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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诚与政府的谈判,拖拖拉拉进行了好几个月,他很是恼火,本打算是接受政府招安后就停手毒品生意,既然政府态度不明朗,他干脆加大了毒品的贩卖量,他想以此来逼迫政府谈条件。
秋季来临,阿诚突然说要带我去首府。
我隐隐担心,一时摸不清他的意图。他从未带我出过远门,这次怎么想起要带我去首府呢?况且,如果在首府遇到熟悉的人,怎么办?暂且不说别的,万一碰到警局的同事,暴露了身份,我更是没法跟阿诚交代。
在去往首府的路上,阿诚这才说明原因。他在北方有一个很重要的生意伙伴来了南部,是带女伴一起来的,原本这种场合,都是带阿妍出来,无奈阿妍要照顾孩子,所以他就只好带上我了。但我还是不安,我从没与他的生意伙伴打过交道,万一说错了话,影响他的生意就不好了。
阿诚说这个生意伙伴与他合作多年,虽见面不多,但脾气相投,让我不用太拘束,负责吃就好。
在首府市区五星酒店的宴客厅,我见到了阿诚的生意伙伴,他在北方的松江也颇是有实力的,叫白景昕,我家乡就在北方,对这个名字有所耳闻,他带来的女伴,叫简瞳。我当时就愣了,林晓凡发给我的那条短信中提到的名字,松江简瞳,应该就是她吧?我猜测,莫非,我给林晓凡的U盘,现在在简瞳的手中?
我真想问问她关于U盘的事,席间,我和她还去了一次卫生间,但我忍住了,对她的为人,我还不了解,贸贸然开口,万一我的身份曝光怎么办?
我们两个年纪相仿,生日只差一个星期,倒是不难找寻话题,但凭我的警察直觉,我发现这个简瞳似乎很不在状态,我偶然一瞥,她居然在桌下偷偷地录音。
我前思后量,实在搞不清楚简瞳这么做到底是为何。她是南部政府派来的找寻阿诚把柄么?还是白景昕让他这么做的?我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无论她出于什么目的,我都要防患于未然,不能让阿诚陷入被动的境地。
回到酒店的房间,我把所见所闻说与阿诚。
阿诚分析道:“还有一种可能,她是受警察指使。”
我心头一震:“为什么这么说?”
“目前,我和白景昕,一个是南方政府的威胁,一个是北方政府的威胁,哪个领导人会给自己留下这么大的祸患?自然是要挖空心思找寻错处,收了我们的势力。”
我仔细想想:“也有道理。”
他把我抱在怀里:“初夏,男人的事嘛,你就不用操心了,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吧。”
“我有什么事?”
他指了指我的肚子:“我都这么卖力了,怎么就是没个动静呢?”
我捶他:“真讨厌!”
阿诚急三火四地抱我去卫生间洗了个澡,然后便压我在床上,我扶额,看来今晚又甭想睡踏实了。
第二天一早,我和他马不停蹄的赶回小镇,白景昕跟他预定的军火,他急需回工厂加单。我倒是万分开心,在首府多呆一天,我就多一天暴露身份的危险。
事实证明,我们打道回府这个决定,简直不能再正确!
车子刚驶离首府一个多小时,我正坐在车上打瞌睡,忽觉地面震颤得厉害,车身跟着左右摇摆,抬眼望去,眼睁睁见着前方的公路突现一条条裂缝,不远处的山体,正逐渐的塌陷,好在司机的反应灵敏,车技娴熟,一路左躲右闪地飞奔,并没有造成事故。
我倒是吓坏了,抓着阿诚的胳膊:“这……这是地震了吗?”
“应该是!”阿诚接了个电话,眉头越拧越深:“首府受灾最为严重,不行!我要回去救白景昕!”
说着,命令司机停车,并打电话叫了直升机来接他。
我使劲搂着他的腰就是不松开:“阿诚!我不许你回去!”
“初夏,我向你保证!我绝对绝对不会有事!”
我急道:“那也不许去!”
