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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骁翊心内烦躁的去前厅跟情敌会面,看到一个穿着锦衣华衣的男子坐在椅子上,腰间挂着玎珰环佩压袍,一手持着白扇撑在额头,一旁站着一个小厮。顾青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
看见卫骁翊的时候,顾青身形一僵,不动声色的大量对方,这柳清菡的夫婿真是令顾青大吃一惊,他以为柳清菡所托非人,是一个没有气魄胆识只会躲在家里享乐吃软饭的男人,没想这人还算是人模狗样的。
顾青心里别扭,他是真心想要柳清菡和离跟了他,还许了她正妻之位,只是还是会有些觉得介意和美中不足的,要是这个男人不存在就好了。
他是个大男子主义的男人,认为男子三妻四妾的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认为娶回家的女子肯定是要贤惠谨遵三从四德的,最重要的是他挑选的都是些处女之身,要是娶个外头的粉头是绝对只能当妾侍玩物之流,根本就没有当一回事。
可是换成柳清菡,他总想要给她最好的,心里虽然吃醋但是只要他不见到这个男人,他就可以当做这个男人完全不存在的。
他想的那么好,唯独没有想到这苏州城有人不愿意嫁给他的,还是他主动求娶,他骨子里说一不二的霸道性子,对于柳清菡的强硬拒绝,更是铁了心想要柳清菡跪下来求他,因此恼羞成怒的他在生意上处处打压她,只是想要她服软,心里想的怎么好好教训她,只是自己不肯承认自己沦陷的遮羞布而已。
“清涵她到底如何了?还是昏迷不醒?”顾青站起来,他才发现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身高到了这个讨厌的男人面前居然还矮了一点,因此漂亮往上挑的桃花眼也有些阴郁。
卫骁翊听他这么称呼自己妻子已经是十分不虞,俊脸微沉,语气冷淡:“还请这位连名带姓叫,我妻子跟你不熟。”
“不熟,哼,是你说了算?你知道我跟清涵关系多么亲密?”顾青重重冷哼一声,正打算绕过卫骁翊,被一只铁臂拦下:“让开!”
“我恐怕不能,这位公子我是来跟你说清楚情况的,我是清涵的丈夫,清涵现在还在生病,还希望你不要来捣乱。”卫骁翊狭长的眼眸冷如刀刃,俊脸的粗犷的线条绷紧,抬着下颌:“出门往右走。”
“你这是不想我见清涵?哦?难不成你有什么别的心思?”顾青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擅闯黄鹤楼见柳清菡,只是他心中担忧柳清菡,看着卫骁翊这欠揍的样子又来气,因此担忧交织怒火,若是不见柳清菡更是放不下柳清菡,毫不相让刺道:“她往日身体好,这一回病的蹊跷,还不知道是撞了什么鬼,我这人命硬阳气足,无论是心中有鬼的人还是真的有鬼的都能祛除。”
他这话尤其是咬字在心中有鬼四字上面,他会这么猜测也情有可原,外头不清楚卫骁翊的为人还有柳清菡病的蹊跷,要是在深宅旧院待过的人都会知道一些腌臜事。
卫骁翊对于顾青话里带刺还有怀疑丝毫不以为意。
顾青看他沉默还以为是震住他了,一甩宽袖,绕开他,往柳清菡的院子奔去。
就在他跨出门槛的时候,被一道大力掰住肩膀,顾青还算是敏锐,一手甩开,避到一根红漆的木柱子下。
“你这是什么意思?”顾青戒备道。
“你若是要去打扰我妻子,先问问我的拳头。”卫骁翊对于原则性的问题是不可动摇的,强硬说道,阴沉说道。举了举自己的拳头。他身材魁梧伟岸,眉宇锋利不似好惹的人,要是旁人早就不敢造次了,顾青才不怕他。只是认为打架是野蛮人才会做的事情,端着身份。
不过卫骁翊三番五次的阻挠,他也火了,俊朗的面容染着怒火,举拳甩过去,正中卫骁翊正面。
顾青虽然小时候体弱,学习了些强身健体比旁人要魁梧健壮的多,但是到底他没有学过武功,卫骁翊根本不把他的挑衅放在心上。
在他挥拳过来的一刹那,身形不动,头微微一偏,一手攥住他打过来的拳头,一扭直接把顾青一个一百八十多斤的男人狠狠的砸在地上。
顾青这回是真的觉得跌了面子,往日的精明早就不见了,明知道自己不应该以自己的劣势迎接对方的优势,但是看着卫骁翊的轻蔑,一次次爬起来想要揍卫骁翊,可惜就跟以卵击石似的,一次次被打趴下,一个贵公子一样的人狼狈的衣袍沾土,束好的金冠散乱。
“哎哎,爷,你这野蛮人住手!”一旁的贴身小厮阿左早就要被卫骁翊嚣张的样子还要羞辱自己爷的样子急的慌忙失措的。
卫骁翊看着趴在地上的男人,居高临下:“就你这么个丢人样子,也好意思跟我抢我娘子。还是回家多喝几口奶长点智商,免得连你的仆人都觉得丢人,上蹿下跳的,你当是耍猴啊?”
