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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二月初二,
辰时,晴。
“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很有钱......我的第一选择是告诉身边所有人,我有钱,有钱...我有钱了,嘿嘿嘿。”杨伊不知不觉中笑醒了。本来今天的心情是紧张或不安,但没想到一大清早就开心的不得了,对杨伊来说,一场好梦才是一天真正的开始。杨伊准备开始修炼基本内功,要成为高手,就是你在睡觉的时候,高手在修炼;你在吃饭的时候,高手在修炼;你在玩游戏的时候,高手在修炼。不过杨伊他不是一个高手,偶尔早起呼吸呼吸清新空气也不错。杨伊再想是不是练的什么,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杨伊认识它们,它们不认识他。不过有要你命三千在手,任他“快剑”也要当场成断剑。
午时,晴。
烈日下人群拥拥,各种吵闹声直冲天际。从不热闹的西城门一下子变得让人陌生起来。以西门城楼为起点,西门大街一夜间多出不少摊位,有茶坊、酒肆、脚店等等。此外街上行人摩肩接踵,有做生意的小贩,有看热闹的贵人,有巡逻的捕快,有念经打坐的僧道,更多的是背刀挎剑的江湖人士,反正男女老少,三教九流,无所不备。
可这晌午的饭点到了,最算是天王老子,不吃饭也得饿趴下不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卖吃食的商贩们一下子占领了西门大街,什么煎饼果子、丁香馄饨、酱香饼儿、脆皮烤猪、烤冷面等等,反正到处都是叫卖声,一听还挺有意思的。卖烫面饺的叫卖声:“烫面的饺儿——热来哎……”因为这种饺子都是用多半开的水和面,所以叫烫面饺。年青的小鲜肉卖主儿推着两轮小木车,带着面、馅儿,小火炉、笼屉等炊具现做现卖,十分方便,尤其那响亮的嗓子很受在场的江湖女侠们欢迎。
还有那卖芸豆饼的小贩吆喝声:“烫手热嘞哎——芸豆饼噢……”这芸豆饼也是现做的。一个椭圆木箱中盛放的都是煮好的特别烂乎的芸豆,热气腾腾,用白棉垫盖着。有人买时,就将适量的芸豆放在一块干净的白布上,把口儿拧紧,在手掌上拍打挤压成圆饼状,再撒上各种酱料儿,香甜可口,老少咸宜,就是凉了也特好吃。
“大小哟——小金——鱼儿嘞哎……”卖小金鱼儿的担着挑子满街吆喝着,不过身后却晃着一位捕快,看来这家伙是个有故事的人。那“活秧儿的——老玉米嘞哎……”吱吱的车轮声响声,卖煮老玉米的推着独轮木车也要喝着。所谓活秧儿即是说,这老玉米是新掰下来,又鲜又嫩。
正午实在是太热了,想买“雪花落”的都排不上号。“雪花落”其实就是刨冰。把一块天然或人造冰刨成碎末儿,盛在盘子里,浇上果露之类的香料,冰凉可口。一盘刨冰吃上一半儿,全身的汗水立马就消失了,卖者除了叩打着冰盏外(两个铜碗拿在手中互相叩打发出声响)还吆喝着:“哎——雪花落,好吃不贵嘞哎——尝尝口道!”又吆喝:“给的就是多嘞,盛的就是多哎——又凉又甜——又好喝!”九子连环酸梅汤也是人气单品,一家九口要喝着:哎!酸梅汤桂花味,天上的水、龙宫的冰,喝到嘴里头凉飕飕,给的又多嘞,汤儿好喝哟。
不过最多的叫卖声就是卖玉龙瓜的,黑龙城特产玉龙瓜。瓜摊儿大都切成块儿卖,卖主儿拿把芭蕉扇,吆喝:“吃来哎——沙着您的口儿甜——这依个大嘞哎……”也有吆喝:“甜瓜咳,脆沙瓤儿嘞——斗大的瓜船大的块儿嘞吃哎……”悠长悦耳,形象生动,非常动听,让人不由地走过去花上几文钱来造上几块。
杨伊也早就在这里了,没想到那是红旗招展人山人海。杨伊这里吃一口瓜,那咬了一口的大饼,想着自己到时是那场上的主角,不吃饱肚子怎么行。
申时,擦黑。
天色渐渐黑了,但群众的热情却丝毫没有减少,在人来人往中,高悬幌子招揽顾客的夜店、夜铺开张了,到处升起了灯笼点起了火把,灯火密布,皎如白日。人群的嘈杂吞噬了夜晚的宁静。但夜晚如同一席大被,盖住了所有的爱恨情仇。
酉时越来越近,黑龙城西门城楼,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这样的盛况,只有当年明日宫选少宫主可比。此外信鸽,快马,纸鸢,钟鼓,烟火,孔明灯,江湖各家风媒都以做好全面准备,力求第一时间将这一战的胜败传递出去。
“快剑”西门秋日,一身朴素干净的衣服,脸上带着阳光般的笑容,是那么平易近人,丝毫没有大侠的架子,而名震天下的快剑随意的握在手里,仿佛是出来散心的,他站在城楼一侧,城楼底下更有粉丝们喊道:“秋日一剑,对面完蛋。”
“快剑”西门秋日低头向粉丝招招手,朗声道:“这次比武有十万两黄金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不过黑河泛滥两岸受灾不少,咱们黑龙城的沿河村镇尤其严重,这次的十万两黄金我会悉数拿出赈灾,为了正义。”一时间不知多少人跟着齐声高喝:“为了正义。”西门大侠果然是正道典范,底下众人不禁议论纷纷,对西门大侠更加钦佩。
杨伊自然也听到了,不过跟他有什么关系。他顺着城楼台阶上去,没想到被一位年青捕快拦住了。
“闲杂人等,不许靠近。这位公子,你想靠近可不行,西门大侠与神秘人交手,刀剑无眼啊。”
“尼妹啊,我就是神秘人。”杨伊心里吐槽道,不过人家好意:“让一让,我就是神秘人。”杨伊冷声道。“什么,神秘人出现了。”随着年青捕快的高声叫喊,众人也渐渐知道了神秘人的到来。
随着杨伊一步一步走上城楼,众人却不敢大声说话了,都屏息凝神,观注这一场天下闻名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