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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是不是有背景的人都可以多少有些特权。
但王正就有,他竟然有一把标本室的钥匙,跟我讲完乔诚藏东西的事情后,却又卖了个关子,把钥匙在我眼前晃了晃,约我说,晚上十二点在楼下见,到时候他再带我去看。
对于他的自大,我到颇有几分不屑。
“师兄,你怎么知道我就会对乔诚的事情赶兴趣呢?”
“你会的。”王正说:“因为据我爸爸说,这件事情叶帅很上心,他上心的东西,你自然会留意,就算不为自己赶不赶兴趣,但至少你会为了他而这么做。”
“那我又为什么要为他呢?”
“很简单,因为你能做他的助手,绝不会像你所说的,是因为长辈交情好才能去的关系。”
王正很自信,他自以为分析得头头是道。
那我何不成全了他,更何况,我确实是很想知道乔诚藏了什么。
“那行,今天晚上十二点钟,在这里楼下见。”
“好,君子一言。”王正笑道。
……
“小念,还说王师兄对你没意思。”然而等下课我们回到教学楼后,张红又再唠叨这事儿,当时我出了教室外,王正跟了出去,别说她,全班几十双眼睛都看到了。
我只能无奈的辩解一句:“小红,你信我,真没那事,我才来学校几天,再说了,我有男朋友的。”
“真的。”聊到这个话题,张红两眼一亮。
“真的,不过他在国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
“啧啧,我就说嘛,如果没有男朋友的话,怎么可能连王师兄这么优秀的男生都看不上。”
“他真有那么优秀吗?”
“那当然,学校里再找不出第二个了。”
可是我怎么总觉得王正很奇怪呢,也许是因为经过了乔诚的事情过后,我对这种校草级别的男生总是心里有些异样,不是好感,而是很明确的反感。
下午,悄悄给尖尖发了条信息,问他宽爷的情况。
回答说一切安好,老爷子很高兴有他陪,两人还下了象棋。
我终于安了心,一整天下来,装做很正常地吃饭睡午觉,下午放学后,又特意去超市买了一把折叠小刀装在身上,不为什么,就为防着王正,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他的感觉总是怪怪的,但又迫切想要知道乔诚究竟做了什么。
我想搞清楚他是否真的还活着,如果他能活着,虽然将会置我以危险之地,可毕竟这就代表着苏妙她们也一定还活着。
……
晚上十二点钟,宿舍里的小姐妹们全都睡着了。
我蹑手蹑脚了出了门,按照计划,门卫室的大婶早被王正给卖通了,在大婶的理解里面,公子哥晚上想和女生约个会,还能拿到钱,何乐而不为。
所以我走到一楼的时候,女生宿舍楼门几乎是轻轻一推就开了。
我摸黑走到了实验楼下。
四周看了看不见王正的身影,怕有保安路过发现,正想也找个藏身之地时,听到王正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来:“小念,我在二楼。”
他已经早就在楼上了,此时正从楼道扶手边上探出半拉身子叫我。
我看不清楚他,只能看到黑漆漆的半个身影,心里莫名有些紧张:“你怎么上去了?”
“我怕在下面有保安看到,快上来,楼门给你打开了。”
王正跟我说话的时候,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后多出一个黑影来,想也知道那是阴灵,这楼上几乎每一层都有尸体,有阴灵也不奇怪,可怕的是偏偏我能看得清清楚楚。
此时那阴灵大概是飘浮在半空中的原因,整个身子比王正高出大约半米的距离,头有种会顶在天花板上的感觉。
我愣了愣,鼓足勇气转身上楼。
顺便在楼脚边上抓了一把灰土装在衣袋里。
标本室在三楼,我走到二楼的时候,王正站在楼梯口等我,他身后那个黑影始终跟着他,从我这个角度看上去,就好像看到他背着一个比他高出许多的人。
“小念,别害怕。”王正把电话上的电筒给打开了,他大概是以为有点光线让我安心,可是在这种光线下,且不说他的脸显得异常的白,就连他身后那张脸也照得清清楚楚,白色的,两眼像黑窟窿似的深陷进去,嘴角边上滴滴答答地流着黑色的液体。
我看一眼便觉得毛骨悚然,连忙说:“师兄,你把电源给关了,我不害怕,要是让保安看到了可说不清楚。”
王正嗯了一声,把光源给关了。
相比起要看到那张白森森的脸,我更希望看到一条黑影就足够了。
我们就着楼外的路灯,摸索着上了三楼。
王正一路上还说了一句:“怪事啊,自从进了楼后,我就总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不凉才怪,那黑影一直在他身后飘浮着。
“没事,那是你的心理作用而已。”黑暗中我安慰他一句。
他含糊地答应一声,我们已经到了标本室门口。
王正拿出钥匙打开门,我们都进去后,他再度把门给销上。
我发现,当我们走进标本室的时候,王正身后一直跟着的那只阴灵不见了,他没有再继续跟进来。
这种情况下,要么就是里面有什么让他害怕的东西,要么就是他只是逗逗我们玩,而现在觉得无趣所以选择了离开。
“跟我来。”这一次我也掏出了手机调出光源来,王正举着他的电话走在前面。
这个教室里一共有一百二十向个标本,有部份是体器官,有部分是畸形胎体,这些东西白天看都阴森森的,器官到也不觉得,可是那些胎体,怎么看都让人瘆得慌。
一百二十个标本整整齐齐放在货架上好几排,王正带着我从其中一排穿过去。
一直走到那排眼睛器官前,王正才停下脚步,指着一个玻璃罐说:“看到没,这个就是乔诚藏的东西。”
玻璃罐里,福尔马林水中浮动着一对眼珠子,像是做手术给摘下来似的,切口和完整性都很精准。
我愣住:“怎么可能,他哪里来的眼珠子,再说了,这一排都是器官,你又怎么能肯定这是他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