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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公子闻言惊诧,还想挽留,但见殷璃飞真有事要离开的样子便也不好多留。这才一脚踢在身边毛贼的膝盖上呵斥:“说,你一个四肢健全的男子,为何要做贼?”
“啊——”小毛贼吃痛一下子跪趴在地上,嗷嗷直叫着喊:“公子爷饶命啊,我上有八十老母噢——”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就又被狠狠踹了一脚。又在筋脉处,所以当即冷汗直冒再也不敢编瞎话。
“说实话!”
“我,我说……我,我找不着活做呀,总不能饿死啊!老板也忒黑心了,干的多吃的少,工钱抠的要死。种地又不会,城里房租又贵……这行窃一天只要得手一次,就能在醉月楼里吃好几回花酒,何乐而不为呀……”
贵公子听得这里,已然听不下去,说白了不就是好吃懒做!于是又一脚狠狠踩在小毛贼的背上冷笑:“找不着活是吗?我给你找份活!”
半个时辰之后,殷璃飞还未出皇城,就有官府告示全城张贴下去,其中一条便是:自此偷窃者,最低限度的惩罚便是去阴山采石搬运六个月,一日供食两餐,皆是稀水饭!
第二日,带病的摄政王哥舒璟就修改增添了这一提议的内容,其中不涉及人命的盗窃案,惯犯便是脚铐加石球,发配边关修筑护城墙三年。涉及案情严重的,罪可处死。还有一系列律法,也在同一时间修改昭告天下!
而此新律发布后,京畿内三年无贼,一年内很多地方的百姓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殷璃飞这边不知道自己一句话造成了怎番影响,牵着马儿总算找到京畿最大的药局。从马鞍里拿出准备好的几盒膏药,便直接走了进去。
推开门口的挂帘,顿觉一阵阴凉伴着药草混杂的异香扑面而来。殷璃飞忍不住吸了口气,仿佛回到前世。
放眼望去,药局里宽敞明亮,温差却明显比街外凉爽很多。正对大门的是贴墙的一整面药柜,药柜上,好几个伙计忙着称药抓药。黄纸铺了半个柜台,可谓忙碌。
左边靠窗的位置设立了三张席位,三个大夫模样的正在给病人问诊。坐席后两间房门挂着布帘,里面也陆续有锦衣或者妇人进出。右边位置也不时有人探出头喊,某某的药已熬出锅……
眼前井然有序的样子,让殷璃飞都不禁叹这布局的用心。原来以为这时代医疗条件与设备都落后很多,却没有想到服务却也不差!
“姑娘,不知是看病还是抓药?”
见得殷璃飞进来后站在堂里有一阵却只是东张西望,柜台里一个小二一边利索的分着药一边客气的询问。
殷璃飞这才噙着笑走过去,客套的问道:“这位小哥,我想问一下,你们药局是否收药?”紧接着递上一张纸和一张药方又问:“还有,不知道可有这些药材和这样子的器具?”
小二听得殷璃飞这话便知道她是同行,却并没有因此产生同行相忌的排斥。而是忍不住打量了殷璃飞一眼,笑容更热络了一分,一边放下手中的活去接她手里的图纸道:“收啊,就不知道姑娘是想要卖什么药?”却是奇怪着殷璃飞是空手进来的。
再看殷璃飞给的图纸道:“这些药都有!而药锅、煎药壶、提梁锅、药盒、瓷药瓶、拔火罐……这些也都有,只是这个是何物?姑娘你是否画错了?”说着指着图纸上一个长而薄的刀片一样的东西问,还有画的细如鱼线的丝。
便以为殷璃飞不识字,这才带着图纸来买东西。却不知道殷璃飞是怕这个时代的器具叫法和现代的有区别,这才准备了这图纸。
殷璃飞便从袖子里摸出四五瓶药膏递了过去,并且接回图纸:“这是我自己制的几种药,小二哥可以闻闻东西,或者当场找人试一试其中几件。这个白色乳膏是去痤疮的,这个黄色的乳膏是用于外伤止血消炎的,还有这个盒子里的是用于跌打损伤的,这个是可以防蚊虫鼠疫叮咬并且解毒的蛇药……”殷璃飞一一将药盒子摆放上柜台。
而后又指着图纸说:“这个薄薄的是刀片,只是你们有没有比那种切除坏死伤处更薄的?还有这个是缝合伤口用的线!”
