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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察途中,有些人半公开地去喝花酒,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这种事,太普通了,随他们去。他只顾搂着她快活。一路上,个个都夸市长红光满面,仿佛年轻了十岁。这话说得他很受用。
他在她的怂恿下,人生第一次用了伟哥。这东西确实管用,让他回到了二十岁,那一夜,他抱着她,听着她的高一声低一声的呻吟,突然觉得做男人真好,也理解了为什么有些人可以为了美人而舍弃江山了。江山这一类的东西都是浪得虚名,女人却是实实在在的享受。那一夜,他可以连续作战,从不退缩,他贪恋着那块领土,耕了又耕,耘了又耘。那块土地确实肥沃,不需要怎么耕耘就是水田了,加上努力耕耘更是芳草绿荫春色一片。他问她这一身功夫是哪里学来的,之前跟过几个男人了。她避而不答,说有些东西是与生俱来的。好一句与生俱来,他听了更加兴起,这是传说中的天生尤物呀。那一夜,他脱去了所有的伪装,尽力挥舞着男人的工具。她不断地赞美他,鼓励他,激发他。他明白了,为什么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总着一个女人。男人的潜力是需要女人来开发的。没有认识她,他哪里知道自己竟有这等本事,在可以一个夜晚征战几回不言退。在床上,他一直是不太自信的。那一夜,他忘记了这是一场交易。
他说,回去后,该怎么相处?
她说一切由市长大人定夺。他就说不如认她做干女儿吧,这样以后见面就方便些。
他的女儿比她小两岁,正在国外留学。
能认市长做干爹,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这样,他私底下与几个心腹说起,她是他的干女儿了。大家心照不宣,嘴上纷纷对他表示庆贺,收了这么一个有才学的干女儿。
考察归来,她的编制问题迎刃而解,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一名公务员。单位里没有人觉得有什么意外,说实话,凭学历,论才学,这都是她应得的。
权力就是让一些应得的东西变成一种施舍,或是一场交易。
她牺牲了色相,从权力的手中得到一张进入公务员队伍的门票。这张门票很是珍贵,在艾城这样的地方,这些年成为公务员的,非富即贵,没有点背景想都别想。
进入了编制内,后来的事就变得简单了。三个月升一级,一年下来,她就成了地税局的副局长了,才二十四岁。
如果她愿意,做个局长也是一两年的事。她还是保持了清醒的头脑,知道有些事急不得,爬得快,跌下来也快。火箭般的升迁速度是不靠谱的,太容易的成功容易受到人的妒忌。
她与市长保持着每周两次的频率。在艾城内,太过频繁的接触容易招人议论,毕竟,她俩的关系只有少数人知道。在干爹干女儿的称号的掩护下,做些情人间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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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这般美貌年轻的干女儿,要博取她的欢心,自然需要不少花销,送别墅,送名车,靠市长的工资是无法做到的。他有个取款机,想取多少取多少,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这取款机就是陈来老板。
有了小情人,日子自然很滋润,官场上斗争复杂,瞬息万变,压力不小,小情人能够舒缓压力,积蓄能量。他甚至想过,官不当了,这些年钱也捞得差不多了,与她去过一种桃花源式的生活。但想归想,知道这是不现实的,他不做官了,哪个女人还会跟着他?
