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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冷冷地看着眼前乱七八糟的一切,十几年前,她离宫的时候,原以为天下安定,后宫安宁,才一心向佛,今日才知道花团锦簇的后宫依然这般藏污纳垢,叫她怎么能安安心心地在安宁宫潜修?
太后的眸光冷得可以将人冻结,瞬间冰凌成柱,皇后就站在太后身边,老人家身上一阵阵彻骨的寒意不断袭来,不禁心生惶然,今晚之事,她难辞其咎,虽然她是六宫之主,太子生母,单凭一块令牌,太后和皇上都不会把她怎么样,但心里也无比清楚,她的处境并不妙,这个时候只要开口就会引火烧身,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沉默,当做隐形。
今夜折了一条在宫中最得力的臂膀,已经让她痛心万分,瞥见容妃眼中掩饰不住的得意眸光,皇后明白这一切都是容妃在背后捣的鬼,她就算万般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局,容妃完胜。
殿内气氛一时凝结成冰,眉妃与人私通,*后宫,太后何尝不想把她五马分尸,以儆效尤?但女人的想法和男人不同,相较于皇上的盛怒,太后首先想到的是,八皇子萧鹤修到底是不是皇上的儿子?
见母后神色冷厉,目光深寂地看向外面深深夜色,狂怒之中的皇上也立即想到了这个可能,虽说萧鹤修在众皇子中不算最出色,但因为眉妃的关系,他也是甚为*爱这个八皇子的,而且萧鹤修口齿伶俐,思维灵活,也颇得皇上欢心,要不是接二连三出了几件丑事,现在早就封为亲王了。
一想到这个平日被自己甚为*爱的儿子居然可能不是自己的血脉,皇上立即感到胸中一阵血气翻涌,这是任何一个普通男人都接受不了的耻辱,更何况一国之君?他龙颜大怒,当即命章湛去把萧鹤修提来。
这已经是萧鹤修第二次被连夜提到宫里来了,第一次是刑部尚书奏报皇上闻越案发,父皇传他入宫,而这一次,章湛脸色黑沉,对他问的任何问题都不回答,直接就把他提到了宫中来。
面对这种空前绝后的凝重架势,漆黑夜色又增加了几分山雨欲来的沉重和诡异,萧鹤修立即感到有种大祸临头的紧张和不安。
他虽不是太子,也不是亲王,但他的母亲是父皇*妃,章湛不过是御林军统领,若不是授命父皇,断然不敢对他如此无礼。
萧鹤修刚刚失去闻叔这个强助,正在惶惶之际,突然御林军统领亲自来抓人,他的心都提了起来,父皇要对自己做什么?可无论怎么问,章湛都是面硬如铁,闭口不言。
太后和皇上在肮脏不堪的碧云宫早已经呆不下去了,全部到了养心殿,等候今晚的另一个主角,萧鹤修。
萧鹤修到了养心殿之后,见不仅父皇在,皇祖母也在,都是脸色阴沉,皇后娘娘,容妃娘娘都在一旁,立即知道大事不好,心头升腾起惶惶疑云。
由于今晚的事情出得很突然,事先没有半点风声,又涉及到后宫之事,太后严令外传,所以,萧鹤修并不知道母妃已经出事了,一如既往地跪拜行礼,“孙儿参见皇祖母”,“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又看了一眼面含几乎看不见的笑意的容妃,“参见容妃娘娘!”
萧鹤修的行礼并没有得到回应,连通常得到的“平身”都没有,所以他的动作不得不僵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心头的惶恐在急剧加深。
这个时候,早就到了太后就寝的时候了,但面对深宫如此惊变,哪里还有睡意?她眸光依然冰冷,虽然萧鹤修并不是太后最疼爱的孙子,也因为狐媚眉妃的关系,对萧鹤修很难做到像对萧天熠那般无度*爱,但平日也很喜欢萧鹤修的乖巧懂事,可一朝眉妃与人私通,萧鹤修血脉成疑,足以抹杀二十年来所有的祖孙情,父子情。
在太后和皇上眼中,现在的萧鹤修已经成了皇家的耻辱,他的存在,时时刻刻都提醒着眉妃的秽乱之举。
田学禄早就准备好了一碗清水,连夜宣召进来的太医早就恭候一旁,默不作声,这种涉及到皇家血脉的大事,多说一句,都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最聪明的办法就是闭口不言,当做聋子瞎子。
殿内安静得一根钢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太医悄无声息地到了萧鹤修面前,田学禄抬起萧鹤修的指尖,在皇祖母和父皇面前,萧鹤修不敢挣扎,挣扎就是心虚的象征。
所以太医很顺利地用一根针在上面刺了一下,一滴殷红的血滴落水中,迅速在水中化开。
滴血验亲?萧鹤修心下大惊,他倒不是担心自己和父皇的血液不相容,而是父皇这样做,定然是母妃和闻叔的事东窗事发了。
很小的时候,他就撞到过母妃和闻叔在一起,年轻美丽的母妃一直是他的骄傲,现在见母妃居然和别的男人苟合在一起,当时觉得天都塌了。
在宫里长大的皇子,很早就知道男女之事,母妃和闻叔都没穿衣服,两人在*上纠缠,做出一些不堪入目的动作,母妃嘴里还不断发出异样的声音,似痛苦,又似欢快。
一直尊敬母妃的萧鹤修瞬间发现母妃是个坏女人,居然能和不是父皇的男人睡在一起,他一连好几天都没有理会母妃,也恨透了毁了母妃清白的那个男人。
萧鹤修甚至想去告诉父皇,可是他停下了脚步,因为有了一个可怕的发现,母妃和人*,那就是说他有可能不是父皇的儿子?
