要追问的话,想了一想,点点头应下。
“好的,我可以把她要到我的园子里,不过哥哥你早晚还是要给我个交待,我不做不明不白的事情。还有,你怎么不直接去找母亲给她安排差事呢?找母亲不是更快吗?”有点想不明白这点,韩婉仪还是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咳咳,这你就别管了,母亲那里的差事哪有你这里好。”妹妹还小呢,话题敏感,没必要跟她讨论母亲想给他选屋里贴身伺候的丫鬟,甚至还有通房丫鬟。如果直接去找母亲,让她会错意可不行。第一,他还瞧不上萝卜头的小丫头,第二,过了岁旦,他还要回天香山师傅那里的,不能带着她同去。
“好吧,我答应三哥了,不过三哥给我什么好处呢?”
好处?好吧,还真是不愿意吃亏。“你想要什么好处呢?看上我房中什么东西了,只管来拿就是了。”韩兴业豪迈的说。
“呵呵( ̄▽ ̄)”,三哥的好东西还能有我的多吗?我不稀罕你书房中的那些,你的刀剑之类的我更不会要。我要你想办法偷偷带我出去逛一逛,每日里圈禁在府中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我真的是烦透了。长了这么大,除了跟随母亲进宫,就从来没有出去过。”
说出了这番话的大小姐还真是令人惊讶,还好丫鬟们都不在这里,没有人听到,不然恐怕是会惊掉她们的大牙,这和小姐日常的行事太不符合了。
“你想出去……嗯,这个也好办,马上到了岁旦,有的是机会,你放心我会安排。你且先把我的事办了,不会耽误你出去的。这次三哥带你逛东京最好玩的地方,指定比女眷们常去的什么寺庙有意思的多。”韩兴业信誓旦旦的保证,而大小姐韩婉仪对他的回答也很满意。两个人达成了约定,都心中欣喜不提。
翌日辰时,大厨房。
正是到了各园子派送早饭的时间,三公子的小厮侍书早早的已经过来,找到厨房管事孙妈妈说话:
“孙妈妈,三少爷吩咐以后不用小丫头惜言过去送饭了,还让以前的小厮送去就是。”
孙妈妈诺诺的应着,心想也不知道这丫头哪里惹了三公子不开心,好好的美差就这么没了。回头得好好盘问一番,可别做了什么事惹得三公子连厨房也不待见上,那么就是自己的失职了。要知道,夫人最疼爱的除了大小姐,就是这个自幼在外的小儿子了,那份宠溺想看不出来都难。
送走了侍书,正要去叫过来惜言盘问一番的孙妈妈,又遇到了大小姐园子里的大丫鬟晴岚登门,这个可是贵客,谁不知道她是大小姐最看重的丫鬟,轻易不会来厨房,今日过来,相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交代。莫非,是昨天送过去的翡翠鲫鱼汤对了胃口?
如此想着,脚步不停已经迎了上去:
“晴岚姑娘今日怎么亲自来了厨房?大小姐有什么吩咐,你嘱托个小丫头过来跑一趟也就是了,这大冷的天,快进来喝一口热茶。”
晴岚只是微微一笑,谢绝了孙妈妈的好意,递上一个荷包给孙妈妈,开口道:
“昨儿的鲜鱼汤小姐爱喝,我自作主张请孙妈妈今日再送过来一碗,这些是小姐的赏钱孙妈妈拿着。”孙妈妈接过来荷包,晴岚继续说道:
“另外,你们厨房有一个叫惜言的小丫头,大小姐听说她是从南边卖过来的,想必懂的一些南边的风土人情。小姐最近在习南画,想把这个小丫头要过去伺候。这个已经禀告过了夫人,夫人着我过来直接领走她。”
孙妈妈听是已经禀告了夫人,而且又是大小姐要人,自然是无不可。况且惜言在厨房这里因为人小,确实也干不了太多活,她走了,自己正好可以再安排进来一个得力的。皆大欢喜。于是唤过来惜言,嘱托了她一番好好伺候大小姐,就让她回去收拾东西,跟随晴岚去锦绣园。
当事人惜言,目前还处于一脸懵逼的状态。
这么快就从厨房晋升了?不用做烧火丫头了?不过这好事怎么会落到自己身上呢?
去大小姐的锦绣园,哪怕是做最低等的粗使丫鬟,前途也比在别处光明许多呢。这点,惜言来穿过来没多久,盘算自己今后人生的时候,早已经打探清楚了。说实话,能够进入锦绣园,她之前是想也不敢想的,要知道,这府中多少有关系的家生子都盯着锦绣园呢,一旦有空缺,多少人挤破头的想进去。
这些,不仅是因为大小姐为人宽和,园子里活计轻省,最主要的是大小姐地位尊贵,连带下人也水涨船高,在这丞相府能够获得更多的体面。
所以,知道这其中关窍的惜言更觉得欣喜若狂,同时也疑惑不解。难道说,这里边有三公子韩兴业的手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