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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王听此,眸子里惊慌一闪而过,忙跟着喊道:“众将士们,莫要相信此等反贼的话!摄政王与越王勾结侵城,不过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如今只等着咱们弃械,好轻而易举的将咱们拿下!跟我杀出去,拿了摄政王与越王的人头,救出太子殿下!”
南阳王高喝一声,已经做出冲杀的准备。可是这一喊下去,却无人应答。南阳王愕然,一时间又是尴尬又是惊慌。
“究竟谁是乱臣贼子,天下人都清楚!”越王这时开口讥诮道,“你与北堂辛奇勾结,欲要致摄政王于死地。而国舅北堂辛奇这些年做下的事情,与摄政王为百姓做的贡献,相信所有北齐子民都是看得见的!如果真如你们所说,何以北堂将军会选择大义灭亲,站在我们这边?相信,北堂将军刚正不阿的美名,北齐也没有几个人不知道!”
越王这话落,南阳王的军队里便开始传来窃窃私语声。
南阳王听此,心头一紧,突然有种兵败如山倒的颓败感:“你们不要相信他,国舅可是三朝元老,如果他是奸臣,何以权倾这么久?分明就是摄政王过河拆桥,当年依仗国舅,如今翅膀硬了便要兔死狗烹!”
“你收手吧!”越王这边的队伍还没有回应,就有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南阳王闻声看去,就见得一人戴着风帽自哥舒璟的队伍里走出。那人走到前面后,才掀开头上的风帽。下一刻,便是一片惊呼。
南阳王愕然的瞪大眼,马上的哥舒云亦然。
“允儿!”南阳王惊喊。
而周围南阳王的士兵们则是眸光惊疑的在哥舒云与被南阳王唤作允儿的人身上来回看,只因为这两人居然有着一模一样的容貌。
“父王,你总算没有唤错人!”哥舒允语气里带了几分自嘲的笑道。
“你你……”南阳王却指着哥舒允,仿佛预料到了什么。
哥舒允定定的看着南阳王:“父王,你没有想到吧!”
“允弟,你出卖我们!”马上的哥舒云喝斥,眼睛满是沉痛和不可置信。
“你住口!”哥舒允猛然指向哥舒奕,但却不肯回头看他一眼:“你没有资格说我!”转而又望向南阳王:“父王,你分明是生了一对双生子。却向天下谎称只有一个独子,当你将我送来京城作为质子的时候,便就已经做了舍弃我的决定了吧!想必今天,你多少年前就早谋划好了吧!”
哥舒允作为南阳王双生子之一的身份爆出这话,顿时惊的南阳王的军队士兵脸色震惊。
“允儿,我是你父王啊!你是被鬼迷了心窍吗?”眼看着当下情况,南阳王惊痛不已:“只待父王胜利,你与云儿的身份皆可恢复,父王并未想过要害你啊!”
哥舒允听了却是冷冷一笑:“可惜,你赢不了了——所以,我应该也早就成为你爱子的备胎了吧。毕竟,在你眼底,我从来都是无用的!”哥舒允说完这最后一句,便重新带上风帽,继而走进哥舒璟的队伍之后。
“允儿!”南阳王大喊。
而下一刻,伴随的却是南阳王军队弃械投降的声音。南阳王惊的回头,却知道,已经无力回天,他输了……
“请南阳王去天牢与国舅喝茶!南阳郡众将士暂且退出皇城,待命!本王有言在先,不论身份地位,此间任何人不得骚扰寻常百姓,违者等同谋逆!”哥舒璟跟着朗声一喝。所有人以为,天下便也在这刻定了乾坤!
而后,京畿便是一阵忙碌。禁军负责围剿国舅一系余党,收押的收押,抄家的抄家。虽然哥舒璟已经发布了禁制扰民令,但所有人依旧心惶惶。而皇城贵族以及幸免于难的大臣们,突然想起还有一个没有参与进来的靖康王。不禁唏嘘,靖康王这风也算中的好了!
虽然没有功劳,可算也没有过失!
