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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底一惊,实在没什么勇气转身面对他,踌躇了半天,最终只好猛的揪住他的衣领跟手腕,手腕手肘同时用力,利用巧劲把人结结实实的从我背后摔到了眼前。也许是这个背跨来的太突然,石磊直到背脊着急仰面朝天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咬牙瞪着眼睛的看我;
我起身就跑,这时候也不知道怎么了,听到石磊喊了一句:“你就真能对晕倒的人视而不见吗?他们的寿命都是被你吸走的。”
我瞬间怔住了。
是,我知道我很对不起他们,但如果有办法,我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为了孙少白,我必须这么做。
石磊追了上来:“呵,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打死我我都不相信这是真的。枉我刚才还以为你是被妖孽控制,现在看来她一切都是你自愿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石磊,算我求你,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但是你别管了行吗?我知道我做错了,如果我有一丁点办法我都不会这么做的,求你把盒子还给我,救了孙少白之后我拿命赔给他们可以吗?”
“你说什么傻话?孙少白他怎么了?”
“沈睿被人打了,伤的特别重,孙少白附在他身上出不来,沈睿的灵魂虽然不在了,可是恢复的时候会自动消耗孙少白的灵力,他灵力都快被耗光了,再这样下去他就会消失的。”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回家。”
“你应该找师兄或者我。”
“如果你们真的有求必灵的话,孙少白也不会一直困在沈睿的身体里出不来了不是吗?”
“不管是什么原因,就算你再怎样也不能拿人命开玩笑!”
“我……我……我真的想不到什么万无一失的方法了,只有它……”
“它是谁?”
“马希钊。”
“什么?”
“孙少白的死敌,我的祖先,我身体里、被你叫做妖孽东西。”
石磊的身子明显一僵:“你说什么?你的祖先?”石磊惊了:“他性马,你姓祁,你的祖先?”
“啧,你不要管这些细节了,我回想你为什么会来,你怎么知道我跟马希钊的事?”
石磊郑重的问:“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问你你在门口看到过什么吗?”
“记得,可是那跟这有什么关系?”
石磊讽刺的摇了摇头:“那个时候我就看到你身边有一条黑色的影子,只不过那影子跑的很快,一溜烟就不见了,后来我给你一张黄符让你戴在身上,最后你还用它弄伤了孙少白。”
记忆象电影一样在我眼前回放,而一切又好像是上个世纪发生的,既久远又陌生。“对,可我还是不懂你想说什么,尤其是你说你当时就在我身边看到了一条黑色的影子,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说?”
“因为他跑了,我以为它不会在找上你。”
“然后?”
“昨天你来的时候我本来什么都没感觉到,但是师兄晚上开挂算吉凶的时候给你铺了一挂,卦象显示‘大凶’,后来我们推算出你身上有股邪气。”
“邪气?这玩意儿是用推算的?”
“冤鬼身上有怨气,厉鬼身上有戾气,恶鬼身上有邪气。邪气跟其他两种不太一样,它是从恶鬼内心所发出来的一种无形的气体,就算是高人也未必能发现的了,再加上有点到行的鬼又懂得隐藏,所以我们只能靠推算。不过也就是这么一算,才算出这股邪气跟我第一次见你的时,你身边的那条影子一样。只是我不知道它为什么当时没我有盯上你。”
“当时找上我也没用,当时它找上我,我一定不会让他钻空子,利用我吸别人的阳气,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深深的感觉到内疚跟自责,这让我彻底陷入到某种黏黏腻腻的情绪里无法自拔,以至于四肢无力,头昏脑涨。“现在我有很多要保护的人,孙少白,袁圈,姜鹏,阮一舟,还有我自己。如果不强大起来对付我的人会越来越猖狂,越来越肆无忌惮,我也想强大,我不可能每天都待在孙少白的翅膀下面,而且现在连他也受伤了,我的真不知道除了跟魔鬼签约之外我还能做什么?”
石磊眉头一皱,忽然说:“祁澜,听我说,这个东西现在就在你心里,他很可能已经变成你的心魔了,只要你对欲.望动心起念它就会出现。除此之外他什么都做不了,他之所以让你帮他打开木盒,是因为只有你才能打开。”
“我?”
“对。如果我没有猜错,其实这只鬼什么都做不了,他只能依靠你帮他完成,所以他会不停的蛊惑你,只要你让他帮你完成什么事,他就有利用你筹码。就像寄生虫一样,一辈子寄居在你身体你里,让你在悄然无声中成为他最终是的奴仆。”
老实说我一点也不在乎,就算这些又能这样?我看了看晨间的公园,晨雾还没彻底散去,大片的绿植透过香烟弥漫的晨雾营造出梦幻的感觉,我害怕这只是一场梦,同时又希望这是一场梦。
“石磊,我问你件事,但是你要老实的回答我。”
“有什么问题不能等到我帮你把恶鬼驱出来之后再说?”
“那时候就来不及了。”
“……”
“我问你,如果孙少白消失了的话,那是不是就灰飞烟灭了?”
“……”石磊他愣了愣,艰难的点了点头。
我心如刀绞,万念俱灰,“马希钊告诉过我一个方法,他说如果要救孙少白,我要把我全部的气数跟运数全给孙少白,这样他就会恢复全部的灵力,可是那样的话我会死,死了之后连魂魄都没有了。”
石磊面容阴沉,表情僵硬的点了点头:“古籍上的确有这种记载,不过这种方法太过损德所以早已失传,就算你不在乎牺牲,世上也根本没有人懂得用。除非这个人是为高人,还有精通古籍上那些损耗阴德的方法,不然是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