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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你出去!
欧子渊好气又好笑:“有病。”
阮冰却脆生生笑了起来:“昨天我和沈墨聊天,他说可以提前两天回,对了,你这种没有成家的人是不会懂的。”
阮冰高兴地都:“我先进去了,小欧总你难得没有迟到,不要在外面闲逛,快进去干活,jeson说让我通知你,他拉到了一笔单子,要找您汇报。”
“疯了吧你!没大没小。”欧子渊低吼一声,只是眼底却微微黯然了一下,不过,这种复杂的情绪稍纵即逝,别说阮冰,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就在此时,忽然一个熟悉而尖利的声音叫道:“阮冰你给我站住。”
阮冰听到这个声音,顿了顿,这不是娇娇吗?
她转身看着娇娇从出租车里走出来,似乎要和自己拼命一般,眉头拧了起来,总觉得娇娇这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你有什么事?”
欧子渊一把抓住娇娇的手臂,眼底闪过戾气:“这位——大妈,别在我们公司大吼大叫,要吵你们去那边吵。”
说完,欧子渊不由分说,捞着娇娇往公司对面的咖啡馆走去。
娇娇叫骂踢打,欧子渊就好像完全感觉不到一般,直接将她抓着扔到咖啡馆的包间里。
咖啡馆的主人显然是认识欧子渊的,竟然和欧子渊说了两句话,咖啡馆直接暂停营业了。
阮冰被欧子渊这一系列的行为给镇住了,有时候,小欧总真的挺有用的,看,现在仿佛浑身都在闪光。
阮冰走进去,看着娇娇,说不出的厌恶:“你找我什么事?我想,我没有得罪过你吧?”
“你没得罪过我,啊哈哈,可是你却逼死了我妈!”娇娇披头散发,哭得疯子一样,竟然不像是作伪。
阮冰认真地看着她,声音里仿佛带着锐利:“你确定——你妈妈已经被我逼死了?死在家里还是医院了?!”
娇娇愣了一下,心虚地道:“怎么,你还想真的逼死她才好?我妈差点自杀,幸好被我和沈达看到救下来,但是沈达竟然不让我报警,还说晚上他和你谈。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他这个表弟看上了你这个表嫂,你们两个不要脸的——啊!”
娇娇正说得兴起,一支飞镖危险地从她的右边脸擦过没入墙壁。
她惊恐地瞪着阮冰身后,阮冰也回头看到欧子渊正冰冷地站在她身后,嘴角邪气地勾着,手里还把玩着几只飞镖。
好帅气的打手,阮冰在心里暗自喝彩,就是说嘛,其实小欧总只要不是和工作有关,他还是非常可靠的。
然而,她和欧子渊都做梦也没想到,娇娇接下来会说出这样的一段话。
“哈哈,你和沈墨果然是两口子,你在这里和小白脸搞办公室恋情,他就去美国和小小往前女友的游戏,你真以为沈墨是去美国出差?别傻了,全家都知道他是去干嘛了,只有你一个人蒙在鼓里而已。”娇娇说完,发出歇斯底里的笑声,挑衅地看着阮冰。
随即,她的脸边上又是一把匕首擦过,她吓得再次惊恐地叫了起来。
欧子渊冷冷地道:“长舌妇,再敢乱叫,下次就射你的舌头。”
然而,随即,他就发现阮冰有点不对劲:“喂,笨蛋,她明明是在挑拨离间,你不会就信了吧?!”