而就在局势刚刚稳定的时候,宫中又发生了一件几乎翻天的大事——
殷璃飞此间一直留在皇宫里,待哄得哥舒颖睡着,自己又等了大半夜,也不见哥舒璟回来。直到次日天方露白,一听见门口有人走动的声音,辗转难眠了一夜的殷璃飞猛然自床榻上坐起身子。
“王爷!”接着,门外传来宫人的声音。
殷璃飞眸光一亮,顾不上穿鞋就冲出了内殿。正见一抹颀长的影子进来,殷璃飞直接就扑到了对方怀里。
哥舒璟手臂一张,将殷璃飞抱了个满怀。
“怎么,才一日不见,就想我了?”哥舒璟调侃的笑道。
“是啊是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殷璃飞在哥舒璟怀里蹭了蹭,噘着嘴咕哝:“外面事情都处理好了吗?”嗅着熟悉的气息,殷璃飞不安了一夜的心总算踏实了。同时也看他换了衣衫,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芬芳,就知道他应该是特意梳洗过回来的。
他这样神清气爽的模样,倒显得她这一夜是杞人忧天了!但是,殷璃飞分明清楚,哥舒璟这些日子的辛苦。只是,他不愿意将任何负面的情绪和状态带到她面前,让她过分担心而已。得夫若此,她觉得该是她重生一回的最大收获!
“接下来,也就是杀人了!”哥舒璟直言不讳的道。
殷璃飞听得眸光一闪,差不多预料到接下来皇城内必定要经历异常血洗……唇瓣张了张,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她明白,对于朝代君王的更替,必然的是骷髅梯。
“那么圣旨呢?”殷璃飞忍不住问了自己最最关心的问题。
“不甚丢了!”哥舒璟轻描淡写的道,眸光不经意一垂,继而眉峰皱起:“怎么不穿鞋?”
殷璃飞闻言愕然不已,刚想问什么,却突然身子一轻,跟着已经被拦腰抱起。殷璃飞下意识勾住哥舒璟的脖颈,诧异的抬眸看他的俊颜:“丢了?怎么可能丢了?难道被偷了?”
“兵荒马乱的谁知道呢?你夫君我终究是凡人一个,不可能面面俱到,总有疏漏的!”哥舒璟理所当然的说道,跟着大步走向内室。
而殷璃飞几乎可以预见到此时外面的震动——先帝遗诏丢了啊!
按理上,没有遗诏,哥舒颖应该是正统的皇位继承人。但有那道遗诏,已然有九成的人相信,北齐帝另有安排。而这个安排,所有人都觉得除哥舒璟无二。在这之前,怕是所有人都已经等看哥舒璟登机了吧!
如今圣旨丢了,哥舒颖继位。大体上看起来立场没有什么变化,但本质上很多人事,却都变了味道……
“我累了,飞儿陪我休息一会儿吧!”哥舒璟将殷璃飞轻柔的置放在床榻上,跟着在旁边坐下。
殷璃飞看他神色其实还还,但听他这么说,还是不免心疼:“嗯!”许多事情,也只待他休息好的再问吧。于是往床榻里挪了一点位置,哥舒璟跟着躺上榻,夫妻二人相拥而眠。
很快,哥舒璟却听见殷璃飞均匀的呼吸声。垂眸看了一眼怀中人香甜沉睡的绝丽容颜,哥舒璟眸光温柔似水。忍不住在殷璃飞额头落想一吻,这才又闭上眼睛。
殷璃飞这一觉睡到黄昏才醒,手臂一伸,床榻的另一边是空的。殷璃飞跟着翻身对着床外,神情上没有意外。成亲这么些时日以来,基本上也已经习惯早晨起来看不见他的身影了。
突然觉得,那圣旨丢了,未免不是好事。
如果哥舒颖能够当得起大任,那么哥舒璟的担子就有卸下的时候。而如果传言的遗诏是真的,哥舒璟怕是要劳碌一辈子!自古以来,不论是勤政爱民还是昏庸无能的帝王,好像就没有一个长命的。
只要一想到那种可怕的结局,殷璃飞就宁愿那圣旨永远丢了,别让人找到!
