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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理会小孩们恐惧的眼神,凤鸢将手按在小孩的脉搏上。
“……”没病。
许久之后,凤鸢才疑惑的从小孩脉搏上收回手。
从小孩的脉搏上来看,小孩身上根本没有任何病症,只是严重的养不良。
凤鸢眯起眼睛透过纱顶看着满脸溃烂的小孩,犹豫片刻,才忍住心中的不适按住小孩的头,从腰间取出一根银针,戳开小孩脸上的脓包。
噗嗤——一声,溢出一股黄色的带着恶臭的汁水,然后从脓包爬出许许多多的只有米粒五分之一大小白色的虫子。
“!!!”
凤鸢一惊,恶心的手一抖银针一偏刺进了小孩的太阳穴,然后一脸踹飞了按着的孩子。
嘭!
小孩重重砸在墙上,落地后吐出一口鲜血再也没动过。
“……”肯定死了,就算银针扎不死也摔死了。
凤鸢淡定的起身,用手帕擦了擦手指,直到擦红了才停下来,慢慢的抬头看着剩下的几个小孩。
在几个小孩战战兢兢的神情下,白衣人默默后退一步,隔了老远丢下几根银针。
“用银针将脓包挑开,将虫子弄出来,再去城外用蒿草烧水洗澡,好了回来找我。”
城内的人都这幅模样,他很好找的。
嘱咐完后,凤鸢就离开了巷子。
一边走,男人一边想。
留下怎么治疗的方法他可不可以离开?不行,他刚刚说的方法也只是一个大致估摸,那么恶心的东西他实在受不了。
熟悉凤鸢的溯清知道,这个冰块脸有一个小秘密,怕虫子,轻微洁癖。
凤鸢对此只能保持沉默,这不是他的错,是这个位面原主自带技能。
包括吐槽,都是自带技能。
按照原位面原主的性格,应该是一个战五渣子,身娇体软易推倒,骄傲任性善良活泼爱吐槽,怕虫子重度洁癖,医术不怎么样的病弱大夫。
却硬生生的被带着记忆穿梭而来的凤鸢扳成了——身娇体软推不倒,医绝天下冷漠出尘,一言不合就没耐心,战斗力爆棚总是装无辜的神医大人。
凤鸢心中啧啧两声,幸好他没有封了记忆,否则原主的模样,他会忍不住撕了这个位面。
三日之后。
凤鸢坐在屋顶手里抱着一张大饼,时不时的咬一口,平静的看着街上稀稀落落的人。经过他一翻折腾,少数人已经出现了好转,看来瞎诌的方法还是有用的。
再次咬了一口大饼,凤鸢慎重的将饼子放回包袱里,背着包袱从屋檐上飞下。
见到白衣人,街上的行人瞬间跪下来,纷纷朝着凤鸢叩首,嘴里都是恩人菩萨之类。
即便白衣人只是扔给他们一根银针,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着地上跪着的人们,凤鸢也不客气,开口就是:“把城内的尸体抬出去,挖个坑烧了。”
抬出去烧了?他们会不会又被传染?
看着这些人害怕担忧的目光,凤鸢心中不屑,转身就飞回屋檐。
爱抬不抬,该说的已经说了,不抬死了活该。
看着街上犹犹豫的人们,凤鸢将手伸进包袱,还没摸到自己的烧饼,一张满是脓包的脸凑了上来。
“大夫,我家主子……”病了,想请你到府上一看。
话还没说完,那人就被凤鸢一脚从屋檐上踹了下去。
“……”默默的从地上爬起来,侍卫告诉自己不要生气,现在是自己有求于人家。
凤鸢看着又要上来的人,眼中一冷,“站住!在下面说。”再上来本尊送你归西。
“……好。”侍卫的脚步硬生生的顿住,“我家主人生病了,请大夫到府上一看。”
“带路,不许上来。”
“……”许久,侍卫咬牙切齿的开口,“是。”
然后他在大街引路,凤鸢在屋顶跳来跳去。
所以,究竟是有多嫌弃。
跟着侍卫走到一处府宅,凤鸢扫了一眼破败的像鬼鬼屋似的宅子,心中隐隐有些嫌弃。
侍卫将白衣人领到大厅,厅边站着整齐的士兵——如果士兵脸上不长着脓包,恐怕会有威慑力一点。
大厅中央背对院子站着一个玄色长袍男人。
凤鸢透过纱顶看了一眼那人,心中有些不快,“看病快点。”
席长风眉头轻蹙,慢慢转过身,看着白衣人冷冷的开口:“纱顶摘了。”
“我是来看病的。”言下之意——不是来卖相的!
看着男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凤鸢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门口的士兵立刻拔出长剑拦住白衣人,凤鸢连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长袖一挥将拦路人全部甩出去。
看着凤鸢如此了得的身手,席长风心中一惊,脚尖一点,似风刮过,掠向白衣人。
并不觉得这种破地方有什么高手的凤鸢,一时失擦,竟被男人得手。
男人一把扣住白衣人的双手,一手扯下纱顶。
纱顶被头冠勾着,连带着头冠扯下。
银丝如雪,冰肌玉骨,眉目如画,俊俏又漂亮。
席长风一惊,连忙松开白衣人,后退一步,眼中的惊艳都未来得及散去。
“是小王失礼,还请姑娘恕罪……”
“!!!”四下的士兵倒吸一口冷死,难以置信的看着话未说完就被一拳打在右眼上的西立王。
这人疯了吧!竟然敢揍王爷!除了中间二人,其他人都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缩着脖子。
真硬,手都疼了。
凤鸢郁悴的收回手,冰冷的眸子直视男人,“眼睛有毛病,该治。”
“……”眼睛有毛病的席长风脸色变了变,恢复扑克脸,“还请公子替小王诊治。”
“不尊重医者,不治。”
白衣人冷哼一声,甩袖就要走。男人刚想开口挽留,凤鸢突然反身一脚,将男人踢出去。
“忘了告诉你没事别碰我。”
“……”简直不知所谓!席长风恼怒的从地上爬起来,“给本王抓住他!”
“找死!”看着围上来的士兵,凤鸢右手食指中指相并,对着一个士兵腰间一勾,挂在士兵腰间的刀便飞到了凤鸢手里。
握着长刀,凤鸢看着小心翼翼围上来的士兵,他身上凛冽的气势吹的白衣飞扬。
即便再小心,还是被白衣人半息不到割掉首级。
只是……
看着从士兵身体里爬出的白色虫子凤鸢忍不住后退一步,虫子急着寻找寄主,纷纷朝着凤鸢爬来。
白衣人额头冒出丝丝冷汗,将刀一丢,隔空拍向地面,将虫子拍成肉泥,奈何寄生虫太多,还是逼的白衣人步步后退。
然后——撞进一个硬邦邦的胸膛:“……”
“原来你怕虫子。”男人扫了一眼地上龟速的白色虫子,扑克脸上难得露出一抹戏谑的笑。
“我是嫌它们恶心!”凤鸢回头警告的看了一眼男人。他堂堂上古之神怎么可能怕虫子!都是这该死的原主,要不是当初将冥玺取出体内受到反噬,他怎么可能还受凡人本性影响。
“不怕?你可以从我怀里出去。”
“是你挡着我了!”
白衣人反手一个肘子顶在男人小腹上,将男人顶开,余光扫见煤油灯。将灯中的煤油倒在地上,点上火隔开虫子,看着虫子被烧死,确定它们过不来,凤鸢才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