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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贺兰飘有些害羞的笑笑,轻轻捶打鹤鸣一下:“你不要问人家这么容易脸红的问题啦。”
鹤鸣:……
“鹤鸣,你武功那么好,一定能带我跑出去的吧!”贺兰飘忽闪着眼睛望着他:“他们都不是你的对手,对不对?
“也许吧要么你把钱还给他们?”
“我不要!”
“那么,就跑吧。”
“啊?”
贺兰飘还没有反应过来,突然被鹤鸣拉着手疾奔。鹤鸣没有与那些打手打斗,没有施展武功,只是拉着贺兰飘的手飞快的跑着。
打手们的打斗声、叫骂声就在身后,仿佛触手可及,而他们漫无目的的跑着,时不时躲避着险些挥上来的刀剑。异样的惊险与刺激吓的贺兰飘惊叫连连,而当她终于跑不动的时候鹤鸣才把所有的人尽数打倒。他笑着把气喘吁吁的贺兰飘搂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说:“很好玩吧心情好了没有?”
“鹤鸣,你真是个疯子……”!!
贺兰飘气喘吁吁的望着鹤鸣,很想皱眉,但脸上最终呈现的还是一抹动人的微笑。鹤鸣搂着她,先是微微的笑着,笑容越来越大,然后两人突然在寂静的夜里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们的笑声是那样的嘹亮,那样张狂,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贺兰飘发现,鹤鸣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天上闪烁的繁星。
“贺兰……”
鹤鸣微笑着望着她,嘴唇微张,说不出的性感撩人。贺兰飘呆呆的望着他美好的唇,突然发现鹤鸣真是一个特别漂亮的人。他们已经认识了六年,而在这六年中,鹤鸣一直默默的守护着她……
六年了,六年了啊……
如果我当初爱上的人是他,现在又会是什么场景?是和他一起幸福的生活在齐国,又或者是被他的多情所伤,有着彻骨的仇恨?
人生真是充满了未知啊……
“鹤鸣,谢谢你。”贺兰飘突然对鹤鸣柔声说道。
“谢我什么?谢我带你出来散心?”
“谢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在我的身边……真的谢谢你。”
“小贺兰在想什么呢?”鹤鸣拍拍贺兰飘的头:“你可是很少对我这样温柔啊哈哈哈。”
“人总是会长大,也总是会分清楚是非。我……不爱他了。只要拿回玉茗斋,我不会与他有任何交集。我早该开始属于自己的新生活了。我不会再戴面具逃避那些早就不在乎我的人,也不会为那些人黯然神伤。”
“但愿如此。”鹤鸣淡淡一笑。
“你不相信我吗?”
眼见鹤鸣一脸不屑,贺兰飘一把抓起鹤鸣的衣领,气势汹汹的威胁他。在她的大力拉扯下,鹤鸣纤细的锁骨与胸.部顿时暴露在空气中,慌的她急忙松手。鹤鸣毫不在意的望着自己赤.裸的身体,对她坏笑:“原来小贺兰那么急着要开始新生活,那么急不可耐了……”
“呸呸呸!你真无聊!”
“呵呵……”
贺兰飘脸一红,扭头就走,而鹤鸣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的目光扫向了不远处的一片黑暗,突然对那片黑暗笑道:“诚如你所见,她已经不爱你了。所以,请离开吧。齐国不欢迎你。”
可是,迎接他的只有最深的寂静罢了。
胧月节发生的事情仿佛过眼云烟,未给贺兰飘的生活带来丝毫波澜。萧墨的出现也好像是水上的涟漪,轻易就消散,未留下一点痕迹,贺兰飘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否已经离去。
若他离去了,那他与齐国的联盟,玉茗斋怎么办?真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可是,现在不是她考虑这个的时候,因为齐国迎来了一场危机。
不知道冷飞绝与花慕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回国后不久就宣布了对齐国的进攻,屡犯边境,忙的慕容是焦头烂额。
贺兰飘眼睁睁看着她逐渐瘦削,脸尖的令人心疼,可到底还是无法相帮。她能做的,只是把玉茗斋盈利的绝大部分交到慕容手中,做她最有力的后援。可她们都没有想到的是,在局势如此紧张之时,竟然有人怀疑慕容的身份,动摇齐国的根本。
金銮殿上。
花慕容正与各位大臣商量着与俱东国开战之事,眉头紧锁,显得十分疲惫。官员中有的主战,有的主和,争论不休,愈演愈烈。花慕容捂住额头,神情淡漠的望着那些各怀鬼胎的官员,淡淡的望着鹤鸣:“国师大人的意见呢?”
