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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兴霸控制住了世子爷等人,得意洋洋地到了府外,果然,有好几百人在他府外,黑压压一片,场面浩大,嚷嚷着要拜见京城来的高官!
真是不知死活,梁兴霸冷冷一笑,打手们正要动手,忽然远处传来一声高喊,“何人闹事?”
人群中自动让开了一条路,走过来七八个公门衙役,梁兴霸这才知道不仅有人在他府外闹事,还有很多人到衙门去告他了,闹得声势很大,众怒难犯,知府只得命人来梁府拿人!
梁兴霸一向跋扈惯了,以前还会去衙门走个过场,这几年,连衙门都懒得去了,怎么可能乖乖去受审?
百姓们见梁兴霸不肯去衙门,仗着人多,很快就把梁家作威作福的家丁恶奴们全都围殴起来,一时场面失去了控制,有人愤怒高喊,“霸王梁要么去衙门,否则就让我们见京城官员!”
衙役见此情景,无奈之下,也对黑着脸的梁兴霸讨好道:“员外爷,小的看您还是去趟衙门吧!”
梁兴霸见场面越来越失控,他府中打手有五六十人,但这百姓有五六百人,决定亲自去一趟衙门,调官兵过来镇压这些闹事的刁民!
忽然,他身后传来一个清越动听的女声,声音不高,但气势十足,“这到底是怎么了?”
梁兴霸一惊,不是明明派人看住他们了吗?寒菲樱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的女人怎么出来的?而且这个女人分明在笑,可是却陡然让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寒菲樱淡淡一笑,目光深寂沉着,“大家都安静,我就是京城来的!”
钱老大等人混在人群中,高喊道:“我们要霸王梁去衙门见官,请夫人做个见证!”
梁兴霸把青州搞得乌烟瘴气,现在钱老大振臂一呼,应者云集,愤怒的呼声排山倒海。
寒菲樱似笑非笑地看着梁兴霸,淡淡道:“梁员外,现在已经是势在必行,依本妃看,你还是去衙门走一趟吧!”
梁兴霸一咬牙,“去就去!”知府也是听他的,有什么好怕的?
到了衙门才知道,告他强抢民宅,强夺民田,强抢民女,欺男霸女的状纸已经堆得有半人高,梁兴霸冷冷一笑,又是老一套,能拿他怎么样?
知府见同来的还有一位美丽高贵的女子,正在狐疑这是谁?梁兴霸府中有这样的美人吗?
寒菲樱轻笑道:“知府大人,幸会,我就是淮南王府的世子妃!”
此言一出,四下立时鸦雀无声,淮南王府?那不是梁兴霸一家的?难怪会住在梁府?
钱老大等人眼睛瞪得溜圆,这位夫人居然是淮南王府的世子妃,那人家不是一家人吗?难道他被耍了?
知府见大人物真的来了,忙不迭地跑下来,“下官见过世子妃!”
寒菲樱淡淡一笑,“大人不必客气,我只不过是来听审的!”
知府摸不清寒菲樱到底想干什么,再看看梁兴霸,目光阴鸷,心下忽然陡然一惊,“升堂,把原告都带上来!”
首先进来的是钱老大,诉说他老婆被打死,女儿被辱,在梁府自尽的事情,声泪俱下地恳请知府为妻女伸冤,将恶人绳之以法!
这些事,知府早就知道,只是梁兴霸势力实在太大,也找不到证据,也不敢找,只得和稀泥地作罢,反正以前都是这样做的!
可是现在,他看着在一旁正襟危坐的世子妃,心底有些发怵,不敢直接命人把钱老大打一顿,只得做做样子,当即清了清嗓子, “你所说的可有人证物证?”
钱老大看着梁兴霸,恨得牙痒痒,一字一顿道:“梁府家丁伤人抓人的时候,村民皆可为证!”