阿诚一根一根掰开我的手指,目光炽烈:“小姐姐,你听我说,白老大不仅是我的合作伙伴,更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我必须回去!何况,地震已经震过了,不会有危险的。”
我哭了:“万一有余震怎么办?”
阿诚轻笑着给我擦眼泪:“我的傻姐姐,你还没给我生个孩子呢,我怎么舍得有事呢?乖,我去去就回。”
我不假思索:“那我跟你一起去!”
阿诚关上车门,示意司机开车,任凭我怎么拍打车门,仍是无济于事,我看着他距离我越来越远,无能为力。就在他快要消失不见之时,一架直升飞机盘旋而过,缓缓降落。
回到别墅,我在客厅不停的转圈圈,拼命地搓着双手,嘴角都被我自己咬得咸咸的。
阿妍在沙发上哄着小娃娃,安慰我道:“诚少爷做事一向有分寸,初夏,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那可是地震啊!在自然灾害面前,人是最渺小的!”
阿妍哑然失笑:“呵呵,初夏,咱们大风大浪都经历过这么多了,诚少爷什么时候出过事呀,你别自己吓唬自己了。”
话音刚落,阿诚风尘仆仆的进了门:“我回来了。”
我立刻扑在他身上:“你可算回来了!担心死我了!”
阿诚对着我的唇就吻:“我都说了我没事。”
阿妍也说:“初夏就是不放心。呵呵,诚少爷,她现在啊,真是离了你一刻也不行啊!”
我脸红:“妍姐你别取笑我了。”
阿诚喝了口茶,严肃的说道:“我回去看了,首府已经成为一片废墟,我看这几年政府定是要忙着重建家园,应该是顾不上咱们了。招安一事,怕更是拖得遥遥无期了。”
阿妍点头:“诚少爷,既然这样,咱们还不如继续独立着,看最后到底是谁着急。”
“那毕竟不是长久之计。Z国每一任新领导上台,都会有新政策,万一以后的政策有变,咱们就是政府的心腹大患,怕是会遭到剿灭啊。”
“我们十几万的军队,武器精良,军中人才济济,还怕政府军不成?”
“自古成王败寇。我们不是正规军,政府想灭我们,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对于这些军中政事,我也插不上话,除了担心,也做不了什么。只能默默听两人的形式分析,暗暗跟着心急。
上天还是眷顾着阿诚的,首府刚地震没几天,趁着人心涣散之时,与Z国“南三角”地区接壤的婆罗多国却趁机出兵占领了南部的几座小镇,公然向Z国发起了挑战。
婆罗多国与Z国的关系几十年来始终剑拔弩张,按说它只是一个东南亚的小国,只是近些年有了美国撑腰,总时不时骚扰Z国边境,以前顾忌着袁诚的雇佣军,还不敢太明目张胆的放肆,如今Z国政府对袁氏的态度不明朗,再加上有传言称Z国政府有意削减袁氏军队,婆罗多国就更有恃无恐了。
婆罗多国占领了那几座镇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而Z国政府却一直忙着在首府赈灾,对此情景视而不见。
阿妍问阿诚意见:“诚少爷,你不打算出兵吗?袁氏的生意主要都分布在‘南三角’,婆罗多国若是长此以往,恐怕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处。”
阿诚自有打算:“不急,咱们先相应政府的号召,在首府救救灾再说。”
我其实也很焦急,两国交战,苦的是百姓,何况,这个时候阿诚是最应该出力的,他怎么反而不慌不忙了呢?
