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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看就先这样吧。以后给记得哈,你小子的性子真的给改改了。我听说你在凤凰乡的景点开发进行得如火如茶了?这可是找兆头啊,好好干。你如果能够凭着这一份业绩成功跳板的话,我想在我们体制中,像你张凡这么年轻的副处,应该算还是凤毛麟角了。”
卫长天最后一番话,顿时让张凡身子一颤抖。
副处啊?他做梦都想着尽早离开那鸟不拉屎的凤凰乡呢。不过张凡也知道,他想要晋升到副处的级别上,那么他必须得好好的干出一番攻击来才行,若是没有功绩,一切都免谈。
“卫叔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干的,绝对不会让您失望,也不会拖您的后腿,更不会丢您的脸面。”
“哎,你这话说得可是有些煽情了哈!不过我喜欢……哈哈。”
张凡告别了卫长天,心情几分愉悦。
接下来的日子,张凡在江都继续逗留了大概是一个星期的时间,可惜张静终没能醒来。张凡拿在是拿着张静脑颅的拍片,再度找到了李国昌。
李国昌是心脑血管专家,而且人家还是留洋回来的博士。他在此方面上,有着自己的造诣。只是李国昌最后给张凡的答复是,他一时之间也无法弄清楚张静之所以昏迷不醒的缘故。得需要一段时间来好好的研究才行。
张凡是带着憧憬而来,最后是失望而去。
最终张凡赶往了凤凰乡。他可是在此办公,想他这个计生办主任,一旦请假便是一连两个月。杜志城也是批准。也许他不想见张凡,不如让他休假,省得见人心烦。
杜志城对张凡之所以产生了不祥和的间隙,是在他们建造希望小学失火之后。当杜志城知道了张凡成功的拉到了一个赞助商,另外建设起了账户。
他于是打起了张凡那账户上资金的注意,要让张凡账户上另外拨给他们一两百万的资金,用来重新翻工小学的备用。
可惜最终是给张凡不留情面的拒绝了,所以从那以后,杜志城对张凡,他心中则是产生了不满,甚至是恨意。
麻痹!那小子无非就是个小小科员,居然连他乡长的面子也不给?历来都是非常好面子的杜志城,他当然是不讨喜张凡了。恨不得让那小子永远休假,不要在他眼前来晃荡才好,眼不见,从而心不烦。
张凡回来后,他第一时间马上赶到了李家村的后山景点,看他们的工程进展得如何了。
才是一个多月不见,李善的面色比起张凡来是更黝黑了。
“呵呵!我说李大工程师,才是多久不见啊?你居然还得连我都快要认不出你来了?如何?工程进展的还算顺利吧?”
李善面对张凡的打趣,他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这才是他人最醒目的地方了,他笑着说道:“嗯!一切都顺利。我想到春节的时候,我们的工程也许能够完成我规划的三分之一,如果途中不出任何意外的话,我想那个进度应该不成问题。”
“那就好!我等着你就是这一句话呢。”
张凡举目看去,之前的羊肠小道,已经给重新翻工,然后打上了基石,铺张成了一条可以供下两小车通过的路道。
在看看那个枫林渡口,工人们也是正在建筑中。而李善在策划图中规划下的枫林客栈,也是打下了地基,看目前要动工也是迟早的事。
一番探查下来,张凡很满意,跟李善聊了一些工程方面的问题,张凡对此也是不太懂,多数的时候是他在倾听者,而李善在说着。
末了,张凡只是淡淡对李善说了一句:让他好好干,依照他的计划即可,他不会干涉。
如果让一个外形人来指导一个内行人该怎么做?这可以说是世界上最操蛋的事情了,张凡自然不会去干那样的蠢事。
张凡从李家村归来的途中,半道上竟是意外的跟范扁相遇一起。范扁脑袋上带着一顶破旧的曹帽子,他肩膀上挑着两个水桶,水桶中好像装着的是一些混搭的饲料。
这人是真的是范扁吗?以前那个副乡长?他怎么会是这一副打扮?倒像是大街上的地摊小贩,两者的打扮相差无几。
“老范,你这是……要去哪里?”张凡忍不住问道。
范扁被撤掉了他的副乡长后,他人接着疯了,历经了一番磨难,也许上天是可怜这个在仕途打了半辈子的男人,终于让他清醒了过来。
范扁想不到会在半道上遇到张凡,他咧嘴笑道:“原来是小张主任啊!对了,这段时间你都去了哪里?”
