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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中国的幽冥世界及鬼神信仰源流甚古,它起源于中国原始社会的自然崇拜、灵魂崇拜、祖先崇拜,天神地衹人鬼成为冥界鬼神的主要来源。
战国时期是中国古代宗教的繁盛时期,方仙道、黄老道以及王母教早已传播,中国本土的道教已经形成,社会充满着浓厚的天道信仰与祖先崇拜,人们所崇拜祭祀的神鬼多种多样,无所不在,构成了一幅瑰丽多彩的画面。同时,随着人们精神需要的增加,大量新的地方神、民间神也被塑造出来,与原有的神灵一起,构成了庙宇林立、庞杂而无不包的三界鬼神体系。
民国十三年夏,山东。
方圆村,位于清竹县一个偏僻的山村中,村子并不算大,只有二十来户人家。因为地处偏僻,所以村子也并不富裕,村民主要依靠庄稼为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子倒也过得悠闲。
林隅,方圆村的一个孤儿,父亲林民生早年由于好赌,欠下了一屁股债,因为无力偿还而抛下妻儿逃离村子,从此音讯全无,不知生死。
当时村子里隔三差五就有人上门讨债,年幼的林隅每次放学回家远远的就看见家门口围着一群人。吓得他有时都不敢进门。
为了还上赌债,母亲只好去镇上做工,因为日夜操劳,不久就患上重病,使得原本就艰难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
年幼的林隅放学后不仅要烧饭煮菜,还得照顾重病的母亲。“说是煮菜,”其实也就是一些已经发黄了的白菜。这些菜,都是村子左邻右舍施舍的。
林隅把菜洗干净切碎,下到锅里煮熟,再用筷子捞进盘里,然后再倒点醋,撒点盐,就这样,一盘“简单而又可口”的饭菜就收工了。
自从林隅母亲生病后,那些讨债的人就再也没有来骚扰过他们,在学习上,他也更加刻苦努力,希望有一天能够考上大学,有足够的钱为母亲医治疾病。
日子就这样平凡而又艰难的向前进行着,不知不觉中林隅已经十五岁了。
翌日,林隅像往常一样放学回家,一进门就轻声道:”妈……”叫了好几声屋内半天都无人答应。随即走到屋内,只见土炕上母亲双眼紧闭,林隅又轻声呼唤了几声,母亲还是没有答应,他颤抖着将手微微抬起,放在了母亲的鼻前,这才发现母亲此时早已没了气息。
林隅母亲去世的消息很快就在这巴掌大的村子里传的纷纷扬扬。村里人是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在一行左邻右舍的帮助下,林隅的母亲才安然的下了葬。
自从母亲去世后,林隅再也没有去过学校,每日只是静静的坐在母亲坟前发呆。
这天,他觉得有些疲惫,竟然在母亲的坟前睡着了。睡梦中,他看见母亲在招手向他微笑,他拼命地想要伸出手抓住母亲,但是却发现怎么都抓不到。
一阵微风突然吹起,他觉得手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他缓缓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眼前此刻正有一个须眉皆白,身着褐色麻布短衣,手拄一根赤黑色的手杖,脚穿一双黑色麻布鞋的老头,正死死的盯着他手中的大红苹果,老头的鞋上面沾满了油腻污垢,露出一副馋死鬼的模样。
林隅马上站起身来,但是由于坐的太久。顿时觉得两脚发麻,两只腿此刻使不上一点力气,稍微往后退了退,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地上。
只见那老头微微笑道:“你这娃子,连尊老爱幼的礼节都不知道吗?你谷爷爷我好几天没吃饭了,想吃你一个苹果,你还这般小气,真是没一点礼数。”
林隅闻言只好将苹果递了过去,老头子还没等苹果递过来就伸手从他手中夺过苹果,连擦都不带擦,张嘴就往口中送去。三下五除二,一个大苹果就被老头狼吞虎咽的吞下,吃的就剩下了几颗苹果仔。
谷老头接着抿了抿嘴,若有所思的说道:“我看你这娃子心地善良还不错。你谷爷爷现在还是很饿,你能不能给我再去取点馒头和清水。”
林隅转过身没好气的对谷老头说道:“那你在这等我吧,随即转身向家中跑去。”
破旧的瓦房内,泥土砌垒的土墙,经过多年的风吹雨淋,仿佛随时都有倒塌的可能。
屋内,摆设简单,一个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木质黑色柜子,柜子上的黑漆随着年月的日积月累已经逐渐褪去,还有一张土炕,不知道盘了多少年,林隅就是在这张炕上出生的,所以“它”的年纪显然要比林隅大的多。
林隅跑进家门,端起黑色柜子上的盘子,只见盘子里放着几个干瘪的馒头,看这馒头至少放了半月有余。说着他又拿起了一只边上带有碎口的碗从瓮中舀了一满满一碗水,冲着母亲的坟头快步走去。
走到谷老头面前的时候,他发现谷老头已经在呼呼大睡了,时不时的还说几句梦话。
林隅没有多想,只好在谷老头的身旁找了一块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坐着坐着,林隅也在不知觉中睡着了,这一觉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日薄西山了。
“那个老头呢?”
“难道是我在做梦。林隅自言自语的说道。”
朝着周围看去,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做梦,给老头拿的馒头和水都没了,但是盘子里却多出了两本黑不溜秋的破皮书,他拿起一本看了看,只见书面上赫然写着《天雷正印》四个大字,而另外一本上面写着《济骸篇》三个字。
“难道这两本书是那个老头留下的,可是他去哪里了呢?”
林隅此刻也没有多想,拿起地上的盘子就向家中走去。
夜幕徐徐降临,红霞渐渐隐去。暮色弥漫,田野里散发着湿漉漉的潮气,映照在波浪上的霞光,也渐渐的消失。
月光下,树木、房屋、土堆,像罩了一层薄纱,村外的一片片土地好像睡着了似的,显得很是静谧。远方的土窑,近处田里的稻苗都在这如烟似雾的潮气中变得模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