顾青看着卫骁翊蹬着长靴,高大欣长的身影离开,呸的一声吐出一口自己嘴里的血水,看的一旁的阿左十分担忧:“爷,您有没有哪里受伤?我们去找大夫看看?”
顾青紧紧捏着拳头,搭理也不搭理小厮,衣袖抹过嘴角流出来的血痕,甩袖往外走去。
小厮不看也知道爷肯定是心里生气,忙小跑跟上。
……
穆小兰天天趁着有人走开一会儿的间隙,给柳清菡的药汁里加了慢性毒药,大概是她来去太过于奔波,又加上在花小梅那里吃了点排头,心中烦闷的很,看着柳清菡这张跟狐媚子的脸庞越加不顺心。
趁着她昏迷不醒,起了点坏心,抓起她的头发实在在咚的一声砸在床榻的木板上,要不是怕别人看出来什么,她更想要拿剪刀刮花她的脸,一天到晚的也不知道勾引谁。穆小兰心里恨恨的想。
谁知是不是因为她砸了她的脑袋一声,惊动了外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着这边奔过来,吓得穆小兰慌忙失措的看了看四周,一骨碌就爬到床底,
直到那人出去,穆小兰才连滚带爬的跳窗跑了,实在因为她刚刚以为外头没有人才敢那么肆无忌惮的,哪知道进来的是那个凶神恶煞的凶神,换了别人,她也就只有三分怕发现的,换了那人,简直就要抱头鼠窜了,她别的什么优点没有,感觉危险的能力还是十分的敏锐的。
那男人长得魁梧高大,眉宇间还有几分凶戾之气,让人胆颤心惊的,平常她抬头直直看他是不敢的。
房间里的声音也许真有人听见了,她心里怯怯的想到,不顾立马转念一想,她要怕什么,以后黄鹤楼全是她的。
这个念头一转,更是去宁府的次数更加殷勤了,好几次那丫鬟都皱着眉头,嘴里说着怕被人抓了把柄。
穆小兰才爱搭不理的,一个被人使唤的丫鬟,那里有资格跟未来的黄鹤楼的老板搭话,她自以为高人一等,因此往日对于丫鬟的殷切不见了,反而冷冷淡淡的。
“你这回又要跟我说什么?”花小梅侍弄一盆鲜艳的芍药,随意询问道。这么云淡风轻的样子看着令穆小兰窝火,只是她现在还需要依靠花小梅帮忙,忍了忍自己的火气。
又老调重弹说着慢性毒药已经下了好几回,也是到时候,免得夜长梦多的。
“你的意思是?”花小梅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
穆小兰心里的念头被花小梅直白说出来,更勾的她心急火燎,面上的贪婪之色看的花小梅都要皱了皱眉头了。
只可惜穆小兰这人是真的愚蠢,不知道与虎谋皮,这花小梅虽然不是虎,但是也是条毒蝎子,从她直接把宁老爷的妾侍,夫人一一挤兑下去,更是练就了软刀子不声不响,但是绝对狠毒的性格。
“当初柳清菡这小贱蹄子,不安好心去了你夫家,导致你夫君休了你,沦为村里的笑柄,难不成这些你都忘记了?还有你的好姐妹小琳姑娘,那小蹄子勾爷们的本事就跟外头的野母狗似的不知羞噪横刀夺爱。”穆小兰提起这些芝麻烂豆的往事,跟花小梅上眼药,就是想要劝得她快刀斩乱麻:“村里头的人还有些不清楚的人还当她多么能干,说不准还是爬上多少个爷们的床,勾来的那些个生意,也亏那卫骁翊那么把烂石头破鞋的当宝贝。”
穆小兰并不知道她一面贬低柳清菡的时候,确实是勾起花小梅对柳清菡的火气,怒意还有赤裸裸的恨意,只是穆小兰说的全是全是花小梅不光彩的过去,就跟揭底似的,弄得花小梅看穆小兰的目光就跟已死之人一般冰冷。
“小兰姐你还真是关心我。你这样说也是,免得夜长梦多的,不然这几天你先去把黄鹤楼的地契偷出来,我们差不多马上就可以行动了。”花小梅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就一副你说中我的心思被你说动的样子。
