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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冰儿那一脸灿笑的模样,却让席无玥别过了眸。
安欠她么……
或许该说,是他欠她……
本想继续和她说几句话,可他却明显感觉到在衣袖中的胳膊,愈发的僵硬,有些东西从他的骨缝中,正在冲破血肉,长出来。
眼看着自己两条手臂都出现了异样,再这样下去,可能会在人前暴露一些可怕的样子。
于此,他匆匆踱步到了门口。
蓝冰儿见状,忙问:“你不回答我,现在又要去哪儿?”
“如果我没记错,你之后有课。”站在门口,他头都没回。
“嗯,那你呢,有课么?”
“找别的教授代一下,那个孩子还在魔界,我去处理。”
说到这里,席无玥已经能感觉到自己双手潮湿明显,定是鳞片里的血越渗越多。
他说没对蓝冰儿讲真话,但这个理由也是足以让她信服。
蓝冰儿一愣,“你要怎么对她?”
席无玥这才回过头,他盯着蓝冰儿那看不出善恶的茫然面孔,看了片刻,而后问:“你想要我怎么对她?”
蓝冰儿瞳仁僵住,粉唇翕动,却没说出一句话来。
席无玥并没期待她怎么回答,他又回过头道:“魔界最近有些事情,我会向校方请一周的假。”
“这一周,我不会再出现,我会安排枭暗中护着你。”
说罢,他伸在兜里的两只手,紧紧一握,却握了一手炙热粘稠的血。
于是他后退一步,抬起腿,直接一脚稳准狠的踢在了门把手上。
“砰——”的一声后,门锁打开,门在他的脚力下,也惯性的开了个缝,他便以脚尖,将门打开了。
蓝冰儿突然不懂他为何要这么对待那无辜的门,为何不能好好的用手去开?
可她认识他许久,从未见过他表情有太大的起伏,他高兴和伤心,喜悦和生气,总是一个表情。
想想他之前说的话,还有她追问的问题,她不禁在想,他不会是生气了吧?
尤其是他让她想起的那些关于梨白的记忆,若是他对梨白存在很深的感情,那绝对会无比介意。
想到这里,她不禁冷咽一口口水,声音小了几分,问:“魔界有什么事啊,你在……生气吗?”
“与你无关,记住我说的,走了。”
冷冷撂下一句,席无玥就往办公室外走去,蓝冰儿一顿,紧跟了上去。
办公室外是很宽的走廊,对面是落地玻璃窗,只见席无玥走出办公室,他没有左右拐,而是直直走向了那落地窗户。
而就在他刚要碰上落地窗时,他瞬间消失了。
蓝冰儿知道,他就这样回了他的魔界。
席无玥在刚跨进魔界后,他的身边突然卷起了一阵风,风力很强带动了层层白云,直接将他全部挡了起来。
待风速变慢,只见风中卷着不少衣服碎片。
风带走了那些破碎衣物,而后云层三开,只见一条威武耀眼的金龙飞出。
龙的五爪和龙尾,带着淡淡的火光,而它那全身本该是金光闪闪的鳞片如今却黯淡无光,被一层淡淡的深红色血雾沾染,就像被海水冲刷的金子上,沾染了淤泥。
因鳞片上的污迹,让它本该极为漂亮的身体,看起来极其的脏,若是有洁癖的人,看了该要迫不及待的拿起清洁剂,去为他清洗。
它在空中盘旋几圈,长长的龙须飘动,待它感知到某个地方后,便骤然飞走了……
雪儿到了魔界后,从未见到一人,虽然登彦教导过她,到了陌生的地方,要时刻提防危险,可孩子天性,让她看到那浮梯,和可以立住脚步的云后,有些想玩。
于是她紧握小手,将神力凝聚拳头上后,以为自己做好了战斗准备,便腾起身子,在那浮石、云朵之上来回跳着,偶尔还会忍不住发出一声咯咯的笑声。
若是觉得有多云被阳光扑了好几种颜色,她还会张开小嘴,呼出一口仙气,然后就会有几个小泡泡从她口中冒出,那些小泡泡里,还会藏着一朵花瓣尖头为红色的特殊梨花。
那些泡泡不似肥皂水做出的泡沫,一拍即散,她的散不了,那些泡泡不一会儿,就在她身边围了个满满的。
本是仙境的地方,如今宛若童话。
当现了原形的席无玥从云中飞出,悄无声息出现在她身后时,看到孩子周围那些美好后,他龙爪之上的火光,熄灭了。
此时,他的眼睛不似为人时的乌黑深邃,而是通红无比,看起来很可怖。
他静静看着自己和自己玩的雪儿,张了张口,看似咆哮的模样,可他却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脑海里,他想起了一开始担任教习梨白这个任务时,梨白跟随他去往东海,她看到海中大鲸,可以从鼻中喷出了水,水中会出现彩虹,也会出现泡泡,她也是开心的不得了!
