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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薛朝奇穿戴整齐坐在床边,神色冷肃得让樊婉都不敢看她。
她身上裹着单薄的被单,露出一对白皙的肩膀,裸露的肌肤上或深或浅的布满了痕迹,可见昨晚的欢爱是有多激烈。
薛朝奇捏着拳头,心里复杂得直想发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对了,昨晚居然在书房里就要了她。一次不够,回房还继续要了她……
老实说,他对她早已不似从前,即便嘴上说过原谅她的话,可在内心里,他已经不能接受她了。但昨晚的激情却是实实在在的,他脑子很清楚,感觉也特别深刻……
他觉得自己都快不了解自己了,难道对她还有情意……
樊婉轻咬着红唇,不时偷偷看他一眼。其实她也忐忑不安,不知道他会不会怀疑……
房间里,欢爱的气息还很浓,可气氛中却没了欢爱的激情,安静得让人深感压抑沉闷。
许久之后,薛朝奇突然起身。
樊婉紧张的看着他,突然听他低沉道,“你收拾一下早些回房,我上朝去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她身子一软,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被发现……
想着昨晚发生的事,她嘴角不由的勾起一抹冷笑。今日之后,看那几个贱人还怎么羞辱她!
以为她不是‘夫人’了,就可以明里暗里的给她难堪,她现在重获薛朝奇疼爱,那几个贱人就等着吧,她会把这一年的仇通通报复回来!
……
皇上准了安一蒙三日婚假,罗淮秀因为三日假期都快呕血了。
人都她这岁数,肯定没太多激情,加上要分心给两个嗷嗷待哺的儿子,对男女那点事多少有些冷淡。可安一蒙则不同,三日假期,那真是恨不得把每一刻钟都利用到位。加上对罗淮秀的某些‘怨气’积得太久,现在正是‘报仇’之时,岂能白白浪费机会?
自从洞房花烛夜起,他俩几乎都没怎么出房门,至于在房里干什么,那就得问他们自个了。
第三日晚上,罗淮秀觉得自己‘服侍’得差不多了,终于忍不住开口,“安一蒙,明日我想出府走走。”
闻言,安一蒙本还挺好看的脸色陡然一沉,连抚着她后背的手都突然僵硬起来,“出府做何?需要什么东西让老穆去买就是。”
罗淮秀半趴在他身上,大腿恶意的蹭了蹭,不满道,“你非得这么霸道?别跟我说你一辈子都不打算让我出你家大门。安一蒙,我可警告你,我是人,可不是牲口,你想把我圈着养,门都没有!再说了,养只猫啊狗的还得不时拉出去溜溜呢。”
安一蒙暗自抽了一下唇角,把发笑的冲动给逼了回去。
罗淮秀直起上半身,凶恶的瞪着他,“你说,到底准不准?”
并非她出府去玩,而是她很久没去独味酒楼了。尽管那边会把账本送来给她看,也会将酒楼的情况详细汇报给她听,可她真是许多没去了,去看看自家的生意那真是再正常不过。他不要她抛头露面,她也能做到的,大不了戴顶纱笠,既可以遮脸又可以遮太阳。而且酒楼请了够多的人,也不需要她亲自忙活,她就只是去转转,享受一下当老板自豪骄傲的感觉而已。
让她一个习惯了做女强人的女人整日里待在家中绣花看孩子,她不是做不到,只是也需要偶尔排解一下闷气。
看着她一副‘我能随时咬死你’的凶悍样,安一蒙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罗淮秀忍不住掐他腰,“你到底说句话啊,以为装哑巴就行了?”
安一蒙抓着她,身体一翻就把她压在身下,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让你出府可以,你拿什么回报我?”
别看他神色严肃认真,身体可不是那么回事,罗淮秀都想吐血了,“安一蒙,你就不能消停些?真想做死我啊!”
她真是服了!就算他禁欲多年,也不能一次性让她偿还吧?
安一蒙脸色一沉,“不是你说的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罗淮秀都快翻白眼了,“我说的是女人、是女人!”