穆小兰对于地契可是警惕的很,她这人贪婪懒惰,但是戒备之心还是有的。
“地契还是交给我保存吧。”穆小兰直白说出来。眼睛盯着花小梅。怕她不同意。
花小梅面上点点头不过她又说道:“小兰姐你放心,我恨柳清菡,只是想要她家破人亡的,对于她的那个酒楼我可没有多大的兴趣,宁府家大业大的,那点牙缝一点东西我看都看不上眼。”突然她话锋一转:“你是黄鹤楼的人,若是柳清菡这么蹊跷死了只怕到时候官府要插一脚严苛调查,我本不在意房契在那里?只是放我这里比较安全,不然这样,我让人给你拟一张借条,上面说清楚黄鹤楼归你。”
花小梅说完,看向穆小兰,穆小兰本来听她说放在花小梅那里起了疑心,只是她又思忖片刻,觉得最后一句的借条有保证。
看穆小兰不说话,花小梅也懒得放下自己的架子,冷了面色让丫鬟送穆小兰走,大概是花小梅的脸色实在不好看,穆小兰知道现在不能得罪她,因此一咬牙:“行,不过这借条我来写。”她就怕花小梅在这上面做什么文章。
花小梅呵呵一笑,在阳光下看了看自己染了凤仙汁的指甲,闪的穆小兰呆呆看着,说道:“你不会写字到时要让外人拟么?这不大妥,要不这样我们拟好借条给你去琢磨两日,你要是同意在来府上签字画押如何?”
穆小兰听花小梅这么说,似乎她并没有吃亏的条件也就同意了。
等穆小兰走后,那丫鬟朝着穆小兰的背影呸了一声,说道:“这人还真当自己高人一等,还不是没有见过世面蠢笨的乡下妇人。主子跟她合作,也不怕这蠢货坏了大事。”
花小梅对于心腹丫鬟的不平倒是勾起一个笑容:“就是蠢笨才好拿捏,她若是聪明了,我反倒棘手。即使这事情不成功也能让柳清菡脱一层皮,倒时把所以推给这妇人不就好了。跟个这般的人气什么。”
“碧儿受教了。夫人教训的是。”丫鬟笑嘻嘻道。
“什么夫人,我还是个侍妾罢了。”花小梅想起霸占正妻之位的老女人一阵心塞。
“主子还真是贬低自己了,现在先不说主子多么受宠在老爷处与众不同,现下不是夫人,以后难不成还不是。奴婢头一个不信。”丫鬟讨好道。花小梅点了点这丫头的额头:“就你嘴巴伶俐。少贫嘴了。”她面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极为被奉承的喜悦。
花小梅吩咐穆小兰的事情,穆小兰很快就趁着黄鹤楼上下关心柳清菡的病情,偷偷潜入柳清菡的屋子,几乎把房间里全部翻了一遍。
好不容易在第三天找到了,可把穆小兰高兴的。
花小梅给她签了借条,穆小兰这人精着呢,早就让自己娘家上过几年学的大哥来黄鹤楼,给他安排一个住处和职位,让他鉴定自己的借条,一字一字念过给她听,确认好几遍才怀里揣着房契去宁府找花小梅。
穆小兰也把自己大哥带过去,就怕被人蒙住,一手交给花小梅地契,一手接过欠条,交接完毕。
让穆小兰的大哥在外头等着。
花小梅想柳清菡死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她虽然看上去不骄不躁的实际上,她比穆小兰还要心急如焚的,而且她也不想夜长梦多。
花小梅凝重嘱咐道“这是迷药,匕首,迷倒了卫骁翊然后拿这把刀……你若是害怕我再给你加一个帮手。”
穆小兰咽了咽口水,想到自己要用这把刀捅死柳清菡嫁祸给卫骁翊就有些胆颤心惊的。
“富贵险中求。你记住这句话。若是功亏一篑你可就什么都没有了。”花小梅最后一句话点醒了穆小兰,她重重点了点头。
天色暗沉,漂浮浓厚的云层,遮挡了月牙弯的光亮,吃完饭,穆小兰早早的回了房间,等到万籁俱寂的时候,耳畔丈夫呼噜声响起,嫌恶的看了他一眼,若是她有钱了,头一个跟这个好吃懒做,只知道吃喝嫖赌的男人和离了,凭着她那么多的钱财,她还不信她找不着她的好郎君。
