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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门阿前一个防盗章, 阿树阿上晋江文学城 他默了一会, 见欧阳锋真要吃肉,原本不欲再管。可那欧阳锋非要叫他先吃上一些好养伤,拿着肉在他眼前晃, “侄儿, 吃一点?吃一点!”
刚一来腿就废了,还在海底埋了大半夜,原本就境况凄惨, 如今还碰上欧阳锋这么晃他,姜晨再好的涵养也有些绷不住了,他掐住欧阳锋的手腕, 终于让他消停了些,忍了忍郁气, “若你不信,只消得出洞看看他们现下是在烤肉还是吃肉便是?”
这一动,又牵住了腿伤, 额头的冷汗流水一般落下来,欧阳锋慌了,忙扶住他, “好好!克儿,我去看看, 你好生修养, 莫动怒!莫要动怒!”
出门果见黄蓉三人抱着肉吃的开心, 欧阳锋几乎怒发冲冠, 他家侄儿受伤这般严重,这几人还敢动这些鬼点子,害他差点喂了侄儿毒物!若不是如今荒岛无人,他与克儿又都是旱鸭子不习水性,未离开此岛之前,不得不依仗这几人……他冷哼一声,跃上树去,一把夺过几人分了一半的肉,斥道,“……小丫头好坏心肠!竟拿毒肉诓我!”
黄蓉微怔,道是哪里来的毒肉?这么一时不查就被他劈手夺了剩下那一半干净羊肉。
欧阳锋又吩咐郭靖砍上一百根巨树来。郭靖问他,他又不说。
但因为唯一能与欧阳锋相抗的洪七公身受重伤,黄蓉郭靖又都功力浅薄,根本不能与他作对,只得应了下来。
姜晨抬眼,见欧阳锋扯着黄蓉过来了,下意识就蹙起了眉。
欧阳锋喜道,“克儿,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她来做什么?”
欧阳锋冲身后的黄蓉冷哼一声,“叔叔心知你喜欢她,这小丫头敢下毒害你,就教她来服侍你!”
“让她走。”
欧阳锋道,“克儿不必心疼,即使看在她爹的份上,我也不会为难于她……”
“我想一个人静静。”如今这般,果然制肋颇多,连起身离开也无法做到。若是昔日,他早就起身离去。
黄蓉?
这么一个人在他身边,他还得忧心对方乘机坑他。
人常说,只有千日作贼,哪有千日防贼道理……
黄蓉随了他爹,任性妄为。如今不一定杀他,却少不得时时添堵。
欧阳锋却只当他心情不好,催着黄蓉进来。他自己倒是眯着眼睛离的远了些。
姜晨蹙眉,却也知道一时半会不能叫他改了主意,索性闭了眼睛。
黄蓉抱了堆干草铺好了,又在欧阳锋的瞪视下憋气烧了水。
拿出水囊倒了些在杯中,状似礼貌的递给了他。
这金花纹酒杯是昔日欧阳锋送给原主八岁时的生辰礼物,原本是一套,原主随身带了一只,掉在海里也没舍得扔,如今倒是派上用场。
黄蓉相当认真地还架火烧开了水。
过了会,她盯着火焰微微一笑,然后衬着内力捧了滚烫的杯子递过来。
几世而来,姜晨别的不说,警惕性却是极高,如今虽近乎动也不能动,但感知力照旧不弱,反应力和战斗意识也是不同一般的强。几乎是她递来时手刚松开的那一刹那,姜晨就睁开了眼,伸手将那装着烧开的水的杯子接住,脸色一冷,杯子在手中停也未停甩手回掷给她,“看你年纪小小,还是个锱铢必较的!”
虽然他没了内力,但此时甩手,也借了些巧劲,没那么容易接着。
黄蓉伸手接时,看它轻飘飘过来,心中颇有些不以为然,到手之时,只觉得一股巨力打在掌中,这杯子又十分烫手,她差点就将它倒在身上了。对着欧阳锋她不敢闹腾,但对欧阳克,她可是相当不留情面,“哼!要不是你那老毒物叔叔逼我来,鬼才要同你这小毒物呆在一处!”
