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大丈夫当如是也

雪夜上狼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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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乾清给张子玘倒上一杯,又将自己的酒杯斟满,举起一口饮下,“师兄,我先干为敬,日后还望多多关照。”

    与执剑堂其他弟子不同,张子玘还是懂些人情世故的,自己虽不会喝酒,却也不能拒绝。

    张子玘亦将黄酒一饮而尽,烈酒如刀般从他喉间划过,没等酒气散发,便已被他用灵气催化,酒精聚于指尖。

    “六国征秦之后,魔宗覆灭,神剑宗便成了天下公认的第一宗门。神剑宗以御剑见长,门内上至长老,下到杂役,皆修剑道。”

    执剑堂内阴郁沉闷,弟子都是修炼狂魔,师父和大师兄亦沉默寡言,张子玘大多时间都是自己和自己说话,时间久了他都感觉自己有些神经质了,他发现有人说说话也挺不错。

    张子玘与众人说道,神剑宗内有三堂两阁一殿一窟一剑渊,包括杂役在内,共三千五百名弟子。

    三堂分别是铸剑堂、执剑堂和杂事堂。

    铸剑堂,顾名思义负责铸造宝剑,神剑宗的铸剑方法与其他宗门有天壤之别,乃是神剑宗祖师独创,打破了一位铸剑师一次只能炼制一把剑的传统,采用大剑炉批量炼制,炼剑效率和质量都大大提升。

    执剑堂,张子玘便是执剑堂弟子,他的师父是执剑堂的执事长老,名曰孙元昊,由于其尽心尽力的替掌门处理一切阴暗之事,被宗门弟子讥讽为“孙老狗”。

    执剑堂是神剑宗的杀手机构,执行秘密任务,守护宗门利益。而在明面上,执剑堂相当于执法机构,负责宗门奖惩,颁布和维护宗规。

    杂事堂,管理宗内杂役弟子,分配弟子每月资源,负责弟子饮食,应该是神剑宗内油水最多的一个部门了,前两天去执剑堂受罚的杂事长老,乃是个三百多斤的大胖子,喘口气都肉直抖,从他身上便可看出杂事堂有多富了。

    两阁指道藏阁与立剑阁,道藏阁管理宗内的道经法诀,立剑阁掌管宗内的法宝武器。

    一殿指的是宗主殿,专门负责宗门的对外交往,宗门每年购入多少丹药灵石,符箓法诀;中山皇族与四大世家每年捐多少资源;宗门每年输出多少弟子,这些事情都是宗主殿和外界商议。

    一窟,说的是神剑宗的山门禁地——乱剑窟。

    此窟被设为禁地是因为内有神剑宗祖师所书的乱剑帖,记载了他毕生所学的剑法神通,以供后人参悟。

    乱剑帖说是字帖,其实就是在石壁上乱七八糟地画了些线条,艰深晦涩,玄之又玄。

    能不能领悟与资质天赋无关,与道法修为无关,悟得了也无法传授他人,内门弟子皆有在乱剑窟参悟的机会,可千百年来领悟剑招的弟子寥寥无几。

    但凡能领悟一招半式者,皆成为了那个时代修士界的执牛耳者。

    宗内的去念境老怪都在乱剑窟深处闭关修炼,不参与宗内任何事物,只有在宗门遇到危机的时候才会出手相助。

    去念境,乃是修炼的第五境,因此境界者斩念忘情,脱除凡尘而得名,此境界在如今的修真界已是顶尖,第四境溯元境便可开宗立派,去念境修士是各大宗门的底气所在。

    剑渊,是神剑宗内仅次于乱剑窟的神秘之处。

    神剑宗祖师以剑入道,一生杀敌无数,所斩获的兵器以剑居多,皆被其丢到剑渊之下,用大神通镇压,待有缘人拔出。

    被神剑宗老祖杀死的要么是绝世魔头,要么是剑道强者,基本上每一把兵器都附着有原主的怨魂。

    剑渊所葬的兵器被历代宗主所扩充,如今的剑渊有大小上万把兵器,之中的怨魂恶鬼堪比修罗地狱。

    原先常有弟子误入剑渊被恶魂吞噬的事情发生,后神剑宗将剑渊设为宗门禁地,派十二位溯元境界的长老镇守,弟子未经允许不得入内。

    这十二位长老便是剑渊的取剑长老,负责镇压剑渊恶魂,管理剑渊兵器和带领弟子取剑。

    苏乾清也就听过什么志异玄怪评书,听张子玘说什么老祖啊,魔头啊,听的如痴如醉。

    “神剑宗以资质优劣来划分内外门弟子,杂役灵开后可转为外门弟子,而内门弟子由长老亲自挑选,获得的资源非外门弟子可以比较。”

    苏乾清想到日后的宗门生活,便激动的浑身发抖牙齿打颤,他发现大家都望着他这副窘相,连忙给小弟夹了块东坡肉缓解尴尬,却被其嫌弃的挑到碗外。

    “挑食可不好,你那一马平川谁会喜......诶呦。”

    苏乾月狠狠的掐了他一下,苏乾清顿时闭嘴。

    他转头发现张子玘只对桌子上几盘素菜下手,又给他夹了几筷子菜,“师兄你也挑食啊,这可不行,你现在正是发育的年纪,来,吃口韭黄,这个壮阳,还有这百鞭汤,我特意让厨子熬制的,包你三天三夜金枪不倒。”

    张子玘看着碗里一堆棒状食物满脸黑线,他统统倒给了皮三,“我吃素。”

    苏乾清也不在意,自顾自的嚼着棒棒,他看似疯癫,实则明白的紧,他问道:“师兄此次来东都,是为了公事?”

    “嗯。”张子玘点了点头。

    “不知小弟可能帮上忙?”

    张子玘也不跟他客气,“东都的妓院你可熟悉?”

    “哈哈!”苏乾清把扇子一合,敲桌得意道,“在东都城内,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人比我还了解了,哪个花魁胸上有痣,哪个清倌人下面没毛,我都能给你说上来。”

    “噗!”喝着西湖莲藕羹的苏乾月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喷了出来,把自己的小脸呛的通红,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为自己有这样的哥哥而羞耻。

    皮三对苏乾清投去钦佩的眼光,心潮澎湃,娘的,大丈夫当如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