于此,她还曾仰面躺入海水中,想学学鲸是如何做到的。
却不料最后她从海中出来,沮丧的问他:“玥哥哥,为何海中水如此多,可我却越喝越渴呢……”
那时的梨白,真的天真的不得了。
而他只能无奈的揉揉她的脑袋,细心与她讲解,并把鲸与众多鱼的区别也告诉了他。
想到这里后,他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或许,从那件事便能看出,为何重会和梨白在一起了……
梨白像个孩子一样,努力的学习着一切自己从未知道的事情,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子,躺在海水里,闭起眼睛,捂住耳朵,大口大口的喝着海水,试图从鼻子里喷出水的样子,真是又傻由呆。
连他都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更别说常居在海中的别的妖了。
他还记得有一只万年龟,爬上沙滩,笑成了四脚朝天。
众多人都在笑她,有人觉得稀罕,有人觉得她可爱。
而唯独那位木神,放下身份,忽略旁人的目光,一同与她躺入水中,没有阻止,而是学着她的样子,与她一起做了傻事……
他当时在一旁,也不知道这位神在想什么。
而就在两人都从水中起来后,那位木神主动问梨白:“梨白,这是玥教习你的第一课么?”
当时傻傻的梨白摇了摇头:“玥哥哥说,世间万物,都源于海洋,所以梨白要来这里学习第一课。”
而后重又问:“玥还未教你,那小梨白自己可学习到了什么?”
梨白沮丧的垂下脑袋,“我怕是出丑了,旁人都不学大鱼,定是知道我们与大鱼不同,做不来那些事,可我却没问,便做了……”
重对梨白温柔笑了笑:“无妨,未来你定还要做很多,与大鱼,与我,与玥,与众多生灵不同之事……”
那时,他听到这里后,便明白,这位神真是对梨白有了什么心思,他的话,明显是在引导梨白。
果然不出他所料。
之后梨白便问他:“那句芒哥哥无所不能,为何今日要与我做一样的事呢?”
他答:“因哥哥决定,未来你做什么事,都要陪着你,你可愿意?”
听闻木神直接了当的说了这样的话,他当时真的无比紧张,一是忧心汐的心情,二是觉得梨白太过单纯,即便未来梨白也会情窦初开,但他不希望在这种场合下。
他还没赶过去去打断两人的谈话,便听到梨白说:“这可如何是好,哥哥与汐姐姐每日都很繁忙,梨白不敢多打扰的。”
思及此,他回过神来,继续看着玩的很快乐的雪儿。
孩子身板虽小,可在他眼里,却与一开始让很多神族男子倾心的梨白,并无二异。
即便孩子细腻的心思,像极了她的父亲,可也有一半,是像梨白的。
席无玥以为雪儿不知他突然过来,思绪很快便飘远了,却不想,就在雪儿看似玩的很开心时,却突然转过了头!
蓦地,他回过了神,可已经来不及躲。
他这次化形,是因自己难以控制,如今也不会在雪儿看到后,就突然变回人形,他便看着雪儿,更是看到了她凝聚了神力的小拳头。
他龙须飘动,刚想说些什么,却没想到,雪儿那双大眼突然放了光,然后抬起一只手,指着他道:“大龙!”