“……”姜晨瞥了她一眼,又不说话了。
黄蓉眼珠一转,瞧他方才动作,竟然利落干净,有心再试,弹指又一水杯掷回他。
姜晨条件反射就要躲开,却一时忘了腿上重伤,他这一动,牵了腿上的伤,登时又无力的倒回原地,那水杯打在他胸膛,滚烫的温度传到了脑海,加之腿伤,姜晨冷汗唰就布满了额头。
黄蓉看他脸色苍白,滞了一瞬,才思及他如今已经半个废人,还是她干的,又想这人对她倒真的好……向来没心没肺此时也有了些十分难得的歉疚,低头再不敢去看欧阳克神色,听到他伸手拨开了砸在腿上的杯子时窸窸窣窣的声音,冷淡道,“玩够了吗?”
“出去。”
黄蓉脸色一红,辩驳道,“我好心递水给你是你不要的!如今砸了杯子可别赖我!”
姜晨一时被她吵得脑仁生疼,当下沉了声音又重复一遍,“出去!”
她看到他的神色,心头一颤。从她识得欧阳克以来,他向来一副嬉皮笑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哪里见他这般郁厉过,简直比之她爹黄药师还有那欧阳锋两个非正道发怒时还要恐怖。这般模样,好似下一刻就能出手要人性命,她向来胆大包天,此时也都被堵的心慌了,大气不敢出。
欧阳锋见此处状况不对,也不能做壁上观了,提气三两步从洞口过来,看他身上一片狼藉,“克儿!”
黄蓉被这一声惊的回过神,大小姐脾气一上来,顿时将欧阳克忽略过去。出去就出去!当她想留在此处看人脸色吗!
黄蓉哼了一声,气呼呼地跑远了。欧阳锋还要拦她,被姜晨唤住制止。
姜晨沉了心气,定神不再想腿伤之事。
欧阳锋是了解自家侄儿的,欧阳克向来花花口,伶牙俐齿风流恣意,对黄蓉那小丫头却是真的一心一意,否则不会这般重视,还专门寻他去桃花岛提亲,可如今这小丫头在他身边,他一反常态却赶了人……
他倚着洞壁长久闭目不语,欧阳锋只觉自家侄儿他此刻神情分外地郁郁寡欢,看到他面条一般软趴趴的腿,心头大痛,“克儿!你放心!待我们离开此岛,定然求医问药必要将你治好!”
他如今连腿这个字都不敢提,生怕刺了欧阳克的心。但其实两人都清楚,这腿伤成这般,骨头都压成齑粉,要想治好又谈何容易。
姜晨蹙着眉,这一下午他脑海里转过的功法少说也近千本了,可是适于如今情况的实在少之又少,当初的的玄霄心高气傲,眼光极挑,藏书阁中也从来看不中稍低的功法,可顶级的修真功法在此又不能用,倒叫此时的姜晨为难……记忆里倒也有治伤的丹药,炼制手法暂且不提,只那些药的成分,统统成了千年雪莲灵芝奇宝,放在修真界是普普通通,可要在这里集齐,显然颇为困难。
思及此,姜晨倒是想起此后曾出现了一个金刚门,其中秘药黑玉断续膏倒是适于现下情景,就不知欧阳锋有没有听过这个门派。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想到如今情形,敛眉问欧阳锋,“我们何时离开?”
欧阳锋这才想到似乎从他醒来,就基本没叫过他叔叔了,转念一想,觉得侄儿逢此大变,怕也是心中难受,也不在意这些了,他信誓旦旦道,“克儿放心,明日就走。”
白风领着八人从村中很快跑了过来,“禀少主,已经……”
姜晨微微垂眸,“走吧。”
“是,少主。”
白月憋了许久,还是压低声音悄悄问她,“姐姐,你觉得少主知道那村中已经不是原本的村民吗?”
