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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06
过年的计划，两人都没有再提，没有提去哪过，也没有问回不回家，就这样一天天的推移，到了除夕当天，两人也没有特别的做什么准备。
美国人对中国人的除夕没什么兴趣，虽然唐人街上已经张灯结彩的挂起了红灯笼，可年味还是显得特别淡薄。
其实久居在外没办法跟家人团聚的中国人都下意识的想回避这个节日，毕竟一个人孤单的度过并不是件好受的事，叶清舞也一样，她刻意去回避这国人最为看重的节日，就想跟往常一样蒙混过去，不想去管是不是一年一度代表跨年、代表祝愿、代表团圆的重要节日。
不过就算是谁也没提，原本一直躲在书房里忙得不亦乐乎的莫野也难得的亲自下厨，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几乎把所有拿手的菜都摆上了桌面。
“新年快乐！”开动之前，他居然拿出一个红包递到叶清舞面前。
“这是什么？”叶清舞疑惑的看着他。
“中国国粹，不认识？”
“呵！”叶清舞轻笑，双手接过他的好意，紧握在手里，朝他皱了皱鼻，“当然认识，不过……你怎么想到给我这个，又不是我的长辈！”
莫野不在意她的调侃，反挖苦道：“除夕夜收到的红包又名压岁钱，恭喜你又老了一岁！”
“讨厌！”叶清舞冲他娇嗔了一句，对于手中的红包却是爱不释手，“谢谢，记忆里……这好像是我收到的第一个份这么有民族气息的压岁钱。”
“第一份？”
“嗯！”她点头，心底五味翻杂，“小时候过年爸妈都是送我礼物的，比如古筝、甲骨文、恐龙化石……有趣吧！”
小时候，她的家庭条件恐怕是众多小朋友中最好的，可惜过年过节她却没办法像个普通小朋友那样身边围绕着疼爱她的爸爸妈妈，没有那些虽然廉价却可以轻易拥有的普通玩具。
“确实特别！……快吃吧，菜冷了！”莫野夹了块鲍鱼放进她碗里，催促着她吃，自己也低头吃得不亦乐乎。
叶清舞抬眼看他，脑海里想着该拿什么回赠，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他们彼此取暖，没理由只让他哄她开心，而她什么都不做。
然而吃完晚餐，还没等叶清舞提议，莫野却先一步开口了：“走，带你去个地方！”
“诶，去哪里？”
“怕我把你卖了？”
“谁怕谁！”
“那就跟我走……”
莫野驾着车绕绕弯弯，出了城市往郊区开去，这里就算是他们平时野餐玩乐也没有来过，可看他的样子却像熟门熟路。
直到他停下车，她才忍不住开口问：“你来过这里？”
“迷路的时候！”莫野简单的解释。
“迷路？”叶清舞更不明白了，有她跟着他有机会迷路么？
“刚到美国的时候！”莫野挑眉，“你不会以为我刚来第一天就找到你了吧！”
“看来还有一段我不知道的经历，说说呗！”她想知道他这一路到底有多艰辛。
“……迷路了几天，然后找到一家看起来挺黑暗的酒吧，遇到了那位迷恋我的黑道大姐，经她指了路找到了你，就这样！”莫野摊摊手，长话短说，言简意赅！
“就这样？！”叶清舞挑眉反问，“你带那么多钱是干什么用的，怎么不请个私人助理给你做翻译什么的？”
“我才刚出来，不想让人再在背后捅一刀！”
说白了就是不信任人。
叶清舞无奈的摇头，见他绕到后面打开后备箱，取出一大箱一大箱的烟花，不由轻笑了起来：“烟花？这东西你哪弄来的，还这么多，你打算放一整晚的烟花吗？”
“你都说了我有钱，有钱哪有办不到的事！”莫野将一大箱一大箱的烟花摆在一个心型，随即想了想，“你觉得一起点燃怎么样？”
叶清舞不由捂起了唇，实在佩服极了他的想像力：“这些堆在一起都能炸灭一条唐人街了吧，你确定这里不是禁烟区？我们不会被请到美国警局做客？”
“哪来的这么多顾虑！”莫野搬下最后一箱烟花，取过旁边的一只袋子递上，“喏，这是给你准备的小礼物。”
叶清舞接过一脸狐疑的打开，发现居然是小朋友玩的仙女棒，不由得失笑。
“对你来说又是新的尝试？”发现她很多普通人的玩意都没有碰过，莫野下意识的猜测。
没想到这回叶清舞却摇头了：“这个我倒是玩过，……以前寒夜有给我买。”
叶清舞下一秒便愣住了！
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已经可以这么自然的提及那个曾经深爱都错失的男人，在当着另一个男人的面前，她苦涩的一笑，抬起头，却发现莫野也正目光不移的看着她。
