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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康约了陈建泽出来吃饭,他人比较内向交的朋友也不是很多,最近家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好在母亲的身体好了起来,让他的郁闷减轻了不少。
王辰那钱他是真的想还,可实在短时间一次性还不上,试着联系过,王辰不接他电话,大康也来了脾气。
“这里。”
约在了外面的大排档见。
陈建泽是从工作室过来的,白天的时候帮着王辰去处理了一些私事,他是没料到事情会闹的这样大。
老实说当时大康给他打电话说王辰找了律师,陈建泽心里也是有点别的想法,这件事大康做的肯定不对,从任何角度都说不过去,可到底还是家里有事,有事关父母,多少感情的天枰就偏了一些,大康母亲的身体真的有点小危险,现在看起来平稳,可那个时候真的没有那个钱也许就出事了,但下午他回来以后,他觉得自己有些时候也挺可笑,什么是哥们义气?
他们和王辰之间也算不上是哥们,原本就是合作的关系,说的在特定点,王辰是给他们工资的人,他们付出本事,王辰将他们的本事放大,换钱。
这是哥们吗?
这只是很正常的上下的普通关系而已。
“最近忙什么呢。”陈建泽拉过来椅子,大康和老板娘点着串,他神色看起来也不是很好,脸色有些发黄。
他母亲那边就他和父亲两个人跑,两个人轮着换班,他父亲这辈子也没见过什么世面,被王辰找的人那么一吓,老人家的胆都要吓破了, 时时刻刻都担心自己的儿子被抓走。
“没忙什么,就瞎忙被。”还能忙什么,工作还是再找,估计过一段稳定下来就行了,讲良心话找王辰工作室那样的,估计不好找,但想找个能糊口的活不难,他毕竟还是有底子的,对着老板娘招手:“这里来五瓶啤酒,全部启开。”
老板娘拎着瓶子过来,两只手五瓶直接拎了过来,啪啪啪所有的瓶盖全部都启开。
“刚下班?”大康看着陈建泽。
陈建泽抬眼:“你是真的想问我是从哪里来,还是想打听打听工作室的事?”
前者呢,他说不说没什么关系,后者的话,那就别说了。
因为没劲,挺没劲的。
大康坐在对面点了一根烟:“你也不理解我。”
“我还真的理解你,这事我怪过王辰。”可能这就是普遍人的心态,会同情弱者,和王辰比较起来大康就是个弱者,真正的会让人同情的弱者,王辰那些钱只是胡乱花和享受的钱而已,可是大康母亲是救命的钱,两者一相遇,人情方面来讲,王辰不占优势。
大康拿起来啤酒喝了两口,直接对着瓶喝,一手是酒一手是烟。
“你也知道我妈那是救命的钱……”不救,也许人就没了,医生一直说救的及时,不管别人信不信,他当时真的无路可走,只能做这样选择。
“喝酒吧。”陈建泽不想说了。
他想以后大家应该是没什么机会再做接触了,这事儿出在王辰的身上就算了,出在他的身上,他会宰了大康的。
咣当一声,附近的吃客看过来,这桌的动静实在是大了一些,大康满脸通红,狠狠将烟扔了出去,脸上凶狠,用脚碾灭:“我做事情不地道我清楚,可我有的选吗?我家里是什么样你也清楚……”要钱救命,自己只有卖了王辰才能有钱拿,他妈才能去做手术。
陈建泽放下酒瓶,“既然我肯出来就是拿你当兄弟看的,什么是兄弟,兄弟就是彼此之间不说假话,你有理由卖他,你说着自己的借口,可王辰和那边有约的,你这样干就等于想他死,你是把自己妈救了,你捅了一个无辜人一刀,这他妈的有点行侠仗义的感觉,因为他有钱,他能随便享受,所以他被背叛了被骗了只要是有理由的,说得过去理由的,就该被原谅。”陈建泽摆手,拒绝让大康多说一句,现在他来说,大康来听:“以前我也不懂,你说青儿说的那几句话你特别不爱听,可我现在得替青儿说两句,她说你怎么了?她说你哪句说错了?王辰有钱没钱和你有关吗?他有钱就必须拿出来救你的急,是你自己先选择好了然后又拿人情来施压,你知道你卖了一万块钱,他赔了多少钱?他赔了足足九万块钱。”
确定要听吗?
