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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姑娘想了想道:“原本是有点感觉了,现在被你这么一说又有些脑壳迷糊了。”
王雱嘿嘿笑道:“若姑娘想进一步了解,你我找个地方花前月下,我和姑娘详细研究一下。”
叶无双忽然又明白了,很放肆的伸手捏着他的嫩脸道:“你少在这里忽悠人,你不就是嫌弃我叶家这路资金太大不好控制,想把我们赶出炭交所,去投资实业吗?以便让你得逞不可告人又龌蹉的用心。”
王雱苦口婆心的道:“小姐姐你听我说,玩金融只是手段,这真的是竹篮打水,唯有制造实业才是王道。你可以不信我的话,但你要会看到我在做什么?你看我整天沉迷于交易参数、整天沉迷算法公式了吗?你见我整天蹲在炭交所盯着成交价格抠脚了吗?事实上从舒州开始起,我的主业一直是实业你没发现吗?我一直在建设你没发现吗?”
叶无双神色古怪的道:“发现了,所以这次我终于说动了家叔,于是他也决定要赌一把。”
说完,叶姑娘微微一拍手,他身后一群彪悍护卫纷纷走上前,每人都拿着一个盒子,打开。
瞧了瞧全是各路交子,一盒一盒的堆叠在一起,花花绿绿的,真不知道有多少。这是非常大的一笔财富。
紧跟着这位姑奶奶说道:“这是第一期。家叔不看好西北,但他和我一样看好你。蜂窝煤场的建设成果以及往后潜力,现在已基本被确认。这固然有大风险,但家叔也认为,既然你敢主动设局去西北谋发展,看在你没败过的份上就值得赌。他说那个地方什么也没有,战乱地区朝廷也不会胡乱下重注投资。你和皇后家的吸金已经被京城事业困死,那么你要想有作为,就要有我叶家的钱支持。”
顿了顿小姐姐接着道:“家叔决定初步放手我做一些决策,他说固然风险太大,但这次不干涉我,由我自己判断,如果我信你,就把这笔钱交给你带去西北。我几次权衡、分析你的心态,加上刚刚那些话,现在,小姐姐我决定把这些钱交给你了。”
说完她很有把握的样子,微笑看着王雱。
王雱却咬着指头道:“你等我想想。在我手里钱当然是越多越好,但我不是谁的钱都收,尤其是来历复杂的投机资金我一般不收,这是最不稳定最急躁的资金。”
得到了这样的回答,让叶无双皱起了眉头,很是不理解。老叔说西北那个地方什么也没有,需要钱,而王雱现在连樊楼的部分股权都已经质押套现,全部投入进了煤场工业城,还远远不够。
小舅爷的确有不少现金,但那家伙的尿性不会同意把钱投入银州那个地区,那地方甚至就不是大宋的行政区了。
正因为就是看准了这些机会,叶庆华才解锁了叶无双的权限,让她尝试性在王雱这个青黄不接的时期来抄底。那有可能抄在顶部打水漂、被西夏蛮子或者马贼一次收割了去,但也有可能真的再复制出一个煤场来,从而占据地理位置,一举从边市贸易上取得所有先机。
想着,叶无双有些委屈的样子道:“你凭什么说我的钱不稳定又急躁?你这是对我有偏见。东西少了就涨价,多了就跌价,这是商贸惯例。投资上也同样,当大家都看好一窝蜂涌入的时候才会溢价,当大家都不看好全部撤离时候就是落水狗。话说你还真当西北那久战之地是金窝窝呢?又不是说现在各路银钱没处去,又不是说都等着送给你投资你还能选。你个小混蛋就是欺负人,得了便宜就卖乖,你分明等着钱在那边大展拳脚,实现你的政治报复,且现在一个都不甩你、不给你钱,譬如你的盟友小舅爷就绝不会花一文钱在西北。现在小姐姐我在你最最困难的寒冷中送来蜂窝煤,你竟敢嫌弃我的钱急躁什么的,有这道理吗?”
叶姑娘的话有点像扯犊子开玩笑,其实只是她强撑着,实则心中充满了失望和委屈之意。
此点情绪王雱也感应到了,她和她那个老奸巨猾的叔叔又有些不同。不过大雱仍旧没回应,岔开指着自己的鼻子道:“雪中送炭?说的跟真的似的,你看我大雱可怜到要快冷死等着炭火救命了吗?”