躺了一会儿,缓过神来,殷璃飞梳洗了一番,便问秦紫月哥舒颖的情形。却被告知,哥舒颖被哥舒璟带去了刑场观刑。殷璃飞听得惊诧,想那种血腥的场面怎么能让一个孩子看?但又想,哥舒颖却不是普通的孩子。
只稍微想了想,就会意哥舒璟的意思。他是想让哥舒颖记住这场内战吧……看样子,他是真打算扶持哥舒颖上位了!
殷璃飞正日有所思,这时眸光一闪,见得一人鬼鬼祟祟的在殿外张望,便敏感的看了过去。那宫人见被发现,便也不闪躲,忙进得殿内,朝殷璃飞行礼:“奴婢问王妃安!”
说话间,眸光却是往秦紫月身上瞄。
“你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殷璃飞看了眼秦紫月,什么也没有问,便开口吩咐。
“是,奴婢告退!”秦紫月还没有发现异状,跟着与那宫人出了大殿。这前脚刚出来,就被宫人拉到拐角走廊。
秦紫月这才后知后觉,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映秀,怎么了?”
“秦姐姐,那边有人找你!”说着指了指另一道回廊的方向,“话我已经带到拉,去不去,你自己看啊!”说着便匆忙离开了。
秦紫月一眼看见回廊尽头的人,当即诧异非常,因为来人竟然是北堂臻。秦紫月犹豫了一下,便朝他走了过去。
“北堂将军!”到得近处,秦紫月就礼节性的朝北堂臻一福身。
“紫月姑娘客气了!”北堂臻静静的看着她,眸子里光明闪烁不定。
“北堂将军找奴婢有事?”秦紫月跟着问道,完全就是公式化的语气。
北堂臻听得她的话,再看她的小脸,最终将眸光定格在她漆黑的眸子上。依稀记得最初看见她的时候,这双眼也是这般黑,只是里面仿佛承载着一片深浓的墨。墨韵流转,却仿佛最干净的水也洗涤不尽里面隐藏的一抹哀愁与倔强。仿佛越洗,那墨迹晕染的便更深一分。
原来以为这是个性格阴郁的少女,但在战场上的相处,见得她每每遇见困境都不屈的精神,都让他忍不住多看一眼。后来不知道看了多少眼后,已经习惯性的将视线停驻在这抹纤弱的身影上。
再后来,知道她那份对凌夙瑾的痴恋……以及那段不堪过往。不禁叹服,她尽依旧能够自保一分清明的心面对前路,心尽是没理由的为她惊疼。
好在,那次和殷璃飞谈过之后,这双黑浓的眼,终究多了一丝明亮的色泽。
秦紫月见北堂臻只盯着自己看,也不说话,终于有几分不自在,忍不住又开口道:“北堂将军?”
北堂臻这才回过神,眸光不自在的闪了闪,便将一个荷包递给秦紫月:“这个给你!”
秦紫月诧异不已,看看那月白色的荷包,又看看北堂臻,一时有点没有反应过来。
短暂的时间停滞,北堂臻白皙的俊颜袭上一抹红晕。在秦紫月还在发怔的时候,北堂臻突然一把拉过她的手,在秦紫月惊愕间,直接将荷包塞进她的手里,跟着转身就走。
其动作一气呵成,秦紫月却是震惊加震惊,直到北堂臻小跑步走出视野,秦紫月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她……有人送东西给她?她觉得自己感情方面并不迟钝,只是一直眼底只有一个人而已。一个男人突然送东西给女子,而且他刚刚那一抹羞涩也看在她眼底。
所以——她被表白了?!