如果他不是皇子,那这尊崇的地位,高贵的身份,不全都是空中楼阁,海市蜃楼?一切都是虚幻的泡沫?那他是谁,平民百姓的儿子?还是做工差役的儿子?萧鹤修万万不能接受这个落差,不但没有向父皇告发,而且还帮助母妃隐瞒,将此事按压心底。
后来眉妃知道儿子察觉了自己的私情,母子一体,眉妃也没有打算隐瞒,反而告诉萧鹤修,她有今天的一切,闻越功不可没,皇上能给她荣华富贵,却给不了她男女情爱。
母妃常常和他说在深宫的寂寞,虽然皇上*爱,可是后宫佳丽众多,雨露之争,尔虞我诈,她只有在闻越这里,才能体会到男女之情是多么惊心动魄,才知道被一个男人疼爱的女人是何等幸福?
当时萧鹤修不懂,只觉得母妃是在为自己的*找借口,他愤怒地质问母妃自己到底是谁的儿子?
母妃声色俱厉地告诉他,他是如假包换的皇子,他的亲生父亲是当今皇上,萧鹤修并不知道,在他出生之后不久,闻越就和他滴血验亲了,知道并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真正的皇子。
时间是个最奇妙的东西,能改变人的偏执,淡化人的愤怒,软化人的刚直,磨平人的锐气,原本是绝对不能容忍的母妃私情,随着岁月的流逝,萧鹤修渐渐持默许的态度。
萧鹤修开府建衙之后,闻越就以幕僚的身份住到了府中,在见识了闻越的诡谲神算之后,萧鹤修对这位和母妃有私情的男人不但不再反感,而是颇为佩服,这个难得的奇才,如果不是因为爱着母妃,也不会这样不遗余力地帮助他们母子谋得今时今日的位置。
在不知不觉中,萧鹤修已经彻底转变了对闻越最初的敌对态度,反而对他极为器重,尊称为“闻叔”,每次母妃来府里看他的时候,他甚至为母妃和闻越的*保驾护航。
母妃和闻叔在一起的时候,更加容光焕发,眉目生艳,那是一个沉浸在男人爱恋之中的女人才有的幸福模样,精通男女之事的萧鹤修早已就明白。
他一直以为,只要做得奇妙,闻越和母妃的私情就能永远不为人知,可万万想不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看今晚这架势,母妃的私情定然已经败露,一连失去母妃和闻叔两个强助,萧鹤修也差点乱了方寸,但在事实不明的情况下,他也不敢妄动。
取了萧鹤修的血样,田学禄端着碗去往皇上身边,皇上的脸板得和一块铁一样,太医知道皇上正在盛怒之中,见要取龙体的血,手指颤栗,好几次都不敢扎下针去。
皇上见太医一直哆哆嗦嗦,一怒之下,一把夺过银针,在自己的指尖刺了一滴鲜血,滴入水中。
容妃见皇上龙体受伤,忙道:“太医,快给皇上包扎。”
皇上眉目一横,太医吓得不敢上前,求救地看着容妃娘娘。
容妃也知道皇上的注意力不在这事上,并未在意,她的视线也牢牢锁住那碗有两滴血的清水。
如果两滴血不能相溶,今晚萧鹤修就不能活着走出养心殿了。
众目睽睽之下,皇上的血和萧鹤修的血缠缠绕绕,游游荡荡,最后竟然融在了一起。
容妃有些失望,萧鹤修竟然不是眉妃和闻越的孽种,皇后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眉妃虽然是她的心腹,是因为眉妃有强大的利用价值,至于眉妃的私事,她知道的并不多,见萧鹤修真是皇上的儿子,她一直绷紧的弦终于稍微松了一松。
情势出现微妙的变化,萧鹤修见两滴血融在了一起,有了底气,胆子大了些,“父皇,不知今夜召儿臣进宫有何要事?这又是要干什么?”
