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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沿着少年的嘴角溢出。打完之后他就心疼了,但是他一点也不后悔。
少年咧咧嘴,用大拇指擦去鲜血,回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后退一步,转身捞起凳子上的赤狐就离开了房间。
他双手捂住脸发出痛苦的悲鸣。
出了房间,少年的狐身便被赤狐用幻术掩盖了。凤鸢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似乎要这样走一辈子般。
“公子笑,你知道感情是什么吗?”少年面无表情的问。
【不知道,但是族长叫我们不要对人族动情。】
清脆的声音在脑中响起。公子笑被撸的舒服的眯起眼睛。
“我也不知道。”他似叹息的回了一声,又问,“你们的族长是什么人?”
【族长是最漂亮的魅狐!】公子笑的声音里充满了自豪,【族长叫邹心,已经修行三千多年了,是狐族幻术和媚术最强的魅狐。】
【虽然族长让我们不要与人族有感情,但是她自己都爱过人族。我们族长还做过人族的贵妃呢!厉害吧?】
听着公子笑得意洋洋的话,凤鸢难得好奇一下:“真的假的?哪有妖精能够进入皇宫的,皇宫内可还有国师。”
【当然真的了!】怎么可能是假的?【我们族长做贵妃时国师早就被赶出皇宫了,皇上可爱我们族长了。而且人族的国师才多少岁,我们族长可是三千多岁,哪里是一个小小的国师能够比的。】
这剧情,似乎有些眼熟啊。
凤鸢脚步微顿,不着痕迹的套着赤狐的话:“哦?是哪位皇帝这么爱你们族长啊?这么无能的国师早就该让贤了吧?这国师叫什么,你不会在唬我吧?”
【我唬你干什么?皇帝就叫诸衍,不过他现在不是皇帝了,被他弟弟诸燕从皇位上弄了下来,让人囚禁在冷宫。
我们族长就是当时的雪贵妃,逃回族里后,发现自己喜欢诸衍又悄悄回去把诸衍救了出来。
还有那个国师,他叫闻曲,听说赶出皇宫后投靠了八王爷诸祭寅。】
看来是真的了?
凤鸢不动声色的加快脚步,心中暗暗猜测:恐怕天诸妖魔出世也与诸衍脱不了关系。
“你可知道诸衍如今在何处?”
【哪能啊,族长带着他双宿双飞了,我们狐族都好久没见到族长了呢。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就是出来找族长的。】
“呵,那就慢慢找吧。”人家恐怕也不愿意同你们回去。
十年前诸燕夺得帝位,五年前妖魔横空出世,几个月前诸衍失踪。为何偏偏是诸燕在位期间妖魔作祟?不会是巧合。
恐怕正是狐族族长想要救出诸衍所为,一切不过都是为了分散诸燕的注意力。
睦阳城一如往日的热闹,戴着安泰民乐的假面,吞噬着普通人的生命。
睦阳城的朝花节快到了。朝花节是睦阳城特有的节日,与天诸城的花灯会类似,时间相近,形式也差不多。
朝花节要放天灯,天灯都被做成各种各样的花形。
七里亭。
血风凄凄。
蛇身人首的女人目含怨毒的瞪着面前手持长剑,一步步走来的男人。
长剑上的妖血滴滴落入泥土,男人面无表情的举起长剑:“妖孽,受死吧!”
“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女人扭动着蛇尾满是绝望,她尖叫着,不甘,愤怒,怨恨,“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
嘶吼戛然而止,女人的首级离开了身体。
而这时,一个书生跌跌撞撞的冲出来。
书生满脸泪水,与女人如出一辙的神情怨恨的瞪着男人:“混蛋!我要杀了你为娘子报仇!”
“她是妖。”男人冷冷的看着书生。
“我要杀了你!”书生才不管那么多,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匕首冲向男人。
轻轻一侧身就躲开书生的攻击,男人抬手一掌击在书生的胸口,将书生打飞,之后收起长剑大步离开。
书生不甘的大哭,一步一步爬向蛇妖的尸体,颤抖的呢喃:“娘子……娘子,我的娘子啊……我一定会报仇的,娘子……”
这个该死的道士!他娘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要杀了她啊!她肚子里还有他们五个月大的孩子啊!
三年前。
他刚到睦阳城,没有盘缠,没有住处,只好到小摊上去讨吃的。
白白嫩嫩的馒头就摆在他面前,他有些难堪的对着老板道:“老板,我没钱,但是三天没吃饭了,你能给我一个包子填填肚子吗?日后等我有钱了还你。”
“滚滚!那就等你有钱了再说!”
他一如既往的被老板轰走,这个看似繁华的睦阳城却没有一点人情味。
当晚他饿极了,迷迷糊糊之下打算在一家府前门下过一晚。而他刚睡着没一会儿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因为饿的狠,他睡得并不熟。
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双漂亮的秋瞳。
那是一个漂亮的女子,穿着绿色的绫罗裙。一个非常温柔的女子,她收留久了他,他们相知到相爱,有了自己的孩子。
直到不久前,他的妻子被一个男人盯上,就在刚才他不过出门买了点东西,妻子就被杀了!
往日的历历幕幕在他脑中沸腾,他绝望的吼叫。
“怀郎。”温柔的声音响起,像是拂过脸颊的微风,清凉温润。
客栈。
在外面游荡了一天,凤鸢疲惫的回到客栈,走上二楼,在门前遇到了韩辰钰。看起来似乎等了他很久的样子。
“世子爷,”韩辰钰讨好的笑了笑,“用饭了吗?我叫小二去准备。”
“不必。”少年冷漠的绕过他,没有丝毫的停留进了房间。
“世子爷……”韩辰钰还想说什么,却被关上的木门拦在外面。
屋内,满地的酒坛。夜君笑靠在桌边脸颊绯红,听到声音,他抬头直直的盯着进门的人。
少年皱了皱眉,放下赤狐上前,毫不留情的揪住男人的头发:“你在这里做什么?喝闷酒?我就不明白了,不能回应你就是我的错?”
“呵!”他讽刺的一笑,“你回不回应是你的事,我喝不喝闷酒是我的事。”
“是吗?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人。”
“哦?”男人欢快的笑了,笑的让人心疼,“是你的人所以什么都要听你的?到底是你的人还是你的狗?”
“看来是我曾经留给你的印象让你觉得太温柔了。”凤鸢冷冷的看着他,如同在看一个将死之人,“是什么给你勇气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我?你以为我不会杀你吗?”
“那你杀啊!杀了我啊!哈哈哈哈,反正活着也不过如此!”
“找死!”少年狠狠的拽起男人的头发,将他从凳子上扯起来。男人疼的脸都扭曲了,少年却毫不在意。
那人将他扔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如同在看一件什物。
“既然是我的人,就做你该坐的事。”声音冰冷的仿佛来自地狱的魔鬼。
“不要!别!”这一刻他真的怕了,看着温柔不复的那张脸,他怕了,酒也醒了,“你不能这样!”
“你没资格拒绝。”
泪水毫无预兆的落下,却得不到那个人的怜悯。他后悔了,他不该一时冲动去挑战那人的底线,但是他不甘心啊!
帷幔里,他痛苦的求饶,呻吟,那人只是粗暴的占有他,没有疼惜,没有欢愉,只是惩罚。甚至到情事结束,那人至始至终都没有吻过他,抚摸过他,只是一味的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