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羚一脸无语地瞄了瞄虞修白,语气,有些不高兴,“你要不要这么小气?”
虞修白哼笑,手一抬落在了羚的腰间,“我就小气了,你能怎么样?”
他语气绵长悠远,分明就是挑衅,听的羚头皮一阵发麻,这个人,脾气变了不止一点点,时常弄得她心里毛躁躁的,像是揣了一只小兔子,没事儿就砰砰乱跳。
不过,她并不排斥这样的感觉。
虽然他闹腾,但却显得生机勃勃,就凭这一点,她也没理由质疑。
“分房睡啊。”她也不知道怎么了,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同时,身子一抽,跑开了。
虞修白站在原地紧紧盯着她,俊脸沉着危险,“好,你长本事了。”
他语气凉凉的,听的羚头皮阵阵发麻,还以为他会发作,谁知脚步一转,上车离开了。
她有点傻了,这人不会生气了吧?
咚咚走过来安慰,“妈妈,爸爸一定是去上班了。”
羚醒悟过来,点头附和,笑了一下,“还是咚咚聪明。”
咚咚腼腆地笑了一下。
羚带着孩子继续散步,在树荫下走了二十分钟才慢慢返回,回到家三人就去午睡,两点时,另一位家教老师就会来给他们上课。
羚问了一下汉斯,了解到他们不在的这一个多月里,三个孩子每天都是这样过的,作息时间非常严格,游戏时间很少,白天除了吃饭睡觉,几乎都在学习。
而这些,是老太太定下的规矩。
羚未免觉得有些严厉,心疼之余,就是变着花样给他们做好吃的,三个孩子也不抱怨,不知道是他们个个天资聪颖,还是学的认真,总之对于学业都游刃有余,每每放学后,咚咚和虞致志还要花些时间阅读,比赛,而莫莫则做些自己喜欢的游戏。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虞修白处理完了手头的工作。
这一天,他下午四点就回来,到家时,羚正窝在榻榻米上打瞌睡,迷迷糊糊间,有湿热的触感落在她的唇上。
她惊了一下,立刻睁开了眼,入目,是虞修白近在咫尺的俊脸。
“唔,你怎么回来了?”他的眼睛亮的慑人,唇上的温度也烫的很,她不适地偏开头,躲着他。
他干脆挤到她身边,双手一捞,把她搁在他的胸口,“工作做完了,就回来了。”
羚轻轻哦了一声,感觉到箍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越来越收紧,连忙说:“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他愣了一下,目光含笑盯着她的侧脸,答:“好啊。”
他松开她,真的起身去洗澡。
一刻钟后,他松松垮垮地穿着睡袍走了过来,对她说:“洗好了。”他那架势,好像接下来要有事发生一般。
羚心跳加速,微微坐直了身子,一脸无辜地对他说:“那个……我来大姨妈了。”
他一愣,秀挺的剑眉一挑,弯腰逼近羚,“真的假的?”
弯腰时,睡袍松开,露出了他的胸口,据说,他整整一个星期都在锻炼身体,早上晨练,晚上下了班还要到健身房练上一个小时。
时间虽短,可成果真是立竿见影,原本快消失的六块腹肌,已经全部凸显出来,敞开的领口,隐约看到肩上也满是结实的肌肉。
“当然是真的。”她悄悄吸了口气,回答。
他不满眯眼,“我忍了一个星期,就得到这样的答案?”
羚眨了眨眼,有恃无恐又无辜的说:“这不怪我啊,这是正常的生理期,我控制不了的。”
虞修白皱眉,不信地倾身压住她,羚惊异地瞪大眼,扭着身子想要避开他,可他轻而易举捉住她的双臂高举过头,另一只手掀起了她的裙摆,她涨红了脸,踢着腿想要避开,却被他抬腿一压,疼的她嘶嘶吸气,他的手已经摸了过去,轻轻一探,眉头皱了皱,“还真的是。”
他悻悻然地松开她,有些意兴阑珊地坐到她的边上。
羚坐直身子,偏头仔细看了看他,他刚沐浴过,身上散发一股清新的淡淡香味,夹杂着记忆中的清冽,发丝大概胡乱地擦了几下,脖颈后面依稀还有集聚的水珠。
“看什么?”他枕着双臂,躺了下来,眼神含笑地看着她。
“呃……就是觉得你好像变了些。”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口。
虞修白静静看她一眼,长臂一伸,搂着她躺了下去,窗外的余晖洒进来,照在彼此的身上,暖融融的,身上弥漫出一层金辉。
“经历过两次死亡的人,难道不会变?”他淡淡开口,目光透过玻璃,望向外面湛蓝遥远的天空。
“你知道吗,当你陪我一起在酒店时,我比你还害怕。”
羚一怔,听到他沉重地接着说:“你表面上答应我会照顾好孩子,会回去找乔逸帆,可我看到了你眼里幻灭的光芒,你分明下定决心和我一起死……”
“我不可能让你陪着我一起死,可我又推不开你,我没办法……我只能暗暗希望自己好起来,哪怕再痛苦再疼,我每分每秒都在祈祷自己能好起来,因为我不想你做傻事。”
“我没想到自己真的好起来了,就像获得了新生,身体里重新灌满了生机,我能下床了,甚至能独立地行走,去洗澡去游泳,我欣喜若狂,我暗暗发誓从此以后要好好活着,尽情享受生活……”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羚安静地听着,心里一会儿疼,一会儿喜悦,跟过山车一样。
待他安静下来,她靠在他的肩上,什么都不说,只这样静谧地靠着。
外面的夕阳渐渐落下去,羚终于开了口,语气带着淡淡笑意,“我看你拼命工作的样子,好像也没享受到哪里。”
虞修白静了一下,“没办法,我有老婆孩子要养啊,必须好好工作赚钱。”
羚被他逗笑,起身想要去摸他的脸,见他没有抗拒,手,小心翼翼地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她没有问什么,只是轻轻地抚着,“我有时候觉得你的个性有点像真正的虞修白,虞修清说这是移植器官的后遗症,因为带了捐赠者的基因,你自己觉得呢?”