安一蒙脸色更沉,“那你的狼性呢?”
罗淮秀身子一软,就差抽搐了,“……”她是女人又如何,能跟他铁打的身体相比?
揉着额头,她索性乱哼哼起来,“我警告你,今晚别碰我,哎哟,我身子疼死了……”
安一蒙沉着脸起身放开她,把她当咸鱼一样翻了一圈,手指摸到她后腰上给她捏了起来。
罗淮秀先是觉得痒,‘呵呵’直笑,但捏着捏着又舒服的哼起,“嗯嗯……再重点……嗯嗯……左边些……对……就那里……嗯嗯……”
安一蒙额头都起黑了,听着她那媚到酥骨的声音,唾液都不知道咽了多少。撩开她单薄的里衣,看着她身上自己留下的痕迹,回想到这几日来的疯狂,他也有些心虚。
他突然没动作了,罗淮秀扭头瞪道,“愣着做何啊,还不赶紧给我捏!”
瞧她那摸样,把他都当下人使唤了。安一蒙拉长了脸,往她身侧一趟,而且还是背对着她。
罗淮秀伸手戳他后背,“老安,你这样不厚道哦,按摩按一半,*短一半。”
安一蒙猛的回头,那脸比涂了墨汁还难看,咬牙切齿的溢道,“你再说一次?”
罗淮秀撇嘴,“好话不说二遍。”她朝床里侧挪了挪,“算了,好女不跟男斗,跟你这种没幽默细胞的人开玩笑,真是费劲。懒得理你,老娘睡觉了,晚安!”
瞪着她后背,安一蒙两道目光凌厉如剑,恨不得在她身上剜两个洞。
翻过身,他长臂一伸,穿过她脖子将她身子捞到自己臂弯里。
感觉到他没有要乱来的意思,罗淮秀也没挣扎,理了理耳边的乱发,也靠着他闭上了双眼。
房间里很安静,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安一蒙垂眸看着她平静的脸,此刻的她才像个真正的女人,柔美温和,他目光微微闪动着,心里冷硬的某处似乎都快彻底融化了。
他们之间算不上多恩爱和谐,甚至说不到几句话就会争吵,可这几日确实让他由心的感到满足和喟叹。甚至同她争吵的时候,他内心还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突然觉得很喜欢同她这样,哪怕吵上一辈子他都愿意……
一辈子……
他盯着她的目光由涣散到专注,再到深邃,连自己都没察觉到唇上一直带着的笑意。
有她在身边,这府里都不知道热闹了多少,曾经每个角落透露出来的冷清因为她的存在全都不见了,只她一人就让他的府里处处充满了人气……
……
翌日一早,罗淮秀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经冰冷的了。
他们像年轻夫妻一样这三天尽情的享受激情和浪漫,现在又恢复了原来的生活模式,她承认,是有些失落的。
洗漱更衣梳妆过后,她先去了看两个儿子。
两个小家伙早都醒了,奶娘刚喂完奶,同几个丫鬟在一起逗着孩子玩。
看着小床里一摸一样的儿子,她总是不自觉的露出笑脸,两张白白圆圆的小脸就跟两团包子似的,眼仁儿又黑又大,时不时撅起小嘴,就算石头做的心也会被哥俩可爱的摸样给萌化。
虽说两个孩子长得一样,但她还是一眼能分辨谁是大宝谁是小宝,大宝手臂上有块红色的胎记,因为是夏天,光着膀子,一眼就能看到。安一蒙也早就给他俩起好名,大宝叫安严瑾,小宝叫安严哲。
有奶娘和丫鬟照顾孩子,府里侍卫也多,罗淮秀一点都不操心,哪像当年,自己独自抚养女儿,饥寒交迫、无限心酸。
“夫人,将军今早出门前有留话。”趁着她心情好,周晓才敢开口。
“嗯?”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罗淮秀眯了眯眼。那家伙该不会还不愿放她出去吧?