他一愣,随后一道浑厚听不出声线的声音从他体内发出:“嗯。”
而后,雪儿竟然瞬身到了他面前,眸子里没有一丝害怕,甚至还有一点兴奋。
这倒也能理解,雪儿看到他的血后,只知道他是魔,并不知他是龙堕化。
看着突然就兴奋起来的孩子,他眨了眨那双猩红可怕的眼,随后雪儿抬头看着他,声音大了几分,又问:“你真的是大龙吗!”
“嗯。”他应。
接着,孩子突然张开了双臂,口中响亮的发出一声:“哇!”
“真的龙耶!”
“……”
孩子这样的反应,倒是让他琢磨不透了。
“怎么?”他问。
“我爹爹说过,只有在神界才能见到龙!”孩子突然大喊起来,还腾起身子,飞到了他面前,她瞪着他那双眼睛,继续道:“这里这么美,是神界吗!”
“……”
果然是孩子,戒备心再强,看是看到美好的东西,依旧不会怀揣复杂的心思。
不过他的想法刚下去,雪儿就问了:“不是不是!这里有魔吗,我是被一个魔叔叔送来这里的!”
这话,他竟然突然不会答了。
于是他眨了眨眼,没有回答。
而雪儿似乎也没期待他回答,许是在这里呆了一小段时间也没发现什么危险,如今还到了被她最信任的爹爹说,只有在神界才能看到的龙,她更是放下了戒备。
她问过的问题,转眼抛到了脑后,开始盯着他的浑身看了起来,甚至眼睛瞄到他的龙爪上,还数了数他几只脚。
龙分三爪,四爪,五爪。
五爪龙为最强,当初汐因跟着木神修行,一千五百余岁时,便修成了五爪白龙。
而他与汐不差多少,也是在那个时间修成。
甚至,他是龙族的王室子弟,所以五爪金龙一直被称为王。
人间历来的九五至尊所穿龙袍,也自然会绣五爪金龙,足以可见他的强大。
看孩子这么观察她,想必登彦对她说过不少东西。
果然,在雪儿数清他的脚后,那双大眼闪烁起来,“哇!你是五爪龙耶!那你很厉害,对不对?”
“怎么,你知道龙的区别?”他问。
雪儿点了点头,可随后目光又落在了他的鳞片上。
她发现了他那变浑浊的鳞片,于是她又问:“我能碰碰你的鳞片吗?”
他没想到,雪儿会问他这样的话,看孩子一点都不觉得他可怕,满脸崇拜的样子,他不禁好奇:“你喜欢龙?”
“嗯……”雪儿拉长了尾音,眼神依旧瞄着他的鳞片,但随后又道:“不是呦,是娘亲喜欢!娘亲说,我有一位伯伯,就是龙,是金龙呦!”
倏尔,席无玥觉得自己那颗,早就麻木不已的心,突然重重起伏了上下,而后又恢复成一片死寂。
“你娘亲,还说……”
“呀!”
他刚想问些什么,便被雪儿的动作打断了话。
孩子没经过他同意,便去摸了摸他的龙鳞。
“大龙,你的鳞片脏了!”
他垂眸一看,便看到雪儿手上沾染了他的血。
因暴露在外的血并无腥味,甚至他的血早已不似以前那般干净,血液与鳞片上的神力作用,变的无比粘稠肮脏,雪儿此时没发现那是血。
她也没嫌脏,只是尴尬的与他大眼瞪小眼。
两人尴尬了片刻后,雪儿突然平摊手掌,弄脏的小手上,开出了几朵白净的花。
花浮于她掌心之上,竟然慢慢把她手上的污迹吸收了,待她的小手变干净后,那几朵花便化成了烟雾消失不见了。
见此,席无玥大惊。
转眼,雪儿看着他那被血染脏的龙体,歪了歪头,突然大喝一声:“嗷呜!”
随着她的声音,她的小脸憋了个通红,双手间涌出了一片又一片的梨花,然后朝着席无玥的身子飞了去。
“大龙,我帮你擦擦身子好不好呀!”
做了才说,席无玥真的无奈,这孩子害怕他人形的样子,却对他这更可怕的模样表现的很喜欢!
