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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犯人的长相!”我站了起来,配合的警方的工作。
可江辰凉的眉头却是皱得更厉害了,似乎并不赞同我的做法。
难道我不应该指出来吗?还是说江辰凉之前并不是让我揭穿的意思?
不等我犹豫,旁边的警察就惊喜地说:“小姐,真是拜托你了。”
我朝着人群看去,发现他们竟然四散开来,看了好一会儿才把人给辨认出来。我一一指认出烦人的模样,五个已经被警方控制了,还有一个。还有一个就是那个风伶,一开始就装作是人质的犯人。
突然,我和一个男人的视线对上了号,我刚要张口:“啊,找到了,就是......”
唔唔——
刚指认的犯人突然暴动起来,一脚踹翻了旁边的警察,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
我唔唔挣扎着,眼睁睁看着犯人混入了躁动不安的人群中。
我的肌-肤触碰到冰冷的东西,是一把铮亮的尖刀,抵在我的脖子上。
我吓得倒吸了一口气,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别动!”
“放下人质!”警方举起了手枪,对着异动的犯人,不敢擅自动手。
江辰凉眯了眯眼睛,手摸出了腰上的配枪,对旁边的人使了一个眼神。
犯人似乎知道警察接下来的行动,马上架着我走到了最边缘的地方,以防自己四面受敌:“所有人不准动,否则我就杀了她!”
江辰凉哼笑了一声:“你觉得你能跑得了吗?能撑多久?”
“我说别动!”犯人的情绪有点激动,箍住我肩膀的手捏得很紧。
尖刀刺破了我的皮肤,尖锐的痛传到了我的神经。我更加不敢动,连呼吸声都放慢了,生怕会激怒犯人做出更加冲动的行为。
江辰凉马上举起了手,主动后退了两步:“别冲动,我们不伤害你,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犯人的手心冒汗,在我的肩膀上流下了一滩汗渍,让我心里更加害怕。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警察在想些什么,想用谈判来拖延时间,让上面的阻击手瞄准是吧?”犯人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似乎一早就想到了这最后的一步。
犯人喃喃自语:“是你们逼我的。”
下一秒,他从腰上的小包里掏出了一枚黑色的盒子出来。
我看不清楚那是什么,那东西就被绑到了我的身上。
滴滴的声音响起,我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我知道是什么了。
冷汗从额角低落下来,这东西,是炸弹!
“哈哈哈,来啊,开枪啊,看看这个多嘴的女人会不会被你们炸死!”犯人捏着我的肩膀来回拉扯,把我当成他的挡箭牌。
砰的一声。
我身上的力量消失,只听见旁边摔倒在地的声音,犯人被击毙了。
警察马上冲了过来,人群也一下子乱了起来。
而我却不敢放下心,因为我感觉到炸弹滴滴的声音越来越快,快到要逼得我的心脏都跳出来。
“蠢货,谁让你在这种情况下指认他们的,用点脑子好不好!”江辰凉愤愤骂出声,拿着传呼机大叫,“让拆弹组赶紧派人过来,现场有炸弹!”
“来不及了。”正在帮我解开绑绳的警察突然抬头看了我一眼。
“什么!”江辰凉快步走过来。
我看见警察冲我一笑,白亮的牙齿露出了憨厚的笑容,他对我说:“别怕,没事了。”
然后他抽出了炸弹,我才看见了上面的数字,竟然只有三十秒钟了,而红色的数字还在不停的跳动缩小。
抱着炸弹的警察大声问:“最近的空地在哪里?”
我赶紧往旁边的通道指:“里面有一个池塘!”
警察拔腿就朝着通道跑过去,我下意识就要追过去。
江辰凉拉了我的肩膀一下,把我往后面一带,听见了他惊慌的声音:“兵子!”
江辰凉追着叫兵子的警察过去,顾不得安抚现场的骚动,奋不顾身的样子是我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江辰凉。
千万不要有事!
我在心里大声呼喊,电视里这种时刻都会在最后一秒把炸弹扔出去的,一定会的。
我冲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炸弹从兵子的手里脱手,还没来得及欢喜的时候,鲜红的数字一变成了零。
轰的爆炸声响起,在兵子的身前响起,我只来得及最后看一眼兵子挺直的背影,就被旁边的警察按在了地上。
“兵子——”
“兵子!”
江辰凉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天空,每一声都在呼唤那个已经逝去的英雄。
我眼眶一热,眼泪流了出来。
我还被警察保护在怀里,拉着出了现场。
只有江辰凉哭喊的声音还久久回荡在我的脑子里。
我甚至连兵子的模样都没有记住,只记得他最后的那个笑容,洁白无邪的笑容,还有他那声“别怕”。
我擦了擦眼泪,听见了微弱的抽泣声,才发现是旁边的人。
同样坐在警车里的警察都默不作声,眼圈都是红红的,而我旁边的警察,不过二十四五的年纪,坐得笔直,咬着嘴唇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哭泣。
他们和兵子都是同期同队的兄弟,生离死别对他们来说是最残酷的告别,甚至连再见都来不及说一声。
这就是人民警察,冲在一线的人。
我捂住了心口,望向了窗外,不敢正视他们的眼睛。
我觉得我偷走了他们的生命,我不知道该说谢谢,还是对不起。
我被送到医疗室包扎了脖子,然后去录口供。
“槿夏!”我正在描述最后那个没来得及指认的犯人的外貌时,江瑾和的焦急的声音传了进来。
江瑾和的脸上都是担忧,额角上全是细密的汗珠,在看见我的一刻,冲过来把我紧紧抱在了怀里:“还好没事,还好。”
江瑾和的声音里满是庆幸,我却更加难过,因为我的侥幸是别人用命换来的。
江瑾和惊慌地擦拭着我的眼泪,焦急不堪:“怎么了,很疼是吗?脖子上的伤口是不是很疼?”
我使劲摇摇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江瑾和把我的头埋进了他的颈间,揉着我的手指亲吻着:“不怪你,槿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