赔钱还是小,他是靠这个吃饭的,现在到时交不出来东西,或者当时大康做的再绝一点,王辰的名声就臭到底了。
大康连续喝了几口,一瓶啤酒很快就见底了。
“不可能。”大康根本不信。
王辰的钱虽说他们不知道具体的数字,但不会有这样的差距,当时他们私下还议论过王辰的价格,他是收的高,但也没高到这样离谱,听见陈建泽的话,大康的第一反应就是,陈建泽听信了王辰的某些话。
陈建泽瞥了大康一眼:“没人比我更清楚这件事,我还有事儿就不陪你了,先回去了。”陈建泽起身拍拍大康的肩膀。
信不信,随你吧。
王辰真的找律师要告你,那也是你活该。
本城最好地段一百二十平的清水房价格大概在五万五左右。……
“主任……”常青从转角走了出来,正好主任站在电梯边,她小跑了过去。
“吃午饭?”主任上午的门诊,已经结束了。
“我下午能去郗大夫抄抄方吗?”
主任感慨:“你占用自己的时间去给郗大夫打下手,他高兴都来不及呢。”
想去就去吧。
他很喜欢常青这孩子,会说话,嘴甜又能办事。
“那不一定,郗大夫也许就不想办公室多个人呢,您帮我打个招呼行吗?”
“行啊。”主任说办就办,医院里的老郗啊,那是个传奇的人,脾气古怪的很外加口音非常的重,因为口音的问题他讲话都是非常简便,能不说就不能,能省事择省事,但医术是非常棒的。
“……是我,这样的,有个实习生下午过去你那里抄抄方,你带带她成吗?”
说抄方,其实大多数都是新入院的医生,治不好病人了,自己着急的,给自己找条丰富的路,老医生见过的病例多,见多识广从他们身上还是能学到很多的东西。
“你吃过饭就去找他吧。”
常青吃过饭就去郗医生那里了,老大夫果然寡言少语,常青就坐在对面,医院现在改革,要求医生开药也要用电脑来做,大型的医院就是试验点,早晚电脑会普及化的,先从他们这里做,老大夫呢不会打字,也不想这把年纪了还重新去学电脑,平时都是由年轻的医生们自动自觉过来帮他,没有这些医生,还会有实习生顶替上来。
外面有人敲门。
里面的人没有应声,很快外面的人推门进来。
坐在椅子上,伸着手给郗医生把脉。
“哪里不舒服?”
“医生我喘了两年半了。”
“一直喘吗?”
“并不是,五一前后左右,到了十一以后大致就结束了,是因为我对什么过敏吗?”他去医院查过过敏原,但似乎并不是这个,看了很多的地方,片子也拍过了,但就找不出来根儿,这一年又一年的,生了病不找出来源头,你说他能放心吗?
郗大夫切脉。
“最开始喘的时候,还能记得住当时吃过什么东西吗?”
病人听的很费力,这大夫的口音有些……“大夫,你能和我说普通话吗?”
“大夫是问你,最开始发现前后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能记得住的,比如吃过什么,天气热还是天气冷的季节。”
病人点头,又拼命点了几下,还真的就有。
“我是单位五一有个活动,当时忙了半天又累又渴又热,为了解渴喝了很多的凉水,然后又吃了一些冷掉的干粮,因为我没办法离开正常吃饭,那天我记得特别清楚,活动还没结束我就已经开始胸闷和喘,就从那个时候开始的,每年都会喘。”
常青沉沉吐口气。
“大夫,我这不严重吧。”
“我给你开个方子。”郗大夫的话讲的又少又快,一共两个方子,第一个是焦山栀15克第二个就是淡豆鼓15克。
“这就好了?”病人看着手里的单子,写的也是龙飞凤舞的,说实话这医生的字不是太好看,可问题是,有这样开药的吗?就一味?不需要其他的?
“已经好了。”
病人张张嘴,觉得自己今天就是白来,他还不如节省点时间去趟外地找个有名的医生看看呢,听说某某某地有个大夫看病看的可好了,这完全就是敷衍他啊,不把他的病当回事,别人看不明白,你也看不懂,完了回头拿这点玩意来糊弄我。
“我吃这个就能行?”
“试试吧。”
病人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得,我算是遇上不务正业的了。
试试吧,你就连个肯定都不敢给我。
钱是花的少了,可没有疗效吃它作甚?
他是闲的没事吃药完吗?
那方子捏在手里,打算一会看看再说吧,是抓还是不抓,不抓就直接回去。
“那辛苦您了。”
得罪不起啊,谁让人家是大夫呢,手里能掌握你的生死,和谁赌气也不能和大夫赌气,这气他自己回头找办法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