张凡抹了一下鼻子,说道:“也没有去哪里!就随便溜达一下。你这是要去干啥?”
“这两桶装着的都是鱼饲料。退下了,我总不能整天都无所事事不干吧?所以我就承包了十余亩鱼塘。还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的话吗?条条道路通罗马,人活着总不能给尿憋死是不?我现在全心全意干起了养殖呢。要不,你也跟来瞧瞧,我那鱼儿长了一个月多月,我想顶多在过三个月左右,我就可以开塘了出售了。”
“行吧!反正我也是闲着无事,跟你去看看。”
范扁能够放下心中的指着,的确是让张凡高兴。之前,张凡一直都在担心他,甚至是可怜这个一连担任了几届的副乡长,他的仕途道路不进则是不退,不上不下,让范扁这个官迷痴恋其中的不能自拔。
也许他换了另外一种人生,未尝不好。
范扁承包的鱼塘在凤凰乡的上游,距离他们乡政府不是很远。
十余亩的鱼塘,清水碧绿,偶尔可以看见从水下冒出脑袋的的鱼儿。张凡仔细看了一下,此鱼苗已经有成人的三指头大小。
养殖业,的确可是快速发家。
范扁抓起了饲料,一把接着一把的撒到了鱼塘中,顿时,水面是冒腾了,见着一波又是一波的鱼苗争先而来,大口的吃着饲料。
“这些鱼苗可是我的希望啊。”
忙完了手中的活儿,范扁抽了一根香烟递给了张凡,他自己也点燃了一根,大口的抽起来。
“你这鱼苗可是花费不少吧?”张凡也是吸了一口烟,问道。
范扁叹息说道:“嗯!差不多花去了我两万块。当初掏出这比钱,我家婆娘还心疼的直掉眼泪呢!然后我就直接跟她说,你们妇人啊,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如果我这鱼苗可以出售了,赚回来的钱可是翻倍的。唉,这女人啊,有时候真的是……”
范扁话语打住,他咧嘴一笑,不在继续往下说去了。
少年夫妻老来伴,人生中得一自己,人生中总算无憾了。
“走,我们哥俩好酒已经没有在一起喝酒了,回去后我们好好聊一下。”
张凡面对范扁的邀请,他遂是点头。
回去后,范扁知道张凡好喜猪头肉,他特地的吩咐了自家婆娘张罗了一大盘,一盘花生米,一叠生菜,还有个鱼头汤,简简单单的饭菜,亦如人生一样,只需简简单单,无需太复杂。
张凡是第二次有幸喝到了范扁自家酝酿的糯米酒。自从上次意外喝到了这甘醇,又是香甜的糯米酒,可是让张凡念念不忘了好长一段时间。
今天得以再度品尝,张凡一开始马上灌了两大碗,他才是一脸的意犹未尽说道:“你们这糯米酒啊,味道甘醇,香甜,为何你们不自己酝酿一些来销售呢?我想生意一定很火爆。”
范扁夹了一粒华生米,满满的嚼着,他听了张凡的话,只是摇头一笑,并没有说话。
对于范扁的表态,张凡是不明所以,他问道:“怎么?莫非我的话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不是!”范扁看着一脸迷糊的张凡,他才是开始解释说道:“因为这糯米酒的酝酿,从开始酝酿到储窑,过程非常复杂,这还是其次。重点的是它糯米酒需要很大的成本,往往十斤米最多也就能够酝酿出来不到两斤酒水,你说,如此成本之高?自家饮用还可以,外出销售还是不要想了,不划算。”
“唉!如此说来,真是可惜了。看来,真的是物以稀为贵啊。”张凡听完了范扁的陈述缘由,如此好酒,却不能让更多的人享受到,挺可惜的。
正当张凡跟范扁两人把酒言欢时候,范扁家婆娘面色匆匆而来,“孩子他爹,不好了,你赶紧去我们的鱼塘看看,那些鱼儿全部都在打着鱼肚白,一翻一下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碰!