说出这番话,她仔细地观察着‘虞修白’的反应。
虞修白沉默着,单手挑起羚的脸,郑重其事的说:“可能吧,我不知道,但我确定的是无论是顾少清,还是假的虞修白,都是爱你的。”
既然都爱,那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只要他不出去寻花问柳,能够保持婚姻稳定,她就满意了。
“不过……确实有一件事让我很受困扰。”他正儿八经地提出来,一脸严肃,吓得羚脸色一紧,连忙问是什么。
他看似一脸困惑,眼神古怪,而后说:“对你的兴趣越来越浓了,每天都想见到你扑倒你,好像体内的荷尔蒙暴增,你说怎么办?”
羚呆呆地看着他,秀眉拧起,“我怎么知道?”
他紧搂住她的腰,下颚搁在她的脖颈后,吹着滚烫的热气,“如果你没法帮我释放这荷尔蒙,要是我控制不住自己被虞修白掌控了,他带着这副身躯出去乱搞怎么办?”
他说话绕的很,羚听了一个头两个大,微微不悦地瞪着他,“那你就把自己绑起来,哪儿也不许去。”
他一副无辜样,“万一我正在公司办公,突然就想女人了,我怎么把自己绑起来?”
羚皱了皱眉,真的想象了一下那样的情形,“那我去做你的秘书,每天看着你。”
蓦然,虞修白爆发出一阵低沉醇厚的笑声,连声说了几个好字,“太好了,你还可以随时满足我。”
羚呆了一下,忽然觉得自己被耍了,气的去抓他的胸口,两人闹成一团,“谁叫你刚刚耍我?”
“我没有。”
他伸手去掐她腰间的痒肉,“还说没有,明明不能和我做,还哄我去洗澡。”
羚被他赌的一噎,再说不出话。
他低头,覆上她的唇,一记长长的缠绵的吻,映着落日余晖,显得格外温馨美好。
可惜,还没结束,被人撞破。
莫莫啊了一声,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尖声叫着说:“爸爸妈妈,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立即分开坐好,一本正经地去理衣服,虞修白佯装沉下脸,“进门怎么不敲门?礼仪老师怎么教的?”
莫莫被唬住了,小嘴扁了扁,立即走回去敲了敲,听到羚喊了声进来才走过来。
羚起身抱了抱她,柔声问:“找我们吗?”
莫莫点了点头,把手里的一幅画拿给他们看,高高兴兴的问:“爸爸妈妈,你们看我画的画儿,漂亮吗?”
两人看了看,赞赏地点了点头,虞修白抬手指了指,“不过画里少了一个人。”
羚附和地点头,温柔地提醒她:“上面怎么没有致志哥哥呀?”
莫莫画的是全家手牵手站在一个红太阳下,中间是她和咚咚,却没有虞致志。
莫莫撇了撇嘴,看了看父母,知错能改地点了点头,“我去加上。”
羚收起画,轻轻说:“这张画要是让致志哥哥看到,他一定会难过的,莫莫去重新画一张,这张妈妈就把它撕掉,好不好?”
莫莫诧异地睁大眼,看起来很有些舍不得,但羚态度坚决,她也莫可奈何,耷拉着脑袋,语气肯定的说:“我下次一定不会漏了致志哥哥。”
虞修白疼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莫莫是个好孩子,你的决定很棒。”
莫莫受到夸奖,重新高兴起来,转个身又去画画了。
羚看了看手中的画,真的撕了。
虞修白看了看,“你倒挺公正的。”
羚勾唇淡笑,“当然了,致志都叫我妈妈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