虽然萧鹤修是皇上的儿子,但皇后却不敢为萧鹤修说话,她已经触怒了太后,而且,此事她也不是干净的,那块坤宁宫令牌是铁证,若是容妃乘机追究的话,她也很难全身而退,最明智的做法就是保持沉默,越低调越好。
皇上深凉的目光在故作茫然的萧鹤修面前滑过,这个皇儿,他一直对他不薄,否则就凭那些丢人现眼的丑事,换了一个不受*的皇子,早就终生幽禁了。
碧云宫宫人杜鹃说眉妃借去八皇子府看望儿子的机会,乘机和闻越数次幽会,一想到自己的女人被一个炼丹方士睡了,皇上就如同吃了苍蝇一般恶心,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在这样目光的逼视之下,萧鹤修害怕了。
容妃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察言观色之后,低声在皇上身边耳语道:“皇上,那贱婢说眉妃去八皇子府中和人幽会,不知此事八皇子是否知情?”
容妃的火上浇油使得皇上更加暴怒,她的声音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虽是耳语,但太后,皇后,还有萧鹤修都听见了。
萧鹤修大惊失色,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果然是这事,不敢直视父皇雪亮的眸光,哭喊道:“父皇…”
“住口!”皇上一声暴吼,“你这个逆子,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知道什么?”萧鹤修一脸的茫然,原本因为滴血认亲,确认他是父皇的血脉,心中还有些底气的,现在见局势并未扭转,心下大慌,偷偷求救地看了一眼皇后,可皇后把目光移向了别处,只当做没看到。
萧鹤修哪里想到,这个时候,皇后自己还在想办法撇清自己,怎么可能来趟这滩浑水?
萧鹤修求救无门,咬牙道:“儿臣深夜入宫,一来父皇就滴血认亲,现在结果已经明明白白地呈现了,儿臣千真万确就是父皇的儿子,可父皇为什么还不肯相信儿臣,相信母妃?”
他并不知道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时只能拿着滴血认亲的结果说事,希望借着这铁一般的事实改变父皇的态度。
绿云压顶历来是男人的奇耻大辱,更何况是九重天阙的皇上?让萧鹤修来滴血,是为了确定要不要马上杀他,并不代表此事萧鹤修就是无辜的,因为皇上一看见萧鹤修,就会想起那个给他这位帝王戴了绿帽子的眉妃。
所以,确认了萧鹤修的皇子身份,并不代表他就能安然无恙,物以稀为贵,皇子多了,也就不那么值钱了。
就算萧鹤修是皇子,但眉妃与外人私通是铁定的事实,太后等人当然相信杜鹃的话,一是杜鹃是眉妃贴身宫人,命运和眉妃连为一体,说的话自然可信,二是大家都亲眼见到眉妃从一个天姿美人变成八旬老妇,更是印证了杜鹃的话,杜鹃此时为了保命,自然是什么都说,不可能藏着掖着。
容妃很快就洞悉了皇上的想法,见萧鹤修极力否认,当即冷笑道:“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指证眉妃的是跟随她多年的贴身宫人,有凭有据,并非他人随意攀咬,何况你就不想看看你母妃现在的模样吗?”
萧鹤修心下大骇,上次母妃派人说驻颜丹快完了,他并不知道驻颜丹没了会怎么样,但光是想象,就能想象得出来,闻叔又被抓了,那自然是没有办法再炼制驻颜丹了,母妃到底怎么样了?萧鹤修已经彻底乱了方寸,六神无主,“儿臣…儿臣真的不知道父皇到底在说什么,母妃心中只有父皇,天地可鉴,还请父皇明察,切莫冤枉了母妃。”
明察?皇上大怒,“你母妃*后宫,趁出宫之时与他人幽会,你果真不知情?”
萧鹤修大惊失色,匆忙摇头,“儿臣真的不知,母妃得父皇圣眷多年,是否有人眼红设计陷害母妃,尚未可知啊,父皇…”
这样反咬一口的谎言也只能骗骗三岁孩子,偏偏在座的一位是当朝太后,一位是当朝皇上,还有一位是希望把此事闹得越大越好的精明容妃,谁都不会相信萧鹤修的推脱之语和对他人的攀咬之词。
容妃的笑容如同夜色中的罂粟花,“人证物证俱在,你却还说是有人陷害?一个是你母妃,一个是你府中幕僚,你却说全然知情,把自己推得可真够干净,谁不知道你一向倚重闻越?如果说这其中没有他和你母妃的私情的原因,谁又能信呢?”