范扁面色一变,他丢下酒杯,拔腿就往外跑去。张凡面色一错愕,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追随了出去。
当范扁一脸喘息大汗的奔到了鱼塘,眼前的一幕,几乎要让他的人瘫痪了下去。只见那十余亩的鱼塘,不管是在边上,还是在水中,漂浮上来的鱼苗,成片的死去。尚未死掉的鱼苗,也不断在翻着鱼肚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范扁一屁股最终是瘫痪的跌在了地上。
随之赶来的张凡,也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吓的不小。鱼塘中成片的鱼苗就这么死去?难道是有人故意在此投毒?
投毒?张凡忽而觉得此事很有可能。因为他在瞬间嗅觉到了从鱼塘水中飘来一股非常浓烈的农药味?这味道好像是……敌敌畏。
往鱼塘投毒,这样的案子太寻常了。当中鱼主人可是无端得罪了某人,从而遭遇到了对党的投毒报复。
“老范,你……没事吧?”
不能不说,范扁连续的遭遇,真的是让人感到了同情。先是他负责希望小学的建造,然后失火,他副乡长的职务被撤职。
导致他终日疯疯癫癫,好不容易恢复了神智。他终于勇敢的面对那个残酷的现实,他刚是重拾起自己的心情,要好好的干上一番事业,看如今眼前鱼塘的遭遇,必定会将他打击的不小。
“我……没事。我只是很不甘心,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难道是我们老范家祖宗藏错了地方嘛?”
噗嗤的一声,范扁一句话都没有说完,他一口老血随之喷发出来,他顿时感觉了一阵天昏地暗的眩晕,人瞬间栽倒了下去,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
“孩他爹,呜呜……”
范扁家婆娘,见着自家男人一头栽倒下去,她居然是给惊吓的呜呜哭泣起来。
“大嫂,老范他没事,他只是一时的气血攻心,无法承受住打击。放心吧,有我在,他不会有什么事情。”
张凡抚慰了一下妇人,随之赶紧蹲下,一把手狠狠的掐上了范扁的人中,不出一会儿,范扁果然是悠悠睁开了眼睛,只是他的一双眼睛,完全还是一片呆愣,似乎他此时是一瞎子,眼珠子一动也不动。
无奈,张凡唯有是叹息了一口气,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下,对着他说道:“老范,居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无可挽回。你也不至于那样悲伤是吧?我们活着的人,只要不是天塌下来,不管日子是如何的艰难,生活是多么的痛苦,只要还有一口气在,那么你就得扛着。你仔细想一下,寻常中是否得罪了一些人?我发现,你这鱼塘是给人投毒了,所以那些鱼儿才会成片的死去。”
“投毒?可是我……”
范扁终于是有了回应,张凡还担心他会跟上次一样,如果他再度经受不住打击的话,他会第二次发癫,那就麻烦了。
“我也不知道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啊?以前我……啊……我真的想不起来了。”范扁一脸痛苦的双手抱住了他的脑袋。
“算了,你先好生歇息着。我让高飞来处理这事情。”
张凡赶紧给高给挂了一个电话。高飞听了此事,挂了电话之后,他遂是匆匆赶来。
高飞是干刑警的,他一到来,很快就认同了张凡的说法,从鱼塘中捞取上来的死鱼,这些鱼苗的大片死去,鱼塘的确是被人暗中投毒所为。
“唉!这些鱼苗的死,是人为投毒。你们之前的猜测没有错误。”
高飞一番取证下来,认同了张凡的观点。
范扁目光呆愣无神,他依然是呆呆的瘫坐在地上,他家的婆娘一边在低低的抽噎,一边不停在抚慰着他。
张凡朝着高飞奴了一下嘴巴,意思便是说:还是你来把这事情跟范扁详细说一下吧。
范扁啊范扁,难道我的人生注定要一辈子的大起大落么?不不!我不甘心!一口老血喷发出来,让范扁的脑袋是清醒了不少。
到底是何人要这样跟他过不去?断人财路,形同谋财害命,他绝对饶不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