“我主和。”鹤鸣轻摇折扇。
“哦?为什么国师大人主和?”花慕容意外的问道。
“俱东国浪子野心,早就为了这场战争准备了不少人马,而我国一直让人民休养生息,力在农耕,招兵买马则刚开始进行,若在此时和他们硬拼会吃亏啊但是,明年就不一样了。现在,各地招来的兵马正在我的训练之中,我有自信明年齐国就会有一支骁勇之军,足以保家卫国。我们缺的,只是时间而已。”
“说的有理。”花慕容点头:“可是,我很想任性一回,很想和那个国君一较高下……”
“呵呵。”人群中突然有人冷笑:“国师大人对自己还真是自信!明明是不敢应战,却说什么暂不进攻,难道你真自己训练出来的乌合之众便是能打败那些蛮子了?论打仗,谁能比的过老夫?都是一帮没用的东西!”
这样狂妄而放肆的人正是花慕容的王叔,王位的第二继承人——花木云。此人是先王的王弟,是花慕容祖父的幼子,深得宠爱。他的手中有着花慕容祖父赐予他的亲随,掌握着齐国四分之一的兵马,而他也仗着自己所受到的宠爱,对王位觊觎已久。
可是,他出身卑微,继承王位的到底还是王的嫡子,花慕容之父。花木云对自己的哥哥厌恶、不满至极,处处与他为难,而齐王看在他是自己幼弟的份上,对他暗暗提防,却到底不忍下手。但他不会想到,就是他当初的一念之仁给花慕容带来多大的麻烦。
“哦?难道云王对我的提议有意见?”金銮殿上,鹤鸣犀利的望着花木云。
“你只是个男宠罢了,竟敢这样与本王说话?快滚回你该呆的地方吧!”花木云冷笑,目光鄙夷至极。
面对花木云如此狂妄的嘲讽,鹤鸣没有说话,只是淡漠的望着他。他脸上惯有的微笑终于消失不见,转而的是一种沉静到残酷的静默。
他盯了花木云许久,目光在他的咽喉部停留,而他终于轻舔嘴唇,对花木云放肆的笑。他的笑声回荡在空挡的金銮殿中,显得格外嘹亮,而他千娇百媚的说道:“王爷说的对,我只是一个最卑微的男宠罢了如果王爷有兴趣的话,不如今晚来火莲宫与我一叙?人家仰慕王爷很久了呢”
明明是大家都听惯了的戏谑妖媚的言语,但所有人都从这平静的言语中捕捉到了几乎要溢出的杀气。有的人望着鹤鸣,下意识的后退,而花木云的心也不由得一颤。
可是,他立马阻止了自己不该有的恐惧,对鹤鸣冷笑:“卑贱的男宠,还真是改不了勾搭人的毛病!你以为你能勾引本王?快滚回去,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够了!”花慕容终于说:“都给我住嘴!王叔,我们讨论的是对俱东国的态度,而不是鹤鸣的身份!请王叔自重。
“齐王还真是偏袒这个男宠——只是,你确定你有统领齐国的资格吗?你敢说你与俱东国没有任何关系?”
“王叔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配。”花木云傲然的望着她:“你是女子,根本不配为王。”
花木云的话引起了渲染大波。
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不可置信的望着花慕容,但在花慕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花慕容站起身,微微一笑,冷静的说:“王叔也许糊涂了,居然说出这样不着边际的话来。”
“花慕容,事到如今你再假装也没有用了。”花木云胜券在握的微笑,目光凶狠而得意:“你,是女人,你的王后也只是你用来遮掩身份的幌子罢了!你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你的秘密,找宫女冒充王后陪你演戏,所以王后连容貌都不敢外露……那花错,是你与俱东国国主的私生子,你根本就不敢与俱东国反目,准备着随时把齐国拱手奉上!你不配为王!”
“放肆!”花慕容猛然一拍龙椅,终于愤怒了:“花木云,我敬重你是王叔才对你一再忍让,可你竟然编出这样离谱的话来污蔑我,到底居心何在?你太过放肆!”
“若我说的不对,我自然会自裁谢罪;但若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何错之有?花慕容,你敢验明真身吗?你敢吗?”
大殿上,花木云狂妄的笑着,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花慕容冷冷的望着他,迅速与鹤鸣对视一眼,却知道今天这关到底是难过了。
她平复住自己的心情,脑中迅速想着对策,缓缓开口:“王叔,你先是说齐国国师是男宠,然后再说我是女子,动摇军心,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我的王位是父王亲手传给我的,在场许多叔伯都可以作证——莫非你质疑我父王的遗旨,想要在父王过世之后反对他的儿子,霸占王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