阮冰的背僵硬,显然她是有点紧张:“你骗不了我,沈墨是去美国谈项目合作的事情。”
娇娇的脸上露出一丝怜悯和幸灾乐祸:“是吗?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他曾经狠狠地给了那个项目合作人一拳,项目终止,他还被警方带去问话了?因为那个项目合作人调戏过小小,他过去冲冠一怒为红颜,然后就离开去安慰他的红颜,呵呵,如果你不信,你问沈氏任何一个高层都知道,沈达为了给沈墨擦屁股,拼命地和那些理事说好话呢。”
阮冰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她其实已经相信娇娇的话了,那瞬间,她感觉自己很像一个白痴女人,被老公耍地团团转的白痴女人,她以前最不屑这样的人,却发现自己不过也是其中的一个,她抿了下有些干涩的唇:“即便是这样又如何?小小是我老公的朋友,那个项目负责人敢欺负一个女人,别说是朋友,只要是国人都不会容忍,我觉得我老公做地很对。”
“呵呵,嫂嫂你可真大方,那么,如果我告诉你,小小回来后已经和沈墨上过床了呢?而且就在你隔壁的病房!其实是因为小小让我去拿避孕药我才知道的,我问是不是沈墨,她没有否认,她还担心说那个小林好像知道点什么,让我注意小林不能让她乱说,如果你不信,你就去问问那个小林。哼,一直逼问我妈算什么本事?我妈只是个普通妇女,她只是被那个小小个蛊惑了,你就不同了,老公被人睡了,现在还直接追去美国继续睡人家,呵呵,嫂嫂,我真是觉得你太可怜了。”娇娇阴险地浅笑着,一双美丽的眼睛死死盯着阮冰的表情,眼底是报复一般的快意。
她知道那个小小和她遮遮掩掩地说这些是想让她告诉阮冰,当初没有说是因为她想看看情况,找一个最好的时机说。
这次沈墨竟然变了一个人一样,竟然跑去美国和小小约会,还打人自己妈又被阮冰吓得上吊,她还不来火上浇油,还等什么时候?!
别怪我,你和我出生都不好,凭什么你要万千宠爱于一身,我就被公婆嫌弃,老公也当我猪狗不如。
娇娇眯缝着眼睛,刚刚想得意地笑,忽然又是一枚飞镖朝着她的眉心就插了过来,而且正中眉心。
娇娇吓得惨叫起来,眼睛惊恐地瞪大:“杀人啦,杀人啦,来人啊,有人要杀我。”
她吓得爬起来就往外面跑,一边跑一边喊着杀人,但是,等她出去拉着外面的探员大叫说睿欧的副总要杀她,快救命的时候,探员无语地问道:“你身上哪里受伤了?这位太太。”
娇娇觉得自己怎么找了一个比猪还蠢的探员:“你眼睛瞎了吗?没看到我的眉心已经被飞镖扎伤了,我天啊,救护车,我可是个孕妇,我,我还不想死啊,我肯定流了好多血,救命啊。”
娇娇有些语无伦次,探员冷冷地问道:“血?在哪里?你是不是从精神病院跑回来的?”
娇娇叫骂道:“你这么蠢怎么会叫你来做探员,没看到老娘这里——”
她的手指胆战心惊地摸上额头,却——什么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
她做梦也没想到,欧子渊最后一支飞镖是没有头的,自然不会扎伤她。
娇娇目瞪口呆,但是那个探员却已经对他的同事一起忽然出手制服了她。
“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我们送回去。”那个被骂的探员恶狠狠地道。
这么没礼貌的疯女人,还是让她去疯人院里冷静一下好了。
而此时,在咖啡店里,两个人并没有因为娇娇的恶有恶报而有丝毫的高兴,欧子渊担忧地看着阮冰的神情。
她的样子就好像世界末日提前来到了一般。
内心一片绝望,眼睛里甚至没有焦距,犹如一具行尸走肉。
欧子渊感觉心里忽然有些慌,他顾不得什么,一把拉住阮冰的手臂:“阮冰——”
他只是轻轻拉了她一下,她就忽然双眼一闭,就这么直挺挺地倒在他怀里。
原本应该是软玉温香的幸福感觉,欧子渊却被吓得胆战心惊:“阮冰,你给我振作点,你怎么样!”
阮冰想起来,她软软地抬了下手臂,却再次颓然地垂下手臂,浑身好像棉花做的使不出一点力气。
欧子渊低咒一声,随即抱起她飞快地跑到楼下,对咖啡店的主人道:“你那辆越野借我一下。”
那人笑笑道:“小心点,不要飙车,你车上可是载着重要的姑娘啊。”
欧子渊无心和他解释,直接带着阮冰上了越野车,车子飞快但是平稳地开了出去,他第一次开车这么小心,以前都跟开坦克似的。
不过他快到医院的时候忽然手臂被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抓住了,欧子渊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跳好像那辆保时捷以最高时速奔驰一般,吓得他差点追尾。
他扭头讶异地看着阮冰:“你好点了?”