“你个疯小子没救药了,连我的心思都不了解,你还敢说你是神机雱,还真以为我叶家的钱捏在手里会咬手,其他许多安全行业和地方都等着我的投资呢。到时候我躺着把利润变得越来越大,坐看你在抚宁县扑街。”叶无双很恼火的说完,显示出有骨气的样子来,转身上了马车,在护卫的拥护之下离开了。
“走好不送,我大雱乃是有原则的人,不会被美人计和金钱计随便忽悠。”王雱对着马车的方向大声道。
马车又停了下来,叶姑娘伸出头来道:“你就是个看见我摔倒后转身跑开的混球,你还原则呢。你有原则是今年最大的笑话。”
“可上次你摔倒的事真不是我干的?”王雱很冤枉的摊手。
“你去死吧。”
见他还煞有其事的模样叶姑娘更是嘴巴气歪了,决定三年不理这小子。但同时也在担心:这三年他会不会越来越红火,越长越帅?如果是的话,小姐姐我不是被打脸了。
叶姑娘一行人消失了。
见不良少年把美人和其财富拒之门外,卢方嘿嘿笑道:“衙内,您是看我在场故意在表现姿态吧?你觉得我会把这情况报给我家五妹。但我能看得出来,你内心里是很想做失足青年的,你喜欢这女子,更喜欢她的钱?”
陷空岛大侠始终喜欢叫王雱为衙内的,包括家里的其他人也这样。
心思被揭破后大雱就恼火了,呵斥道:“你少在这里嚼舌,至少我还愿意做些表面姿态就你去偷笑吧。坦白说少爷我这么有原则的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了,人家小姐姐都说我未经人事没子嗣、前途一片光明的小孩此时就去西北送死是暴殄天物,所以理论上断头前还要喝断头酒呢,作为一个即将去前线为国捐躯的神童,我找三十个小姐姐一起狂欢半月其实谁也不会说我呢。陛下都说要让我安心过完生日再出京,谁也不许催促我。你个老鼠始终就觉得我做的不够好是吧?”
卢方明知道他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却也找不到毛病。因为若要顺着他的思路这么看的话似乎……他已经算是纨绔子弟中做的很好的人了。
最近这小子长高了一大截,作为过来人卢方当然知道这是生长期(发育),这个时期的男子小鸡1鸡正在快速长大、心思躁动等特点会很明显。加之这个不良少年原本就很早熟,所以算是控制的好了。
“衙内息怒,我只是顺口一说而已,总体上你的情怀和志向还是很伟大的,我和我家五妹没看走眼。陷空岛能追随衙内一家效力是荣幸。”卢方又本着缓和一下的心态说道。
“老叛徒你少反装忠,你一直都在帮着白姐姐和我爹爹坑我。你们就会欺负老实人。”王雱道……
穆桂英又来家里做客了,明显又是杨文广逼她来做说客的。
在书房中若有所思的坐了少顷,穆桂英道:“你难道真打算拒绝叶庆华方面的银钱吗?”
这么一说王雱就明白了,这个问题上,杨家,或者说将门和叶庆华的利益捆绑也比较大。
“以将门为代表的上四军,在西北方面的贸易利益很大,此点我当然知道。”王雱喝了一口茶道:“这是从夏竦那个老混蛋主事西北时候就放任出来的,很长一段时期内,普通人无法在西北通商,朝廷也故意不批准和西夏人护市,于是但凡西夏所需要的东西只有通过走私,这其中利益很大,但风险也很大。那么唯其只有通过上四军关系、利用战区特殊性,打通各处环节。这些事或许梁适不清楚,我爹爹只是部分清楚,但我大雱则全盘都清楚这些人的猫腻。而这些东西很显然叶庆华在参与,甚至是全盘操作。于是,与他的合作就充满了变数。”
“并非一定要和我合作叶庆华才能吃下西北的边市贸易,其实没有我,虽然没人敢在西北投资,但从东京出去的货源,能通过上四军关系成功过境到西夏,那就是垄断利益。叶无双和我的接触时候根本没说实话,他们还真以为我大雱没见过美色会被忽悠啊?他们想投资合作的最大目的,不是看好西北信任我。”
到这里穆桂英楞了楞道:“那他们为了什么?”