小二见得柜台上被林列的药膏,再听殷璃飞的话,一时有些发怔。
不过以为眼前这个姿色不错的姑娘是个卖药买器具的,却没有想到她蹦出的话却颇为专业,而且再看她打开的药盒。其中一个去痤疮的,顿时清香扑鼻,却像是香膏,哪里想到是药?而剩余的几个,他也打开看了看,光嗅那药味再看材料的细腻就知道手艺和医学功底的不俗。
“姑娘,其实我们并未收过成药,不过我看你这药似乎有点门道,你且稍等一下我去问问我们掌柜的!”小二却仿佛做不了主了,说着就让身边的人去帮忙唤掌柜的。
很快,一个精神抖擞,头发花白的老者从药柜后走出来,听得他先前下楼的脚步声,殷璃飞听出药柜后有楼梯通往楼上。
老者出来后,脸色平静的看了殷璃飞一眼,这才去看柜台上的药,先就看了一眼药膏的成色眸光就不禁一亮。
再拿起其中一个药膏看了看,就对身边的小二说:“刚才一个不慎给狗咬伤的病患呢,把这个给他抹抹看!”居然是精准的就嗅出那份是殷璃飞说的止血消炎药。
小二听罢,就对着左边的帘子喊了一嗓子。便立即有小厮跑了出来,听得吩咐后,就拿了药膏进去。殷璃飞也不拦着,并不担心他们使诈。
“被狗咬伤的话,光用这个药可能不行。止血消炎是外伤,但犬常食腌臜之物,有的齿是有毒的,如果不另外配药内服处理,怕是脏器要受感染!”殷璃飞跟着开口。
一句话引得掌柜的抬眸看他,眼底也是闪过一抹亮光,这个他当然知道,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何有效的处理方法,不禁试探的问道:“姑娘可知应该开什么样的方子?”
殷璃飞被问的心头一喜,想到的是,对方如果知道怕也不会问自己。而且在古代医疗水平相对落后的情况下,知道狗咬伤人有可能引发狂犬病的怕是不多。本身这个病毒有潜伏期,最久可达几十年,就算到时候病发暴毙,怕也只会被当成破伤风,或者医术弱一点的根本诊断不出来。
可是,她初来乍到却还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便笑着说:“这个却是不清楚了,爷爷还在世的时候,偶然听他提及过。不过晚辈当时年幼,已然不记得,我以为掌柜的们会知道所以提醒一声,免得治不好到时候却怪我的药有问题!”
如果她猜测的没有错的话,不妨将这个方法回头告诉哥舒璟,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掌柜的眸底不掩失望,又听小二提及殷璃飞要找刀片的事情,心底又是一番计较,顿时觉得,眼前的女子医术应该不俗,又或者说要这些东西和制作出这些药膏的人医术不凡。
本抱着惜才的心里想探听几句,之前拿药膏进去的小厮便拿着药盒脸色惊喜的冲了出来:“掌柜的——”
“如何?”掌柜的虽然这样问,但大约已经从小厮的神色中看出结果。
“太神奇了,这药刚刚抹上去一层,血立马就止了,再看伤口,居然就要愈合的样子!”小厮激动的都已经有些口齿不清。
掌柜的一听诧异的看了一眼殷璃飞,继而便快步走进那道帘幔。
殷璃飞依旧淡然的站着,却知道什么“就要愈合”不过是血止了后,观者产生的视觉臆想罢了,最多是止血效果好,却哪里能有那么快好的。
很快,掌柜的脸色不定的出来,可见眼底喜色,但是却又在极力克制情绪的样子。
“如何,这药掌柜的收吗?”殷璃飞笑问。
“不知这药是如何制成,方才老朽也嗅看了,方子很普通,却居然有此奇效!”掌柜的直接肯定了药的价值,却不直接说买。买是当然要买,但如果有方子,或者是留住人那便更好了……
殷璃飞不以为意的答:“相信也逃不过前辈的眼睛,确实是些寻常的药草而已。之所以能够有此奇效,是因为精华浓缩了。寻常的药方只放一成力,而我的这每一样却都是下了功夫,挑选最佳的药材,熬了又熬才成佳品,所以,一个月每样也只得这一分而已。”她怎么敢说,里面加了几味其他人意想不到也察觉不到的药物。
如果真就给他闻出来,现代那些高科技鉴定就都是人类退化的标致,而非创世纪的发明了!