梁兴霸冷冷一笑,鄙夷地看着钱老大,对知府道:“这人是个强盗,专门做些打家劫舍的勾当,强盗的话,哪里能信?不能作为证据!”
钱老大怒火中烧,不是被衙役拦着,当场就要冲上来和梁兴霸拼命!
知府大人一连听了四五个诉状,结果都是一样,无凭无据,要么就是被梁兴霸全部收拾干净了,要不就是被他当场否认!
一旁的寒菲樱微微一笑,梁兴霸不仅毒辣,而且做得干净,所以每次告状的百姓都会被定性为诬告,不但伸冤无门,反而会被赏一顿板子,时间一久,青州就乌烟瘴气!
梁兴霸见刁民们都拿他没办法,得意一笑,寒菲樱忽扬声道:“既然一时找不到人证物证,本妃这里刚好有两个人,愿意指证梁兴霸,大人不如传他们上堂吧?”
知府一愣,疑虑的目光看向梁兴霸,寒菲樱嘲讽道:“难道青州堂堂的父母官,还要听从区区一个员外的指示?”
这话有很浓的火药味,知府看着世子妃的气势和魄力,心底一凛,忙道:“下官遵命!”
寒菲樱看了一眼梁兴霸,道:“把证人带上来!”
梁兴霸不知道寒菲樱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但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一见上来的两个人,眼睛都直了,居然就是遍寻不着的孙姨娘和二管家!
寒菲樱目光如雪,仿佛冰刀一样刮过如同惊弓之鸟的孙姨娘,“把你那天说的话再说一遍!”
梁兴霸蓦然明白这些都是寒菲樱在背后捣鬼,见了这对淫jian男女,立即高声道:“这二人犯了王法,按律当斩!”
孙姨娘遍体鳞伤,脸上血迹斑斑,已经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见了梁兴霸,咬牙切齿道:“好你个梁兴霸,老娘跟着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在外面一天祸害一个小姑娘,老娘凭什么要守寡?你却这样狠心要置老娘于死地?老娘今天豁出去了,要把你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当着众人的面全都抖出来!”
梁兴霸想不到这个女人居然还有这样的胆量,当即大怒,拔出身边的衙役佩刀,就要冲过去砍了孙姨娘,可手腕却蓦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动弹不得,他一抬头,是个面生的衙役,他自然不知道,这是寒菲樱安排的人!
寒菲樱冷寒的声音响彻公堂,“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本妃从来没有见过公堂之上,有人敢当众杀人,知府大人,你这个父母官当得可真是绝无仅有,如果本妃把这件事上报朝廷,你乌纱不保只是小事,只怕性命也难保!”
知府知道世子妃所言绝非危言耸听,脸色十分难看,梁兴霸实在太无法无天了,当即拿出了知府的派头,大吼一声,“来人,把梁兴霸给我拿下!”
话音一落,唰唰唰几下,梁兴霸就被几个壮年衙役按住了,他拼命挣扎,却动弹不得,寒菲樱冷笑道:“此人甚为凶悍,看来只能捆起来方能安分点!”
知府也早就受够梁兴霸的窝囊气了,这个时候他也看出来了,世子妃分明就是来整梁兴霸的,以后淮南王妃要怪罪,也应该怪罪世子妃去,毫不客气地命人把梁兴霸捆了起来!
寒菲樱看着孙姨娘,沉声道:“刚才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把你所知道全部说出来,也许还可以落个从轻发落!”
孙姨娘刚才又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哪里还敢隐瞒?当即一五一十地把这些年梁兴霸所做过的所有事情,全部交代出来!
被绑住的梁兴霸目光如炬地看着孙姨娘,只恨当时没有把这个女人下油锅,他一直这么信任她,想不到现在毫不犹豫地出卖自己的人也是她,还有那个二管家,原来早有异心,私下居然做了梁府的账目,有多少银子是坑来抢来的一清二楚!