她爬起身,倒是不用怕声音过大吵醒刘周,对方早就被她下在茶水的迷药迷昏了,睡的跟死猪似的,只怕天塌了这人还不会醒。
带上工具,鬼鬼祟祟的趁着夜色迷蒙,跑到柳清菡的院落,看房间里熄了灯,悄悄沾了沾口水,戳破窗户纸,戳进去一截迷烟管子,轻轻吹气。
花小梅说这迷烟的效果十分好,迷倒一头猛兽都不成问题,她谨慎的敲了敲门试探道:“卫猎户,卫猎户,我婆婆找你有事情……”
里头静悄悄的,看没有回应,穆小兰猜测这迷烟效果果然不错,打起火折子,推门,关上。
其实花小梅的计策十分简单,穆小兰在晚上直接在房间里把已经半死不活的柳清菡再补上几刀送她归西,然后再嫁祸给卫骁翊,再散步卫骁翊为了钱财家产杀妻罪大恶极的谣言,早早的买了黄鹤楼就是为了跑路。
好不容易靠近柳清菡和卫骁翊睡的床榻,穆小兰点起的火折子照耀在平躺在床上的两人。
举起锋利雪亮的匕首,在要捅下去的时候,穆小兰突然停住,倒不是她后悔了良心发现了,而是她看着柳清菡漂亮的脸庞心里极为嫉妒,眼里带着恶意的笑容。
这人往日那么居高临下的轻视她,若是让她就这么简单的死了岂不是便宜她了,特意去最近的柳清菡用的小厨房烧了一壶滚烫的开水。
穆小兰恶意满满的想着这一兜头浇下去,任是天仙也要毁容成地狱的恶鬼一般,明日卫骁翊起来看见自己的妻子还不吓死了。
穆小兰兴致勃勃拎着开水壶,踮着脚,小心翼翼的摸进卫骁翊的房门,花小梅本来怕穆小兰心软下不了手还想要给她增派一个帮手,可惜花小梅没有看见穆小兰这副犹如恶鬼的模样,要不然肯定要大吃一惊了,她以为这人蠢笨懦弱,怕她到时候下不下手,根本不知道有时候看上去懦弱的女人狠毒起来根本让人更招架不住。
穆小兰慢慢一手拿着火折子,一手拎着刚刚煮开的开水壶,在黑夜里看起来就跟幽魂似的,还是厉鬼,尤其是她嘴角一抹得偿所愿的笑容。
在她摸到床榻的时候,她稍微怜悯的看了一眼柳清菡,大概是第一次杀人还是有些不安因此给自己壮胆:“柳清菡呐,柳清菡,你要是死了做鬼可千万别来找我,是花小梅这个歹毒的妇人记恨你,我不得已才下杀手的,只能怪你运气不好,千错万错都是花小梅的,真正杀你的人是她。你可要记清楚了!找人报仇可别找错啊。”
当空拎起水壶,柳清菡睡在里面,她凑近里头,露出一个阴毒的笑容,看着柳清菡娇美清丽的面容,正要倾泻倒下去。
突然睡在外头床上睡的死沉死沉的卫骁翊,倏地睁开眼睛就跟黑曜石一般,一手拽过柳清菡紧紧抱紧怀里,一脚凌厉把穆小兰手中提起的开水壶朝着穆小兰踹过去。
穆小兰浑浊的眼睛睁大大的,惊恐万分的看着凌空的开水壶盖子被踢得凹陷,兜头所有朝着她一淋而下,啊——的一阵惨烈的叫声响起。
穆小兰感觉自己的眼睛要瞎了,浑身被沸腾的滚水滚过犹如在油锅里滚动似的在地上打滚哀嚎。那滚烫的开水,浇过她的脸,迅速红肿就跟烤肉似的嘶嘶的泛着烧焦味
暗沉沉的室内的蜡烛全部突然点燃,照亮的黑夜分外明亮如昼。
要是穆小兰睁开眼就会发现房间里重要的人几乎一应俱全,有周婶,刘冬叔沉痛的看着她,还有秦风,苍擎几个一脸嫌恶看臭肉苍蝇似的冷眼看着她。还有外头埋伏的官差也闯进来,他们虽然在门外但是对于发生的事情知晓的一清二楚。
就连床上装睡的卫骁翊还要昏迷好几天不醒的柳清菡也站在房间里冷眼看着地上打滚的穆小兰。
在地上哀嚎打滚的穆小兰最终被官差羁押带走。
黄捕快摇摇头,厌恶的看了眼穆小兰对着柳清菡两夫妇道:“幸好你们警觉,要不然这毒妇该得逞了,恩将仇报,以怨报德,柳掌柜和卫公子以后可要好好睁大眼睛看人,免得被别有用心的人骗了,我不多说了,会衙门复命。”
柳清菡笑着说道:“您走好。”卫骁翊寸步不离的揽着她。