婚外情的刺激也会随着时间而淡化。小情人年轻,精力旺盛,有了他这个靠山,上班想去就去,不想去谁也不会干涉,人闲了,自然需要释放过多的精力,**就是一种方式。她经常向他抱怨,说一周两次的频率太少了,能不能多点。有时,他经不住她的恳求,答应了她。毕竟他已是奔五十去的人了,市长的工作繁忙,晚上又要加班加点,身体哪受得了?次数多了,身体就开始抗议,心悸气喘脚虚等等症状都出现了。身体是第一位的,他不敢造次了,保持着往常的频率雷打不动,只有少,不敢多。小情人就有些怨气。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她把他看作一个有权有钱的老男人而已,开始时的敬畏渐渐失去。
两人虽然保持着亲密的关系,但已不是如胶似漆了。每周,他到她这儿,发泄身体的欲望,她呢,已不如原先那样投入。不投入了,他得到的乐趣就少了很多。乐趣少了,来的次数就更少了。
这时,陈来老板要他看宝贝,来自俄罗斯的年轻女孩。
鉴宝是在陈来老板的别墅进行的。陈来老板经常搜罗古物,遇到什么好东西总是第一时间让他一起来欣赏。原来他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在陈来老板的熏陶下,渐渐地了解其中的奥妙,显得热心起来。一幅明清字画,一转手,就能挣个几十万,这是他亲眼看到陈来老板完成的交易,这钱挣得太快了。可这次的鉴定不是文物,而是人,一个洋妞。
艾城地处内陆,平时很少有外国人光顾。苏市长是八十年代的中专毕业生,读书在省城。那时省城同样闭塞,与世界并不接轨,很少能见能金发碧眼的外国女人。他所有关于外国女人的印象,都是从杂志上,电视上,还有后来的黄色录相上得到的。她们都身材高大,胸大臀翘,在男人眼中的神器,如同天上的神女,只知道传闻,没见过真身。他听县里有些老板说起,去国外旅游的目的,就是想找个洋妞开开荤,也算是开阔眼界,与世界接轨,不然怎么会有世界眼光呢?他当时还对这些所谓的企业家说,这算什么世界眼光呢,境界要高点,不要只想着外国女人,要想着外国人的钱,能把外国人的钱挣到手,那才算本事。说是这么说,他心底对外国女人还是有些向往的。
他说不清楚向往那些金发碧眼的女人什么,她们身上有一种勃发的野性?在闭关锁国的古代中国,她们是被看作未开化的人种,与野人差不多。她们象征是一种异国情调?西方女人开放,皮肤白皙,从她们身上,确实可以得到一种奇异感。她们的头发是金黄的,那体毛也是金黄金的吧,其它地方也应当是。一想到她们,不禁吸了吸口水。
说实在的,他作为一县之长,还没有与金发碧眼的女人交谈过,近距离接触过,想想都有失身份。
所以,当陈来老板拍了拍手掌,一个高挑年轻精致的外国女人款款走出,来到他的面前,他一下愣住了,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一时忘了说话。
女人对他莞尔一笑,眼球如大海一般蔚蓝,发出奇异的光芒。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看一个外国女人,与他在媒体中所见的,头脑里所想的,没什么出入,甚至更美,一种浓郁的异国风情扑面而来。
他想说些什么,但人家肯定听不懂,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HI。准确地说,这是一个词。她听懂了,对他挥了挥手,回了一句Hi。
她并没有坐下来。个子本来很高,足有一米七五,穿了高跟鞋,更显得高挑了。苏市长只有一米七,眼睛正好与她的胸相平。
他看着陈来老板,问:“这是哪国人呀?从哪弄来的?”
“从哪弄来的你先别管,哪国人你可以问她呀,或者让她说几句家乡话给你听听,你不就明白了。”陈来老板高深莫测的样子,故弄玄虚。
“你真让我把她当成古董一样去鉴定呀?行,我就鉴定鉴定。从肤色来看,她应是来自欧洲,高头大马的外形,就是北欧或是东欧的;从脸形看来,很像俄罗斯人。”苏市长曾经痴迷过西方女人,通过图片对比过各国女人的特点。欧洲南北部人的长相有个变化规律。越往北,身高越高,皮肤越白,头发越往金色白色靠拢,眼睛越蓝越透彻,鼻子越高。当然性格上,她们各具特色的,如英国女人的特点是“稳”。她们像英国绅士一样,端庄严肃,甚至使人感到过于稳重。法国女人的特点是“韵”。她们经常邀请诗人、文学家举行沙龙,她们很优雅,很会说话,穿着雅致,也不擦太浓的胭脂。瑞士女人的特点是“健”。她们都是蓝眼睛,黄头发。因为牛奶、可可多,每人都有足够的营养,从外貌看她们,都是十分健康的人。德国女人的特点是“素”。她们从不艳装,这是因为在纳粹统治下养成的一种风气。而俄国女人的特点就是“壮”。她们身材高大健壮,能从事各种辛苦的工作和操劳家务,如同一匹匹健壮的母马。苏市长目测了一下这个高大健壮的女人,非俄国人莫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