白风坐在马车前,下意识就回头望了一眼车内,有几分不确定道,“大……大约知道吧。”
因为它飘起的炊烟太过浓烈。寻常村子里人家做饭,飘起的烟是细细的一簇,缓缓扩大,颜色也较为浅淡。
而今日所见,是浓烈的黑烟,目标明显。只一家算是偶然,若是每一家的炊烟都这般,就已经不算偶然了。有人在传递什么信号。
少主到的时候,并非是正当的吃饭时间,就算有人在此时做饭,也绝不会多。但那时几乎整个村的烟火升起来大半。且观看着它的颜色,显然是烧了一阵了。
没有哪个村子晚饭的时间能这般统一。
而这也是离开临安西去中最最方便的路,如果赶时间,就一定避免不了。
恐怕少主早早就怀疑了吧。
白雪回头望了一眼那个村落,“可是为何我们要现在离开?”留在这里休息一夜岂不正好?
白风蹙眉道,“……少主不喜欢血。”从他醒来后,就很不喜欢了。
虽然他平日里总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但是,他真的很少在有血的地方多停。而从前少主是面不改色看群蛇咬死人全程的存在。
也许是他的腿伤,让他厌恶血了。
“白风。”
白风背脊一凉,忙不迭答道,“在!少主有何吩咐!”
马车里却没了回复。
白风立时不敢多言了。
姜晨拿出白绢,麻木地擦着手。
其实他在客栈已经擦掉手上的血了,但是,似乎还是有那么一些不太明显的味道……
在刚到客栈,那个老板娘为他送茶壶来添茶倒水的时候,姜晨已经注意到了,她手上常年武剑留下的茧子。
不多,不明显。甚至到这个客栈之前可能还处理过。
很容易让人以为只是粗活做多了留下的痕迹。
但是姜晨眼光向来都很不错,欧阳克的记性又堪当过目不忘。这让他对于见过的一些异常了然于心不能忘怀。
那匕首被掷出去时,力道是算计好的。普通人必然血溅当场,可老板娘好巧不巧腿软跌倒在地上。匕首就差一厘就刺过她的头了。
接二连三的巧合。看似是巧合,可世上哪有这么多的巧合。
姜晨就知道,他被埋伏了。
在白驼山庄的人到了这里之时,这个村子,已经是一个死村了。
白驼山庄的,无论是白驼山庄的哪个人,都一定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为了埋伏一个人,弄死一村人。
因为姜晨自己都是这么想的。如果他的感觉是对的,那这群杀手死的不冤。如果感觉错误,那这群村民不过是死的倒霉。
姜晨抚着手腕上的蛇,目光缓缓移到车帘上,仿佛能透过它看到那已经充斥着死亡气息的村子。
姜晨最熟悉的,就是死亡。所以即使没有亲眼所见,他也能感受到。
也许那个村落里,正充满着不甘和怨恨的灵魂。
他抬手抚平了被风吹起的窗帘,有血腥味道随风过来。
没有关系,很快,白驼山庄那一群,也会去陪你们。到时候,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姜晨到了荆襄附近时,住在一家客栈中。这个时候,离那个村落已有近三日路程了。
那个瓷瓶里,已经不是单纯的□□了,加了硫酸进去,成了高效的化尸水,毁尸灭迹最好不过。
路过的人都知道那个村被屠杀了,但是没有人能拿到有用的线索。
村落里都是血,但是其中的人,诡异地消失的一干二净。
……
姜晨从欧阳克的记忆里缓过神来后,就一直不想与黄蓉碰上,否则,姜晨恐怕自己忍不住撕了她。
但是,也许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这句话能从古时候流传至今,说明是有一定道理的。第二日姜晨推开房门,对面的客房里也刚好开了门。
梳着小辫挽了发髻的绿衣女子一瞬间瞪大了眼睛,“欧阳克?!”她鼓着腮帮子,气道,“你这人怎生这般阴魂不散!我说了,我喜欢的只有靖哥哥!无论怎样,我都不会嫁给你!”
姜晨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关上了门。
黄蓉瞪着眼睛:“……你!”
“蓉儿!”显然是郭靖的声音。
黄蓉拉住他的袖子,指着对面的门道,愤愤道,“靖哥哥!那小毒物又来了!”
郭靖“啊”了一声,显然有些惊讶,不确定指着姜晨的房门,“你说他真在这里?”