“……还在想着他？”他没有忘记她在第五监狱接受他的交换条件时所说的话，‘她爱冷寒夜！’他以为自己可以不在意，毕竟他要的只是她的身体而已。
叶清舞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这个时候，他应该是一家团圆，有林楚诺陪在他身边，还有小忆……”想着他们一家人在一起欢度新春的情形，不由得一笑，“只要他过得幸福就好了，谁叫当初是我自己放弃他的呢！”
关于她跟冷寒夜的事，莫野一无所知，原本也不打算知道，可是现在听着她这落寞的语气，却突然很想探知一切。
“怎么，想知道我跟他的故事？”相处了这么久，清舞多少能猜到一些他的想法，看他站在原地愣了这么久，大发慈悲的招手，“过来，姐姐给你讲故事！”
姐姐？
莫野轻嗤一笑，还是乖乖的走了过去。
两人选了块干燥的山头坐了下来，清舞望着山下灯火通明的纽约市，回忆从一段段的校园生活中开始：那个时候冷寒夜二十二，叶清舞二十，活泼好动的她虽然平日里老闯祸，成绩却依然很优异，校内各大比赛总少不了她的份，而他们的爱情就在那场‘英文口语辨论赛’中萌芽了。
那时候的冷寒夜正儿八经坐在评委席上，看着场下正反双方辩论代表激烈的辨论，原本听着拙劣的口语想要离场的他，却因为一个迟到的辩论代表而意外留下。
碰！
那时候她乖张的推门而入，嘴里含着棒棒糖，毫无歉意的打断正在辩论的选手：“对不起，我迟到了！”
“你是哪一方的选手？不知道辩论已经开始了吗？”
“我代表……反方！很抱歉我是临时决定参加的！”她大赫赫的走到反方席位，站到首席位置，而原本士气低落的队伍一下子像打了鸡血似的一派振奋。
“出去！”冰冷的两个字，由冷寒夜嘴里吐出，他的目光如毒箭般射向那个吊儿郎当的女生，对她的傲慢颇为不屑。
“凭什么让我出去？”
“既然迟到了就不需要出现！”
“betterlatethannever！”她流露出一道流利而明快的英氏英语，开始跟评委席上的冷寒夜辩论起了这个命题，“我的到来将会挽救我队即将输了的局面，你还觉得我的出现没有意义吗？”
“好，我就看看你有多强的实力！”
两个不服输的青年目光就这样对上了。
接下来的辩论果然如她所说的，因为她的出现，呈现了一面倒的趋势，她流利的英文让正方手足无措，轻易的被她带进设计好的语言陷阱。
反方压倒性胜利。
之后，这两位不打不相识的人就这样认识了……
“是他追的你？”
“是我纠缠上的他！”提起这件事叶清舞还颇为得意，“我从没见过像他那么认真的男生，那时候整个校院只要我勾勾小手指只个男人不为我倾倒，偏偏他就是个例外，这才挑起了我的征服欲。……后来他自然就成为我的囊中物了！”
“他很宠我，包容我，纵容我！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以为纵使我放肆，纵使我再怎么任性他也不会离开我。……那时候他忙着创业，根本没有时间跟我谈情说爱，所以我故事跟子浩走近，想惹他吃醋，想让他多在乎我一点，多紧张我一点，结果却就这样结束了！……呵，说起来是我自己活该，太不容易满足了，对吧？！”
莫野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伸手将她的头压在自己胸膛，淡淡的开口：“你跟他不适合！……有两个工作狂的爸妈已经足够了，你不需要一个工作狂的男人。”
叶清舞猛的转过身扑入莫野的胸膛，双肩巨烈的抖动。
感受到胸前的衣料被某种液体浸湿，莫野轻轻的拍着叶清舞的肩膀，一下一下的，像是长辈在关切晚辈，特别的温暖而窝心。
埋了许久的脸抬了起来，她迅速的擦去自己眼角的泪，勉强的扯出一抹轻嗤的笑：“……就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花心多变又傲慢的坏女人，你怎么有办法帮我找出这么好的借口！”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啊哈哈哈……”叶清舞仰头大笑，笑得花枝乱颤，眼角冒泪。
星星点点的光芒因为她的笑容而变得更加耀眼，莫野站起身来，逐一点燃了摆在心型的烟花，看着一束束光彩夺目的焰火冲上天空，在空中绽放出自己最美最炫丽的瞬间，叶清舞的笑容也凝固在那一刻。