在府里等消息的花小梅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只要过了这一夜,黄鹤楼就收入她的囊下,还有柳清菡这些讨厌的人也没有好下场,不用再看她那张恶心的脸,最重要的是,她以后不用在这么看别人的脸色,就算是宁员外喜新厌旧,她也有一条退路。
只是她还是咽不下,大夫人给宁员外找的年轻貌美的女子,只怕这时候宁员外抱着女人颠龙倒凤的,她心里恶心宁员外,但是这份宠她也要挣,这宁府迟早是她的天下!
最重要的是,花小梅眯起眼睛,阴毒一闪而过,穆小兰这个帮凶也会永远的闭上嘴,没有人知道今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以后的肆意的生活,花小梅越想越是高兴兴奋,哈哈大笑起来,在空旷华丽的房间里跳起舞步,这还是她学来取悦宁员外的,她旋转的转了几个圈捏起兰花指笑的肆意娇媚。
哪知道她跳舞跳得正高兴,听到门外似乎火光四起。吵吵嚷嚷的。
“玲儿,红儿,外头怎么了?”花小梅皱眉斥责道:“吵吵闹闹的,看是那个小厮或者丫鬟胡闹,吵得我头疼。”
睡在外间的丫鬟一脸惶恐出去打探。
花小梅莫名心中不安,大骂道:“这一个个出去打探个消息就跟生孩子似的!真是不省心,我非拔了他们的皮不可,如此慢待我。”
结果她刚刚开门披着一件外裳出门,登时睁大眼睛,看着一群举着火把孔武有力的捕快走进来围住,后面跟着气喘吁吁的宁员外,他身子肥胖刚刚在床上跟爱姬颠龙倒凤真欢,哪想到一群官差踹门而入,吓得他以为自己犯事了,连滚带爬的扔开自己的爱姬,出来朝着捕快追去,追着追着就追到花小梅的院落。
他心中大吃一惊,不知道他们所为何事,擦了擦自己的汗水,拱手道:“各位官差大人,不知道是哪里的风把各位吹来了……”
结果一个高大看上去跟领头的捕快粗暴打断宁员外的话:“这事说来跟宁员外的姬妾有关,也就是这花小梅,买凶杀人,谋财害命。我们特意过来缉拿她。”
花小梅听到这话,脑中一片空白,手脚瘫软要不是宁员外扶着她她就要倒下了。
宁员外更是摆摆手,摇头慌忙道:“各位大人明察秋毫啊,梅儿性子虽然偶尔任性,但是到底是个小女人而已,别说是买凶杀人了,她连杀一只鸡都不敢,胆小的很,各位大人肯定是抓错认了。”
“哦?宁员外,我黄某提醒你一句,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怎么抵赖,而且我们兄弟已经早就在宁府守了好一段时间,现在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若是要袒护她,只怕会有连坐之罪。”黄捕快十分冷酷道。
自古民不跟官斗,官差更是最好不要惹,像是宁员外这样的人精哪里不清楚,当下听黄捕快这么说,下意识的掰开花小梅缠着的手,只见花小梅的脸上冒着冷汗。抖抖索索的跟寒风中的落叶似的。
宁员外就算是维护自己的爱妾,也看出有些不对劲,因此掰开花小梅的手,十分配合黄捕快的动作,花小梅睁大眼睛没想到宁员外这么薄情寡义的。白了脸,一把抱住宁员外哭嚎道:“老爷,你可不能不管我,妾身真的没有做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老爷……”
宁员外迟疑片刻看到黄捕快凛冽的看帮凶的眼眸,吓得迅速把花小梅打开,肥胖的身子跳到老远,只是口上安慰:“你放心,梅儿,林大人是清廉,明察秋毫的好官,不会污蔑任何一个人,你若是没有做,肯定会被放回来的。还是配合这几位官差大人调查。”
