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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昊回到家中还不死心，又向妲己确认了一遍，自己关于卜卦方面的天赋是不是很差。
仔细听张昊说完经过，妲己点了点头。
“很差。姬昌不及羲皇万分之一，尚且能写出一本周易，而你连姬昌的万分之一又不及，竟单单悟出一个乾卦，的确天赋一般。”
张昊斜眼，“我发现你每次打击我的时候话就特别多啊。”
“我在女蜗宫闷了千年，当然想找人好好聊聊。”妲己缓缓道，“不过你不入玄门，与你对话好比对牛弹琴，所以我才不喜多言。此刻看你学道，如同观看稚儿学语一般，自然心中觉得有趣。”
“那你怎么不找朋友……”张昊这句话刚一问出口就后悔了。
“全死了。”妲己也不避讳，“跟我一起出来的雉鸡和玉石琵琶都在封神一役死了。轩辕坟的同族也被比干杀光了。”
没错，这些情节张昊都在小说里看到过，当时他只以为那只是神话传说，后人夸张而已，没想到……
“你说我结妖丹才能帮你做事，那在那之后，你就要离开吗？”张昊不知怎么觉得心头沉沉的。
“我说过，你不必同情我。”妲己化作一缕风，消散在了张昊面前，“你我不过各取所需而已，互不亏欠。”
下午，孙老道脸色很黑得给张昊继续上课。
没办法，中午吃过张昊做的饭，现在他的胃还在难受。他已经在考虑，山下据说有种叫做外卖的东西，要不要尝试一下。
“关于术法一类，你会什么？”
“一点儿也不会。”张昊如实道。
“自然，你体内虽然有积年累月修炼得来的内气，但术法法门各派不同，都有秘藏，自然你也学不到什么真东西。
我虽不能传你蓝城派的术法，但你本身已有神通，倒也不必太在意。”
“我身上有神通？什么神通？”张昊迷糊了，我自己怎么还不知道？
“还装傻，前两天你上山前我还能卜出你的修为，此刻观去，却是完全与常人无异，你若不是神通掩盖，难道还能是气海被废了不成？”
闻言张昊也想起来了，的确上蓝城山前妲己有传过自己一门神通，来掩盖妖气。
现在看来，的确不假，纵使孙老道修为远远高于张昊，也看不出他身上有丝毫修士迹象。
“既然你有这门神通掩盖修为，那其他大众类能教的术法也都没什么必要了，你就专心演卦。”孙老道给张昊规划着修行路线。
“我听说有个什么望气术，能辨人顶上三花，我想学那个。”
“你已入卦门，还学那干嘛。”孙老道明白其中关节，“是一心那丫头告诉你的吧？望气术对于一般修士的确是必备的基础术法，不过你已入卦门，还学那就纯属浪费时间了，好生演化你的乾字卦，攻防一体还有众多变化，避灾祛祸，未来包你满意。”
“只要九九八，马上带回家。”张昊情不自禁补充了一句，“你这套说辞现在电视购物都不用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孙老道哭笑不得，将石板丢到张昊怀中“没事就抱着它参悟，顺着经脉在手中凝聚乾卦，待到凝练如实体后，神通初成，那时你自然明白。”
抱着块石板，张昊独自一人坐在这房间里，摩挲着石板，心中终有股熟悉之感，却又不知从何来。
“莫非是前世见过？”张昊摇摇头，将荒唐的念头抛出脑后，体内妖气凝动，再次试着在左手凝聚出三道金光。
接下来的日子里，张昊也慢慢习惯这个亦师亦友的新邻居了，虽然人不修边幅好像很不靠谱，但作为引路人来说，真的很尽责。
凡是张昊关于修道的疑问，皆能以浅显易懂，而且张昊还明白的语言解疑释惑。
“那是当然，毕竟在蓝城山上教授弟子十几年，还能没这点儿本事。”要是孙老道知道张昊心中所想，便会自得地这么回答。
而孙老道，对于张昊这个传人，也是一万个满意。
他曾偷偷以神识观察，见张昊每日皆是五点起床修炼，八点过后参悟石板，每日除了与妹妹日常互动外，再无其他休闲，晚上八点至十二点又继续修炼，过了十二点便准时上床睡觉，日复一日，不曾有误。
“厚积薄发。此等毅力心性，难怪无师自通，学道五年便能筑基。”孙老道由衷叹道。
不过如果被孙老道听到，张昊此刻和妲己的对话，恐怕会吓晕过去。
“我觉得体内妖气已经过了四分之三，未来一周内便可结丹了。”张昊对妲己道。
“和我预料的差不多，这一个月来你修炼倒也算勤奋，能由一个一窍不通的凡人走到今日地步，当有此等回报。”
“结妖丹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忘了。”妲己头一次没能回答上张昊的问题。
“忘了？”张昊愕然道，“这算什么回答？”
妲己脸上少见的划过一丝红晕。“我在轩辕坟修炼，开辟灵智凝结妖丹已是千年前的事了，此刻想不起来也是自然。”
不过旋即妲己又恢复常色，“所谓的结妖丹，其实不过是将气海妖气凝练成实质，你只需要将它们聚在一起便可，到时候我会为你护法，你也无需担心。”
事已至此，张昊自然也只能选择相信了。
不过……
“话说蓝城有没有什么妖啊？说不定我可以参考一下它的修炼经验。”张昊又想到了好主意。
“除了蓝城山下的貔貅之祖外，就只是些山精野怪，修为最高也不过筑基，你寻到也没用。”妲己冷淡的话语，浇灭了张昊的念头。
“那妖怪呢？难不成被杀光了？”
“……”妲己突然不语，定定看着张昊，“你在套我话。”
张昊讪笑，两人识海相通，隐瞒也是无用。
“不过此事关系到我要你做的事，事关重大，不得泄露。待到你结了妖丹，到时候我自然会将事情经过告知于你。”
说完，妲己起身后退一步，距离张昊远了一分。
“还有，别忘了，我是妖，你是人，纵使你结了妖丹，但也还是人族。”
“我让你上蓝城山，便是为你他日做好铺垫，待他日你我之事了结，你便可安心以人族修士身份度过一生。
吾自通灵始起，除了娘娘，不曾欠过一人因果。望你好自为之，莫要自误前途。”
妲己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不欠因果吗？”张昊喃喃道，“在你的天平上，或许你我的确两不相欠……”
“但在我的天平上，我却还欠你许多。若是不把这些还清，我只怕我以后会后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