王雱淡淡的道:“很简单,他们是对冲风险。没有我不会影响到他们在西北的利益,走私量不大但是量少就价格高,量多就价格少,对于叶庆华方面的资本而言利益是恒定的。他们真正害怕的是万一我死不掉,稳住了形势,且在西北投资出了大量的手工艺业。一但出现这个情况,同样是贸易,但我王雱在抚宁县的工业就成为了上四军远程放货的‘对手盘’。表现为:我拥有无可比拟的运输成本优势,在市场份额恒定的情况下,我上升走牛的同时就是他们下降走熊的时候,那对于他们就是‘奶奶个熊来了’。于是陛下钦点我外放银州的同时,鉴于叶庆华对未来不良预期的冲击,他就必须在看空我的时候买入‘我的多单’来对冲掉可能出现的风暴。”
“事实上叶庆华的天花板早就到了,他可以不再赚入任何大钱,但他在卫冕,不能跌落,不能出现大幅损失。对于他不输就是赢,这就是他看空西北、却让叶无双送钱来买入我多单的本质所在。”
穆桂英简直听的一脑袋浆糊,想了许久铁青着脸道:“难道我家老杨那个混蛋腐到了这地步,他在怂恿我来坑你?”
王雱又道:“这你就想多了,杨文广将军不懂这些,也没想这么远。在他们而言只是现有财富需要盘活还要持续盈利,于是他们联名请了叶庆华这么一个掌柜出面经营,叶庆华他本身未必想和谁为敌,他只是身为掌柜想把手里这笔资本利益最大化。从这里来说没有谁和谁过不去,都是钱闹的。”
穆桂英这才了然,转而担心的又道:“大侄子你也知道这一系资本成分那么复杂,但你这么明目张胆的拒绝了叶无双,商人虽然不爱使用暴力,但是阴损手段会非常多的,谁知道会为你在抚宁县执政添加多少变数?”
王雱微笑道:“你说的这个可能有,换个人来,像我一样拒绝掉叶家就基本是找死之道,但是在我身上他们还不敢,毕竟我是文官,我爹还在枢密院坐镇,皇帝张方平也护着我。再加上我前期和司马光顶着干又在淮西出兵强势亮剑,无数人的坟头草都三尺高了。换个浑人掌柜我不敢说,但叶庆华这么精明这么有忧患意识会对冲风险的人,把我大雱的胆子借给他,他也不敢用大风险来博小利益。”
穆桂英又楞了楞,这么一想似乎又有道理。叶庆华这孙子还真是那种安全第一的人,他连边贸利益下降的风险都想对冲的人,又怎么会冒举族杀头的风险来搞事?
随即穆桂英道:“但不论如何,你总归是需要钱的,然后你在西北边境做事,总不能不要禁军支持吧?”
王雱嘿嘿笑道:“这要分开说。钱我当然需要,但其实初期用量不大,抚宁县体量小,要根据形势才能最终决定往后的投资额度,叶家想一口吃成胖子,一次送来那么多钱谁敢要?投资的规矩是我有多少才能借多少,一定要自己占据主导。这就是我在初期不要叶家资金的缘故。”
“至于禁军支持我当然需要。但绝不是以这种方式。事实上韩琦在好水川的战败,范仲淹在西北的成功,已经反证了这个命题,通过这种方式拉过来的支持者是一群软蛋,看着声势浩大其实只赚个吆喝,打不了硬战。我的淮西部署早已证明,不是所有的战都需要禁军打。”
“另一方面,真正能战的军队在西军,而不是上四军。第二能战梯队就是河东军以及河北军。这两处军队虽然也经商却有个特点,近些年来这两地方喜欢经商的军官被韩琦富弼杀的较多,军纪军容就相对单纯。所以我在银州真正的依靠是河东军系,而不是京城军系。只要韩琦那头虎还在河东坐镇,那么不论我把京城系军队怎么得罪,这个‘西天’,它就塌不下来。”
“要大水过后才知道谁在裸泳,于是我的打算是,拒绝了叶家这次入股,然后观察他们中间到底是谁在搞事拉仇恨,那么我在西北稳住了形势崛起后,回来反手收拾这些个在裸泳的坏人,就此大宋的病根也基本去除了。”
到此大雱YY的很是口渴,赶紧喝了几大口茶爽爽。
“你竟是已经想了那么远,真是个好孩子。”穆桂英摸摸他的脑壳,然后起身要走了。反正也听不懂这些关节,只是不明觉厉而已。
王雱又及时的起身跑过去抱着她的屁屁,把脑壳靠在她小腹上道:“但还是需要大娘跟我去西北,你不在我心理就不怎么踏实。”
老规矩,揪着耳朵把他拖开,穆桂英这才苦笑道:“杨怀玉长成了,老杨不需要我,家里没什么事可做,所以我虽然不喜欢西北的风沙,但也不放心你,想跟着你去。可得要理由,不能我想走你想要就成的。”
“嗯嗯,大娘想就行了,你和虎头营一起,应该都可以跟我去西北开荒做一番事业的。我应该可以做到的。”王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