掌柜的确实仔细看过,听得殷璃飞这话了然点头,觉得她说的也是在理,心底不禁有些失望。而且想同样的方子在他们手里,怕是要为了诸多考虑不会那么实实在在的做到这种程度,做出来的人力物力要计算付出,那价值也不是一般人买得起的吧。
想了想,掌柜的又问:“姑娘这一盒药不知价值几何?”虽然自己做不到,但想留着给什么达官贵人用一用,也许有机会多赚一比。
“十两银子一盒!”殷璃飞也不客气的开出了价格。
此话一出,一旁听见的小厮和小二都惊讶不已,觉得一盒普通药方出来的药膏,居然要卖到十两银子,这分明是坐地要价啊!
殷璃飞说完,也见掌柜的淡了神色,却也不急只淡淡的拿起柜台上的白色痤疮膏说:
“单说这个香膏吧,不仅治疗痤疮,还能美容养颜香肤,除去这些,单这香味便该是一个亮点。前辈身处皇城最大药局的掌柜,想必见惯世面。十两银子,富贵人家的小姐夫人,一盒胭脂水粉可能都买不着。买着了,怕也是不入她们的眼。所谓物以稀为贵,毕竟我也是花了时间精力去做出来的!想来,掌柜的拿着这药膏也不会卖给寻常人家,你可以考虑究竟值不值。而且……这药膏我还能做出其他香味的,就是你当胭脂水粉卖,相信卖出去也绝对不止十两。”
殷璃飞各种好处说完,一副为对方考虑好的样子,却是不说自己这些药膏在乡下是打算十几个铜板卖出去的。到了这里,一口气就翻了几千倍。不过,这比生意如果做成了,原来的计算自得变一变。
而掌柜的听殷璃飞说到香膏的香味,眸光又是一亮,觉得殷璃飞的话每一句都戳中了他的心坎,暗赞的同时也看见了其他的商机。
“那么在保证功效的情况下,不知姑娘还能做出何种香味的香膏?”掌柜的跟着问。
一听这话,殷璃飞就知道有戏,继而笑道:“简单一点的,只要你能提供得出花株香味,我便就可以调制出来!”
掌柜眸光又是一亮:“徘徊花你知道吗?”
徘徊花?那不就是玫瑰!殷璃飞诧异了一下,跟着开口:“小女子出身贫寒只见过徘徊花,如果掌柜的想要,便就要提供花株予我了!”
掌柜的听得心里大喜,继而道:“既是能做就好!”想了想就说,“这样吧,这些药你且留下,银子我会如数给你,如果患者用完以后觉得效果好的话我们会继续和你合作。而后,咱们再谈徘徊花的事情!”
见得掌柜欣然接受,殷璃飞也爽快答应,掌柜的便让人取了银子和她要的药材东西。
“为表合作诚意,这些我便不收你银子了!”掌柜的将东西让人给殷璃飞打包好后,首先就表示了自己的善意。
殷璃飞看看那些器材也乐得接受,便也不客气的拿了,而后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比较小的盒子递到柜台上说:“这个是新研制出来的祛疤膏,至于效果如何我还不太肯定,但却是无害的,如果你们有兴趣就收下吧!”
本来这个其实给哥舒璟和百里邪用过,百里邪暂且不提。只说哥舒璟,这伤疤长的怎么样了,她也不好让他拔开衣服给她看。也是不敢再问,怕问了哥舒璟会要主动扒给她看。如今做个人情,也当免费多找个人做试验品了!
掌柜的嗅了嗅蕴涵芦荟清新芬芳的药膏,眸底喜色毫不不掩饰,忍不住就问:“这都是是姑娘自己做的吗?”
“我一个人哪里忙得过来呢,这是家里几个人一起分门分工合作的!”殷璃飞半真半假的说,确实啊,药是她和哥舒璟采的,兰氏负责整理的,桂早捣的,最后她来调制的。
掌柜的听了不禁有些失望,却还是点头:“不知姑娘下次何时能够再做出这些药膏来,可否第一时间送到咱们珍宝局来,噢不,或者说姑娘家住何方,到时候我吩咐人去取!”