阮冰点点头,用有些沙哑的嗓子道:“不去医院——看,看奶奶。”
欧子渊意识到阮冰不是要去看奶奶,而是要找小林,她想找小林确认那件事情,沈墨到底有没有和小小——
当时他气得跑出去了,所以并没有全程监视小小。
该死,早知道那女人那么坏,他绝对不会意气用事地冲出去。
只是,他也不觉得沈墨会和那个小小重新开始,他不是那样的人,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越野车速度很快,不久就能看到奶奶的小院了,阮冰的眼睛呆呆地看着那个熟悉的地方,感觉自己很可笑,早上的时候,还那么幸福,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感谢上苍对她厚待。
现在,她却一下子被从云端打入泥泞,那又怎么办呢?还不是只能卑微地接受命运的安排。
我们不能改变命运,但是至少我们有在命运下选择自己要走的路的权力。
“你等我下,我想办法将小林约出来。”欧子渊说完,就跑下车去。
他进去后并没有去找小林,而是给阮冰灌了一杯水,从墙壁处又翻了出来,阮冰现在这么激动,让她见小林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所以,他想想缓缓,让她先心平气和再谋划其他。
手机在响,可以看到这个电话非常重要,是老爸欧嘉成打过来的,欧子渊犹豫了一下,假装自己没听到。
好像是说过今天早上有个重要的会议,所有成员必须参加,欧子渊看两眼车上的阮冰呆呆样子,觉得单子算个屁。
他走过去将水递给阮冰:“喝一点,听说小林回学校参加校庆了,要晚点回来,我们等一下。”
阮冰机械地点点头,眼底漆黑一片,没有任何亮光,看着叫人无比心疼。
欧子渊心里的火一下就腾地烧了起来,若是现在沈墨在这里,他非和他拼命不可,好好的老婆,怎么一定要让她这么难过,是眼睛瞎了吗?小小和阮冰比,谁值得珍惜,那么明显,看不出来?!
可能阮冰喝了水以后,脸色好了一些,欧子渊松了口气,然后又道:“睡一会儿养好精神,晚点不是还要抓小林来审问吗?”
阮冰闻言,这才仔细看了欧子渊几眼,然后呆呆点点头,然后扭过身子,看着窗外,闭上了双眼。
欧子渊也靠着椅子,不时扭头看阮冰几眼,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高兴还是烦躁。
不过过了没多一会儿,他就睡着了,咳咳,昨晚夜店到五点,回去继续打电动,他就只睡了半个小时,就被欧嘉成勒令必须警惕准时上班开会。
不困才怪。
阮冰是被欧子渊手机的震动给惊醒的,她原本想提醒下欧子渊,却没想到一抬头,正好看到小林从院子里出来,她吃惊地顿了顿,随即就下了越野车。
小林没想到阮冰会来,而且还幽灵一般出现在她背后,吓得她差点本能地出手:“少夫人,这么早来看奶奶啊?今天你不用上班吗?”
“我不是来看奶奶,是来看你的。”阮冰淡淡地道。
小林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样啊,不如我叫楚乔一起来吧,我做饭菜给你们吃。”
“原来楚乔也参与了隐瞒。”阮冰淡淡地陈述事实,果然看到小林吓得垃圾袋一下子滚落在地上。
阮冰只觉得心里好像被狠狠地划了一刀,刚刚娇娇说的时候,毕竟她还抱了希望是她在骗人,但是,看到小林这样子,她什么都明白了。
可是,她还是不死心,明明伤口已经那么深了,她却还要将它抠开,看清楚里面。
“小小是不是趁着我生病的那个晚上,和沈墨在病房里——你是不是看到了,却没有告诉我?”阮冰嗓子都在发抖。
小林愧疚而慌乱地道:“我,我也不确定,我就是听到小小在浴室里,至于里面的男人是谁我也——”
不是欧子渊,也不会是宁丹,那么那个人还能是谁?!阮冰身子晃了晃,转身就走。
“少夫人。”小林着急地追过去道。
此时,奶奶在里面问:“小林,谁来啦?”
阮冰脚步微微一顿:“我没事,你看好我奶奶,如果我奶奶出了什么事情,我大概就真的不活了。”
说完,阮冰不再看小林而是扬长而去。
欧子渊就是后面被推醒的,小林焦急地道:“小欧总是不是你带少夫人来的,她刚刚朝着山里走过去了,我很担心,你去看看吧。”
欧子渊闻言,瞬间睡意消失,他点点头,迈开大长腿朝着山上追了过去。
阮冰选择走山路就是不想被欧子渊追上,不然,就她走路的速度,大马路上,欧子渊的车两下就能追到她。
她现在只想一个人呆着。
怎么般,她应该怎么做?