花小梅知道事情败露,这时候,宁员外无疑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她想要跑过去跟宁员外撒娇求饶。可惜黄捕快一声令下,花小梅被官差架住双手。朝着门口就跟小鸡似的被拎走。
宁员外也是十分宠爱这个爱妾,对于花小梅的叫着他,他心虚的安慰,花小梅没想到这男人如此没有担当,一有什么就把自己给摘出去了。
也不管不顾了,跟只疯婆子似的叫道:“宁其余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断子绝孙,你这个薄情寡义的畜生,你还是男人吗……”
宁员外一脸尴尬在这么众目睽睽之下被自己爱姬痛骂一通,又是羞恼真想要把这女人的嘴巴给堵上。
正当人人酣梦正甜,哪想到一夜之间会发生这样的大事。捉住了谋害黄鹤楼老板娘,妄想要谋财害命的人,被缉拿到衙门,林知县视其罪状严重,判了两人秋后问斩的死刑。
……
房间里杏色床帐勾起的床上,一个穿着简单鹅黄色束腰裙子的,姿容清丽,雪肤红唇的女子一针一线的缝制手里的衣服。明明是十分普通的动作,她做起来就跟一碧芙蕖荷花令人赏心悦目的。漫不经心的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杏眼菱唇的,那一低头抬头的惊艳,就算是作为女人的齐香也经常看的呆住。
柳清菡似乎注意到齐香呆呆看着她的模样,放下针框,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一手捏住穿着蓝色衣裙的齐香的下巴,抬起她的头,故意靠近她,倾吐清香道:“怎么?看的我发呆,难不成被我迷住了?那给你一个机会跟周扬野和离,当我的小妾。”
“别闹了。你又不是男人,怎么做你的小妾?”齐香哭笑不得,拍开柳清菡的爪子,一天不见正形的,她被柳清菡调戏很多次,也算是习惯了柳清菡抽风的举动,只是让她相公看见,还不得用那可怕的眼光警告她,齐香往后挪了挪自己的椅子。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若是真心仰慕我,甩掉鲁莽的周扬野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么店了。”柳清菡笑嘻嘻道。
齐香扶额,哪有这么用谚语的,她知道柳清菡没有下限的,她可消受不起,因此转移话题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那穆小兰心怀不轨的?跟外人勾结?”齐香是真的很好奇。
“周婶告诉我的。”其实在周婶告诉她的事情,她已经猜测出来,也不难猜。穆小兰演技烂得可以,那么明显的讨好别有用心就差点写在脸上,太过于愚蠢,若是愚蠢也就算了,这人还歹毒无比,贪婪。
柳清菡特意让秦风几个人暗中注意穆小兰的举动,知道穆小兰跟花小梅有联系,稍微一串线也就把所有的事情给凭凑起来了。
这刘周爱赌博是真,穆小兰怨他败家,心里又嫉妒柳清菡,在外面恐怕遇到了花小梅,花小梅一番威逼利诱,穆小兰这条蠢鱼看见饵哪舍得不上钩。因此勾结花小梅。借助柳清菡信任周婶,想要借着周婶的手把她除去。
而且穆小兰这人是真的蠢,柳清菡倒是也能原谅她这一点,爹妈给的猪脑,先天的嘛她也能理解。可惜这人不仅蠢而且贪婪自私,在黄鹤楼,柳清菡虽然整治过他们一番,但是该给的东西从来都是十分大大方方的。小惠小利她也不在意,但是没想到这妇人她还真是看走了眼,要不是她疑心重还有周婶对她十分信任。
随便换一个善良的夫妇估计要被这样的毒蛇害死了,这世界上也不是没有以怨报德的人。