“夫人,将军说让您早去早回,最好……最好一个时辰内就回府。”周晓低着头有些不敢看她。
“我去!”罗淮秀忍不住爆粗,“他当我练过飞毛腿啊!”
周晓压根就不敢出声了。
罗淮秀磨着牙带气的离开了儿子的房间。
……
独味酒楼开业半年了,但因为怀着孩子,罗淮秀一直都少有出现。今日前去,掌柜又惊又喜,赶紧让人把楼上厢房收拾出来,并恭敬的把她迎了上去。
“夫人,今日怎想到过来?您该早说的,小的好提前派人去接您。”
“李掌柜,不用这么客气,我就出来走走而已。”罗淮秀坐在软垫上温和的对他笑道。
这位李掌柜叫李明德,三十多岁,是她亲自聘请的。之前他自己也开过酒馆,她也查过这人背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家境一般,没有什么恶习。而且他有开店经验,这点是她最满意的。独味酒楼交给他负责,这半年来生意也不错,账目这些也都做得很细致、很不错。
看得出来,这些人都她的态度都变化,当然,不是说他们以往对她不尊敬,而是这次见到她,他们比以前更小心翼翼了。
“夫人,您需要什么,小的这就去安排。”李掌柜毕恭毕敬的问道。
“不用了,我就坐坐而已,你忙去吧。”罗淮秀摆了摆手,很随和。快到晌午了,客人会多起来,他也有要忙的事。加上安一蒙给她的叮嘱,她也不敢在外待久了。
“夫人,那小的先下去了。您有事吩咐就唤小的。”
“嗯。”
目送他离开,罗淮秀这才对一旁周晓笑道,“好了,你也别太约束了,这里不是安府和蔚卿王府,赶紧坐下陪我吃吃茶吧。”
周晓笑着婉拒,“夫人,您坐就是,奴婢还是站着吧。”
主仆俩刚说上话,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然后帘子外响起小二的声音,“夫人,江太子来了,说是想见您。”
罗淮秀欣喜,“快进来吧。”
在小二掀起帘子后,江离尘面带微笑的出现,月白色的长袍衬得他宛若谪仙,那挺拔而又优雅的身姿走到哪似乎都是一道风景。
“罗姨。”
“小江,快来坐。”罗淮秀笑着招手。她一点都不意外江离尘的出现,听店里的人说过,他时常都会来这里用食,还会把朋友带来这里为她捧场。
“罗姨,身子没大碍吧?”在她对面坐下后,江离尘关心的问道。
“好了早好了,坐月子嘛,女人都会经历的,只要休养得好就没事。”她一边笑着说话一边示意周晓给他沏茶,“小江,我们好久都没坐一起聊天了,今日你可得多陪罗姨一会儿。”
“那是当然。”江离尘也是笑意不断。
周晓下楼为他们端了一些小吃上来,见他们聊得欢畅,主动退到了门口以防不必要的人前来打扰。
聊了些生活上的事,江离尘突然开口道,“罗姨,我三日后就要回国了。”
罗淮秀‘啊’了一声,很惊讶,“啊,这么快就要回国了?”
江离尘点了点头,“嗯,出来都一年多了,是该回去了。”
罗淮秀顿时有些伤感,“小江,罗姨真舍不得你走。我们现在不在榆峰县了,下一次见面不知道要到何时去了。”
江离尘亲抿着薄唇,神色也有些落寞。
罗淮秀试探的问道,“听说你父皇给你定了亲,你这次回去是准备成亲,对吗?”
江离尘垂眸,“嗯。”
罗淮秀皱眉,神色比他还凝重,看得出来,他并不满意自己的婚事,而且她也知道他的心事……
比起安翼娶苏念荷,江离尘的婚事更复杂。他的家世、他的身份……只能让他身不由己。
这几个孩子,他身份最显贵,可他却是最无奈那一个。换成安翼,她还能在安一蒙面前说说真情比门当户对更多重要,可面前这个,说什么都没用。他是一国太子,他身上有重任、有使命,不是说想任性就任性的。
短暂的沉默过后,江离尘抬头看着她,“罗姨,魅儿她……”
罗淮秀都忍不住替他心酸,可她又能如何,曾经有那么多机会他自己不知道珍惜,总不能因为他就让女儿跟女婿离婚吧?