刷、刷、刷……
巨……啪！
巨……啪！
头顶的天空炫丽多彩，莫席地而坐，让叶清舞躺在自己的双腿上，仰望着头顶的一片炫丽繁华！
“听说……每个女孩都会为自己编织一个童话，想出一大堆完美浪漫的情节，期待出现一个王子负责完成！”叶清舞轻声一笑，注视着空中焰火的目光渐渐的移到身边的莫野身上。
“你的童话是什么？”莫野也同时看向她。
叶清舞摇了摇头：“我没有！”
“没有？”
她点头，很认真，很认真，不像是在逃避！
“从很小的时候爸妈就跟我说：小舞，你一定要认真刻苦的学习，以挖掘出人类文明的产物，破解历史谜团为已任，要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破解人类无数无法破解的谜团之中，做一个对人类对社会及至对全世界都有贡献的人。”
“……遇到寒夜之前的我，几乎没有享受过一天孩子撒娇任性的特权，每个长辈都夸我懂事、乖巧、听话，但那其实是我的伪装，是他把我宠坏的，都怪他！”
清舞喃喃的抱怨，发现自己此刻的心境居然可以这要开朗，眼前的莫野看起来居然那么的迷人。
听她再一次的提起冷寒夜，而且脸上还露出那么梦幻的笑意，莫野妒火中烧，为了不破坏此刻的气氛，他硬是将一肚子气忍下，转开视线望着不远处。
而此刻的清舞却突然玩性大发，伸手一把将他的脸扳正，对视了几秒，抬起头猛的吻住了他的唇：“唔……么！……我有没有说过，其实你吃起醋来真的很可爱。”
可爱？
“那我有没说过你主动献吻会让我兽性大发？”
“看焰火看焰火，还没完呢，别浪费了！”叶清舞赶紧转移话题，将他的下巴向上推九十度，自己则在吃吃的偷笑。
莫野可没那么好唬弄，如果不是因为此刻的环境实在不适合脱衣服做运动，他早就把她压在身下慢慢折磨了。
有情人相拥看焰火！
不管是听起来，还是想像着那样的画面，都是那么的温暖又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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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个特别的新年，清舞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对莫野的感觉变得不同了，不再是因为他那与身俱来的魅力而沉沦，反而不由自主的去欣赏起他平常的一面。
有时候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他在一旁翻书，她也会不由自主的看向他，待她发现自己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时，已经不知过了多久。
她的脑海里响起了警钟，感觉自己似乎、有可能是爱上他了，可是对于他对她的感情，却更加的不确定起来。
他们在一起做得最多的就是——上床！
他对她表现的也永远是肉体的欲望，他没有跟她说过多好听的情话，也没有对她做出任何承诺，虽然有时候会做些举动让她觉得超级甜蜜，然而就是因为这样，她更怕自己会无限制的沉沦下去。
她已经不再年轻了，不想再接触那种伤心又伤肺的感情。
或许，在没有彻底的对他弃械投降之前说分手是最理智的决定，真的……不能再这么放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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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莫野……”
一大清早，嘴里嚼着清粥小菜，清舞终于鼓足了勇气开口了，迟早要解决的事，不能一拖再拖。
“嗯？”莫野夹了块她喜欢的清笋放进她碗里，顺带抬起眼看她。
叶清舞一愣，因为他这个举动而说不下去，只得尴尬的扯扯唇，胡乱找了别一个话题：“我是想问你，今天安排了什么行程？”
“莱斯大学旁听，上午法学，下午经济学！”
“你学的很杂诶！”以前没怎么注意他挑的专业，现在一听才发现他貌似什么都涉足，而且门门都当主干课来学，“这样会很辛苦！”