殷璃飞诧异的眨巴了下眼:“就是我做好了,不也得过来通知你,不如就直接带来了呀,何必要你们再去我家取?反正我一个月也就只能出这么几件而已,不必劳师动众的!”却是拒绝了告知自己的住处。
掌柜的感觉出殷璃飞的防备,便也不勉强。
而后殷璃飞又问了刀具的事情,她要的那种是没有,可是掌柜的却给她另外展示了几种,用于切除坏死肌肤和仵作解剖用的可谓一应俱全。便欣然购置了一套,又买了个医箱盛放。之后彼此交换了姓氏,银两交付之后,殷璃飞便就不逗留的离开了。
待殷璃飞走后,掌柜的直接收拾了那些药去了药局二楼。
“郁伯,何事耽误如此之久?”掌柜的刚进得二楼,屋内一个身着青衣的中年男子就开口问。
“章管事,您看这药!”掌柜的说着就将刚刚的药膏一一在章管事面前摊开。被称作章管事的中年男子一眼看见药物的成色也是眸光一亮,不禁拿起其中透明的芦荟膏置于鼻端嗅闻:“哪里来的?”
“方才一位姓殷的姑娘拿过来卖的,我看这药不管是成色还是效果都非凡品,尤其那盒止血消炎的,更是亲自验证了一下,果然是有奇效。还有这个痤疮膏,香味清新宜人,于是按她出的十两一盒全部买了下来!
上次不是说,芸郡主的好姊妹清远候家的二小姐脸上近来爱长痤疮,因得这毛病延误了婚期,已经在这上头砸了近千辆的银子了吗,我觉得这倒是可以试试!”说到十两银子的时候,掌柜的注意着对方的神色。
“姓殷?”章管事愣了一下,仿佛对于这个姓比药的价格质地以及能够带来的商机还感兴趣。而再看盛放药物的盒子,便是笑了:“下次她再来的话,开何价格就都放心收下吧,这盒药膏你就给芸郡主送去,伤药我就带回王府了!”
掌柜的也算这行的老人了,虽然职位低却是个人精,当即讶道:“章管事这口气是……你认识那位姑娘?”
“应该是不认识,不过听说过,却是有点本事!”章管事说完就站了起来,准备要离开的样子。掌柜的起身还有很多话想问,但见章管事一副故作神秘的样子,便也不再多问。
——
殷璃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几乎是马刚停在门口下马,隔壁秦家的门就打开了,里面秦紫月探出头来看见是她,眸光难得的亮了一下。
殷璃飞对她一笑,秦紫月没有表现出反感,而是忐忑的望了一眼自家屋内这才表情淡淡的走到殷璃飞身边。殷璃飞也不多说,直接从行囊里拿出小瓷瓶递了过去,并且叮咛:“可算是在珍药局买到了,这东西易燃又有毒,你可要小心处理!”给的就是之前答应给秦紫月弄来,却因为村里药店没有的卖的磷粉。
秦紫月木然接过,压低声音说:“中午的时候,你们家孩子一直在哭!”说完也不看殷璃飞什么表情,就径自回了屋。
殷璃飞听得眸光一闪,也顾不上去卸马匹身上的东西,便想去敲门,但手举到一半却又停下。犹豫了一下,便将马拴在门口绕到了屋后,直接从后墙的羊圈轻巧的翻进了院子。
殷璃飞尽量放低了脚步,从屋后看了看屋内,发现没有任何异常,便又从侧卧的方向往前绕。侧卧的门是关着的,但窗户却是敞开的。她记得走的时候,都是关好的。本身捣药用的工具都在正屋,即使不是刻意防备,但想桂早应该也没有理由来给她开窗户透气。
站在桃花落尽已经枝繁叶茂的桃树下,殷璃飞眸光四顾了一下,便看见墙角有断裂的树枝,屋内的抽屉虚掩着,明显是被开启而后没有关闭好……她可没有这样的习惯!
往前再小心走了一步,就听见屋内传来捣药的声音。
殷璃飞诧异了一下,发现周围没有可疑人物的气息,便往正屋走去。一进屋,就见得桂早坐在板凳上,抱着钵在捣药。就连药渣子散落在桌面,都不知道收拾,不禁就轻唤了一声:
“桂早?”