叹了口气,她低沉而又认真道,“离尘,有些事要放下才能看到希望。罗姨也是刚刚才明白这些道理,如果一直揪着过去不放,心也会一直停留在过去。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凡是都顺心顺意了反而没多大意思,你说对吗?”
江离尘垂眸看着身前的茶杯,久久不语。
罗淮秀知道他有听进去,索性把话摊开了来说,“离尘,乖宝配不上你,真的。罗姨不是自谦,也不是安慰你,而是你们真的不合适。乖宝的性子你也知道,她心性凉薄,并非玲珑之人,只合适圈在某一处过那种安稳平静的生活。你给不了她平静的生活,而她也做不了在你身后默默付出的女人。就算当初你开了口,就算你们在一起,但如果她对你付出得不到她想要的回报,她早晚也会离开你。离尘,你这么优秀,不该受她影响耽误自己一生。”
江离尘抬头看着她,也将眸中所藏的痛都呈现在她面前,“罗姨,我……我都清楚。”
罗淮秀笑意温和,“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呢?你啊,不过犯了常人都爱犯的糊涂罢了,越是得不到就越是不甘心。你现在可能觉得失望,说不定回国一成亲,夫妻恩爱,指不定把我们全都忘了呢。”
江离尘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笑得牵强又苦涩。这根本就不可能……
他对魅儿,不是一朝一夕才有的感情,若真能如此洒脱,他也不至于懊悔到此刻。
是,他承认罗姨说得都是事实,他给不了魅儿想要的生活,跟着身不由己的他,同样也会变成身不由己的人……
……
送走江离尘,罗淮秀一看天色,顿时头痛。
聊天聊得太投入了,这都过去两个时辰了,估计安一蒙那家伙已经把刀磨好了吧?
因为想到江离尘要离开,所以她把某人的叮嘱都忘在了脑后,还跟江离尘一起用了午膳。想到安一蒙那张板得死紧的臭脸,她太阳穴就突突的痛。
但就在她刚带着周晓走出酒楼时,就见一对母女迎面而来。
“哟,薛夫人,好久不见了。”她只是愣了一下,随即堆着笑主动打起招呼来。
“是啊,好久不见。”樊婉端着温柔的浅笑,“哦,对了,现在该称您为安夫人了。”
罗淮秀摸了摸头上那支据说价格昂贵的玉簪,妩媚的朝她挤笑,“哎呦,要薛夫人改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看着她炫耀的动作、听着她饱含挑衅的语气,樊婉和薛柔都忍不住冷了脸。
她们不得不承认,罗淮秀真是今非昔比,华丽的裙衫,贵气的首饰,真是耀眼得刺目。再看看自己,樊婉指甲都快刺破手心的皮肉了。
将母女俩的神色都收入眼中,罗淮秀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故作不解的看着樊婉,“哎哟,许久不见,薛夫人的气色怎如此差,竟比不上我这刚生完孩子的人?薛夫人啊,不是我说你,没事也多保养保养,光靠心机重是不能取悦男人的,还是脸蛋比较重要。”
她这一番话更是犹如利剑般字字句句戳着樊婉的心窝。她一口一个‘薛夫人’已经够显嘲讽了,还要说她气色差、故意讽刺她如今在薛家的地位。
见自家娘亲脸面都撑不下去了,薛柔不甘示弱的反讥道,“再有姿色又如何,不过也是徐娘半老罢了。”
罗淮秀又摸了摸自己保养得水润无比的脸,轻挑眼梢过后耸了耸肩,“哎哟,没办法,我们家老爷就喜欢风韵犹存的我,还说要我越活越年轻呢。不像某些人,就算涂脂抹粉也不一定招男人疼爱。这年代除了看外表,还要看……”她挺了挺胸,单手叉腰微微摆出一个‘S’型,“还要看气质的!咳咳,有些人天生气质,哪怕丢臭水沟里也挡不住自身的光彩,而有些人哪怕生在金窝银窝里,每那个气质,早晚也会被人鄙弃。薛夫人,你说我说得可对?”