“就当弥补以前落下的吧！”莫野自嘲一笑，“谁让我从小立志当黑道老大，偏偏前方却是死路一条。”
听他这么奚落自己，清舞忍不住白他一眼：“你现在已经很努力了，别让自己太累！”
莫野的动作一滞，抬眼观察她，总觉得最近的她变得有些不一样，似乎……小女人了点？不对，温柔了？不对，到底哪变了呢？
“你没事吧！”他关切的伸手探向她的额头。
清舞皱着眉闪过，瞪眼道：“莫野！”
“嗯？”
“我们……”她深吸了口气，气却又弱了下来，“我们在一起好像蛮久了哦？”
“三个多月！”他给出答案。
“不如我们……嗡嗡嗡！”后面的三个字被她含在了嘴里。
“什么？”
“咳咳！”看他一派无知的模样，还不知道她正打着将他扫地出门的主意。
说起来他虽然很有钱，可在美国也只能算人生地不熟，如果她真把他赶出去，他没准会找不到落脚的地方，再说现在他好不容易有了上进心，不再打做回黑道老大的主意，各方面水平也在不断提高，就算她不为自己，也应该为全球人民考虑，少一个坏人就等于多一个好人，功德无量啊！
清舞在心底劝慰完自己，终于深吸了口气抬起头说话：“前几天收到冷夏阳的喜帖了，说这个月底结婚，我决定回国一趟，你……应该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吧！”
或许只是一时被他的那些举动感动而产生的错觉，她怎么可能真的会爱上这个外貌放浪、本质邪恶的男人呢！分开一阵，一切应该就会回归原位了！
到时候距离产生隔阂，她再提分手就不会觉得这么难了！
叶清舞为自己想到这个绝妙的缓兵之计而暗自庆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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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的一刻很快到来了！
为了不让自己因为跟他在同一屋檐下而产生动摇，叶清舞在距离婚礼前两天就订了机票，收拾好行李离开之前，她很客套的跟他话别：“你一个人呆在这里应该没问题吧，我回去一趟，最多两三天就回来了！”但其实她并不打算这么快就回来。
反正在美国已经没了工作，两三个月也说不准。
莫野什么话也没说，径直沉默了下去！
叶清舞微微一笑，靠近：“口袋里还有钱吗？需要我给你留银行卡吗？”
“我还不至于让女人养！”
说完这话，莫野转身坐回沙发，连送她一程的意思都没有。
但叶清舞并不在意，此刻的她一心想着终于可以达到保持距离的目的，心底早就暗喜得不得了。……当她坐上出租车跟他挥手时，脸上轻松的笑意在不知觉间流露，他看在眼底，唇角微勾的也尽是笑意。
最近对他忽冷忽热，若近若离，最后还借口参加婚礼离去，收拾的衣物多的足够度过春夏秋冬，他当然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想逃开他，没门！
看着出租车消失在眼前，莫野胸有成竹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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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后视镜里看着他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的身影，叶清舞的心里竟觉得有些惆怅，可这惆怅也只不过出现了一瞬间而已，很快，她的心底就只剩下欣喜。
她终于自由了！
不用再每天想着他要吃什么，挖空心思的去学各国料理，傻兮兮的弄得一身油烟味还觉得开心！以后也不必那么在意自己渐渐老去没有光泽的皮肤，不需要天天啃着苹果想要养颜美容。
也不必天天看到他那样脸，然后对自己三审五令，也……
下了出租车，拖着行李箱走进机场大厅，脚步却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她看到了那张脸，那张带着十足邪恶笑容，一派悠闲，流露着一副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的欠扁神态。
“你怎么在这里？”她简直懊恼极了。