萧鹤修怨毒地看着这个得意的女人,因为事出突然,不知内情到底如何,他根本无法做出强有力的反击之举,只能哑口无言。
皇后已经行舍车保帅之举,始终保持沉默,所有人都明白,眉妃的事情,萧鹤修肯定是知情的,容妃的话更是把他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萧鹤修见势不妙,跪着爬到父皇脚下,哭道:“父皇,儿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儿臣的确是父皇的血脉,难道这还不能证明一切吗?铁证如山,难道父皇还要听信小人之语,污蔑母妃吗?”
皇上现在见到和眉妃有关的东西都怒不可遏,见萧鹤修爬了过来,怒由心生,一脚把他踢出去老远,因为眉妃的关系,就算萧鹤修是他的亲生骨肉,他也不可能再心无芥蒂地恩*这个儿子了。
他和萧鹤修之间从此横亘着深深的一根刺,一看见萧鹤修,就会想起眉妃背叛他的耻辱。
偏偏和眉妃颠鸾倒凤的,不是王公亲贵,也不是风度翩翩的少年郎,而是一个无职无权的山野草民,游方术士,皇上只觉得血气上行,脸涨得通红,一连剧烈咳嗽了好几声,皇后脸色微变,正准备过来表示自己的关心,忽然想起自己尴尬的处境,只柔声道:“皇上请保重龙体。”
容妃连忙给皇上倒了一杯茶,恳切道:“皇上万勿为了这些宵小之辈伤了龙体,不值得。”
皇上手臂青筋暴起,一把将白瓷被砸在了萧鹤修的额头上,养尊处优的他额头上立即有血流了出来,也不敢擦,只哭喊道:“父皇,儿臣是清白的,母妃也是清白的。”
“闭嘴!”一直没有出声的太后忽然怒道,萧鹤修不敢说话了,只盼着这位吃斋念佛的皇祖母能发发慈悲,毕竟他是正宗的皇家血统。
太后看向萧鹤修的目光,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半日慈爱之情,全是森森寒凉,让萧鹤修硬生生地打了个冷颤,哀求了一声,“皇祖母。”
后妃与人私通,谁都忍受不了,皇子虽然还是皇子,但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皇子了,身上有终生抹不去的耻辱。
容妃知道眉妃母子大势已去,推波助澜道:“太后娘娘,是否要废去眉妃封号?”
太后并没有马上回答,这也是她当时制止皇上将眉妃五马分尸的原因,皇家血脉,不容有失,眉妃这个践人,行妖邪之术,迷惑皇上,*后宫,条条大罪当诛,五马分尸只能解一时之气,而且不能尽除心中恶气。
太后在宫中多年,深知最能折磨人的不是死亡,而是生不如死,有的时候,死亡反而是一种最好的解脱,她身为女人,清楚地知道怎么才能彻底摧毁一个人,宫中人心之恶毒,比世上最厉害的利剑还要狠上百倍千倍。
她看向容妃,淡淡一笑,可是那笑容比数九寒天的雪还要冰冷,“不,保留封号,眉妃依然是眉妃,一应礼制不减,传哀家令,眉妃伺候皇上有失,从即日起幽禁碧云宫,所有宫人一应交由刑训司处置,另外派些伺候她的人,这所有事宜,全部交由你来安排!”
说完,又意味深长道:“眉妃身份贵重,又育有皇子成年,你可要当心些,千万不能让宫人怠慢她,否则哀家唯你是问。”
容妃立即就明白了太后的意思,果然还是女人懂得女人的软肋,落到自己的手上,定然可以让眉妃生不如死,而且太后特意交代不能让这个践人轻易死了,她心下大喜,忙道:“请太后娘娘放心,臣妾谨遵懿旨。”
处置了眉妃,接下来就是皇上的事了,他连看都没看一眼失魂落魄的萧鹤修,冷冷道:“传旨,八皇子萧鹤修行为有失,无视君父,着令即日迁出京城,贬居池州,无诏不得擅离。”
“遵旨!”田学禄恭顺的声音在萧鹤修听来如同催命符一样。
池州?萧鹤修瞳孔猛地一缩,那个鸟不生蛋的蛮荒酷寒之地,他不甘心,哭道:“父皇,父皇…”
太后站起身,一刻都不愿意多停留,孙嬷嬷忙道:“太后起驾回宫。”
容妃送皇上回寝宫休息,皇后悄然告退,萧鹤修见父皇没理他,跪在地上爬行,他毕竟是父皇的亲生儿子啊,声音凄厉,“父皇…”
田学禄在离开的时候低声劝了一句,“殿下,你就别闹了,幸好你是皇上的血脉,如果不是,你岂能走得出养心殿?这个时候应该庆幸,而不是哭闹啊。”
田学禄的一句话让萧鹤修瞬间软了下去,喉咙再发不出一丝声音,唇边浮现一丝苦笑,他的大好人生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再不甘心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