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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打？
念头一出。
少女主神冷不丁地操起了桌上的茶杯，反手一摔。
电光石火间，正中沈悠然的侧脸。
“砰——”
“啊！！！”
霎时，陶瓷的破裂声和女子的尖叫声交织响起。
滚烫的茶水灼伤了肌肤。
飞溅的碎片划破了娇颜。
沈悠然惨呼着捂住脸颊，鲜血从指尖滴落。
她目眦欲裂抬起眸，看着上首处气定神闲的少女，满眼的不可置信。
沈悠然想过无数机锋，无数不动声色的刁难。
甚至是大声的呵斥。
但……她根本没想到，对方竟然会直接粗暴地动手！
传说太傅之女贞静贤淑，怎会如此刁蛮？
痛意再次袭上。
沈悠然的眼泪瞬间下来了，再忍不住发作。
“宁沁瑶，你……”
然，娇喝才出口，却被一道担忧的男声被盖了过去。
“悠然！你怎么了？”
听到这一嗓子，沈悠然的理智瞬间回笼，猛地转身，便扑了上去。
“皇上！”
此时，太监的通报声才响起。
“皇上驾到。”
众妃嫔霎时跪下行礼。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嗓音皆掐得无比柔婉。
无奈殷元弘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他们身上。
此刻，他只一把抱住了沈悠然，一转头，怒气冲冲地便要向罪魁祸首发作。
“太后，你……”
话到一半，却也生生顿住了。
同自家妃嫔一样。
此时，好些日子不见颜妩的这位天子望着上首的少女太后，也不由惊骇又……惊艳。
他自然早见过宁沁瑶，也知晓对方一直是个美人。
但……
她从前，竟也有如此绝色么？
明明在丧礼上时，还不似这般罢。
殷元弘心下惊疑不定，又诚实地被颜妩吸引着，一时根本无法移开目光。
原本的质问自然也卡了壳。
沈悠然从他怀中抬起头，看到这幕，顿时警铃大作。
“……皇上。”
脸还疼着，她哀戚地叫了声，泪盈于睫，一瞬话落脸上，和着血色，只令人心生怜惜。
“悠然……”
殷元弘回了神，低头一看，霎时心下大痛。
他这是怎么了？
悠然才是他最爱的女人啊！
宁沁瑶这恶妇一定是因为嫉妒，才会如此对待悠然，实是可恨！
思绪一闪。
这位天子坚定了态度，再次抬手，先是大声唤人请太医过来，才又向颜妩大吼道。
“太后！你这是何意！你贵为长辈，便是如此苛待小辈吗？！”
他呵斥道，却根本没再看颜妩的脸，生怕其“持美行凶”，又被扰乱了心神。
少女主神优美的唇勾起，正想开口——
颤抖的通报却先一步响了起来。
“摄、摄政王到！”
殿内众妃嫔皆是浑身一震。
就连殷元弘也不由瑟缩了下。
唯有少女主神饶有兴味地眯起了眸。
唔。
也好一阵不见前辈了呢……
她想着，依旧未起身，便这样懒懒地支着下颚看着门边。
直至一身素袍的男子出现在视线中。
殷厉在宫人的带领下迈步而入。
左颊上的银色面具泛着冷光，右边侧脸却俊美如天人。
可惜，向来无人敢抬眼直视。
不。今儿例外。
视线逐渐对上。
殷厉抬起眸，正见端坐于主位上的少女，在瞥见其容颜时，眸光不由一闪。
“皇上。”须臾，他站定，先向殷元弘一点头。
后者笑容勉强，匆匆地让他起了身，正想问他过来所为何事——
殷厉却已转向了颜妩，颔首道：“皇嫂。”
“皇弟多礼了。”少女主神笑意明澈，对上他幽邃的眸，蓦地道。
“皇弟来得也巧。哀家正有一事想让你评评理。”
！？
其余人皆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