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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妙晴面色很不好看,因为赫连寒云又再次因为柳绮琴而赶她走了。该死的柳绮琴,为什么就算用麝香,也杀不死她腹中的孽种?
她是一个妖孽,而她肚子里的孽种……更是一个不该存在这世上的妖孽。
“嗯?你还有事?”赫连寒云见杨妙晴还站在这里,便不由的皱起了那凌厉的剑眉,眸含不悦的望向了她。
“啊?我……我没事了。”杨妙晴抽回了飘远的思绪,谦逊的行了一礼,低头颔首道:“那姐姐好好休息,妹妹就先不打扰了。”
在她柔声的说完这些违心的话,眸光似含雾气的望了赫连寒云一眼。可对方只是冷着一张脸,眉头深皱,好似对她一脸不耐烦的厌恶样子。
这样的赫连寒云,当真是令她心好寒!可同样的,也让她更恨极了柳绮琴这个女人。
赫连怡澜见杨妙晴走了以后,方才收回那不正经的笑意,面容一凌,神色严肃道:“寒云,薰衣草自由人保护照顾,我们还是先进宫去,看看事态的发展吧!”
“嗯!”赫连寒云轻点了下头,便站起身来,低头大掌抚上了她的额头,带着些许担忧的嘱咐道:“在我未回来之前,切记不要出芙蓉苑了,知道吗?”
柳绮琴站起身来,伸出那双柔弱的小手,温柔体贴的为他整理着衣服,捋顺了那胸前的两缕发丝。眸光极其的温软,声音也是那般的温柔深情:“嗯!我会等你回来,一直守着门等你回家!”
赫连寒云眸光温柔,爱怜的抚过她的面颊,浅浅一笑,退后一步,随之转身出了房门。回家?是,有她等候的地方,就是他温暖的家。
赫连怡澜苦笑着摇了摇头,负手阔步走了出去。家?何时他才会有一个家呢?才会有一个无论他何时归来,都会有一抹身影,在门口静静地等待他呢?
岳清与那位公公对柳绮琴施了一礼,便转身随着那两道灼华的背影,一同离开了。
对于这位陵王妃,有的人会惧怕,有的人却会敬重有加。比如说这位小公公,他就很敬重这位有些冷冰冰的陵王妃。
要为什么?那他也只能说是那日金銮殿上,那一个柔弱的女子,当着众臣的面,许下了三日寻回天圣金令的诺言。
也许一开始人人都以为她在说大话,可当天圣金令真得在第三日寻回时,众人虽然面上不服气,可心里却是真正的对这位陵王妃,浮现了一丝敬畏之心。
柳绮琴静坐在铺着红色桌布的圆桌边,眸光悠远的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山雨欲来,谁也无法阻止!她只愿这场暴风雨里,寒儿可以平安躲过去便好!
不要怪她自私,实在是……她无心力去多关心他人!
她只是一个凡人,一个会贪心会自私的凡人。她不是慈悲为怀的圣母,她没有那颗普度众生的伟大之心。
她的心好小,小到真的只容得下一颗心。
寒,你一定会躲过这场暴风雨的。因为在你被暴雨围困之前,我便会化作那为你遮风挡雨的帐篷,护你安好无事!
赫连寒云与赫连怡澜是最后一个到来的,其他人早就在议政殿里,讨论边着关突然发生的战乱了。
除了史家老元帅,和顾善将军外,还有的便是兵部尚书,以及其他众皇子了。
说是众皇子,其实也不过是赫连夜白,赫连遥峰与赫连沛文三人。
在经过一番商讨后,便决定有史家老元帅带兵出战,而顾善则为副帅。
而右先锋人选则是出自贾家,为贾皇后的小侄子贾仁。此子年方十六,虽有些傲慢自负,却也不失为一个骁勇善战的之辈。
可是现在问题是……还差一位左先锋。这左先锋除了骁勇善战,还需要有些智慧谋略啊!
赫连寒云等到众人都说完后,他方上前一步,拱手一礼道:“儿臣愿举荐二哥为左先锋!”
众人一听,所有人的目皆一致的投向了赫连寒云,随后又一致的看向了一旁的赫连遥峰。景王?他当个士兵都没够格,还当先锋?这陵王,今个儿是没睡醒就出门了吧?
赫连遥峰一见众人都看向了他,他立马打了个冷战,站直了身子,怒瞪了那些人一眼:“看我干什么?昨晚父皇不是认了个老二吗?看他去,别看我!”
这帮老家伙,好事找不到他,坏事倒想起他来了。
而且,他们那是什么眼神?鄙夷?不屑?摇头叹息?