没过几日,婆罗多国已经侵占了“南三角”三分之一的地盘,这下,政府再也按捺不住了。派专员连夜赶来别墅,专程来与阿诚商量对策。
阿诚干脆躲去了基地,闭门不见客。
几次三番,再加上婆罗多国又侵占了一座县城,政府专员无奈之下,只得把首府主席请来,阿诚这才同意谈判。
我在心中暗暗叫好,当初是谁故意耍大牌,还想着解散阿诚的军队,这下自食其果了吧?转念又一想,我是一名国际刑警,我是为政府服务的,怎么现在完全倾倒于阿诚的阵营了呢?这可不是警察应该做的事啊。
阿诚的雇佣军,果然不是徒有虚名,他和阿妍亲自带兵,只用两天时间,才出动了十台坦克、十架战斗机、再加上不到一万的士兵,就把婆罗多的军队反击得溃不成军,不仅俘虏了对方的司令,还强迫婆罗多国签订了条约,获得了一百亿美元的赔偿。而所谓婆罗多国的幕后支持者——美国,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阿诚军队的伤亡不过百人,还赚了个盆满钵满,这下,袁氏雇佣军在南部更有威望了,不需要阿诚主动去向政府要求些什么,在国会自然有不少人替阿诚说话。事实摆在那儿,只有袁氏军队才是边境的最佳守护者。
就在我为阿诚的胜利开心之时,师傅又扮成空调修理工来找我了。
还是上次的老办法,我随他去取修理工具。
打开车的后备箱,师傅开口:“初夏,现在有一事,必须要你出现。”
“是什么?”我看看几米开外的士兵,担心会被他们听到我和师傅的谈话。
“不用担心,我在车身安装了屏蔽仪,只要你我说话声音的分贝不超过正常范围,旁人是不会听见的。”
“师傅,袁诚与政府的谈判很成功,应该马上就会被政府收编了,到那时,他是政府的正规军,我也不需要继续做卧底。”
“对,但那是后话。现在正是谈判的关键时刻,袁诚想保留所有的士兵,但政府是万万不会同意的。现在,组织上派你执行一项任务。你还记得你送给林小姐的U盘吧?”
“记得。我还想着,什么时候去拿回来。”
“据可靠消息,你那个老同学,林小姐,在松江遇害了。”
我惊愕:“怎么可能?”
“当时你就应该预料到,她去收集犯罪证据,本就是冒险之事。”
我愤然:“是谁做的?我要给她报仇!”
“目前警方还不知晓。根据线索来看,她是自杀。”
“她才不会自杀!她那么爱那个男人,费劲千辛万苦,就是想把他留在身边,怎么舍得自杀?!”
“但,事实的确如此。其实警方怀疑,那男人就是谋害林小姐的凶手,而且,这个男人还与袁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你马上动身去松江,找简瞳要回U盘,那里面,可能就有犯罪证据,也可能,会从中发现林小姐自杀的真相。”
我狐疑:“师傅,我猜,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你既然说,U盘中记录的这人,与袁诚有联系,那,该不会是政府想抢先一步获取U盘,若真发现有对袁诚不利的证据,就可以以此来作为让袁诚妥协的筹码吧?”
师傅向我投来赞许的目光:“真不愧是我的学生,分析得头头是道。”
“果真如此?!”我替阿诚打抱不平:“政府实在是太过分了!袁诚为了婆罗多国而进行的自卫反击战,出了多少的力,难道他们看不见吗?一个一个的只顾着眼前的蝇头小利,哦,现在知道养军队负担重了?那他们贪赃枉法的时候,怎么就不想花的是纳税人的钱?!”
我义愤填膺的说辞,竟惹得后备箱内的屏蔽仪频频闪烁。
师傅低低地咳嗽一声:“初夏,政府的意愿,还轮不到你来揣测!你是一名身负重任的国际刑警,服从上级命令,是你的天职!我现在代表组织,向你传达组织的命令!”
我无奈:“好,是,我服从。你说吧,师傅。”
“找简瞳小姐要回U盘之后,我会找机会联系你,至于里面的内容,我劝你还是不要偷看。”
“好,行,我不偷看。”我忽又想起了什么:“那我怎么去啊?我总不能跟袁诚实话实说,我要去松江找简瞳吧?那肯定露馅不可!”
师傅板着脸:“警察大学的四年你是白上了么?这么简单的事情还用我教你?你回去之后自己好好想想吧!至于怎么跟袁诚发挥,全靠你的表现。你动作要迅速,最好三天之内到松江。”
我惊呼:“这么快?!”