莫野接过她手中的行李，淡然一笑：“我还是决定不能让你一个人离开。”
“什么？”
莫野挑了挑眉，换了个理由：“我也想回去看看我那个嫁作人妇的妹妹，好像快生了。”
叶清舞歪着头斜视他：“只是这样而已？”
“我可以顺便当你的司机。”他说的话完全是跳跃性思维，然而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他要跟她一起回国，至于目的……心知肚明。
清舞低头无奈一笑，看到他出现，不知怎的心里居然比可以离开他让彼此冷静一下更让她开心，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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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的飞行两人都很疲惫，回到w城之后的莫野简直如鱼得水，迅速的找了宾馆住下，两个便是一顿昏睡。
叶清舞醒过来的时候，室内一片大亮，窗户边站着一道高大的身影，那个男人穿着浴袍，看着底下的车水马龙，不知道是不是又想起了当年的风光。
她起身整理好穿着，悄声走向他，却在距离他一步的时候被他转过头来捕捉，他冲她淡淡的一笑，她只好耸耸肩放弃幼稚的举动，与他并肩站在落地窗边，看着底下w城热闹的车水马龙。
“在想什么哪？”
“你猜！”
叶清舞转过身正对着他，想了想：“这里是你称霸一时的地方，你在回想以前的风光时刻？”
“一部分！”
“那另一部分就是……”叶清舞收敛起玩闹的笑意，一本正经的问道，“你是打算留下来吗？”毕竟是他生活了半辈子的地方，重新回来的他应该会有正常人都有的思乡情节。
莫野不置可否的挑眉：“你愿意陪我留下吗？”
叶清舞深吸了口气没有马上回答，目光投回到落地窗下方的车流！
对于他的世界她什么都不了解，不知道回到这里的他还会不会像在美国时一样对她专心至致，会不会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学习当中。
回到这里的他，会不会重操旧业的做回他的黑道老大，会不会有一大堆的旧情人围绕着他……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不会！”再他再度催问的时候，叶清舞快速的回答，“你的根在w城，那么我的根在美国，我离不开那里就如同你不想离开这里一样。”
叶清舞微微一笑伸出了手：“恭喜你终于调整好心态决定回到自己的世界！”
莫野没有回握她的手，而是转向走进了浴室，浴室里也很快传来了水声。
这应该算是不欢而散吧！
叶清舞暗自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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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婚礼的当天，叶清舞去了美容院做了面膜，又去挑了件礼服，原本就漂亮出众的五官在这一打扮之下更加光彩夺目，做为司机而打扮得稍显普通的莫野清淡的勾唇一笑：“你看起来像是要去招蜂引蝶！”
“答对了，我就是去招蜂引蝶的，冷家这场婚宴举办得可是别开生面，参加的优秀男士一定不在少数，简直就是未婚女子的福音。”距离上次就没有好好说过话的两人，说起话来总是争锋相对，夹带着火药味儿！
“哼！”
莫野方向盘猛的一转，看她猝不及防的往他身上撞来，花枝乱颤，邪恶的扬起了唇角。
“莫野，你是故意的！”
“谁说不是！”
“你……”
“到了！”
“哼！”叶清舞快速的开门下车，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的离开。
然而莫野可并没打算就这样离开，他迅速的找到停车位停下，然后下车跟着她走进会场，此刻的会场已经热闹非凡了，所有人手里都举着酒杯，言谈举止透着上流人士特有的优雅和做作。
“嗨美女，你看起来很眼熟，不知道我们是否在哪见过！”
才一入场的叶清舞便立即被一位看起来外在条件还不错的男士搭讪了，而久违这种场合的叶清舞也没打算拒绝这样的搭讪，取过侍者托盘中的鸡尾酒微笑回应道：“你好，虽然不记得在哪见过，不过我们可以重新认识。”