樊婉脸色都青了。她承认她现在是没法同罗淮秀比,过去一年她所受的折磨让她身心俱损,更何况她现在还没有做回‘薛夫人’。她拿什么去跟她比?
薛柔不禁动了怒,“安夫人,还请你说话客气些!”
罗淮秀勾唇笑道,“我说话还不够客气吗?薛小姐,本夫人哪里说得不对了?反观你,身为堂堂太史千金,咋就一点素质涵养都没有?”她啧啧啧的摇头,“唉,真替你爹感到羞人。”
“你!”薛柔气得想朝她冲去。
“柔儿。”樊婉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薛柔带恨的指着罗淮秀,“娘,这女人以为自己做了安夫人就目中无人,实在太欺负人了!”
樊婉咬着后牙槽对她摇头,“算了……”
“哼!”罗淮秀再度挺高胸脯,高傲的从她们母女身边走过,还不忘回头对薛柔道,“薛小姐,气质、气质,一定要注意气质!否则再这般下去更不好嫁人的。”
“罗淮秀!”薛柔脸色忽青忽白。
“好了,不跟你们聊了,我家老爷还等着我回去呢。”她翩然一笑,找周晓招了招手,“周晓,快跟上,咱们回去吧。”
无事母女俩杀人般的目光,她得意的走向安府的马车……
跟她斗?哼!她罗淮秀就算不动粗,一样能打击得她们从此怀疑人生!
马车朝安府驶去,坐在车里,罗淮秀越想越不对劲儿,描绘得精致的柳眉皱得紧紧的。
“夫人,怎么了?”坐在她对面,周晓看出她有些不安,“可是在担心晚归会惹安将军生气?”
“不是。”罗淮秀摇头,安一蒙生气都成常态了,他要是哪天不生气才有鬼呢,就晚归了一个时辰而已,她回去哄哄那人也不会把她怎么的。她只是有一件事想不通……
“夫人,那您这是?”周晓不解。
“周晓,你说我跟那对母女是不是有缘?”罗淮秀抬头问道。
“啊?”周晓更为不解,“夫人,奴婢不懂您的意思。”
“我好不容出门一趟居然能碰上她俩,你说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这……”周晓有些哭笑不得。
“其实我啊担心的是这不是巧合。”罗淮秀正色道,“我记得你上次跟我说在街上见过她们,你说她们母女上街是不是太频繁了?”不是她羡慕樊婉和薛柔有多自由,而是三天两头就出府,这又不是二十一世纪,薛柔任性,樊婉不可能不懂规矩。
“夫人,您这么说奴婢也觉得极不正常。”周晓点头赞同她的看法。
“夫人,到了。”就在罗淮秀想再说什么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下,车夫在外说道。
“哦。”罗淮秀掀帘踩着脚踏走下马车。
看着气派的大门,再想到某个男人吃人般的脸色,她揉着额头朝大门里走去。
她这夫人当得还真不如樊婉,人家好歹想出府就出府,可她出府还要提前打申请,还有时间限制……
而就在她刚走进大门,侍卫正准备关门,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李明德的声音,“夫人……夫人……”
罗淮秀转身朝他走去,皱眉问道,“李掌柜,你怎么来了?”
李明德喘着气一脸焦急和慌张,“夫人,不好了,酒楼出事了!”
罗淮秀脸色一沉,“出何事了?”
“夫人,后院水井里不知怎么出现了一颗死人头颅……”
“什么?!”罗淮秀眸孔睁大,抬脚就朝门外跑去。
……
罗魅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在房里午睡,听说后立马就带着人往酒楼赶去。
一颗头颅不仅是命案如此简单,那头颅出现在水井里,整个酒楼用水都靠那口井,光是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更别说恶心了。
最重要的是这不是私人住所,而是迎来送往的场所,这事要传出去,还会有客人来他们酒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