“事不宜迟!坚决不能让U盘落入他人手中。”
“放心吧师傅,U盘是加了密的,除了我们国际刑警的人,谁也打不开。”
“你以为,就只有我们会派卧底么?万一,国际刑警的人当中,有他们的卧底呢?”
我只好说:“那我尽快想办法。”
这一夜,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我究竟该找个什么借口去松江呢?既显得很自然,又不会惹阿诚的怀疑。
严重睡眠不足,我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无精打采的吃着饭。
阿妍问:“怎么了?是不是阿诚不在,就睡不踏实?”
我忙否认:“才不是,他不在,我才睡的更安稳。”
阿妍笑出声:“初夏,你脸怎么红了?”
我忙摸摸脸颊:“我哪儿有!”
“对了,昨天你怎么没喝汤药?”
我灵机一动,计从心来:“唉,天天喝也没见怀上,也不知是不是药不好使。妍姐,我看这南部的医生全是庸医,就没一个能行事儿的大夫!”
阿妍也赞同:“那倒是,南方的医生相比北方还是差一些的。”
“那我还不如直接去北方找个名医瞧瞧呢。”
“是个好主意。等诚少爷回来,让他陪你去。”
“妍姐,我想自己去。你看阿诚这些天忙得不可开交,连家也不回,我哪里还能给他再添麻烦。”
“说得也是。那我陪你去吧。”
我放下筷子:“妍姐,你是抱孩子陪我去啊还是把孩子人交给保姆带、再陪我去?我看我还是自己去吧。”说着,我半真半假的惆怅:“都好几年没见我爸妈了,挺想他们的,平时只能打打电话、发发短信,又看不到他们。我爸妈都五十岁多了,身体也不好……”
“扑哧”,阿妍乐了:“初夏,你瞧你,想家了就直说想家了,诚少爷还能不让你回去么?”
我喜道:“阿诚果真会同意让我回去?”
“当然啊!你是他要娶的妻子,又不是他的犯人,平时你又没说你想家什么的,诚少爷还以为你不想回去呢。”
“那,我想明天就走,我……我着急。”
阿妍给我夹菜:“行,你就是今天想走都行。先吃了饭再说。去镇上买些特产,多找几个随从,陪你一起回。”
我连连摆手:“随从就免了吧,我爸妈还以为我怎么了呢,也没见过这阵势,还不得吓坏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不妥!还是要带人的,诚少爷和我也都放心。”
“那我……就带一个保镖吧,不能再多了。”
阿妍笑:“好,你说了算。快吃饭吧,吃完了去镇上。”
第二天,我带着归心似箭的心,乘阿诚的专机,直飞北方的松江。偌大的专机上,除了两个飞行员、两个服务员,就只有我和那个保镖。
我的家乡没有机场,需要在松江转乘汽车。这倒是给我找简瞳提供了绝佳的便利,我跟保镖说我要去见个朋友,保镖很自觉地没有跟来。
我拿着师傅给的号码,直接打给了简瞳。
在清心茶艺,简瞳姗姗来迟。
我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来意,简瞳对于我是国际刑警这个身份非常的诧异,我不知道她是否相信,我也没有证件可以给她出示。反正,信不信都好,只要她能把我要的东西给我就行。
她问:“第一次见面,你就知道我是谁了吧?那你为什么不说呢?”
我叹道:“在那种情况下,我怎么向你挑明?何况,我开口跟你提U盘,袁诚就会发现我的身份。”
她显然也很讶异:“他不知道你是警察?”
我苦笑:“当然。要不他怎么会留我在身边?他若知道我是警察,第一个举枪杀我的,一定是他!他可能……也怀疑过,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罢了。”我想起以前的那个粉底盒,我猜,阿妍应该跟阿诚提起过吧?
“你就不怕我告诉白景昕?白景昕再去告诉袁诚?”