听着这对狗男女的背叛,梁兴霸勃然大怒,脸色涨红,咆哮起来,好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如果不是被绑住了,他一定会冲上去把孙姨娘这个践人撕得粉碎,“你这个践人,不但背叛我,还敢冤枉我,我要把你凌迟!”
寒菲樱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像梁兴霸这样十恶不赦的人,就应该在极度愤怒和极度痛苦中死去,才对得起那些被他害得家破人亡的人们!
孙姨娘见梁兴霸被衙役按住了,冲不过来,嘶哑着嗓子大声道:“那些死在梁府的人,都埋在后院的大榆树下,如果不信的话,大可现在就去挖,看我是不是在冤枉这个恶霸?”
此言一出,公堂上下立即响起一片凄厉哭声,抑制不住愤怒的人群就要冲上公堂来找梁兴霸拼命,被衙役们拿刀方才挡住!
寒菲樱冷眼看着知府,肃然道:“是真是假,一辨就知,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吧!”
知府大人反应过来,“是,是,马上去梁府,看看大榆树下是不是有尸体?”
一行人浩浩荡荡赶往梁府,梁兴霸也被五花大绑起来,衙役们带着锄头,在孙姨娘的带领下,来到了后院的大榆树下,后面还有无数看热闹的老百姓,围得水泄不通!
几锄头下去,没一会的功夫,就挖出了尸体,有的还是新埋的,惨不忍睹,其他的都已经成尸骨,一时间,围着梁府的人哭声震天!
证据确凿之下,梁兴霸眼里第一次出现了恐惧,那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恐惧。
知府看着那一张张愤怒的脸,心底也有些唏嘘,梁兴霸在青州的所作所为,他岂会不知道?只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装聋作哑!
如今见势在必行,知府高声道:“来人,将梁兴霸收监!”毕竟,那淮南王府的王妃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知府能得罪的?等风声过了,再想办法!
寒菲樱对知府在打什么主意了如指掌,梁兴霸杀人埋尸,证据确凿,还只是暂时收监,他们又不能无休止地留在青州,只要他们走了,梁兴霸就有翻身的可能!
寒菲樱做事从来不留后患,只要消息传到梁侧妃那里去,她在京城经营多年,自然有自己的人脉,天高皇帝远,梁兴霸未必真死的了,当即眸如深雪地对知府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既然证据确凿,大人为什么不马上判呢?还在等什么?”
知府大人有些为难,“此事是不是要请示一下王妃娘娘?”他现在已经冷静下来,心里盘算,世子妃毕竟比王妃低了一个等级,若是改日王妃娘娘怪罪下来,未必顶得住,他只怕也脱不了干系!
寒菲樱只笑不语,外面响起震天的呼喊声,知府大人的脸白了,这件事他已经控制不住了,怕是不等王妃娘娘怪罪,他就乌纱不保了!
知府额头上的汗珠不住地往下滴,寒菲樱冷笑道:“知府大人迟迟不判,莫非和梁兴霸有所勾结?”
知府立即面无人色,想不到世子妃逼得这样紧,再听听那些排山倒海的喊冤声,他心一横,高声道:“梁兴霸杀害人命,铁证如山,本官判决,秋后问斩!”
寒菲樱不屑一笑,不紧不慢道:“知府大人此言差矣,据我所知,朝廷律例,斩有两种,一种是秋后问斩,一种是斩立决,梁兴霸罪恶滔天,民愤极大,应该判斩立决才对!”
梁兴霸想不到这个女人这么狠,竟然要判他斩立决,这才知道妹妹没有危言耸听,这个女人诡计多端,阴险歹毒,不容小觑!
到处都是愤怒的百姓,恨不得把梁兴霸千刀万剐,一向飞扬跋扈的他第一次感到害怕,钱老大在人群中带头高喊,“斩立决,斩立决,斩立决!”
一时间,“斩立决”的声音响彻云霄,知府见众怒难犯,决定做个一身正气的官员,高声道:“梁兴霸罪大恶极,证据确凿,判斩立决!”