这个认知一入脑,秦紫月再次惊到。手里的荷包突然烫手的厉害,秦紫月手一抖,荷包掉到地上。
秦紫月看着地上的荷包,心中情绪一时翻涌的厉害,直盯了荷包好一会儿,才弯腰捡起。犹豫着,将荷包打开,朝里面看了一眼,神情便奇特起来。
纤手伸进荷包里,捻了一点出来,秦紫月更诧异了:“种子吗?”但仔细看了看,却又看不出是什么种子。
秦紫月纳闷了!本来以为是表白,可是跟人表白送种子是什么意思?这是跟她打哑谜吗?怀揣疑惑,秦紫月看了荷包半晌,终究是将荷包收进了怀里。而此时,就连自己都摸不清自己是什么想法。
远处,北堂臻避在角落里,眼见着秦紫月将荷包收进怀里,心底暗自松了口气,而后,一抹轻愁染上眉宇。直目送那个娇小的人影走远,这才迈开自己的步子走向另一条路。
秦紫月怀揣种子,总觉得是心里被种了一粒不知名的种子,膈应的实在难受。回到殷璃飞殿外后,想了想,便走了进去。
“王妃,你现在空闲吗?”
殷璃飞正在看医书,听见声音朝外看了一眼:“怎么了?”并且打量了秦紫月一眼。
秦紫月慢腾腾的挪到桌子旁边,拿出荷包递了过去:“我刚刚在花园捡到这个荷包,看里面装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您能帮奴婢看看这是什么吗?”
“奇怪的东西?”殷璃飞诧异,接过荷包。紧接着从里面捻出一些黑色的种子来,只看了一眼:“这不是蒲公英的种子吗!”
“蒲公英的种子?”秦紫月惊讶又疑惑。
“嗯,你忘记了吗,这样的种子,我王府药炉有不少呢!”殷璃飞解释,但见秦紫月的神色又问:“你在哪里捡到的?”
“啊?哦……那个,其实这个……我之前看见有个侍卫递了一个荷包给一个宫女。我怕她们心怀不轨,藏了什么东西来害人。所以趁他们不注意偷来的,王妃说是蒲公英的种子,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问题?我记得王妃原来在乡下种了很多蒲公英,是作为药用的吧!这东西有没有毒呢?”秦紫月忙说。
“一点种子而已,不碍事的!而且蒲公英本身是治病的良药!”殷璃飞解释道,再听她的说辞不禁笑道:“你说的是侍卫送给小宫女,那么这蒲公英应该是在递情了!”
“递情?”秦紫月愕然。
“怎么了?”殷璃飞见秦紫月过激的反应,不免多问了一句。
秦紫月忙道:“哦,没什么……只是,不是说这内宫里的女人都是皇帝的吗,怎么可以和侍卫私相授受?那也是违反宫规的啊!”
“就当没有看见吧,这蒲公英已经说清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殷璃飞叹道。
秦紫月听得不解:“什么意思?”
“无法停留的爱……是蒲公英代表的意思,差不多就是说深爱一个人,但是却不能陪在他身边!情侣之间互递,大抵是不可能在一起了吧!”殷璃飞解释,却注意着秦紫月的表情。
却见她听见这话时神色短暂怔忪,下意识问道:“你怎么了,好像脸色不太好,可是昨夜没有睡好?”
“是是还有点倦意,不过不碍事!之前在中州的时候,行军赶路,有时候一连几日也不睡,也照样好好的!”秦紫月忙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那去休息一会儿吧,我这边也没有什么事情,有事我会叫你!”殷璃飞说道。
“王妃都好好的,奴婢怎敢休息?况且也已经傍晚了,稍后映梅来换奴婢的班,奴婢一样可以去休息!”秦紫月忙说,眼睛却看着殷璃飞手里的荷包。
殷璃飞心底有些意动,但不动声色的将荷包递给她道:“随你吧,睡的太早,怕半夜醒了也不好!我是去躺一下了,王爷回来就直接穿膳吧!”
秦紫月忙接过,就见殷璃飞拿了书转身往内殿走。仿佛已经对荷包失去兴趣,下意识的就松了口气。
但想到这荷包的意义,不禁又觉得北堂臻简直莫名其妙!突然来表白,最终意思却是划清界限,那他还不如不说啊……这人真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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