黄蓉点了点头。
郭靖确定了消息,立刻扯着她的袖子两三步走下楼去,吹了声口哨,小红马嗒嗒嗒嗒跑了过来。他抱起黄蓉,“蓉儿,我们先走吧。”
黄蓉怒道,“靖哥哥,那小毒物对我这般无礼!你怎的见了他就跑!”
郭靖蹙眉道,“蓉儿,他在,恐怕老毒物也在。如今一灯大师好不容易才治好了你的伤,你重伤未愈,实在不宜与他们冲突。”
黄蓉听得他担心她的伤势,脸色微红,伸手拦住他的腰,“好吧,我听靖哥哥的。我们走。”
却那里是郭靖脑筋突然灵活会为别人考虑了,明明是有人……跑去提醒了啊。
姜晨推着轮椅到窗边,望着他们绝尘而去的背影,意味深长道,“风,你说,若是我将化尸毒洒在那小姑娘身上……郭靖是不是也会死?”
白风倒吸了口凉气,“少主,你用毒在黄蓉身上了?”
“不错,得不到的,就毁了……嗯……能与郭靖死在一起,恐怕也让她得偿所愿了。”
众人脸色苍白。
白雪结结巴巴道,“郭靖……也会死?”
姜晨微微一笑,转过脸,“怎么?你看起来,有点紧张?”
白雪慌了一瞬,连忙跪了下来,“不,少主。奴婢只是担心,黄蓉死了,万一被黄药师知道……恐怕会刁难少主!”
姜晨合上了窗子,看着全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起来吧……想法是有,行动还没。不必忧心。”
他端起茶杯,只是静静的端着,水中的倒影里他缓缓翘了翘唇角。
少女怀春啊,真是令人感动的感情。
房中有一瞬间的静寂。
姜晨突然道,“方才,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白风应道,“请少主吩咐。”
他的笑意深了些,“我想起来……曾听说过,郭靖在草原上有一纸婚约。”
“草原上?”
“婚约?”
几个侍女颇有些诧异,显然没有料到愣头愣脑的郭靖也会有婚约。
姜晨蹙了蹙眉,看似颇为苦恼,“要是郭靖成了蒙古王的女婿,恐怕以后面对,就有些为难了呀……”
“少主的意思……”
“当然是,拆了这一对啊……”姜晨面对着窗户,背后的人看不到他的神情,“听说,公主的夫婿是绝不可能三妻四妾的……”
“请少主吩咐。”白雪道。
“请少主吩咐。”那三人对视了一眼,忙跪下附和。
如此,她这主动请缨也不会显得太突兀。
“……”姜晨转过头望着她,这样的目光下,好像再多的心思都遮挡不住,白雪不自觉就避开了他的眼睛,“少主。”
姜晨微微一笑,“好吧,这件事交给你来做。昔日教导你姐妹四人,今日有多少手段,都使出来吧。”
“郭靖与黄蓉在一起华筝紧追不放的消息……应该让铁木真知道。”
不,他全身浑浊血腥的气息,分明就是个杀生良多手上沾满了血债的妖……
姜晨身前的木枝也是一生二,二生三,很快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半边天空。
内行看门道,他此招一出,燕赤霞大惊失色,“这……这不是我剑修要诀吗,区区山野妖孽,怎能使得这般妙法!妖孽速速交待,何时偷学我玄门秘法!”
但这不过是与燕赤霞的化剑之术形似而已。
万剑剑诀比之燕赤霞所用更玄妙无端,昔日琼华乃是顶尖大派,门中秘籍岂会一般,更遑论玄霄当初是被重点培养的羲和剑宿主。
虽此时是这剑意是借千年妖力而出,但该有的剑势威能,半分未少。
方才打斗间剑气划过头顶,他的发髻也不知何时披散开了。如今长发散乱未整边幅,却莫名让人觉得合该如此。
他眸光静漠,望着底下众人时,他们心里都是一阵寒意炸起,那目光分明就如同看死人一般。
燕赤霞冷哼,凭这种冰冷又麻木的眼神,就能看出他是不重生死!这该是杀了多少人才能有的心境,他分明就不是个敬爱生灵的妖!是杀了那么多生魂还不知改悔的妖孽!
要姜晨来说,不过是他一次一次死的多了,对看着人死就麻木了。
当然,他手中确实沾了血,而且今日,还打算继续沾血!