“是,大人!”衙役们齐声高喊!
梁兴霸一听,差点没晕过去,手指着在他面前一直唯唯诺诺的知府,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你…”
判决一下,即刻有衙役准备把梁兴霸押往菜市问斩,梁兴霸吓得浑身瘫软,这才知道,原来他也是怕死的!
看着始终在冷笑的寒菲樱,梁兴霸知道自己栽在她手里了,咬牙切齿道:“寒菲樱,你好狠!”
面对这样刻骨的恨意,寒菲樱在梁兴霸面前微微一弯腰,笑得云淡风轻,“你搜刮这么多年的民脂民膏,就藏在你家花园的密室里,你放心,我会全部还给那些被你害得生不如死的人!”
“又是那个践人告诉你的?”梁兴霸瞳孔愤怒地收缩,青筋暴起,伸出鹰一样的爪子要去捉寒菲樱,却怎么够也够不到!
寒菲樱莞尔一笑,嘲讽道:“对了,还有件事要告诉你,备受你*爱的小儿子,并不是你的,是孙姨娘和二管家生的,枉你自以为青州的土皇帝,一手遮天,到头来却替别人养便宜儿子,你说可笑不可笑?”
梁兴霸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愤怒的火在胸中燃烧着,眼神像要射出火花一般,一股怒气直冲头顶,脸渐渐扭曲变形。
寒菲樱欣赏地看着他扭曲的面容,淡笑道:“梁兴霸,你死之前做了个明白鬼,也不冤,你走好,下辈子投胎做个好人吧!”
为非作歹惯了的人,多年搜刮的财产*之间被人抢了个干干净净,被最信任的人出卖,还替别人养儿子,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可比直接杀你更让你有万箭穿心的耻辱!
已经有人把梁兴霸押上囚车,送往菜市,一路上,数不清的百姓扔鸡蛋,石头,白菜,把昔日耀武扬威的梁兴霸砸得狼狈不堪!
钱老大又带人把路给堵了,街上寸步难行,衙役们拿着刀都开不了路,无奈之下,只得上报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自然要询问世子妃的意见,寒菲樱淡淡道:“反正都已经判了斩立决了,不如交给百姓处理算了!”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知府陷入了犹豫,寒菲樱笑道:“我知道这些年,知府大人也被梁兴霸欺压得苦不堪言,青州的百姓更是民不聊生,知府大人身为青州的父母官,实在难辞其咎!”
知府的脸煞地又白了,寒菲樱又道:“不过我知道,你不过是碍于梁兴霸淫威,不得不屈从罢了,不过现在还有时间,亡羊补牢,犹未为晚,这可是给你一个挽回在百姓心中形象的好机会,反正已经是判了死刑的人了,谁还会在意他是怎么死的?”
知府大人看着世子妃眼里的笑意,心里有了底,“下官明白,多谢世子妃宽宥,传本官令,梁兴霸欺压百姓,罪不容诛,就地处决!”
青州的百姓对梁兴霸都有食肉寝皮之恨,现在见知府大人把这个罪大恶极的人赏给他们了,汹涌的愤怒如决堤的洪水,势不可挡,扑上来,你一刀,我一刀,恨不得当场就把梁兴霸分了!
钱老大带人闯入粱府,找到了密室所在,把这么多年梁兴霸搜刮的财宝全都分给了遭受梁府迫害的百姓!
根基深厚的粱府,*之间,被连根拔起,青州百姓欢天喜地地放鞭炮庆祝,钱老大等人对寒菲樱感恩戴德,恩同再生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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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满城欢庆,百姓奔走相告,直到深夜,还在欢腾不息,寒菲樱眼底有淡淡笑意,“可以做一件好事,果然能让心情轻松些!”