“我相信你不会。”事到如今,我只有信任她。
只看一眼U盘,我就知已被人动过,只不过不知道动这U盘的究竟是何人,我隐隐觉得,与袁诚有联系的人,十有八九就是白景昕。
顺利拿回U盘,我回到酒店,感觉整个人都要虚脱了,用摩斯密码给师傅发了短信,告知他我已顺利完成任务。
躺在酒店的床上,我辗转反侧,既然U盘已被复制了两次,又何妨再多一次,我不能让阿诚身陷险境,无论这其中的内容对他来说是不是至关重要。女人一旦陷入了爱情,就会变得盲目,即使是警察也不能免俗。我是阿诚的女人,我只有一个目标,就是让阿诚好好的活着。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就在那一晚,阿诚同样也失眠了,他和阿妍对着追踪器传回的讯息,一夜未睡。
接下来,我最重要的事,就是回家。
与父母道不尽离别的无奈与苦处,父亲倒还好,母亲偷着抹眼泪,直言我去当警察真是太委屈我了。
见他们苍老的容颜,我真想把事情和盘托出,可组织托付我的任务还没正式完成,阿诚也没有完全被政府所接受,纵然说上千言万语,也只是时间太早。我把数不清的言语都压在心底,终有一天,我会跟他们坦白的。
在家乡住了一个星期,这期间,阿诚一直没联系我,不知是不是对我太过于放心。
等我重新回到南部,来机场接我的阿诚,眼眶湿润,抱着我怎么也不肯放,直到勒得我透不过气,这才捧着我的脸不停地吻。
我笑呵呵地问:“怎么了呀阿诚?想我了?”
还是阿妍嘴快:“诚少爷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我纳闷:“我为什么不会回来啊?”
阿诚喃喃地说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小姐姐,我再也不用担心你会离开我了。”
我摸摸他的头发:“那是当然啦。哦对了。”我拿出复制的数据盘:“这个,我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如果有,你可要早做打算。”
阿诚接了去,扔在地上,踩了个粉碎。
我惊道:“你这是干什么呀?”
阿诚拦腰抱我上了车:“除了你,其余的事,对我统统没有用。”
夜晚,几近疯狂的缠绵,让我有种错觉,阿诚好像比从前更爱我了。
我把从松江带回的U盘,按师傅的意思,藏在了距离别墅不远的一棵树洞里。待两天后我再去看时,U盘已被人取走,树皮上有几道不易被察觉的刻画痕迹,那是一串密码,翻译过来就是,准予辞职。
半年后,阿诚与政府漫长的谈判之路,终于有了结果,阿诚的雇佣军,被更名为国民自卫军,与政府军分属两个系统,政府军归Z国政府统领,自卫军归阿诚统领。还有,阿诚与政府各退一步,阿诚彻底放弃制毒,但要向政府提供下线名单,政府也不裁减军队人数,象征性的每年拨款五百万,其余由阿诚自己解决,至于军事工厂,政府入股百分之三十,阿诚占百分之七十,阿诚可以有绝对话语权,但南部的所有边境地区的安危,全都由自卫军负责。我也是几年后才知晓,阿诚给政府的那份名单上,唯独没有白景昕的名字。
阿诚终于有了一个可以被Z国政府承认的身份,国民自卫军总司令。
并且,如他自己所承诺的那样,他正式迎娶了我,并在婚礼上发誓,今生今世,他只会有我这一个妻子。
我的父母却在婚礼上抱头痛哭,千叮咛万嘱咐让阿诚好好照顾我。
婚礼结束时,在人群中,我见到师傅一闪即逝的身影。国际刑警组织中少了一个菜鸟警察,但国民自卫军中多了一个真心拥护政府的司令夫人。
许多年过去了,我坐在花园里摇着扇子与阿妍聊天,看着我的儿子和她的女儿在夕阳下追逐嬉闹,忍不住又回想起我们在魔窟初见的情景。
阿妍悄悄告诉我:“初夏,你知道么,其实,诚少爷一早就知晓你是警察了。”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那为什么他没杀我?还对我这么好?”
阿妍笑眯眯的:“因为,他爱你啊。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是啊,缘分使然,谁能料到身为警察、本应匡扶正义的我,居然会和袁诚这样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头走在一起呢。
尘世间的幸福,莫过于此,有知己、有爱人,还有,爱他的那颗心。