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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姑娘家心都比较细,温柔如水,听得眼前青衣的遭遇,纵是凌无衣,也不免起了几分怜悯。
凌无极反握回她的手,安抚性摩挲了两下,她便像受惊的兔子一般,连忙抽回了手。
一路,众人心思各异。
通道再长也有尽头,等到亮光射进来的时候,一方仅供一人通行的洞口映入眼帘,洞外是山下一处隐秘的谷地。
青衣:“过了这里就能见到管道了。”
莫五陵感慨道:“本是想进春宵宫,打探一下情况,没想到春宵宫里住着一堆毒蝎子,惹不起,惹不起。”
青衣:“我也是听她们说起大姐要把你们带去喂青龙卧墨池,才赶过去救你们的。”
凌无极:“青龙卧墨池就是那蛊虫?”
青衣点头道:“不错,它们是春宵宫宫主养的,平日都是把一些资质差的女弟子关进去当口粮。”
莫五陵评价道:“丧尽天良。”
青衣:“她们个个心狠手辣,若是你们在院子里还好,碍着蛊虫,她们也不敢轻易进去。但只要你们一出院子,整个春宵宫的女弟子都在等着你们。”
莫五陵嗤笑道:“那凌道长不得欢喜死了,听说春宵宫的女弟子俱是美貌如花、娇俏可人。”
凌无极:“我从前是这样,以后未必还是这样。”
莫五陵反唇相讥:“狗改不了吃屎,你听过这句话没?”
不待凌无极再挤兑回去,惊鸿突道:“聒噪。”
莫五陵刷地闭紧了嘴。
正在此时,远处一队人马走了过来,为首一人远远瞧见他们,惊喜地叫道:“少主在这儿!”
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踏过草地,一路走来,为首人翻身下马,跪下道:“见过少主。”
天际突响一声长唳,小白俯冲着下来,准确无比地落在了凌无衣怀里,以致凌无极伸出去横着的小臂尴尬地停在了半空。
莫五陵:“都起来吧。”
众人起身,为首人道:“少主,我等一收到灵鹤的报信,便赶了过来。但没有你的命令,我等不敢贸然上山,便一直在这附近徘徊。”
又一人道:“少主,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莫五陵:“打道回府,稍后再说。”
玄机门众人齐声:“是,少主。”
凌无极看向青衣,问道:“青衣姑娘,你是要跟我们走,还是继续留在春宵宫?”
青衣犹豫片刻,咬唇道:“我……我回春宵宫,我族的事情还没有查清楚,我不能走。”
莫五陵:“姑娘,你还是跟我们走吧。你今此一举,说不定身份已经败露了,回去恐难逃一死。”
凌无极:“青衣族之事是江湖之事,我白玉京都出面了,你又何怕查不出真相。秘籍我们一定会追回来的,以免落到有心人手里,而你也可以为你族报仇雪恨。”
青衣闻言,又是一双泪目,咬唇点了点头,感激涕零。
众人一路回了菡萏府,齐聚大堂,府内门客一个不落,一起商讨青衣族之事。
惊鸿上座,接着是莫五陵与凌无极,还有凌无衣、青衣,依次排后的就是玄机门留在菡萏府的门客。
莫五陵简单地将春宵宫之事说了一遍,立即有一身形威武、腰挎大锤的大汉起身吼道:“这春宵宫欺人太甚,连我玄机门少主都敢谋害,我铁虎锤定要把她捶成平地!”
大汉声音如雷,吼声震耳,莫五陵连忙道:“铁大侠,你先坐下,有话好好说,别吼。”
“禀告少主。”一小厮突跑了进来,躬身抱拳道:“门外武当派来人求见。”
莫五陵:“来的是谁?”
小厮回道:“是武当派的重元真人,还有一众小辈。”
莫五陵思索片刻,说道:“带他们进来。”
“是。”小厮退下。
一白眉长须的门客,捋着胡子说道:“武当此时来人,想必也是为了青衣族之事。”
莫五陵:“魏先生有何高见?”
那门客回道:“老夫年轻时听闻青衣族族长与武当重元真人颇有渊源,此次既是重元真人带队,又到了我菡萏府,想必是想与玄机门、白玉京联手调查此事。”
凌无极笑道:“武当历来与我白玉京不和,就是不知道这个重元真人气量如何了。”
正说着,先前的小厮领着一行身着道袍的人走了进来,为首执拂尘的率先拱手道:“贫道武当重元真人,见过莫少主、灵鹤公子,凌道长。”
莫五陵:“重元真人不必客气,来人,上座。”
那小厮又小跑着,搬过来一张大椅,放在了门客前边。小辈自然是没有这种待遇的,武当一共来了八个小辈,此刻都安静地站到了重元身后。
重元真人落座后,说道:“贫道此番前来,所为的正是青衣族之事。听闻莫少主与凌道长也在追查此事,便想过来拜会一番。”
莫五陵:“我玄机门与白玉京都是江湖上的名门正派,眼皮子底下出了这等事情,自然是要管一管的。”
重元真人谦虚道:“贵派作风令贫道敬佩,但青衣族的事情,关系重大,武当责无旁贷。”
莫五陵:“如此这般,便请重元真人留宿菡萏府,一同查明真相。”
重元真人忙拱手道:“贫道谢过莫少主。”
凌无极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一声。
回归正题,莫五陵朝众人问道:“众位先生、大侠,关于春宵宫,谁有高见?”
那白眉长须的魏先生又道:“春宵宫建派时间不长,且来历不明,江湖上对其知之甚少。我玄机门掌握的情报也十分有限,不过少主或许可以去见一见万里诗云中住着的贵客。”
莫五陵当即皱起了眉头,反问一声:“他?”
魏先生笑道:“双足不出户,耳目通八方。竹筒系红绳,知尽天下事。于春宵宫此事,若说谁能有几分高见,当属他一人。”
凌无极:“此人我略有耳闻,你玄机门将其奉若上宾,甚至专门建了万里诗云。”
莫五陵:“那都是我爹一手操办的,建了万里诗云给他住。想见他一面,还得一路通关。”
魏先生又道:“万里诗云不过八层而已,只要答对了八道题,就可以见到他了。”
莫五陵嗤道:“八道,本少主自认才不输人,当年也不过就上到了四层而已。”
凌无极:“何题?”
莫五陵:“万里诗云,自然是与诗文有关。”
凌无极眼神微微一亮,笑道:“或可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