一袭月光斜斜地照射在寒菲樱身上,衬得她一身水绿色裙装格外动人,微微侧着脸,娇美动人,看得萧天熠有瞬间的恍惚,缓缓斟了杯茶,推到她面前,“怎么说?”
寒菲樱抿了一口茶,“梁兴霸害了那么多人,自然不能轻轻松松地死去,一定要让他在死前备受折磨,摧毁一个良家女人最好的办法,是毁了她的清白,摧毁一个男人最好的办法,是把他曾经怎么抢来的东西,怎么失去,而且还要失去更多,最后一无所有,生不如死!”
萧天熠含笑赞赏,“樱樱深谙御人之道,只做一个玉满楼的掌柜实在太可惜了,梁府这么多财产,你怎么不雁过拔毛?”
寒菲樱瞪他一眼,还在说风凉话,“君子爱财取之以道,你以为什么钱我都要伸手吗?”
两人正在说话间,红儿惊恐万分地跑过来,“世子爷,公主房里闹鬼了!”
萧天熠和寒菲樱对视一眼,沁雪已经疯疯癫癫地从房里跑出来,面白如纸,昔日红润的脸庞不用化妆就和鬼没什么区别,嗓子明明已经恢复了,却吓得不轻,还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惶恐地求萧天熠送她回京!
寒菲樱淡淡道:“可能是粱府冤魂太多,找人索命来了,听说公主住的那间房外有人吊死过呢!”
沁雪更是吓得浑身哆嗦,萧天熠佯怒道:“胡说什么?哪里有鬼?”
红儿也吓得不轻,口齿不清,“是真的,是真的,世子爷,我也看到了,一个白影飘来飘去,额头有血,眼睛里也有…”
萧天熠哪里肯信,只说公主是做噩梦了,红儿看公主呆呆傻傻的样子,以为公主魔怔了,跪下来哭着求世子爷,“世子爷,赶快送公主回宫吧!”
东方明玉也来了,沁雪一见他,就扑了过去,拉着他的手不肯放。
东方明玉的手被沁雪紧紧抓住,立即心生厌恶,要他护送公主回宫,打死都不肯。
萧天熠见状道:“这样吧,你先陪着沁雪,等她稳定一点,再做打算!”
东方明玉知道马上就要到幽冥山,公子凤一定会出现,他很想和公子凤一起勇闯幽冥山,从来没想过要陪一个他从来没有入心的沁雪!
沁雪的第一次出宫,实在狼狈至极,现在又被吓得去了半条命,什么都不想了,只想赶快回宫,她现在已经明白,只有在京城,才是她可以为所欲为的天地,才不愿意在这里活受罪!
有东方明玉在,沁雪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还是瑟瑟发抖,不许东方明玉离开!
寒菲樱回房之后,冷笑道:“装神弄鬼这种事情,你也做得出来?”
萧天熠坦然受之,大义凛然道:“这点胆量都没有,要是真上了幽冥鬼山,怕是要吓破胆,我可是为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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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淮南王府。
“什么?”梁侧妃不敢置信地看着前来报信的人,喃喃道:“你说什么?”
梁侧妃觉得身体里的血液都在倒流,唇边颤抖,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窒息得厉害,整个身体像极了秋风中晃动的枯枝,颤抖的双腿却像扎根在了原地,无法挪动半步,“本妃的兄长竟然死得这样惨?”
来报信的人道:“是啊,实在太惨了,小的见势不妙,所以日夜兼程赶来求助娘娘!”
梁侧妃胸口堵得呼吸都觉得困难,全身出虚汗,手指已经寸寸发白,心里只是叫嚣着一个名字,寒菲樱!
来人形容兄长之死的惨状,每多说一句,她的心就抽痛一分,雍容的面容变得狰狞恐怖,寒菲樱,你加在我们梁家身上的痛苦,我要十倍还回来!
梁侧妃悲愤之下,不顾嬷嬷的再三阻拦,立即决定要进宫,向皇上告御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