他身侧的手缓缓抬起,口中轻叱道,“疾!”
他面容平静,举手投足间云淡风轻。众人见他施法流畅神色淡然,若非看到他胸膛还在淌血,都近乎忘记了他身上其实还挂着足以致命的伤口。
青色的木剑却泛着红光。
剑气迫人。
这般如火焰的剑意,仿佛能覆灭一切的剑意,可以出现在任何一个修道之人身上……可对面这个,虽然生的人模人样,但燕赤霞不会因此而忘记,这个男子,他是树妖,凡是妖,怎能使用道术,凡是树,又怎能不惧烈焰?
剑压一层一层叠加,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不少枯木已经在愈攀愈高的温度里化作飞灰了……
姥姥脸色难看,他们同体这么多年,彼此知底,同根同源,她以为相互之间了解够深,却还不知对方有这般威能。
这人,忒能藏私了,若这般法术也交于她,这么多年她哪需在黑山老妖手底下委曲求全!
但地下所立之人,妖都没有时间再去咒骂腹诽姜晨了。
泛着青红光芒的剑影齐刷刷落了下来。
身为道门弟子,燕赤霞能感受到此招之中所含剑意杀伐,自不敢迎接,立刻揪住还抱着聂小倩傻愣愣的宁采臣衣襟,提溜着一人一鬼飞离了原地。
漫天剑光落下,砰砰不断的巨响不断,地面已是破烂不堪。
连同姥姥用来抵挡的本体树藤都被砍成了飞末,姥姥怒喝道,“你这天杀的,莫非还真想要老娘性命!”
燕赤霞灰头土脸地放了宁采臣下来,神色肃穆。“妖孽,今日贫道与你不死不休!”
姜晨却是笑了,但眼力好的人却能清楚看到他面上毫无一丝笑意,眸色深沉,他嘲道,“不死?不休?”他手中一把木剑凝出,“可以。”
这么久以来,多少人都对他说过这般话,要么是跟他谈报应,要么是想他早日遭天谴,要么是咒他不得好死,要么是要与他同归于尽,但是最终死的,都不会是姜晨。
他死过一次,被囚禁一次,就够了。
哪怕是所有人都将他当作可怕的刽子手,恶事做尽的恶魔,他都不会再软弱认命!
他手中的剑光一闪,变成了真真正正的长剑模样,闪着寒芒。
看他身上妖气汹涌附着在手中长剑之上,甚至为此修为倒退到连原形都有些控制不住了,燕赤霞手中的剑花一挽,剑尖指着姜晨,他冷哼一声,正气凛然道,“妖孽……勿要妄自挣扎了!”
姜晨却不再同他多言,周围的碧叶飒飒而动,从四面的树上倒飞过来,汇成一条碧色叶流绕在他脚底。
一片青翠的绿色,若是忽略其间的杀机,倒是一番奇景。
些许从燕赤霞身边而过,那锋利的叶刃一过,他脸上几道血色显出。
燕赤霞心下一凛。
只见那男树妖立在树顶,指尖微扣,长剑渐渐显出巨大的青色法相,后伴着锋锐的碧叶流光狠狠地向下劈来。
燕赤霞举剑抵挡,两把剑相撞,他那已算是顶尖法宝的剑却一点一点碎做齑粉。他反应也快,防御杀妖损气的符咒不要钱的往外撒,将那剑的去势阻了一阻。他一看不敌,慌忙拉着宁采臣御剑逃离,回头一看,万般流叶杀气腾腾地追随而来。
他卯足了劲跑,却还是被宁采臣拖累了,速度缓了许多,但他身为名门正派的义气却让他没有这般扔了惊慌失措的书生宁采臣。手忙脚乱的从腰间掏出一把寸许长的桃木剑来,那剑迎风就长,燕赤霞扯了宁采臣跳上剑,风驰电掣飞远。
这还是他刚出师门时的练手剑啊!!!没想到会在此时派上用场!
直到窸窸窣窣的树叶流动声传至耳边,宁采臣在他身后惊慌喊道,“啊啊啊啊啊!道长!道长!它们快追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