但看雪儿那手中生出的梨花,他更能认定这绝对是梨白的孩子,无疑了。
但这净化的能力,却不是梨白的本事,那是来自她的生父,句芒!
木神句芒,拥有天地最为自然清静之力,是众神里,唯一拥有净化之力的神!
木神之力,能净化六界所有邪恶阴暗。
但是!
“不可!”在他感觉到身上有了清凉之感后,他连忙阻止了。
木神的净化,若是对被邪恶冲破理智的妖或者人神,能让他们回到最初的模样,可若是对魔……
那是会让魔死去的!
因魔,就如他一般,从堕化,整个身体于黑暗成为一体后,浑身都是邪恶。
连血都会变得肮脏不堪。
尤其是他这样堕化了数千年的魔,浑身早就没有一处纯净。
而他必须承认,数千年,每次想起最初的美好,他那颗比深渊还堕落的心,又透出了淡淡的光。
就是那样的光,却让他这被罪恶包裹的身子开始有了异样,控制不了自己的力量,龙鳞渗血。
蓝冰儿一直以为那是他体内邪恶之气越来越多的使然,可那些全都是因他为魔,却又有了善念。
善念在排挤他体内的邪欲。
他刚才的声音吓了雪儿一跳,她连忙收起了动作,但那些落在他身上的花,已经散出了她的神力。
顿时,席无玥只觉得浑身有了一种难以忍受的酸疼,有一种力量,正在把他体内某些东西吸走,可那些东西,早在他体内生了根,再也拔不掉了!
孩子的神力本无多少,可即便是一点点的净化之力,都让他疼的钻心。
他不禁发出一声咆哮,龙尾用力摆了摆,扬起的风把雪儿扇去了很远的地方。
雪儿虽不知是怎么回事,但却看到他身上被她的花碰过的地方,那浑浊的颜色变清澈了,可是那种清澈的颜色,让她认了出来,那是血!
甚至,在那些血变干净后,那些地方的血渗的更多了!
看到那一幕后,雪儿发呆了很久,最后才抬起手,哆哆嗦嗦的说:“你……你是魔龙!”
席无玥没有回答,他尽力的摆脱着身上那些拥有净化之力的花,可那些花,碰到他的身体后,仿佛不把他体内的污浊吸出就誓不罢休,根本甩不掉。
身体的疼痛,让他疯狂的在云端盘旋了几圈,他浑身都冒出了熊熊的火,可还是烧不掉那些花,更甚至他那双眼睛更是暗了几分,内心有一种脱了缰的冰冷要冲破胸膛!
他更是能感觉到,有难以自控的力量要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他看着腾空在远处的雪儿,漂亮可爱的孩子,此时在他眼里,形象扭曲起来。
他明白,再有片刻,他的眼睛会看不到那个真实的孩子,最终,他保留着内心那快要沉睡的悸动,长尾摆动,浑厚的声音咆哮了一声:
“西边,悬崖,跳下去就是冥界!”
话音一落,他以风的速度,蹿过一层黑云,朝雪儿背离的方向蜿蜒而去,却又在几秒后,雪儿听到了很清晰的一声龙吼,伴随着的,还有闪电与雷鸣。
那样粗暴的力量,着实把雪儿吓了一跳。
看着转眼就消失的龙,她左右看看,又见两只小拳头,凝聚满神力,朝西边飞去了。
冥界。
“对K!”
“要不起。”
“顺子。”
“我王炸……哎嘿!报单!”
“单哥真是个人才,明代鬼玩斗地主比我们还溜,我活着的时候,在那欢乐斗地主里,可是有一天赢一百万快乐豆的记录!结果在阴间,把把输单哥!”