众人的目光又一致的望向了哪一个狂放不羁,慵懒妖魅的男子。摇头叹息,垂头大汗。这个莲王,似乎还不如景王呢!瞧那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站没站相,还笑得一脸痞子样。
这粉面桃腮,唇红齿白,弱不禁风,跟朵娇花而的莲王。要放到战场上去,那还不得被人掳去,当成女人犒赏三军了啊?
赫连弘基略带质疑的目光,也投向了那一副慵懒妖魅的儿子。这怡澜他是没接触过,可看他这副随Xing散漫的样子……他能真的有些小本事吗?
可寒儿虽然很少在朝政之事上发言,可只要他开口,说的话便必定是有些意味的。
赫连寒云望了眼他那位一副事不关己的兄长,无奈的摇了摇头,皱眉淡淡的道了句:“真想放弃这个机会?”
“不想!你知道我好战!”赫连怡澜低头玩着他修长莹润的十根葱指,撇嘴皱眉说道。
赫连寒云再次转过头去望向了他,唇含淡笑的询问了句:“那你想如何做呢?”
“实力是最好的证明!”赫连怡澜依旧是低头玩着手指,懒懒的低垂着眸子说了句。
赫连寒云转回头来,唇角扬起一抹弧度,露出了一似意味深长的笑容:“那就拭目以待吧!别让我失望,否则,我会不认你这个二哥的。”
“放心吧!你的哥哥,我当定了!而且,还是一辈子都不会改变的好哥哥。”赫连怡澜不再玩手指了,而是歪头轻眨了下眼睛,带着几分轻佻的味道笑说道。
赫连寒云只是但笑不语,似乎对于他的戏弄轻佻,早已是习惯成自然了。
赫连弘基与众人一样,都没听明白这兄弟二人在打什么哑谜?
赫连夜白不由得眉头紧皱,听赫连怡澜的话,似乎他有着非比寻常的武功韬略?怎么可能!那冷宫荒无人烟之地……
而且,赫连怡澜这自小没读过书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大本事?
看来,他们二人是在故弄玄虚,想在这里糊弄父皇他们吧?
赫连遥峰本来就和赫连怡澜不对盘,现在听他如此吹牛,不由得开始拆他的台道:“哟!这莲王好大的口气啊?你就吹吧!你要真有本事,何不去校场上试炼一番呢?”
“校场啊?好主意!”赫连怡澜似乎一下子对此来了兴趣,对着他那位混迹花丛风月的弟弟,抛了一个媚眼儿,笑得极其妖魅道:“小遥峰,你放心吧!哥哥我定然不会让你失望的。”
赫连遥峰打了个冷颤,揉着一胳膊的鸡皮疙瘩,恶寒的瞪了那笑得妩媚恐怖的赫连怡澜一眼。他总觉得他这位新冒出来的二哥,是在那家清馆里长大的。
谁有见过一个皇子,会风骚的比那清馆的小倌还放浪啊?
赫连弘基和其他三位大臣皆是满头黑线,这位不羁的痞子皇子,当真可能有什么真材实料吗?
赫连沛文被他那怪癖的二哥,吓得躲到了他大哥背后,小声的嘀咕了句:“他一定是疯人塔里跑出来的……”
赫连夜白的目光一直锐利的盯着那嬉皮笑脸的赫连怡澜,在他看来,这个装疯卖傻的赫连怡澜,可比那忽冷忽热的赫连寒云城府深多了。
如果赫连寒云是那狡猾的狐狸,那这个赫连怡澜便是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
皇宫校场
高台之上,赫连弘基威严的坐在那金灿灿的龙椅上,双手轻搭在那雕工精美的金龙头上。
龙座后有两名蓝衣宫女,撑着对称交叉孔雀毛掌扇。低眉顺眼,一片肃穆的静立在原地。
明黄的华盖被风吹的烈烈扬起,上面彩绘的飞龙,似活了一般翻涌飞腾。
数十名带刀侍卫,排列在皇帝身后。
校场周围,也被围上了明黄的布栏。
赫连夜白与赫连沛文站在皇帝左手边,而皇帝的右手边则站着三位战将重臣。
赫连寒云则站在青石长条铺成的台下校场旁,负手笑望着那挑着弓箭的兄长。
“这都什么弓啊?太轻了!还有啊!这弓弦行不行啊?不会用点力就断了吧?”赫连怡澜像在街市上挑萝卜白菜般,对那些精美的良弓,品头论足,摇头撇嘴,一副很失望的样子。
赫连寒云眼角瞥了眼那把玄色的凤头大弓,淡淡的笑说道:“就那把翔凤弓吧!玄铁质地,还算够分量!保证在你箭射出去前,那牛皮制成的弓弦,不会那么容易断掉。”
赫连怡澜轻挑了下眉梢,拿起那把重达四十斤的玄铁翔凤弓,修长纤弱的手指轻勾了勾那弓弦。试了试韧Xing,感觉还不错,便开始挑起了羽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