谁知桂早仿佛受到惊吓,猛然跳了起来,殷璃飞眼明手快忙闪身过去,一手扶着他瘦弱的肩膀,一手接住被他失手扔出去的捣药杵。
“殷,殷姐姐……”桂早惊吓过后猛然回神,却是惊魂未定的看殷璃飞。
“做什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喊你一声就吓成这样?”殷璃飞说着将他按回凳子上坐下,将药杵放回钵里。
“我,我……”桂早却是支支吾吾起来。
这样子明显的异常,殷璃飞想无视都难,便问道:“怎么吞吞吐吐的?”
一问之下,桂早脸上现出挣扎之色,下一刻却是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殷璃飞惊诧,忙问:“怎么了这是?可是我不在家的时候,有人欺负你了?”
桂早却只是边哭边摇头,抽抽搭搭的说不出话。殷璃飞见得皱眉,正在桂早抬起手背擦眼泪的时候眸光一闪,猛然就捉过桂早的手,却见他手心有些发青,忙又搭上他的脉搏,一探之下就变了脸色:“桂早,谁给你了吃了什么,又是谁来过?”
殷璃飞忙问,而桂早不说,她仿佛已经隐约猜到。
桂早这时才期期艾艾的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递给殷璃飞抽泣着说:“上次那个黑指甲的姐姐来过,然后……然后我爹娘也来过!那个坏姐姐逼我吃了一颗药丸,吃了后我的心就好疼……然后那坏姐姐又给爹娘也吃了,还让我将这个药粉撒在你吃的东西里,不然不给我和爹娘解药!我好怕啊,殷姐姐,我会不会要死了啊,那种感觉真的好痛好痛,我不想殷姐姐也和我们一样,呜呜……”
殷璃飞听得恻然,再见桂早的样子,便忍不住心疼的将他拉进怀里。心里此时又气又憋闷,却还是忙安慰:“桂早不怕,没事的没事的,殷姐姐不会让桂早死掉的,桂早也绝对不会死的!”
桂早听得放心了几分,但惧怕加上压抑的情绪也一下子上涌,便一头扑进殷璃飞怀里哭的更凶了。
殷璃飞好一番安慰,就忙让桂早坐好,再仔细给他探了脉搏,这才着手配药。好在她今天才从城里回来,带了一些药,家里的也还齐全,正好都能用得上。于是什么事情也顾不上,就急着给桂早熬汤药。
配制好药后,寸步不离的搂着桂早守在药炉边,桂早这才犹豫着道:“殷姐姐,之前那个坏姐姐还说,如果你吃了那个药,就让我告诉你去屯尾的鬼屋找她!她,她是不是厉鬼啊,所以才要出来害人,殷姐姐我好怕,她会不会还会回来害咱们啊?”
鬼屋?闻言殷璃飞一讶,原来那兄妹两人居然是住去了兰氏家的老宅吗?!
“不怕,鬼其实不可怕……姐姐也不会再让那个人有机会再伤害咱们了!”殷璃飞心里有了计较,跟着安抚的摸了摸桂早的头。
桂早觉得这个姐姐真的是比自己的亲姐姐还好,在知道他中毒的时候,就急着给她配药,又是安慰。不像他爹娘……当时中毒后就是将他打了一顿,还说是他连累了他们……
犹豫了一下,桂早吞吞吐吐的开口:“殷姐姐……”
“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殷璃飞关心的问,又给桂早探了次脉搏,看他情况是否有变。
桂早忙摇了摇头:“没有,就是之前疼了一下就没有再疼了!殷姐姐,我……可以送点药给我爹娘吗?”说完小心翼翼的看殷璃飞。在想殷璃飞会不会问他爹娘怎么会到这边来被牵连,而后又犹豫要不要告诉殷璃飞爹娘打算行窃的事情……
殷璃飞仿佛看穿什么,微笑道:“当然可以啊,你能这样想着爹娘,说明你有孝心,这样很好!”
桂早眸光一亮,又在瞬间黯淡,觉得殷姐姐夸的自己羞愧,忍了又忍才小心翼翼的道:“可是……我爹娘原来准备去你房间偷东西的。我,我有阻拦的,可是他们不听!”
殷璃飞不禁叹这孩子的诚实,好在他不如他的长辈那般自私,心里也还有善恶之分。有那样的父母她替他无奈,却也不能帮他改变什么,于是叹息着拍着桂早的肩膀道:“是人都会犯错,有的事情也不是仅以黑白就能分得清的!但是桂早,你只要知道自己做的没有错,对得起天地良心,这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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