穆小兰下的药让周婶端给柳清菡喝,周婶是淳朴憨厚但是不傻,早就察觉穆小兰的不对劲,表面跟柳清菡起了隔阂,私底下早就把事情都投了个底。
早就心有戒备,在穆小兰要她端蛋粥汤给柳清菡的时候,周婶早就掉包了。穆小兰眼睁睁看着柳清菡喝下的药根本是另外一碗。
周婶也察觉了穆小兰的跟踪,她原来希望自己多想没想到,这穆小兰真是心思歹毒的可以。
在穆小兰出门去禀报的时候,秦风暗中跟着她想要看她捣什么鬼。
柳清菡和周婶在屋里听见秦风的汇报,周婶身子抖的跟寒风中的树叶,气的根本说不出话来。她对于穆小兰十分的失望,对于这个贪婪的搅屎棍,害人精厌恶的很,只想要让刘周把她休了。半点求情的念头也没有。
因此柳清菡佯装卧病在床,昏迷不醒的。
齐香说起这件事佯装生气道:“你怎么这种事情还瞒着我们,我么是那种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嘴巴不牢的人吗?”
“是我的错,我那时候还不想要打草惊蛇。”柳清菡轻笑说道,一边告饶:“这穆小兰不难对付,蠢笨如猪。只是我若是告诉太多人了,演的戏不像如何网住后面的罪魁祸首。”
齐香一想确实如此,只是还是不满的捶她:“哼,勉强原谅你了。”
“清涵,说实话,听你说这件事了,我听着后怕,那歹毒的女人,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在这里你短了她吃住不曾?竟然心有歹念,以怨报德。”齐香说道:“你现在怎么面对周婶?”
柳清菡捏了捏齐香的脸颊:“我这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周婶是不会害我的,这一点我还是有把握,不过做人总要给自己留一些底牌。”
齐香听得不是很懂?底牌是啥?柳清菡继续一针一线缝制她的衣服。不再说话了,娴静的就跟画上的侍女一般恬静美丽。
“让我见她一面。清涵,清涵你在吗?”一道悦耳磁性的男声大喊道:“我要见她,清涵,我想要见你一面!”
齐香皱眉放下针线,嘀咕道:“外头吵吵嚷嚷的,这是做什么啊,还有这是那个不懂事的在外头大喊?”
柳清菡柳眉微微一蹙,放下针线,这声音明显是顾青无疑了。
顾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沦落到这种翻人家墙的地步还被当登徒子给揪住了。
实在是担心柳清菡担心的不得了,本来听说她昏迷就一直想方设法进来,听见她醒来更是激动的也不管不顾从高墙上反过来,这个馊主意还是他的贴身小厮出的,虽然他觉得烂透了,但是想着这是唯一实用的办法。
他也不管这样有损自己贵公子的形象了,看着面前犹如一堵大山的男人,顾青是个商人,精明着,知道自己武力值比不上面前可恶的这个男人。
先声夺人质问道:“清涵是不是对我有意思,你才这么阻拦我?你这野蛮人!除了吃软饭还有什么用处?你要是有点男人血性,就让我见清涵一面,到时候由清涵来选择是要你还是要我。”
顾青说的掷地有声的,心中微微慌乱,倒是不怕这男人打他就是怕清涵不见他,他想的她发疯,他知道自己之前错的多么离谱。
他看到卫骁翊还算是人模狗样的,就些慌乱了。要是柳清菡眷恋这个男人死活不肯嫁给他怎么办?
他不是死缠烂打的男人,素来是潇洒肆意的,就跟酒桌上说的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是柳清菡她不同,要是她是衣服也是那种价值连城,让他倾家荡产在所不惜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