“这主意不错，你好，我是申华证券的谢……”
“谢先生你好，不知道你想跟她发展点什么关系，我内人对证券可是一窍不通！”
“抱歉失陪，那边有个朋友，我需要过去打个招呼！”懂得审时度势的谢先生很快找了个理由走开。
“放开我！”叶清舞挣扎着企图挣开莫野的怀抱，这男人对她表现出强烈的占有欲，害得所有看向她的男士都不敢靠近，她气结，“你不是来当司机而已么，现在任务达成，你可以离开了！”
“司机也是人，也会肚子饿！”莫野一边在她耳边吐气，一边一个不漏的用眼神警告着那些觊觎他女人的男人，勾起的唇角邪气依旧。
叶清舞忍了忍气，微笑的说道：“那你也不用跟着我吧，既然已经进来了，现在就麻烦自由活动吧！”
自由活动？
莫野挑了挑眉，一把揽过她的腰贴得更近一步：“现在，真的可以吗？”
“你、你放开我！”清舞气愤的挣扎，“莫野你个色魔，在这样的场合你要是敢乱来我就……”
“就怎么样？”看着她挣扎生气瞪着眼的模样，莫野觉得爽快极了，这辈子他还从来没遇到过举手投足都能让他觉得身心愉悦的女人，试问他怎么舍得放开。
“我就、我就……咬你！”
“成全你！”莫野一个低头，含住了她哇哇乱叫的唇，辗转啃咬，霸道的舌尖正要进一步的探入她的口中，脸颊却感觉到袭来一股劲道。
来不及躲避，结实的受下了这一拳！
莫野狼狈的倒地，四周宾客做鸟兽散，一脸愤怒的冷寒夜恶狠狠的盯着他，手关节‘卡卡’作响，双眼几乎能喷出火花来。
叶清舞忍住冲上前想扶起莫野的冲动，看向乍然出现的冷寒夜，转身就要离开。
“清舞！”冷寒夜上前一步扣住了她的手臂，“清舞，你为什么辞去美国分公司经理的位置？如果是待遇方面的问题我会尽量满足你！”
叶清舞动了动手臂，却没办法从他的手中抽回，只好无奈的转过身来：“一个经理的位置，你一个月给我一万美元，年底还搭上一张巨额支票，你是想让全公司人都以为我是你养的情人吗？”
冷寒夜皱了皱眉，或许确实是他做得太明显了，但是：“有什么事可以商量，你先回来再说！”
“我不会回去的！”清舞的手腕挣扎着，与他固执的眼对视，最终无奈的妥协，“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没错，你到底想怎么样，冷寒夜？”莫野站起身来，一寸寸的抽回被冷寒夜握紧的手臂，脸上仍然是那一副欠扁的邪笑。
冷寒夜怒火中烧，扬起拳头紧接着就想再挥一拳，然而这一回，莫野轻轻松松的挡下了他的拳头：“你以为我还能被你打第二次？”
“哥！”看到这箭拔弩张的气氛，莫敏迅速上前挡在两人中间，改用柔和战术劝服着脾气诡异的兄长，“哥，你跟叶小姐在交往吗？还是你一向情愿，如果真的喜欢人家的话就要对人家温柔一点，别总用你以前那套强娶豪夺，走吧，过去见见小吉、小雅，你都还没见过你的两个外甥呢！”
莫野的视线越过冷寒夜看向一言不发的叶清舞，看她刻意的避开他的视线，强势的问道：“你是要跟我过去，还是站在这里继续跟他纠缠！”
清舞被问得有些茫然。
不由自主的看向他，看着他眼底那隐忍的愤怒和凌厉的目光，心底微微一怔。
而此刻，冷寒夜也同样在注视着她！
她当然明白冷寒夜对她的愧疚极其想要补偿的心理，可她不需要这些，他这样做反而会一直提醒着她曾经跟莫野的那项交易，那并不是件愉快的事。
而唯一能让他放下心的，或许也只有这个选择……
叶清舞用力取回被冷寒夜扣着的手，缓缓的交到莫野的手上。
“清舞！”这回唤她名字的换成了林楚诺，她的脸上有着很多疑惑和不确定，而此刻的莫野脸上却已然露出了得意的笑。
“她是我的女人！”莫野凌厉而富有野心的目光里绽放着从未有过的喜悦。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冷寒夜出声问。
叶清舞微微一笑：“这是我选择的男人，所有人都可以怀疑，你怎么可以怀疑我的眼光呢？”他也曾是她选择的男人呢！
冷寒夜终于甘心的放开手，一脸沉寂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祝福你！”
“谢谢！”
叶清舞淡淡的回应他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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