娇娇说的,小林说的那些话,那些真相那么恐怖,让她觉得非常荒谬和不真实,但是,却有这么多人告诉她,那都是真的,那她该怎么办?
她想要忘记,因为这些问题在她脑子里不断地打着滚,令她头痛欲裂。
她试图摆脱那种绝望和孤立无援的感觉,她想要更加理智更加淡然地来分析今天的问题,其实,她就是想要用分析的方式能找出沈墨并没有那么坏的证据。
其实,还是可以列举出很多的。
比如他和她签了合同,如果他背叛,就会被净身出户,一个身家几十亿的老总,怎么可能对自己的财富视若无睹?
但是,脑子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又会说,谁知道那个合同有没有法律效应,就算有,他敢跟你签就一定留着后手。
可是,沈墨虽然从来不曾对她言爱,却也对她非常的好,那些温柔那些体贴不像是作假的。
对,沈墨还什么都没说过呢,应该给他辩解的机会不是吗?
可是如果这其实都是真的,真是沈墨故意隐瞒呢?
恐惧铺天盖地地将她袭来,她甚至站在悬崖边想,如果多走步,或许,她就永远不用知道不用面对了。
可是她还是很想见他,想听他的声音,她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一只扑火的飞蛾,明明知道自己哟啊粉身碎骨,却还是情不自禁地有期待,忍不住要靠近。
天越来越黑,阮冰狼狈地走到马路上,拦下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里放着那首很老很老的歌,就仿佛是她此刻的写照:曾经风风雨雨一起走过,如今孤孤伶伶泪眼滂沱。怎么爱的越深付出就越多……
回到沈宅已经很晚,阮冰怕碰到沈闵文,只好假装自己感冒,刘妈关心地让她吃了药就贴心地给她关上了房门。
阮冰等了一会儿,站起来,到池子里去催吐。
她记起自己还在备孕,万一吃了感冒药,影响到孩子怎么办。
在浴室里吐得撕心裂肺,最后眼泪一直流下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呕吐还是伤心。
或许是吐得太过分了,阮冰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小腹开始隐隐作痛,她担心地坐起来,摸着小腹,直到一股热流冲出。
她的大姨妈如期而至。
她麻木地看着窗户外,今天是她的不幸日,上天给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先将她送入云端,再叫她一跌再跌跌落所有的希望。
直至绝望。
肚子疼得让她轻轻抽搐,但是,她却觉得这样挺好,其实电视里有句话说得挺对的,当你的身体感到疼的时候,你的心就不会疼了。
此时,她不知道的是,找了她一整天的欧子渊正将自己的哈雷机车停下来。
当阮冰在看着无边无际的黑色夜空时,欧子渊就这么骑在机车上静静地看着她,所有的黑暗里,唯独她的窗口有着一盏温暖的颜色,她安然无恙。
欧子渊揉了下疲惫的脸,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然后,他就着骑在机车上的姿势睡着了。
可是这一切,阮冰完全没有看到,她站了很久,知道自己累到无法思考的时候,去躺在了床上。
最后她不断用一句话来催眠,至少沈墨还没有对她说过什么,或许等沈墨回来,一切都会真相大白,是的,或许自己现在的这些都只是杞人忧天罢了。
然而,想不到的是,以为会还有两天才回来的沈墨,却在第二天就回到沈家,苏琴高兴地张罗着早饭,连沈闵文都看起来高兴了一些,还提醒沈墨:“媳妇正在房间里睡觉,昨天她病了。”
“病了?”沈墨放下自己的外套,匆匆上楼。
用自己的钥匙打开房门,看到那纤弱的身影蜷缩成一团,窝在大床上,说不心疼是假的。
沈墨记起,也只有刚刚在三年后碰到阮冰的时候,她喜欢这样蜷缩着睡觉,其实这是一种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所以,她是不是有别的什么事情?
沈墨疑惑地走过去,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将她摇醒:“老婆,我回来了,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沈墨关心地看着她,给了她一个风尘仆仆的早安吻。
阮冰惶惑地看了下周围,这才发现沈墨的存在。
她眼底猛然有了惊喜,原本还要熬几天,但是,他却提前回来了,她已经下沉的心,又开始轻微跳动了起来。
但是,眼底却还是带了几分疏离。
沈墨疑惑地看着她,然后给她一个紧紧的想念的拥抱。
“我——回来了。”他开始大概不是想说回来两个字,他显得那么激动,有些会让他不好意思的话,差点脱口而出,但是,最终还是理性战胜了冲动。
但是,他拥抱的力度足以说明一切。
那一刻,阮冰有些想流泪,心却无法被温暖,明明和她想象的拥抱一模一样。
等沈墨放开了一下她,她才问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还有两天吗?”