在陆以川找到单轶时,这厮正在和几个炼狱回来,即将要投胎的短命鬼玩斗地主。
陆以川站在他身后时,单轶浑然不知,数着赢来的冥币,他还絮叨着:“你们都要投胎了,留着这冥币也没啥用,给我算了,我那新居,还没买沙发呢。”
“单轶。”
当陆以川冷冷的声音响起之后,单轶被吓的浑身一哆嗦。
回头一看,他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将军,您真要吓死我呢!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首先。”陆以川不缓不慢的,“你已是死人。”
“其次,跟我来,我有事。”
话毕,他完全不考虑单轶的感受,掉头便朝某个地方走了去。
单轶只得从那小方桌上,把自己赢来的钱,赶紧收好,屁颠屁颠的跟在了他身后。
“将军,您不是去看白安安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陆以川瞅着单轶一边进入正题,还一边数钱的俗气样,先是睥睨了一眼,随后才答:“我要见阎王。”
“那您见就见呗,和我说……”单轶顺着他的话,刚说到一半,整个人都僵了一僵,“您说啥?您要见谁?”
陆以川此时面容很凝重,他看着单轶那呆萌的大眼睛,认真道:“冥界有位小神,她与我在阳间认识,有些交情,今日在阳间走丢了,我担心她又危险,她父……”
本想说她父母,在想起梨白那张脸后,他闭了闭眸,重新组织了语言:“她神力不俗,父亲是冥界神明,想必阎王一定知道。”
在陆以川说出这样的话后,单轶抬起手挠了挠自己的耳朵眼,然后问:“小神,有多小?”
“六岁。”
“噗……”
单轶瞬间没有忍住,在收到陆以川的眼刀子后,他连忙朝着自己的嘴打了几下,正了正表情,先拍了一顿马屁:“想不到将军,如此有爱心,单某生前,可真未发现将军对待黄口小儿也如此关怀。”
随后才发表了意见:“且不说人家是神,比咱们这些大人本事都大,您都丢不了,她估计也丢不了,况且……咱们为游魂,执念未除不能投胎已经被阴差嫌弃了,哪能见到阎王啊!”
单轶的话,让陆以川眉头越蹙越紧。
这些,他不是没想过,甚至他更能想到,若孩子是梨白的,若他真身真是句芒,想必孩子的父亲自然知道他,可能因为这样的尴尬关系在,他都见不到孩子的生父。
可即便是这样,即便知道安儿如今一点都不属于他,他还是莫名其妙的担心着雪儿。
他来冥界,更是定了心,即便要被冥界那些神灵刁难几番,他也想看到雪儿平安无恙。
但有了这种想法的理由,他找不到。
他只能自欺欺人,权当是因自己根本不会不爱梨白,所以对雪儿爱屋及乌了吧。
他突然不再说话,单轶与他相处许久,从他如今那微妙的表情里,一眼便看到了端倪。
把赢到的钱全部收好之后,单轶看着陆以川,幽幽来了一句:“将军,那个孩子,是不是与梨白有关。”
单轶难得正经。
甚至他这一正经,直接猜中了陆以川的心思。
陆以川一怔,他唇角抿成一字,没有反驳也没承认,可单轶却挑了挑眉,继续道:“将军啊,您的心思,别人或许猜不到,可我跟了您多久了,您此番过来,那种焦急的眼神,就如当初您担心白安安一样。”
单轶这句话,更是戳中了他的内心。
他没说,单轶还不知他所猜测的事。
“所以啊,那小孩子,是什么人?您这次去见白安安,应该得到了些东西,我说的对吗?”
说罢,单轶看陆以川阴云密布的脸,唯恐自己被打,只得扬起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还冲陆以川萌萌的眨了眨他的眼。
“等会儿告诉你实情。”
最终,陆以川还是选择对单轶坦白。
在陆以川和单轶在冥界往荒凉无人的地方走去时,萧止墨和白安安也在路上了。
他们首先要去的地方是和静出事的寺庙,萧止墨想去那位主持口中探探消息,看看和静是否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在他们出了市里,到了郊区的路上后,有一条小黑蛇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萧止墨独自下车对着蛇无声交流了片会儿,随后他们离开。
而那条小蛇却顺着已经枯黄的草丛,爬去了公路旁的树林里。
只见在那树林中,有一间小土地庙,土地庙里,放着两个普通的木头盒,盒子上还放着一张纸。
小蛇过去后,它盘住了那些东西。
那便是萧止墨帮陆以川准备好的锁心扇和幻妙珠,还有其余灵器的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