沈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有点事情,所以先回来。”
想到即将要和她说的话,他有些担心,所以并不打算这么快提出来,反而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你呢?怎么病了?爸爸说你感冒?”
说完,他用自己的额头碰了她的:“没发烧。”
阮冰有些不自然地躲开了他继续的触碰,看着他:“我还好,你的项目怎么样了?”
“黄了,不过会有更好的。”沈墨淡淡一笑,明显不想多说。
阮冰只觉得心仿佛被冻住了,这是在躲避吗?
“我来大姨妈了,还是没怀上。”她艰难地道。
沈墨的眉头周皱了一下,但是随即笑了起来:“等下次我也去检查下,可能是我有问题。”
他这么将所有的过错推在自己身上,原本会让阮冰感动,但是此刻,她却——真得很难言说那种感觉,总觉得他说什么都是带着目的性的。
阮冰沉默了下来,淡淡地道:“如果我们两个检查都是正常,但是就是生不出孩子,你会怎么办?”
沈墨眸子眯缝了一下,感觉阮冰真的有些不对劲,是不是已经有人告诉了她什么?
他想着,脸上并不动声色,他拉着阮冰的手道:“没关系,领养一个我也不介意的,只是你别这么悲观,我说过我们的八字是算过的,很好。”
阮冰一把甩开他的手讽刺地道:“你不像是信这个的。”
沈墨道:“你信,所以我愿意信。”
沈墨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玉片给她看:“这是你给我求的,我一直都戴着,因为你相信这个可以给我带来平安。”
阮冰闻言,终于笑了一下,但是笑得非常勉强。
沈墨的眸光瞬间深沉了下来,他看着阮冰,而她却任凭他看着,一直保持沉默,她的心情那么糟糕,真的做不出虚与委蛇,旁敲侧击的事情。
沈墨叹了口气问道:“你是不是有事情要问我。”
阮冰抬起头尖锐地看着他:“那为什么每次都要我问,而不是你主动说呢?难道与我有关的事情,都要我来一一问你才告诉我吗?沈总,我不是你的谈判对手,而是你的妻子你的亲人,我知道你很厉害,非常有手段,但是这些手段不是用在亲人身上的。”
他的一句话,彻底惹恼了她。
是她知道他不爱她,所以就可以用对待陌生人的方式来和她交流?
沈墨的眉头皱得越发紧:“我先不和你谈,你先找到我给你留的语音,我们再谈吧。”
“我不想找了,要不你就直接告诉我,要不就永远别让我知道。”她气恼地道。
到底做什么心虚的事情,不能正大光明地告诉她。
沈墨动了动唇,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
最后,他转身要走。
“沈总,你还是说吧,不然,我总是不安心,你为什么去美国,我知道你不是为了项目。”阮冰还是没忍住,是,她比不了他的耐心和是忍耐力,爱着他,所以更容易胡思乱想。
沈墨转身,皱着眉头:“果然是有人挑拨,那个人是谁?”
娇娇?不过她的幕后是小小。
“我说是小小故意让我知道的,你信吗?”阮冰抬起小脸,有些挑衅地看着沈墨。
沈墨叹了口气道:“可以是任何人,但是绝对不可能是小小,因为她疯了。”
阮冰打死都不信,怎么会有男人相信那样的女人会疯?
“我不信,她肯定是装疯的。”阮冰扭头不想看沈墨,只是脑子里回荡的都是娇娇和小林的话,她以为他回来后,一切都会平息,不,应该谣言会不攻自破,但是她有点不敢听他接下来的话了。
“是真的,小小去美国后,到酒吧借酒消愁,被人给侮辱了,她现在谁也不认识只认识我,所以我才会去美国看望她,她一直想自杀,我劝了很久,她才好了点,但是——我把小小带回了,她过两天会住到家里来,不能让她在外面,我也必须先在家里工作,看护她。不仅仅是因为她是我朋友,她哥哥是黑爵里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她如果死了,她哥哥那条线索就断了,所以——”
沈墨还没来得及说完,阮冰忽然指着房门道:“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